《(HP)银蛇佐钊》压箱底的神兽

8、第八章

　　第八章
　　佐助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边，一手撑着脸颊，细碎的刘海遮过他的眉间，百无聊赖地等待之后学生的分院，看着对面桌子哄笑鼓掌各种兴奋的吵闹，白瓷般的指尖划过眼睑掩饰过于空洞的眸子，另一只手依旧缩在宽大的袖子里五指翻转继续单手结印的练习。
　　蔑视对面格兰芬多们粗鲁行径的新晋斯莱特林们挺直背脊优雅地微抬下巴矜持地轻声交谈，带着疑惑的眼神淡淡地瞥过佐助，而当佐助敏锐地感知到并回视过去却只是得到他们轻点脑袋的一个招呼。
　　终于等到分院完毕，佐助停下手上的动作十指交叉手肘抵着桌面撑住下巴缓缓扫过礼堂的每一处，毕竟是学生，即使基本都是由纯血贵族组成的斯莱特林也不过是学生，更不用谈混血麻种聚集的格兰芬多和郝奇帕奇，从气质习惯各方面都不像是有所战力的预备役战士。
　　虽然早已从汤姆记忆的小角落里挖出影像，但佐助仍然有些失望，七岁进忍校十二岁毕业成为下忍，五年的学习就能造就一个合适的战斗人才，对比之下，十一岁才开始系统学习，花费七年培养出的所谓的人才完全不够看。
　　在他的观念里，霍格沃茨应该像木叶的忍校，是个培养战斗人员的地方，无论能否成为名动一方的强者，该有的觉悟总该是有的，但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令他不再对学校抱有多余的期望。
　　对着所谓的教授一个个望过去，佐助的眼光突然顿了一下。
　　褐色胡子的邓布利多带着和蔼的微笑，鼻梁上的月牙形镜片闪了闪，湛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身为忍者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的和蔼带着戒备夹杂一些他不懂的复杂情绪，回忆起在孤儿院时那个男人用来威吓警告自己的魔咒，佐助阖上眼内心嗤笑。
　　要说汤姆和邓布利多间的矛盾不论大小都不少，但那和他宇智波佐助有什么关系？归根结底，佐助纠结的矛盾根源是邓布利多用摄神取念差点让他迷失于汤姆的情绪中险些被同化，要不是作为宇智波血统拥有写轮眼而具备的强大精神力自发结成壁垒，也许现在就没有佐助的存在了。
　　索性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除了帮助佐助更早更全面地掌握了汤姆的记忆，吞下了有用的知识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坏处，偏偏记忆中的东西都是不能视于人前的，要是被发现会惹出大麻烦，于是佐助强大的精神力结合着不愿被人看到的强烈意愿成功地抵抗了摄神取念。
　　成功抵抗摄魂取念并不是难事却也不简单，一个从未学习过魔法，不知大脑封闭术的孤儿能做到巫师界许多人都做不到的事，邓布利多有所忌惮并不是完全空穴来风。
　　现在佐助几乎可以肯定他正被邓布利多严密地监视着，因为直到点燃柜子之前，邓布利多作为他巫师界引的导者的所作所为都与汤姆记忆中的完全一致，除了他并没有被那升腾而起的火光威吓到之外。
　　而那会儿佐助那垂在脸颊边的发丝都无法遮掩的想起宇智波鼬时露出的阴冷笑意，与之后想要伸手触喷火焰时的疯狂都让邓布利多更加确定了他的危险性。
　　随后佐助初次对角巷之旅的独立行为更是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戒备之心——那种隐藏良好却依然被发现的情绪。
　　“那么，好好享受晚餐吧。”
　　老校长简短的用餐宣言打断了佐助再次散发的思绪，长桌上突然蹦出的各种食物则转移了许多人的注意。
　　丰盛的晚餐显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青睐，为了不伤眼，斯莱特林的新生们一齐无视对桌的大快朵颐开始优雅进餐。
　　佐助看了看碟子里的各种食物，手臂一伸挑了蔬菜沙拉和番茄浓汤填充自己的胃，他难得愉快地眯起眼飞速扫荡盘子里的食物……中的番茄。
　　当然了，即便是扫荡，佐助的餐桌礼仪还是有保障的，先不说汤姆那几乎成为本能的用餐礼仪，仅仅是刻入骨血中的家教礼节也让佐助的进食显得异常符合贵族审美，斯莱特林桌边的几个首席对视几眼似乎对新一届的斯莱特林表示满意。
　　常年缺乏食物而缩小的胃袋并不能装下过多的食物，佐助把盘子里所有的番茄塞进胃里，留下几乎一半的食物任晚餐结束后负责收拾的家养小精灵撞墙。
　　用餐完毕，佐助倚着靠背歪过头半合着眸子等待其他人结束手边的动作，他近乎厌恶地慢慢戳着正餐后的甜点，对无法先行离开感到焦躁。
　　若是可行，他是希望进入拉文克劳研究有关空间的魔法的，纯粹的中立学者更适合现在的他的定位，但很显然，那一半来自斯莱特林的血统没那么容易被佐助的愿望压制。值得庆幸的是，属于拉文克劳的塔楼休息室的图书馆并不拒绝其他学院学生，只要他有渊博的学识和坚定的学习意愿。
　　现在的佐助什么都缺，时间力量金钱知识——唯独不缺的就是，学习的意愿。
　　斯莱特林也是查找资料的好地方，他摩挲着指间好不容易打造完成的手里剑，有些东西是只有贵族才会拥有的资源，贵族能牢牢把握巫师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是因为那些多代传承而得的高人一等的力量吧？
　　也许从贵族方面接触也不是坏事……佐助一翻手收回手里剑若有所思。
　　“既然大家都用餐完毕了，那么都跟着级长离开吧。”老校长并未多语，直接示意各级长领着自己学院的一串学生回自家地盘。
　　“首先欢迎大家来到斯莱特林。”一个有着挺挺的大肚子的男人带着和蔼的笑，“我是你们的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同时也负责教授你们魔药学。”
　　佐助没有注意院长发言和随后的级长戒言，瞥过陌生而熟悉的斯莱特林休息室，注意到心中溢出的一丝怀念，心情异常糟糕地垂下眸。
　　（还是被影响了吗……不属于自己的情感——真是让人恶心的存在。）
　　（果然是等价交换而得到的记忆……即使，被交换者不再存在。）
　　“斯莱特林都是两人一个寝室，你们可以随意分配。”棕色眸子的浅金发女子温和地笑了笑，“当然，你们也可以使用单人寝室，不过……”她的手指卷了卷耳边长发，“既然是斯莱特林，你们懂得怎样选择才更适合自己的发展。”
　　“整理好你们的寝室，然后……”她轻抬下巴示意新生们是时候摆弄好自己的行李了，“进行首席推选。”
　　佐助没有像别人一样交谈试探决定室友，因为他并不在意同寝室的人是谁，他随意握上一个看起来十分寻常的房门的门把手，打开。
　　斯莱特林的寝室并不如别的学院想象中那样华丽张扬，两张带着银绿色帐子的床相隔并不太远，两个衣柜的雕刻上带着精致与内敛，这是经历时间沉淀的华美品位与贵族格调。
　　没有很久不住人留下的灰尘，早已被打扫过的房间十分整洁。
　　佐助抽出袖子里那根到手之后没怎么用过的紫杉木魔杖，把从腰间的忍具袋里掏出来的小小行李恢复原样，召来放在角落里用来掩人耳目的行李箱打开。
　　[嘶……汤姆你太坏了嘶……]蛇姑娘重见天日就开始垂泪（天知道蛇会不会掉泪珠子远目），[你竟然把我仍在箱子里……纳吉尼要小羊排安抚受伤的小小心灵嘶……]
　　佐助一把捏住蛇姑娘给她打上漂亮的蝴蝶结，[别吵。]
　　把纤细的蛇姑娘缠上手臂，他挥挥魔杖飘起几套校服和除了几套完全相同带有宇智波家徽的训练服，锁上衣柜，回过头。
　　“里德尔……接下来的几年希望我们之间能好好相处~”铂金发的男孩扯出一个贵族特有的假笑，挥挥魔杖整理好自己的行李，“那么，我们也该出去看看首席推选了呢。”
　　佐助把他的魔杖塞进魔杖套，一转身拉开门走向休息室，没注意身后男孩蓝灰色眸子里泄露出的细微冷意和浓浓兴致。
　　往休息室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上的沙发上一坐，佐助抱着手臂闭起双眼觉得有些无趣，一群一年级新生细碎的低声交谈声总会落入他的耳中，让他微挑起眉。
　　“一年级新生可以选择是否参与首席战。”级长温和的女声不变，“现在，想要挑战的人出列。”
　　除了少数几个对自己信心满满有所依仗的新生，并没有太多人参与其中。
　　首席不仅需要强大的实力，还需要足够站在顶端的家族势力与过硬的交际手段，佐助看着自己已经记不清名字的铂金发室友挥舞魔杖连续发射出的五颜六色的魔咒把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洞，手指划过脸颊眯起眼稍微兴起了些兴趣。
　　“那么一年级的首席确定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级长对发丝有点凌乱的铂金发正太点点头最后一次向大家确认，“还有人有其他观点吗？”
　　顺顺自己引以为豪的铂金发丝抬起下巴露出一个假笑，阿布拉克萨斯环顾四周对恭喜自己的同学点头示意，对上佐助黝黑毫无温度的眼表情有刹那的僵硬然后迅速掩饰了过去。
　　很快结束的各年级首席战与最后的级长战对佐助来说除了有些趣味性外并没有比一年级的战斗多出出彩之处，甚至连观赏性都不存在，他施下高级幻术后留下一个影分|身一个闪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即使只能维持几个小时，分|身总能为自己做些有用的事。
　　佐助回顾了之前看到的一些魔咒，从记忆中比对出那些魔咒的用法结果，最终还是决定在平时的训练外多加一些魔咒练习，毕竟没有人和力量过不去，虽然那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但没人能保证，出其不意不会成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