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西叶]孤风云城》影涯雪

55、第 55 章

　　“风雨阁…”陆小凤双手抱在胸前，想了良久，“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了。”
　　陆小凤不记得，西门吹雪却记得。他并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记得那些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人。
　　何况那时与他一起落在陷阱里的，还有名为“杨云风”的叶孤城。
　　“风雨阁不过是个小门小派，不可能有如此实力。”
　　叶孤城微微摇头，“庄主所知的风雨阁与我所知的风雨阁一样。但我们所知的风雨阁未必就是真的风雨阁。再重要的棋子，说到底也只是棋子。南王府拿白云城来要挟，用人情做砝码，如此才达到目的。所以能够不说的话，他们是不会说的。在成为杨云风以前，我并不知道南王父子手里有风雨阁；成为杨云风后，我并不知道风雨阁究竟是怎样的组织。”
　　南王府！陆小凤一惊，也想起了自己是在何时听说过风雨阁，“原来这次的事是南王府的人在报复白云城…”
　　“若城主有心，自然可以知道。”
　　南王父子只是利用叶孤城来扫清路上的障碍，所以一来是以上宾之礼款待叶孤城，做足了表面文章，二来对叶孤城也是戒备甚深，绝不透露手里的砝码。西门吹雪清楚这个情况，但也知道任何事情，只要是叶孤城想知道的，就一定瞒不住。
　　“…庄主所言甚是，的确是我疏忽了。”叶孤城微微一叹。那时他一心想着如何应对南王父子，让白云城摆脱前事旧怨，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上，也没有多留心那颗看上去并不起眼的棋子。没想到，这颗小棋子竟在事后成为了威胁白云城的大患。“这一次，是我对不起白云城。”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天底下最不能说对不起白云城这种话的人，就是叶城主你了！”陆小凤连连摆手，沉吟了一下，“叶城主何时确定这次的事风雨阁做的？”
　　“在我看到那颗夜明珠的时候。”叶孤城说着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那颗夜明珠本是城主府里的东西，一次朱有珩偶然看到后从我这里要了去。”
　　我就知道白云城主绝不可能稀罕一颗夜明珠，果然叶孤城之所以拿起那颗珠子是另有缘故…陆小凤在心里为自己的聪明暗暗得意。
　　“那么那两副棺木里躺的是南王父子？”西门吹雪问道。
　　叶孤城微微点头，“其中那副有剑的棺木里躺的应该就是朱有珩。”说着他又简要地将之前的发现告诉了陆小凤和花满楼。
　　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沉默了一下。当日南王父子逼宫，朱有珩虽死在了金銮殿，但之后由于西门吹雪与杨云风比武，连皇帝也赶去一看，并没有人留心朱有珩的尸首最后下落如何。而在南王那边，只怕凌晟离开后天一教的弟子也全部撤走。若是有心之人在场，想要盗走南王的尸首也不是太难的事。
　　而若墓主人是南王父子，那么两人自然可以私下享用木质上乘的棺木，也可以很好的解释密室中珠宝的来源。
　　“在南王父子眼里，风雨阁只是棋子。不过这位风雨阁主倒是忠心，不但想着替主子收尸，还要为主子报仇。”说着陆小凤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就是不知做主子的受不受得起这份忠诚。”
　　“可惜我们现在对这位风雨阁主所知甚少。下一步又该从何处着手？”
　　看花满楼微微皱眉，陆小凤的脑海里倒是灵光一现，“对了，那个下手杀死卖药人的会不会就是风雨阁主？”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
　　是也好，不是也罢，他现在仍然无法解释在看到那处伤口时的奇怪感觉。要想查清真凶的身份，这个问题就必须先解决。
　　开口的人是叶孤城，“我想问一问，庄主查看伤处时，是否觉得那人的剑法与我有些难以解释的相似之处？”
　　陆小凤本是在喝水，闻言就将茶水喷了自己一身，“什么？还有人的剑法和叶城主相似？”
　　他知道江湖上有许多少年从饮食、衣着、剑法、姿态甚至外貌上模仿西门吹雪，渴望有朝一日也能够得到“剑神”的头衔。就连据说是叶孤城远房堂弟的武当弟子叶孤鸿也不例外。但若是要找一个效仿叶孤城的人…虽然有些奇怪，但现实中当真没有，更别说出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冒牌货了。
　　“可以这么说，但是…”
　　“他模仿了我的剑法，却只是凭着臆想，根据结果推论剑法。偏偏他又摆脱不了自己剑法的影子，到最后他只能走一条不正之路。这也正是庄主觉得奇怪之处。而剑于他不过是杀人的工具，不说窥视‘剑道’，连‘剑术’二字亦无法明了，只是一个用剑的人，成不了真正的剑客。”
　　“城主一语中的。这种人，不配用剑。”
　　“风雨阁主…这样一个人…”陆小凤的面色有些凝重。一个用剑的人和一个真正的剑客，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在陆小凤眼里，自然是有不同之处。在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样的绝世剑客眼里，当然更是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在普通人甚至大多数江湖人士眼里，一个能够模仿叶孤城的剑法的用剑的人，和一个真正的剑客并没有区别。何况他们还并不十分清楚此人手中的实力。
　　叶孤城眼底冰寒一片。
　　“他为何要模仿城主的剑法？”西门吹雪慢慢扣紧了寒铁剑，“是否还有‘天外飞仙’？”
　　“应该没有。以他的身份模仿‘天外飞仙’，风险实在太大。毕竟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的。再者若是有，他也不会选择在暗处藏匿如此之久了。至于为何他模仿我的剑法…庄主可还记得，你在白云城时曾听闻过的叶孤城并未身亡的传闻？”
　　自然记得。只是当时听在耳里，听不到心里。
　　外面关于叶孤城未死的流言满天飞，自己置若罔闻只是默默擦剑等待时机，而真正的叶孤城距离他西门吹雪只有咫尺之遥。
　　西门吹雪眼中的杀气暴涨。
　　这一次，自己的剑上必将被吹落一朵血花。
　　“原来如此。”为避开西门吹雪的杀气，陆小凤将凳子挪远了一点，又看着叶孤城，“我也记得这事。我还想着会是何人冒充叶城主，想不到就是这回来闹事的人，还模仿了叶城主的剑法。看来是早就有此打算了。”
　　叶孤城眼中寒光一闪，“朱有珩他们最想杀的人除了皇帝就是我了。他对我的剑知道一些，虽不能让模仿我的人就此瞒天过海，搅起一些风波还是做得到的。不论担不担得起，这颗棋子如此尽心给他们做事，九泉之下他们也该瞑目了。”说着他也看向陆小凤，“你为何模仿‘天外飞仙’？”
　　没有想到叶孤城会突然转移话题，陆小凤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曾学“天外飞仙”去对付公孙兰。
　　“…叶城主知道那事？”
　　“我不应该知道？”
　　叶孤城的口气淡淡的，让人实在分辨不出他是否动怒。陆小凤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把自己与红鞋子姐妹打赌的事说了。
　　“我对此事并无兴趣。我只问你，为何要学‘天外飞仙’？”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个说法很巧妙，既可算做是回答了叶孤城的问题，也可说是没有回答问题。
　　叶孤城转头瞥了陆小凤一眼，没有追问下去。
　　不过这个眼神很清楚地向陆小凤点明了一件事：只有真正懂得“天外飞仙”的人才能使“天外飞仙”。其他人若敢染指，必将见到真正的“天外飞仙”。
　　陆小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城主放心，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
　　见叶孤城没有追究，花满楼也松了口气，“接下来城主打算从何处查起？”
　　西门吹雪替叶孤城回答了这个问题，“等。”
　　等？什么事情值得叶孤城在这个时候等？花满楼侧耳，静待下一个解释。
　　“凌晟的飞鸽传书应该很快就会到了。云重影经历中的那一段空白，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可若云重影当真恨极了城主，一定不会吐出她背后的人。”陆小凤摇了摇头。
　　“这是自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过这种人，死前说的话也未必可信。不过我只是想知道，在那段时间里她究竟去了哪里，又在做什么。”
　　“城主的意思是云重影的价值只有这些？我们还能不能做点别的？”
　　这次西门吹雪则替叶孤城回答了陆小凤的问题，“她的价值，在于告诉我们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叶孤城缓缓弯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