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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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嘶嘶……汤……姆？]蛇姑娘纳吉尼呆呆地看着自己身前的陌生男人，除了几乎贴身相处的几年时间熟悉起来的感觉，完全没法看出这是原先那个纤瘦俊秀的男孩。
即使面前的男人瘫着一张扔进人群就发现不了的大众脸，蛇姑娘也能从他沉沉的眸子里读出兴奋。
他摸了摸属于成年人的脸庞，出口的同样是完全不熟悉的声线，[好了，纳吉尼。]捏住撒娇攀上手臂的蛇，佐助整理了下让自己异常拘束的着装，拎着箱子出了房间。
用上了忽略咒离开的佐助没有被孤儿院里的任何人注意到，走在伦敦的街道上，他思考了好一阵才下定决心前往巫师界的入口——破釜酒吧。
[……汤姆？]蛇姑娘从佐助怀里探出头好奇地望望传说中的巫师界，接着吐着信子僵硬了，[嘶……这就是巫师界？！]她紧紧勒住佐助的脖子，[汤姆！你不能骗蛇！]
站在破釜酒吧门前几米开外，佐助便披上黑色的宽大斗篷带上兜帽，心情极度糟糕地看着脏乱的酒吧，恨不得一个豪火球术扔过去烧光这个与干净整洁完全相悖的巫师界入口。
想他宇智波宗家二少除了战斗任务期间，什么时候会进这么肮脏的地方？！
即使是被灭族后那万年不变的着装也不是不爱干净从不换衣服，而是因为他的衣服都是一个式样而已……再说之后叛逃到音忍村，别看大蛇丸神器往肚子里吞，弄出来得催吐，顺便粘液满天飞，一脸我称变态第二谁敢自称第一……其实那货总是一天洗几次澡……不然他宇智波二少岂能任由那个觊觎自己身体的家伙出没在身边？！
青筋隐约暴起的佐助显然面瘫等级还未修满，收紧抓住行李箱的手指来了次深呼吸才继续前行。
蛇姑娘见佐助的脚步向酒吧迈去，缠得更紧了，[嘿！汤姆！！]她吐出信子舔过佐助的脸颊，两颗毒牙隐约可见，[纳吉尼是爱干净的美丽的女士！嘶……汤姆你竟然想要让女士到这样可怕的地方去嘶！]
佐助一脸平静地向酒吧老板约翰示意需要一个房间，并表示自己的午餐送到房间即可后，把拎着的箱子随意往沙发上一扔，拉开斗篷扯下勒得自己呼吸困难的蛇姑娘。
[纳吉尼。]他棕色的眸子盯住雪白的蛇一对鲜红的眼，[这不过是巫师界的入口，一会儿我出去一次，好好看门。]
蛇姑娘不乐意了，[不要~嘶嘶~汤姆~]她在地毯上翻滚撒娇，[纳吉尼不是看门蛇~纳吉尼也要出去玩~]
佐助无视自家“通灵兽”的活泼，为出门做准备。
扭了半晌的蛇姑娘见主人毫无反应，开始哭诉，[嘶嘶……哦……汤姆~你不爱我了。]
佐助手一抖，虽然面上淡定异常，但内心却有如惊涛骇浪。即使用两年的时间习惯了这样诡异“通灵兽”的存在，但这条蛇时不时的抽风简直比以前自家那个意外性第一的伙伴还要挑战自己的神经坚韧度……
扭了几下蛇姑娘那修长的蛇身得到个漂亮的蝴蝶结，佐助把她往窗边一挂，才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瓶味道扭曲至极的魔药，丢进一根中长的棕发。
注视手中魔药猛烈翻滚的气泡渐渐平息，佐助拿着魔药的手一顿，停在嘴角边的魔药瓶掩住细微的抽搐，最终还是一口灌了下去。
魔药虽然神奇，但……只要想到喝下的液体曾经是怎样惊悚的原材料通过怎样与诅咒相像的方式制作——以忍者的忍耐和承受能力也需要一段短时间来做心理建设。
巩固了复方汤剂的效用，佐助这才披上斗篷走出门，用魔力以查克拉的形式包裹在手指上轻戳后巷里的入门节点。
原先普普通通的砖块以极快的速度重组，形成一个似乎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老拱门，迎面扑来一种宁静的气息——像是木叶……不，也许是曾经的木叶有过的宁静……无论如何，木叶都是个，让人无法忘怀的存在，佐助难得恍惚地勾起唇角。
也许是因为霍格沃茨快要开学的原因，印象中就算不能说是空荡荡也只是大猫小猫三两只的街道竟然挤满了巫师，许多似乎都是全家出动，这让佐助的眸子垂了下来，心中有些微酸涩。
身边说笑着经过的人群让佐助觉得自己是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被宽大袖口掩盖住的手指进行的单手结印练习让他敛下心口骤然涌起的情感，佐助向下拉了拉兜帽一扭身走进阴暗的街巷。
敏锐的感应着身后跟踪者的人数，佐助突兀地停下脚步转身。
即便是个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任务经验并不丰富的十六岁忍者，从佐助身上沁出的血腥压迫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随着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识相地颤抖着离开，原先在暗处窥探佐助伺机动手的翻倒巷原住民渐渐散去，仅余几个没眼力的蠢货，佐助动了动手指丢下个幻术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原先不过是发动写轮眼然后随意丢个术的事，现在也需要大半的查克拉结印才能完成，对以宇智波为荣的佐助来说可谓是最大的打击。
（写轮眼……）
（没有写轮眼的我……实在是太弱了。）
佐助握紧拳，褐色的眸子深沉地直视前方，没人能知道他的茫然与痛苦。
因为追求着更强的力量抛弃同伴舍弃良知丢弃一切——终了，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抛却了血统就什么都不是什么力量都没有的弱者……即使大蛇丸那样锻炼他，也不过是看上了宇智波的血统。
（到头来……我不过，是个弱者……）
佐助停下脚步，对着翻倒巷最大的黑魔法商店的招牌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踏进了门。
“啊……是个新客人呢……”阴暗的角落里冒出一个弯着腰的男人几步走到柜台前，“第一次来的客人应该懂得我店里的规矩吧……”
佐助深知只有金加隆才能打动贪婪的博金，便打定主意，按记忆中的贵族做派微微抬起下巴，“是的，博金先生。我想……你不会将一个明事理的顾客拒之门外？”尾音带着蛊惑的上扬，短短的一句话让他做足了贵族的派头。
男人的声音变得甜腻腻的，“啊，当然……”僵硬的脸上扯出了一抹笑，“我能为您效劳吗？我得让你看看这个，今天才刚运到的，价格非常公道……”
一只被推到博金鼻子底下的魔药瓶打断了他的推销，“这次我不是来买东西的。”佐助缓缓摩挲着瓶身，“也许下次你这里会有些我想要的东西……”
博金看着石英瓶里液体的眼神渐渐升温，他打开盖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微微眯起眼，“完美的复方汤剂……”他推回瓶子，用手梳理了下垂在脸上的头发，“不过，这种魔药很常见……”
“的确是常见的魔药，但也许你不介意收下制作‘这个’的魔药大师的作品之一？”佐助明白只凭一瓶魔药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再次抽出几支魔药瓶放在柜台上，顺便下了个简单的幻术。
博金分辨了这些魔药的成色，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当然，当然。”抚摸了几下石英瓶，开始谈价。
佐助心不在焉地听着博金的压价，偶尔在关键时说上几句，逐渐谈拢了价格。
“那么，博金先生。”他接过装满了加隆的口袋，再次递给博金一支魔药，“祝你生意兴隆，同样，期待下次的交易。”
再次踏上对角巷的佐助松了口气。
在音忍阴森的地下基地待了三年也无法让他完全不在意翻倒巷透出的压抑，因为他已经不是那个实力直追‘三忍之一’大蛇丸的宇智波佐助了。
除了每夜的梦境，佐助不愿在他的脑海里翻阅原装汤姆的记忆，他没有信心自己仅经过十多年人生的精神能多次承受几十年记忆与感情的冲刷，可他必须冒这个险。
想要回到他的世界，只有忍术是不够的。
强如四代也不过堪堪掌握了浅显的空间忍术，佐助不认为他能在这样查克拉缺乏的情况下研究出让自己撕裂空间回到自己世界的忍术，那么，只能运用现有的成熟力量加以研究应用。
魔法的出现惊醒了佐助，要是他成为巫师界第一人，也许就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这样的念头诱惑着他吞噬了汤姆所有的记忆，也得知所谓的记忆其实是汤姆灵魂残留的一小块碎片，这几乎让佐助留下一身冷汗也深深庆幸着。要不是原本那个已经成了伏地魔的汤姆的精神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个类似于无意识记忆集合体的灵魂碎片，他宇智波佐助早就不存在了吧？
巫师界的未来会因为伏地魔而变幻，也会因佐助的莅临改变既定的轨道。
但——
这和他宇智波佐助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个想要回到原先的世界的——复仇者。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