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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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翻看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书籍，佐助再一次对自己能够看懂明显与原先世界的文字不同体系的“英语”感到不解。
但不只是认识这些句子，明白它们的意思，佐助还有种奇异的熟悉感，就像是早已通读过这本书……也许不仅仅这本书，他的记忆中似乎还有更多的知识，可惜都是些被动技能，佐助的手指摩挲了下下巴，再次看到那些知识来源的书本应该就能回忆起来了吧？无法自主运用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佐助目无焦距地望着远处的树林，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之前繁重的训练勉强让他无视了心中的空洞，可当他开始条理地恢复实力，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脱轨的未来还有什么价值……
佐助一度以为，自己的未来不过是被宇智波鼬所左右拼尽一切寻求复仇契机的一生，自己存在的所有价值都是因为宇智波鼬，他们之间的羁绊即使死亡都无法磨灭。
可是……这样的轨道终究还是发生了偏离。
他短暂的生命中所有精力和人生目标全部放在了宇智波鼬身上，他的生活单调到甚至连自己喜欢和讨厌的东西都不知道。
（可是在这个没有宇智波鼬、没有宇智波佐助、没有宇智波的世界……为什么……我还存在着？）
像是佐助不明白现在自己心中逐渐扩大到连取回力量都无法填满的空洞，他更弄不懂每晚梦境中仿佛是放映电影似的某人一生经历——而这个某人竟然是自己的身体。
梦中，佐助无法控制这具身体，像是旁观者一样静静地看着那些杂乱的片段，某些时候溢出的情绪偶尔会激烈到令他不知所措，高傲、自卑、兴奋、憎恨、直到心中只剩沸腾的杀意——完全不属于自己。
佐助有些不满，明明告知自己即使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会在意，但情绪却不受控制……简直就像是被高级幻术污染精神的那种无比恶心的感觉。
[汤姆~]蛇姑娘吐着信子爬向佐助，[纳吉尼好无聊~]她扭着身体给自己打了个结。
佐助面无表情地伸出食指点着小姑娘的额头逗弄，[做什么坏事了？]
一瞬间的僵化之后她打着滚撒娇，[纳吉尼的身体打结了~汤姆快帮忙解开啦~]
[不许撒娇。]他冷漠地抓起纤细的蛇身，[说吧。]
[没有做坏事~]红色的小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纳吉尼只是咬了那个总是奇奇怪怪跟着纳吉尼的坏人。]
佐助瘫着脸松开手任由小姑娘摔在地上大叫好痛，随手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向远处盘旋而来的鸟类投掷，“啪”的一声，一只带着翅膀的生物掉落在地。
他拎起被打晕的可怜的猫头鹰的翅膀，发现这是和忍鹰一般的信使，抚着心口剧烈跳动的心脏，直觉某些事会从这一刻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一转身走进小树林施加了个幻术，取下信使腿上的厚重的羊皮纸信封，翡翠绿的墨水写着地址和名字——俉氏孤儿院旁的小树林里石凳上汤姆•里德尔先生收。翻转过来便能见到蜡封的口，一边勾画着由狮子、鹰、獾和蛇组成的盾牌，中间有个大大的“H”。
按耐住不知名的战栗，佐助迅速拆开信封抖出里面的纸张。
——校长阿芒多•迪佩特——
亲爱的里德尔先生：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你忠实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助理
万年不变的用词，印象深刻的姓名……甚至是书名都熟悉到佐助一张面瘫脸露出明显的疑惑。
因未居于巫师界而附赠的另一封询问是否需要引导人的通知被佐助随手放在一边，他一手掩住半边脸颊，眼中闪过一丝艳红。
（这就是……所谓的第一次人生转折，么……）
他回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自从那个在孤儿院称王称霸的男孩“失踪”之后拨给他的光线昏暗的单独空间后，找出纸笔开始回复信件。
——
敬爱的校长先生：
虽然很高兴获得这样令人向往的机会，但作为一个人生的前十一年都在孤儿院生活的孤儿，我不认为我能负担得起高昂的学费。也许您能告诉我拥有足够金钱进入学校学习的方法？另，期待引导人的到来。
你忠实的，汤姆•里德尔
干净优雅的斜体字带着似乎是兴奋的颤抖，佐助转动笔杆练习着手指灵活度，刚开始回信时的生涩被记忆所左右越发流畅起来，左手撑着脸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奇异地透出一丝兴趣，他没有发现自己黑色的眼珠掺了些奇异的猩红。
—————————几天后的时间分割线—————————
“汤姆……科尔夫人叫你去她那里。” 一个灰色的脑袋探进昏暗的小房间飞速说完一句话就向外跑去。
佐助停下结印的动作，把旁边摊开的书扔进柜子，走在去院长办公室的路上，佐助无视了在各个角落自认为隐秘的视线。
虽说忍者进出总是不爱走正门，但佐助毕竟是大家族出身，他象征性地敲敲门，拉开了门把手。
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滔滔不绝的科尔夫人堪堪停下之前所说的话题，脸上的嫌恶扭曲成微笑，“啊，汤姆，这就是邓布利多先生……是个老师……”
褐色胡子的老男人打断她的话，“是教授。”
“啊，是的是的，教授。”科尔夫人带着明显不忿的表情瞪着佐助，“竟然有这样的运气！你这个……”她停下了即将出口的话，眼神迷茫，“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了。”
名为邓布利多的教授身着一套咖啡色的西装，手上拿了根小木棍，一副月牙形的眼镜搭在鼻梁上，笑容和蔼。
“你就是小汤姆吧？”他俯下身微笑，“我是霍格沃茨的副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是你以后的变形课教授。”
佐助丝毫未变的暗色眸子静静望着他，“霍格沃茨，吗……变形课？”
“是的。”他盯住佐助的眼睛，“我们都是巫师，而霍格沃茨，是全英国最好的巫师学校。”
佐助微微眯起眼，尽管眼前的男人一脸温和，但他就是能知道他对自己的警惕和防备。“唔……”佐助的单手扶住脑袋垂下头任由刘海遮住自己的眼。
“很抱歉……教授。”他依然没有抬起头，“我似乎有些不舒服。”
邓布利多摸摸佐助的黑发似乎有些担忧，“没事吗？回你的房间休息一下吧。”他拉着佐助的手，“我送你去。”
佐助语气淡漠，“不，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还是个孩子。”邓布利多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
（孩子？）佐助闭上的双目掩盖着尖锐的讥讽。
（对一个孩子，使用摄神取念？）
（真是个，慈爱和善的——教授？）
即使察觉到佐助语气的生硬，他还是跟着佐助回到了昏暗的房间。
环顾狭小的生存环境，邓布利多状似对着佐助房间里除了硬板床外唯一的家具兴趣盎然，“这是？”
“柜子。”佐助不介意地回答，“当然了，里面只有一些没用的东西。”
邓布利多拍拍柜子，“汤姆，听说你抢了许多孩子最喜欢的东西。”他回过身紧紧盯住佐助的脸，像是要在他脸上看出什么，“你不觉得你应该向那些可怜的孩子们道歉，然后归还它们？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佐助的面瘫脸毫无变化，一双黑漆漆的眼映射不出任何情绪。
邓布利多皱起眉，“汤姆！”
感受到澎湃的魔压，即使精神上毫无压力，佐助经过体术训练和忍术磨练的稚嫩身体开始颤抖，他知道，未经魔法世界历练的自己无法反抗这样的力量。
（太弱小了……）
（宇智波不需要弱小的末裔。）
（我是个宇智波！）
柜子被魔法点燃，火光在古井无波的纯黑中跳跃，他将左手伸向火焰，渐渐露出了阴冷的笑意。
（魔法吗？）
（虽然不是很强的力量……但，似乎有些有用的东西呐。）想到梦中的汤姆记忆中一些神秘的存在，他开始觉得也许自己的目标还有达成的可能。
（我会成为强者……站在最巅峰！）
（然后……回去。）
（完成我的野心……杀掉那个男人！）
（宇智波——鼬！）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