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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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从破釜酒吧的壁炉飞路到车站，以佐助锻炼得当的身体素质眼前也闪着些星星，他似乎不甚在意挺直身体端着一张面瘫脸给自己满是炉灰的外套一个清理一新。
飞路网是一种方便的行军手段，至少比忍者的步行要迅速，但它产生的晕眩会让人在瞬间内缺乏警戒，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为好。——by忍者魂突然爆发的佐助
对自己竟然晕飞路网极度不满的佐助瞥了眼面前古老的冒着蒸汽的火车额角隐隐暴起青筋——明明比自家那个科技落后的世界里的火车更落伍古董货，竟然还好意思叫‘霍格沃茨特快’？！
还在木叶的时候，即使明白那个总是故意迟到不良上忍不会准时集合，作为大家族出身的佐助还是会家教良好地提前到达，而现在提前到达目的地的习惯行为导致了他不得不冷着脸拎着行李站在不易被人注意的角落等待那辆破烂火车打开车门。
“嗨~你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吗，我也是哦~我是格林瑞特•布朗，我原来都不知道我是个巫师balabala……”
忍者是最能忍耐的人，但不代表佐助这个从小被忍校里的女生荼毒只做了几年任务经验不足的忍者能忍受身边有个聒噪的花痴。
施了个无声无杖的闭耳听赛，他不禁庆幸自己翻阅了原版汤姆所有关于魔咒的知识，虽然练习时间过短还不够熟练，但，真的很有用。
身边那个女人不停翻动的嘴皮子让佐助无比烦躁，连挂在他脖子上兴奋了几天好不容易睡了的蛇姑娘都被吵醒了，扭动纤长的身体想要给“没安好心”的雌性一个蛇吻。
佐助虽然避免了自己的宠物在他开学第一天就因为起床气毒死人，却在车门开的刹那一个手刀劈昏了想继续跟着他的女人，不失气质地飞速窜进最后一节车厢。随意施了些魔咒让破旧的长凳变得舒适些锁上门才从绑在腰间弄了简单空间折叠的忍具袋里掏出火柴盒大小的书恢复原样慢慢读了起来。
融合汤姆几十年记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佐助不愿继承汤姆的未来，却无法抵抗汤姆记忆中知识的诱惑，于是他不得不费尽心力挑出原版汤姆渊博的学识尽量剔除他的情绪过往，再来从海量学海中发掘出的汤姆在校期间的知识就足够佐助好好琢磨，毕竟，记忆不是一切，却是一切的基础，想要得到力量不可能不劳而获，囫囵吞枣的没有经过磨练的力量便无法成为真正的力量，永远不可能使臂使指。
也该庆幸原版汤姆够博学，因为自从觉悟了金钱的重要性，佐助花了许多时间精力从一堆堆乱七八糟的知识里鼓捣出许多魔药的药方，然后熬制这些珍贵的魔药拿去卖，要知道成色完美的稀有魔药只有魔药大师才能熬制出品，即使是博金那个掉进钱眼里的家伙也愿意卖个好。
有了足够的钱，佐助那海拔过低的小身板终于开始天天向上，之前没法打造的修炼辅助装备能慢慢收集材料，甚至连蛇姑娘都吃上了她馋的流口水的烤得三分熟的小羊羔。
住在对角巷的两个月过得很快，被各种记忆弄得焦头烂额的佐助对熙熙攘攘总是对他的经历充满好奇的人群十分烦恼，但那里确实是个练习魔咒的好地方，没有人会过于关注一个温和无害的旅行者正在做些什么，即使是太过剧烈的魔力波动，也会被人自动脑补为翻倒巷里的黑巫师跑来做些恐怖行为……
当然，有关体术和忍术的修炼只能暂时放下，无论如何，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不应该在他还没有拥有绝对性的力量站在世界的最高峰时被人得知。
车窗外刚漫起的细密雨丝模模糊糊映出倒退的景色，玻璃被雨水侵润显得更为清透。
太过宁静的氛围让佐助停下翻阅书本的手，静静地看着玻璃倒映出的自己，黑发黑眼，相比宇智波佐助绝不逊色的外貌，这是继承于原版汤姆麻瓜父亲的好相貌，也就是这幅样子才让汤姆那个近乎哑炮的蠢母亲产生了爱意吧？
礼貌地敲门声打断了佐助对原版汤姆身世的评估，他坐在长凳上逗弄着蛇姑娘，毫不介意车厢外锲而不舍的敲门声。
随着门外使用开门咒的声音，佐助微微眯起眼，由于熟知锁门咒的原理，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用上锁门咒而是用一根长长的绳子紧紧绑住了把手。他不认为自己在巫师界放松警惕是个好主意——有些小魔咒会给生活带来许多方便却让他这个对巫师界并不非常了解的人神经时刻紧绷，像是某些堪称秘密的东西要是随意被人一个摄神取念就掏出来……
佐助在音忍的时候不是没见过大蛇丸使用秘术搜索别村忍者大脑中的情报，但那也是需要花费大量精力配合使用精密仪器才能做到——相比之下，仅仅是需要大量魔力和满级熟练度的摄神取念无疑是相当便捷又危险的魔咒。
但了解了大多数魔咒的功用后，他对巫师界极为失望，能算得上是攻击的手段竟然全都被归类于黑魔法，而使用黑魔法被禁止，甚至会被关进阿兹卡班——存在着摄魂怪的巫师界最可怕的牢狱，偏偏能让佐助看得上眼的都是黑魔法……
无论是怎样的忍者，手上都会沾染上鲜血与人命，也许开始会不忍但很快就会麻木，因为，忍者世界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力量至上，非生即死。
佐助无法理解最有力的用来保护自己的力量被禁止这样奇异的规则，在他看来这样缺乏攻击魔咒，杀人只能靠索命咒的巫师没有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根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再看看巫师界的领袖——以后会成为白巫师的邓布利多……
竟然说要保护麻瓜？他的脑子里除了糖浆外真的还有脑浆吗？
纯血巫师与麻瓜的矛盾根本不可调和，中世纪焚烧巫师魔女的时候产生的巨大裂痕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抹平的——尤其是纯血贵族家中总会有被烧死的成员，以德报怨可不是贵族会做的事。
更何况……
巫师界游离于现实世界——真的是为了保护麻瓜，而不是保护巫师……吗。
与众不同的力量，是上位者实验新力量并加以量产的好材料呢……曾经看到过大蛇丸对血继者进行试验的佐助古井无波的黑瞳中闪过一丝轻蔑。
“霍格沃茨就要到了，请换上袍子吧。”试了几次开门咒却徒劳无功的人明白车厢里的人不愿被打扰后在门外轻声提醒。
听到缓缓远去的脚步声，佐助合上没看几页的书。
清空大脑中翻腾的各种想法，拿起袍子套起来，佐助压抑住由于身着宽大妨碍动作的巫师袍而在内心泛起的黑气，从箱子里抽出一根他认为毫无用处的小木棍——魔杖。
用拇指食指拎起传说中巫师们不可或缺的半身晃了晃，佐助歪了歪头还是把他插|进右手袖子里的暗袋，虽然不是失去魔杖就会失去基本攻击力以至于不堪一击巫师，但刚入学就表现得与众不同似乎并不合宜。
感觉到火车开始减速，佐助抓起正吞着小白鼠的蛇姑娘扔进箱子里。
[嘶……嘿，汤姆！你不能把纳吉尼丢在箱子里！]蛇姑娘很不满，几口咽下之前玩得不亦乐乎的食物从还没关上的箱子里探出脑袋。
[一周。]佐助压下她的脑袋锁上箱子。
[嘶……汤姆你不能这样！]她叫唤了半天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嘶……一周三分熟黑椒小羊排不许骗蛇！]
佐助拎着箱子一个飞来咒唤来绑住把手的绳索，走出门。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这边。”高大的猎场守卫举着在细密的雨丝中明灭不定的煤灯，“行李会有家养小精灵带去城堡，现在，跟着我走。”
佐助无良地把装着纳吉尼的箱子随手放在火车上下了车，雨滴打在他的黑发上蜿蜒而下。
他抬头望着天空，微微眯起波澜不惊的眸子。
（真是让人不快……这种天气。）
（就像没有力量失去一切的那个时候……）
（那种软弱……无力……哭泣……）
不再顾忌新生们诧异的目光，他食指微动施了隔水咒，顺手弄干自己，跟着身前学生走着，曾经忍者时期赶路的经验和几年间训练出的反射神经让他不至于在一脚深一脚浅的黑暗中失去平衡。
“四个人一条船。”
等到大多数新生都坐上了船佐助才挑了一条无人的船走了过去。
“抱歉，我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吗？”被雨水淋得有些狼狈的人顺了顺自己铂金色的发丝，指了指身后跟着的两个大块头，“我们是一起的。”
佐助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与自己记忆中相似的雨景让他不愿开口。
踏上岸后，佐助远远地注视着光芒中的霍格沃茨城堡。
无论巫师界怎样落后，霍格沃茨确实是一个容易让人产生归属感的地方，因为它看起来强大温和包容。
“邓布利多教授，孩子们都到了。”猎场守卫回头看了看新生。
“辛苦你了，奥格。”阶梯上等待的副校长邓布利多微笑着点点头，“接下来就交给我了。”他把孩子们引进等待室，简单介绍了四个学院便转身离开。
周围的豆丁们对分院方式议论纷纷，给自己施了快干咒的铂金发豆丁显得得体优雅，“你好，我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很高兴接下来的七年能与你成为同学。”他伸出右手，“能请问你的名字吗？”
佐助注意到他特殊的发色便清楚这是他脑海中那属于汤姆记忆中唯一耀眼的一抹色彩，十分诡异的，他并不想无视眼前这个与自家曾经的脱线队友相似发色的脑袋。
“……”伸出手握住，“汤姆•里德尔。”
“呜哇！幽灵！”“好冷！”“……”
被突然出现的幽灵吓到后，大胆的孩子已经开始尝试从那些珍珠色的人影中穿过，佐助抱着手臂靠着墙，明灭不定的火光在他墨色的眸中跳跃。
邓布利多再次回到准备室和蔼地开口，“好了孩子们，小心生病。”他摸摸最活泼的孩子的红发，“请排成一队跟着我来。”
“恩~不知道分院是什么样的呢……”阿布拉克萨斯有些紧张地沉吟，“我可不希望我会进斯莱特林以外的学院……”他微微抬起下巴，“你想进什么学院呢，里德尔？”
佐助在没人能看见的角度抽抽嘴角，快速给了自己一个闭耳塞听，掩饰似的环顾四周。
成千上万支蜡烛漂浮在空中发出温暖的光，房顶仿佛璀璨的星空，而知道分院方法的佐助则很能理解围坐在四个长桌便戴着尖尖的巫师帽的学长们并不好看的脸色。
邓布利多把手中的破旧帽子放在三角凳上，放任它一展歌喉。
所有的新生都是满脸铁青，又一次被迫听了惨绝人寰的歌曲的学长们露出微妙的怜悯与幸灾乐祸。
“下面我叫到名字的上来。”邓布利多一脸骄傲地拍拍分院帽，似乎对它的乐感十分赞赏。
漫不经心地听着许多汤姆记忆中有些印象的姓氏，淡定地看着铂金发的某人鄙夷地拎着分院帽悲痛地搭上头顶，刚碰到几根头发就是一声“斯莱特林”的尖叫。
“汤姆•里德尔。”
佐助半合着的双眼睁开，双手自然垂在身后向前走去。
坐上三角凳，他微挑眉，对手中肮脏的分院帽无言以对。
破釜酒吧，分院帽，巫师袍……巫师界难道就是审美观如此让人绝望的地方吗？！佐助瘫着一张脸默默吐槽。
“斯莱特林——！”
刚碰上发丝的帽子向上跳起兴奋地大声宣布。
与原定进入拉文克劳的计划似乎有些差距……不过，贵族也许也能有些有用的珍藏典籍，佐助拍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走向属于斯莱特林的长桌，随意在末位坐下，毫不在意邓布利多状似和蔼实则审视戒备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