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叛军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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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亲是自由联盟的首领，”米兰说，“欢迎你加入我们，兰斯洛。”她示意雷帮兰斯洛松开电子手铐，后者用目光询问了阿伐塔，阿伐塔点了头。
首领……？
联盟？
雷将他的手铐松开，然后马上后退，以防兰斯洛攻击他。但兰斯洛只是站在那里。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开始就是个阴谋……因为我的愚蠢，葬送了二十条生命……
兰斯洛的眼前仍重现着被轰击的战机，耳边仿佛能听到他们绝望的惨叫。他跪了下来，抱住了头。
是因为我……
他的手不住地抖，愤怒和痛苦占据了他。
“你刚才看到的就是真正的战场。”父亲走到了兰斯洛身边，“如果你要对战士付出同情，提摩星人践踏我们的时候，你知道有多少像他们一样年轻的生命断送在了他们手里吗？2千万，2千万有家庭，有梦想的人，他们为了保护我们失去了生命。”
兰斯洛摇头，“这不是杀无辜者的理由！”他抬眼，眼中含着泪，“这不是我所认识的您。”
父亲的眉头紧锁：“不要长不大！革命必须要流血和牺牲。”他蹲了下来，伸手：“我们需要你和我们一起战斗。”
“不……”兰斯洛咬牙切齿，“您永远别想！”
阿伐塔看见兰斯洛用看无耻之徒的目光瞪着他，那只手停滞在了空中。
“他还需要点时间。“米兰拍了拍阿伐塔的肩膀，“让他冷静一会儿。”
“想想你所遭受的，想想我的话。”阿伐塔伸手去拍兰斯洛的肩，兰斯洛反手一击挡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了总控制室。
雷摇头：“我明白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了。”
舰长卡内基叹了口气：“您的报酬已经给你打过去了，”他以一贯温和谦卑的口吻对独眼的赏金猎人说，“接下来阁下要去哪儿，是您的自由了。”
雷：“我还想在这儿赖几天，”他露出邪笑，“有好戏可看。”
阿伐塔面色凝重，米兰看出了他的心事：“他来这里目的不单纯。提摩星政府临时把护卫队领队换成他，他恐怕是为了寂灭来的。”
阿伐塔：“看好他，不要让他接触任何通讯设备。”
兰斯洛快步走到走廊上。他要远离那帮冷血的叛逆者，如果再呆下去他会失控。他的胸口被盛怒压抑得难以呼吸。如果愤怒可以破开他的胸膛，那它们早已爆裂，将他淹没在火海，燃尽了整座飞船。
骗局……这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父亲送他去军事学校，从来不是因为什么飞翔的梦想……
兰斯洛咬着牙，停了下来。他的拳头因怒火而微微发抖，他挥起手臂，一拳砸在了金属墙上。钝痛并没有缓解他的痛苦。他连续砸了几拳，就好像砸碎将他陷入这境地的一切。
可恶……
他顺着墙，跪到了地上。
滴。
阿瑞斯的桌面终端收到一条紧急通话。他接入通话，对面传来了空军总司令阿尔利亚有些嘲讽的声音：“元首先生，极坏的消息，刚才我收到报告，我空军护送博朗号的二十名护卫队员的终端全都送来了生命体征终止的消息。”
阿瑞斯的脸色沉了下来：“联系兰斯洛了吗？”
“我们至今联系不上这位您亲自指派的指挥官。”重音被有意放在了“亲自”这个词上，“比起这个，您可能更想听一听联络员收到的一条消息，据说那名队员在发完这条消息后就牺牲了。”
对话被切换到录音。阿瑞斯注视着发声口，那里传来了几光年外的一片嘈杂声。突然，一个年轻的声音恐惧地大叫：“战机不能动！我们的战机不能动！我会被杀死！”那是撕心裂肺的惨叫，“他过来了！他过来了！兰斯洛出卖了我们！那个混血，他出卖了我们！”
安静的办公室被一声爆炸的巨响充斥，而后又归于彻底的安静。阿瑞斯震惊地看着发声口，在刚才短短的一刹那，他看见了死神的降临。
“我恐怕γ星人叛变了，元首先生。”阿尔利亚沉声说。
一小时后，博朗号着陆了。四个船员将一台漏斗形的机械搬运到飞船门口，那正是提摩星失窃的寂灭。
他们浑身都被衣物包住，戴着防风眼镜和过滤面罩。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兰斯洛正站在那里。他们以为兰斯洛要袭击他们，还吓了一跳。见他一言不发，才小心翼翼走过去。兰斯洛看着他们将寂灭搬下了飞船。阿伐塔随后而来。
很快，飞船上的人员都撤离。只剩了这父子两个。兰斯洛并不看他，默然站着。他仍然没有完全平静，眉头微微皱着。
阿伐塔对他说：“走，下去吧。”递给他一只过滤面罩，兰斯洛不接：“父亲，”他开口了，“我有话问你。”
阿伐塔对着外面抬了抬下巴：“先到基地里再说。”
兰斯洛钻出飞船，被一阵强烈的风沙迷了眼。他抬手遮脸，眯着眼抬头望去，这颗星球被笼罩在灰雾一般的大气中。外面刮着强风，卷起刀子一般的风沙，能见度很低。漫天的风沙肆虐，刮在脸上就像被砂纸擦过一样疼。他戴起了面罩，跟着阿伐塔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他口中的“基地”。
通过认证后，阿伐塔带着兰斯洛进入了基地。兰斯洛摘下面罩，一把细沙随着面罩抖落到地上。兰斯洛看到基地里的情形，就愣住了。
绿星人，米安玛人，当然还有尼利亚人。这自由联盟里少说集合了三颗星球的叛军，规模比他想象的更大。
“那就是兰斯洛吗，阿伐塔？”
兰斯洛顺着那牙齿漏风的声音看过去，问话的是个绿星老太太。她肥大柔软的绿色躯体包裹在防风服里，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坨新鲜的绿色的屎，湿乎乎的皮肤上布满了疙瘩和皱纹。
“是他。”阿伐塔带着他穿过人群，几乎所有人都盯着这个陌生人。
突然，有人高声说：“天哪，他真的是个混血！”
兰斯洛并没有理会那个声音，但目中流露出了敌意。他的眉头蹙了起来，阴郁地跟在父亲的身边。他的精神状态糟糕透顶，不想理会任何人。
那个声音提醒了在场的人。甚至有人更凑得近一些看他。
“兰斯洛？“一个娇小的身影开心地跳到他面前，“欢迎你加入我们！”
张开双臂就拥抱了他。这出其不意的袭击吓了兰斯洛一跳，一个返身就要把人过肩摔出去，在听到一声尖叫后及时住了手。他发现对方是个无辜的少女，便松开了手。那是个美丽的尼利亚女孩，正揉着她被拧痛的手腕，扑闪着她罕见的金色眼睛，天真地仰视着他。
“你一定在提摩星经历了令你不开心的事，”她真诚地说，“我们会像家人一样爱你。”
兰斯洛莫名地看看她，又看看周围。他们面带微笑，对兰斯洛说：“欢迎你。”
少女笑眯眯朝兰斯洛伸出了手：“我是杰伊，我是这里的机师。”
“不。”兰斯洛摇头，拒绝了她的示好。他加快脚步，穿过了人群。杰伊受伤地回头看着他离开了。
阿伐塔将兰斯洛带进了医务室里，对里面的医师说：“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医师离开后，阿伐塔在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示意兰斯洛也坐。但兰斯洛坚持站着。
“你有许多问题要问我，我也有许多要对你说。”阿伐塔说。
“这一切什么时候开始的。”显然这问题他想问很久了。
“你去格兰汀后不久。但是真正的建立联盟是这两年的事。”
十年……这十年他和家里联系的时候，对这事一无所知。
“第二个问题，你们打算怎么做？”他问。
阿伐塔：“制造寂灭。要与大星球抗衡，必须要有与之抗衡的武器。“
听到父亲的计划，兰斯洛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阿伐塔：“当提摩星对我们有所忌惮，将是我们的自由归来之时。这是唯一不流血革命的方法。”他认真地看着兰斯洛，“加入我们，儿子。你属于这里。你在提摩星，将永远只是个无名的士兵，得不到公正的待遇。即使阿瑞斯·古尔德利用你哗众取宠，也只是为了他自己的政治目的。真正在乎你的人都在这里。”
提到阿瑞斯，兰斯洛焦虑地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
“联盟中的星球都会参与制造寂灭吗？”他停下了脚步，望向父亲。
得到的不是继续的反抗，而是关于细节的提问，阿伐塔的眉头略松开了一些。
“是的。我们会签署和平公约，避免挑起无意义的战争。”
兰斯洛对这个回答失望透顶：“父亲，绿星人和米安玛人你们了解吗？绿星人出了名的低智商先不说，米安玛人的暴戾是存在在血液中的，您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交给这些智商低下或崇尚暴力的种族，您这是在对整个宇宙犯罪！”
面对这样严厉的指控，阿伐塔摇摇头，用“你什么也不明白”的目光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叛军基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