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之画魂》歆

33、第三十一章 监禁

　　“皇阿玛请相信儿臣，也请相信紫薇和尔康，我们绝对不会害皇阿玛。”永琪还在一个劲磕头解释。

　　底下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厉害：“难道他是皇上的私生子？”

　　“看样子不会，若是私生子，皇上早该认了，你瞧紫薇格格不就……”

　　“混账！”乾隆越听越觉得挂不住脸，伸手撩起一个茶碗扔向永琪，茶碗装在铁面罩上，“铿”一声擦过。乾隆指着永琪，对王喜说道：“先将紫薇格格和艾先生带去天牢，另外将额附也一并送去。此事在未查清楚之前，谁也脱不了干系。”

　　乾隆又看着十二阿哥，眼里有猜疑：“你也一样，暂且没收兵权，此事交由绵忆去彻查。”

　　“皇阿玛，绵忆……”永琪忽然想起一件事，正要向乾隆禀报。谁知乾隆狠狠瞪着他：“这里只有朕，没有皇阿玛！带下去！”

　　永琪来不及再说话，就已经被人带了出去，紫薇也跟着一同被带去天牢。十二阿哥惊魂未定，他强自镇定，交出了兵符。乾隆接过兵符，说道：“朕继续命你监国，但是你不可插手五石散一事。你出去，宣绵忆进来。”

　　十二阿哥行礼告退，绵忆等在殿外，见十二阿哥出来，只是拱了拱手，一声不吭。十二阿哥以为绵忆在怪他设计永琪，毫无底气地说道：“绵忆，老爷子传你。”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绵忆铁着一张脸。

　　“绵忆，我是怕你为难。毕竟……”

　　绵忆抢白：“没有毕竟，他与我无任何瓜葛。阿玛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阿玛手下才多少兵力，老爷子手里又有多少兵力，如果要抗衡，阿玛必输无疑。”

　　十二阿哥愣了愣，笑出声来：“好小子，你吓死阿玛了，我还以为你……”

　　“我的绿旗兵已经秘密调至宫外，阿玛若有需要，绵忆自有办法令两旗和力。”绵忆还不知道十二阿哥被没收兵权的事。

　　十二阿哥摇了摇头：“已经没这必要了，你快进去吧，老爷子找你。”

　　绵忆点点头，转身进去。

　　乾隆伏在榻上大口喘气，呼吸实在急促，王喜一面为乾隆顺气，一面安慰：“皇上，身子要紧，奴才相信简亲王会还格格和艾先生一个公道的。”

　　公道？绵忆忍不住想笑，公道自在人心，是否“公道”就要看他的心向着哪边了。乾隆见绵忆进来，推开王喜，说道：“宣旨！”

　　“喳。”王喜依着甚至宣读，绵忆领旨谢恩之后，乾隆从枕头下面取出一枚兵符，说道：“你记住了，这次彻查结果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伤了任何人，这是半支镶白旗步兵，再加上你手上的绿旗兵总共六万兵力。虽由你掌管，但不可贸然出兵。”乾隆又警告他，“你记住，如果你敢背叛朕，你该是知道后果的。”

　　绵忆乖乖应下，接了半支镶白旗兵，而后向乾隆请辞。

　　看着手里的兵符，绵忆忽然明白过来，十二阿哥这次是拿了自己的兵力在赌，尽管赌赢了，但是却失了兵力。绵忆咬牙捏拳，白白失了半支镶白旗步兵。早知如此，方才就应该搏上一搏。

　　绵忆出来的时候，十二阿哥还未走，一直等在外边。绵忆跟着十二阿哥走出乾清宫，深吸一口气，说道：“阿玛，都怪绵忆无能，害您丢了兵权。早知如此，儿子刚才就该……”

　　“绵忆，从今起你不可再冲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爷子一定将我的兵权转给了你，你该庆幸才是，一人执掌两旗，莫大的殊荣。”

　　“如果可以，绵忆宁可不要，夺了阿玛的兵权，绵忆于心何忍。”

　　十二阿哥回头笑着说道：“既然这样，不如将另外半支绿旗兵争取来，再送一支镶白旗整兵给你阿玛，如何？”说完，他就附在绵忆耳边细细说了一番。

　　绵忆听后点点头，拱手说道：“阿玛等着吧。”

　　随后的日子里，绵忆投身于“彻查”五石散一案中。期间，绵忆也去天牢探望了几次，永琪已经对他开始怀疑，自然不愿再搭理他。尔康被关在另一室，与永琪相隔较远。尔康一见到绵忆，就忍不住激动：“绵忆，你一定要查清楚，你一定要相信我。”

　　绵忆点点头：“那么请姑父告诉我，五石散究竟是不是你们带入宫中的。”绵忆早已经知道了真相，这样问不过是为了探出下面的话。

　　尔康狠狠拍了拍柱子，说道：“是我们带进宫的，我不否认，但是这中间我们一定是被人设计了，你千万要彻查。”

　　“那姑父告诉我，给你们五石散的人是谁，找到此人，绵忆才好追查下去。”

　　尔康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肯说：“是城外醉仙楼外的一位江湖术士，你若能找到，千万带他来作证。那日我们明明白白问过他，他也再三向我们保证不会有损身体的，因此我们绝对不会伤害皇上。”之后抓了绵忆的手恳求，“你一定要相信姑父，还有你阿玛。”

　　从前一再隐瞒，这个时候倒想起他是我阿玛了，绵忆实在忍不住鄙视。“那姑父会一直相信我吗？”他问道。

　　尔康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道：“你……你要是能彻查，将我们安然放出去，姑父当然信你。”

　　“哼。”绵忆轻轻哼了一声，抱了抱拳，“姑父耐心等我几日，我必定让你们满意。”

　　绵忆犹自转身，终于能够狠下决心。原来尔康从来就未相信过自己，既然他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那自己何不利用他一回。

　　走出天牢，绵忆对领头的狱卒细细交代了一番，不可用刑，不可虐待，不可让任何人进来探视。甩下一张银票，对狱卒小声交代了几句，之后绵忆愤愤而去。

　　等到养心殿前的时候，绵忆已经换上另一种表情，眼眶微红，眼眸沉郁。他慢慢走近房，对着病榻上的乾隆深深叩拜：“皇玛法，绵忆求您网开一面，绵忆愿意代阿玛受过，即便死也愿意。只要皇玛法饶过阿玛。”

　　乾隆支起身子，大口喘着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是……是……”

　　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绵忆咬着牙点点头：“绵忆也不相信会是这样，但是姑父已经承认了，五石散是他从城外醉仙楼前一位江湖术士手中所得。还有，阿玛求见皇玛法，望皇玛法应允。”

　　“朕不相信，朕绝对不相信他们会做这样的事。”乾隆一面摇头，一面想起从前尔康做下的事情，忽然觉得时隔十几年，永琪多少也总是会变的。或许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存了逆谋之心也说不准。

　　乾隆心里很矛盾，如果下令将他们放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了祸患，但是如果下令处决，乾隆说什么也舍不得。绵忆一番洞察，再次跪求：“绵忆愿意替阿玛顶罪，只求皇玛法饶他们不死。”

　　“你说的可是真的？”乾隆持怀疑态度。

　　“是，只要阿玛无事，绵忆甘愿替他一死。”绵忆说得恳切，上演了一次又一次的苦肉计，就不信乾隆依旧铁石心肠。

　　乾隆默了默，忽然觉得到如今只有绵忆是身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乾隆撑了撑身子，绵忆见状赶紧将乾隆扶起，又为他垫了枕头，说道：“求皇玛法无论如何要答应绵忆，绵忆不能再失去阿玛了。”

　　“罢了，朕念在你的份上，暂且不再追究。”乾隆对守在门口的王喜说道，“你去天牢传朕旨意，令他们对犯人严加看管，切记不可用刑。”

　　王喜弯着身子说道：“万岁爷放心，简亲王已经关照过狱卒，千万要好生对待格格和王……艾先生。他们都很好，万岁爷只管放宽心。”

　　“他们好不好与朕无关，朕……朕……”乾隆一口气提不上来，忽然往床沿倒去，王喜伸手去扶，却还是晚了一步。乾隆后脑磕在地上，王喜吓得面色发白，所幸乾隆并未受伤。王喜稳了稳神，赶紧着人去宣太医。

　　绵忆理了理袍子，起身立到一边。乾隆这样猛地倒地，现在昏厥未醒，那必然是内伤了。乾隆这一摔若摔得巧，看样子便是时候该易主了。如今绊脚石已除，那必然再没有可以牵制他们的人了。

　　胡太医急急赶来，为乾隆把了脉，连连摇头叹气：“皇上恐怕是撑不了多时了。”

　　“这可如何是好！”王喜急得团团转，“皇上至今为止都未传下圣谕，如今阿哥们皆已成年，若是像当年圣祖爷那般，恐怕大清朝经不起再一次折腾了。”

　　胡太医摸着胡子不疾不徐：“王谙达莫慌，皇上如今只是暂时昏厥，虽严重，但是不多时便会醒过来。不过皇上每醒一次，便会耗损不少元气。王谙达还需提醒皇上，若有未完成之事，必须趁快。说句大不敬的话，恐怕晚一步，朝廷就要风烟四起了，到那时可就由不得皇上了。”

　　胡太医为乾隆施完针，起身拱了拱手：“毕竟太医院不可过问朝中之事，王谙达与王爷听过就罢。皇上此次若能脱险，那必是万岁爷的福泽了，只是多半凶多吉少。”

　　绵忆点点头：“有劳胡太医。”

　　“王爷客气。”胡太医悄悄做了做手势，之后说道，“老臣先去寝殿外等候，待皇上醒来，再另行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