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谁是来栖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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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的团练完成，暂代指挥的铜管首席鸣上悠示意大家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并且通知了下下周六的孤儿院演出计划，再次确认了一遍演出名单之后宣布解散。
嘴上说自己来社团是混学分的，实际练习的时候锦织总是很配合，外加她不太方便把乐器带回家，通常会稍微练习一下有问题的部分，很少会非常准时地踩点离开。
但今天，预定的社团结束时间一到，大提琴的声音立刻就停歇了。
“是一会有安排？”
鸣上悠看她坐在原位往手机上快速打字，不由有点好奇，“如果有什么事务可以请假的，以你的个人安排为重——比如拯救世界。”
锦织真珠似乎在和谁争论，有点可爱的脸上紧紧绷着一点不悦之色，闻言抬起脸来对他礼貌地笑，不过看起来还是气鼓鼓的。
“没有哦，鸣上前辈，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我还在争取。”
“……你还没能说服他吗？”都被带进了异世界怎么还没入队？这位后辈到底是什么死硬派。
锦织真珠看起来忍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忍住，看附近没人就开始小声抱怨：
“恰恰相反，前辈。那家伙把我拖进殿堂、把阴影引到面前，示范一下之后一副打不过就让我死的样子，但搞完全套也没答应让我加入……
“实在太反复无常了，昨天复盘了一晚上也没发现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气得我没睡着，起来把本周的报告都写完了。”
鸣上悠：“……”
光听锦织的描述，鸣上悠确实也不知道后辈到底昨天做了什么，只能客观评价：“他听起来很严厉，应当是担心你的安危。”
锦织真珠心说，虽然不知道明智是什么build伤害这么高，但只看灵光等级，我起码能比他高两倍，谁没事和输出拼伤害，要跑肯定跑得过。这个担心倒是多余的，而且……
“应该不是吧，出去之后听他那只会说话的猫吐槽，他之前明明带普通人进宫殿，还是两次！看起来也不像独行侠，我怎么说也是……”
锦织按了按额头，“难不成就因为我猜不出自己宫殿关键词，不够了解自己之类的……哎呦这到底是什么入队条件。”
曾经有一只会说人话的玩偶熊作为队友，每个队友还真就需要挨个击破自己阴影，鸣上悠一时哑然：“……”
鸣上没有在这方面提出什么建议。尽管听起来和他的方式比较像，可是觉醒人格面具也好，建立羁绊也好，都是非常私人的事情，没必要指导别人应该怎么做。
何况他知道有另一批人的觉醒方式和自己这边不太一样……等后续观察一下，再看是否要和那边的人互通消息吧。
“可能是感情还没能加深吧。”鸣上最后这么对锦织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帮着收拾了一下器材，接着开始赶人：“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这里我会处理。对了，别单独行动，相信羁绊的力量，你们都是。”
以防伊戈尔这次真的没说，鸣上悠忍不住还是提出了一条建议。
“……也得那家伙肯和我建立羁绊才行啊。”锦织真珠随口抱怨，竟朦胧地感觉有什么东西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在她还没作出反应之前就又碎掉了。
“……？”锦织查看了一下自己，没找到哪里有问题，只得暂时忽略。
“前辈放心，我根本没有那个导航APP，想单独行动也做不到的啦。那我今天先走了，麻烦前辈了——”
锦织提起书包鞠了一躬，加快步子跑出音乐教室。
鸣上悠沉稳地对她点点头。等锦织的身影彻底从走廊上消失了之后，他才露出一点困惑之色，自言自语：“APP？”
“科技进步真是便利啊。”翻盖机时代当救世主的鸣上悠不由再次感慨。
……
其实没有APP也不是完全不能单独行动。
锦织真珠起码有三种进入异世界的方法可用，唯一的问题是定位。作为灵能使用者，她想穿行于位面之间的难度远比法师们要小，缺憾则是传送时的精准度差异无法通过计算或者精妙的法术构建来去除，而是和自己的认知有很大关联。
她必须清楚地、精确地知道自己要去哪个地方，不然会有很大的麻烦：从经验上看，认知不清晰可能会产生5-500英里左右的偏差。
最倒霉的情况下够她掉出两个东京这么远了。
总之，直接定位只去过一次的异世界，也不是不行，但多少不太安全。
那想进异世界探索还能怎么办呢，热情主动多约几次，实在不行就跟踪；无意义的自尊心和满足好奇心，以及后续可能有的，获取新的能力、长期目标得到进展相比，哪个更重要实在不用考虑。
为免落人跟踪狂的口实，锦织在出发前给明智发了条消息，这次他回复的速度倒挺快的。
明智：［学校出了点事，今天没空］
锦织真珠对着这句话看了几秒，确定以她对日语这门使用了两年多的语言的了解，应该没理解错：
这不就是可以去学校找他，帮他解决问题，卖他个人情的意思吗？！
好耶！
此刻正值下课高峰，地铁光想想就知道会非常拥挤。不爱在生活品质上委屈自己的锦织，当即决定用掉一个灵能位来进行传送。
从无数复杂精妙的记忆碎片中捞出来那一个需要的，烧录进了锦织今日的，“可能性”的空白之中。
接着她打开了导航软件，输入目的地，放大卫星地图，从地图上找到那个明智带她转悠进异世界的，秀尽附近的小巷子。
锦织真珠的身体发出了金色的微光，随即真像一道光般散成了粒子，从原地消失又在目的地出现。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来秀尽了，锦织堪称熟门熟路地走进校门。可能由于过于理直气壮，路上穿着秀尽校服的人只是投来几个诧异的眼神，倒没人来阻拦。
记忆力极佳的锦织从上次来的路线走进教学楼，上到二楼之后左右看看，没发现哪间办公室亮着不同寻常的光。然后是三楼，再接着她走上天台。
刚把手放在天台的门把手上，门就被毫无预兆地大力拉开，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拖进门内。
那人用身体推上门，用另一只手咔哒一声上了锁。
锦织的神情自然得好像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顺着他的力道走了两步站定。
“你来得真快。”几秒钟之后开口的是明智吾郎，语气也一样没有多惊讶，搞得好像他们刚才就商量了要见面一样。
上下打量一番锦织之后明智松开了手，“你怎么知道要来天台。”
锦织揉了揉手腕，“在楼下没看到你，打算找个制高点观察一下而已，再说……”
她的目光扫过天台：摩尔加纳躺在桌子上警惕地看这边，旁边是个吊儿郎当坐着的金发男性。
“你的同伴？”看到他身上微弱光芒的锦织，用一种完全没有疑问的语调问道。
坂本龙司不快地看着她，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作为回敬：“啊——你就是来栖晓？”
明智吾郎：“……”
锦织真珠：“……谁是来栖晓？”
摩尔加纳：“不是啦笨蛋龙司，晓明显更多用作男的名字吧……”
锦织忍不住看了一眼有着女巫名字的公猫，感觉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萎靡。
坂本龙司瞪大眼睛，那种不良少年的气势突然就坍缩成了热血笨蛋，“诶，你不是吾郎的那个预言家朋友啊……”
“你好，我是锦织真珠，鉴于姓氏有五个音节还很拗口（nishikiori），建议叫我真珠。”
锦织走到龙司面前自我介绍的时候，明智在天台门边按着额头不置一词。
“哦，哦……我是坂本龙司，那你也叫我龙司就行……”坂本龙司对这款寒暄十分生疏，站起来握手的样子堪称手忙脚乱。
怪盗团长明智吾郎等闯入者的注意力从坂本龙司，转移到摩尔加纳身上的时候出言打断：“锦织。”
“不是刚说叫名字了吗？”锦织真珠不满道。
“真珠？”明智念shinju的语气，明显在嘲讽她之前提过的自我认知并不叫“真珠”。
一旁不知内情的龙司听到这种昵称，吃惊地张了张嘴。
两人对视一会，这回锦织先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有熟悉的宠物医院吗？”明智问了个锦织没预料到的问题。
“你的猫受伤了？”
锦织转头去看躺在一边的摩尔加纳，它的耳朵垂下贴在脑袋上，有点闷闷不乐地甩了下尾巴，看起来是没什么精神。
“都说了不是猫！咳咳咳……”摩尔加纳条件反射般地说，随后语调又低落了下去，“吾辈要是用的人类身体的话就能阻止鸭志田了……你干嘛？！”
锦织的手被摩尔加纳的肉球抵住，软绵绵地往外抗拒地推着。
“对。”明智抱着胳膊不太想解释的样子，“你把他送去医院就是帮我们大忙了。”
锦织困惑地左右看看，除了一脸不爽的明智，金发的那位龙司也满脸恼火，看起来很像是要和谁去打架。
“可以倒是可以啦……我能先问一下送去宠物医院的目的是什么吗？”她谨慎地问，“比如要闹大到媒体或者是多开点诊金索赔之类的……还是说单纯只是你们一个会治疗法术的都没有。”
两人一猫的六只眼睛看着她。
“你说了法术对吧！”龙司瞠目结舌。
锦织扭头。
被投以“他到底是不是知情人”的疑问眼神，明智点点头。
他带着怒气的脸也总是很漂亮。锦织不合时宜地想。
“是的。不幸的是，我的治疗能力只对自己生效。”锦织苦恼地说，“所以只能迂回一下了吗……不要拒绝我，摩尔加纳。”
她喊着摩尔加纳的名字，将掌心有点用力地按在毛绒绒的猫猫头上，垂下的双眸中闪烁了一下金色的光芒。
“啊？你做了什么，等等，诶？”意识被强行侵入的摩尔加纳震惊地大声喵喵叫起来——中气十足的。
本能地从锦织手下跳开，炸毛地弓起背，摩尔加纳这才发现受伤的内脏不再痛得让猫无法起身了。
“‘伤痛转移’而已。”锦织蹙眉调整了一下呼吸，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怎么？治疗以及类治疗能力这么少见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谁是来栖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