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火影忍者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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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魔爱居住的小宅子里。
“所以说啊！！”虹一望了望自己身上那件纯黑底色绣着殷红彼岸花的浴衣，又有些茫然地望了望一目连，“我为什么一定要穿成这样？”
“你问我为什么？”一目连脸上还是平日里那张毫无感情的笑脸，他井井有条地帮虹一整理浴衣上的褶皱，并且细心地将他脖子上挂着的铃铛掏出来擦拭了一下，“因为这是小姐要求你这样做的，而且平时小姐渡人的时候也是穿着这个类型的黑色和服啊，大概是一种礼仪吧？爱小姐每次做这件事的时候也会在河里沐浴更衣的。”
“渡河啊……是不是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虹一朝着窗外那条河看了看，河面的小船随着水波荡漾不住地上下起伏。
“是这样的。”一目连点点头，转到身后去帮虹一整理腰上的带子，“怎么，虹一大人，您想要留下他吗？”
“我可以吗！？”虹一顿时眼中一亮。
“不•可•以！！”就在这时，腰上别着巨大发条的女孩子蹬着她的三轮儿童单车慢悠悠地来到虹一身边，看着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小兔子，那些都是满身罪恶的人！他们都该死！难道你想要趁爱不在家的时候徇私枉法吗？那对你没有丝毫的好处！就算你留下他，他也再也回不去，而且那种瞎子，即使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是是是……菊里大人，我知道了，那么，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呢？”了解菊里只是惯性毒舌，他倒也没有太过计较她的话，只是再度无奈地看向一目连。
“虹一大人您只需要撑着小船顺流而下，到达一个巨大的牌坊里边，将那个人的身体沉进牌坊下的漩涡里就可以回来了。”
“哦……”
准备好一切后，虹一穿着那套颜色夸张的黑色浴衣，走出了小屋，一步步地来到了小船边。
船上躺着的少年似乎是睡着了，和平时一样，唯独穿着洁白浴衣的身子看上去还是那么瘦弱单薄。
没有吵他，虹一兀自踏上小船，握着船尾的桨轻轻一杵，船就开始顺着河水朝下流漂去。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虹一心中忐忑不安，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过一会儿要怎样将泉奈的身体抛进河里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这一路上，原本怎样摇都摇不响的铃铛从船行驶到宽阔的河道开始，就随着虹一划船的动作极其有频率地响着，遥远处依稀也有铃声回应，就像是在确认虹一的身份一样。
似乎是被这种铃声侵扰，躺在船里的少年居然小幅度地动了动，眉心轻锁。
“醒了吗？泉奈。”虹一闻言，急忙丢下船桨任船自由朝前漂，自己则蹲下身去。
“嗯……”泉奈看不见，只能抬手在空气里四下摸了摸，摸到自己身处于船上，便问道：“虹一，我们现在在哪里……”
“……”虹一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沉默。
听不到回答，泉奈的表情突然舒展开来，“瞧我这记性，我们……这是在去地狱的路上吧？”
“抱歉，泉奈。”
“为什么要道歉？”而此时，泉奈居然已经坐了起来，就像他身上的伤口都好了一般，靠在船身边，试着将手伸出去，浸在水中，似乎觉得很有趣，还轻轻划了划水，“你能亲自来送我，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可惜……我已经看不见你了。”
虹一没有说话，他只是出神地看着泉奈那张哀伤而美丽的面容，想要把这张脸记在自己的心里。
清幽的河水静静流淌着，河面上漂着些许白色的莲花，空气里满是氤氲的雾气，景致看不真切，而远处已经出现了巨大的牌坊，虹一知道终点快要到了，就在此时，空气中突然闪起莹莹的亮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显现出来一般。
虹一缓缓举目朝着半空中那些逐渐汇聚成图像的光点处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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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家的临时营地。
给伤员们换好药的宇智波秋疲惫不堪地从医所帐篷里钻出来，恰好看见了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少女后，便急忙迎了上去。
“啊，千寻，我找你好久了，你的伤口也要换药的吧……千寻？”
神情恍惚的女孩子碍于他挡住去路只得停下来，然后呆呆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千寻？”秋抬起自己的手在千寻的眼睛前边晃。
“呵呵……”明明是在笑，但一股清泪还是沿着她的眼角满溢了出来，眼神还是那样的虚无缥缈，不知望着什么地方，碎碎念道：“凭什么……你还能拥有哥哥……”
“……哥哥？”秋愕然，随即看了看千寻来的方向再加上她此时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莫非！是泉奈大人！！”话未说完，他已经飞快地朝着泉奈的帐篷跑去。
千寻立在原地，回过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秋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手心里的那根细细的红线，痴痴笑着，“这样，你就可以去和哥哥团聚了……”
说着话，千寻又开始移动脚步缓缓朝前走，没走几步，就在另一个帐篷前站定了。她侧目看了半晌，还是掀开布帘进去。
平时气度昂然的俊美男子，此时却狼狈地靠坐在铁架子边，一只手还被极粗的铁链紧紧捆绑住，另一只手的手腕上也尽是摩擦而产生的伤痕，原本裹在眼睛上的绷带似乎是被他粗暴地扯了开，散落在身边，有少量的血从眼眶里涌出来，白皙的脸上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和血痕，表情亦是傻傻的，彷佛什么都不知晓了一般。他此时虽然朝着门口看，目光却如同穿透了千寻朝着更远的地方延伸着，或许他原本就什么都没有看。
千寻很清楚，这个男人的心已经死了。
笑了笑，她坦然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用手轻轻地擦了擦他腮边的泪和血，再轻轻揉了揉他受伤的右手碗，柔声问：“你痛吗？”
斑没有说话，也没有闪避她的触摸，就如同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都与他无关了。
“你弟弟已经不会再回来了……”千寻继续微微笑着，却笑得毫无感情。
这句话使得原本像木偶一般的斑突然双眼放光，无力的右手此时迸发出千钧的力量，狠狠掐住了千寻的脖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哈……哈哈……”千寻几乎快要窒息了，被掐得太紧导致她说不出话来，但她却还是在笑着。
斑的眼睛从漆黑变成了腥红色，再度有血缓缓溢出眼眶，就像是泪水那般，斑恍若未决，唯独稍微将手上的动作放缓一点，目光依然狠狠地盯着千寻，声音就像是受伤的野兽般暴躁而低沉，“你告诉我，泉奈去哪里了……”
“他死了。”下巴传来的痛楚使千寻禁不住皱起眉来，但唇边却残留着扭曲的笑容，“呵呵呵……泉奈他去和我哥哥见面了……你很妒忌吧？……”
斑的手不经意颤抖了一下。
这一点点的颤抖被千寻捕捉到，她笑得更加张狂，断断续续地说道：“凭什么呢？凭什么你们可以活下来呢？我……我哥哥却……凭什么……你们俩能够……活到现在呢？凭什么这世上……就只有我……要失去重要的亲人呢……”
深呼吸，再度深呼吸，不这样做的话，斑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失去理智了，他朝着帐篷外边大声吼道：“外面有没有人！谁都可以！给我滚进来！！”
这时有几个宇智波的族人慌忙应声走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惊呆了。
“给我搜！全部人都去搜！就算是翻遍营地也要把泉奈找出来！”斑狂暴地命令着——就算泉奈是消失在他怀里，但他还是不相信这一切，他要找！就算是把世界翻个个儿，他也要找到泉奈！泉奈看不见了，一定很害怕，很需要他……还有……
“还有相泽虹一！连着他一起找！”本能告诉斑泉奈的失踪和那个来历莫测的白发少年有关系。
“是！”几个家伙匆忙地领命离去。
“呵呵呵……来不及了……他们去的地方……那些家伙……是去不到的。”千寻此时就像疯子一样只知道笑，一边笑一边流泪。
斑看着她的样子，咬了咬自己的牙齿，随手拾起地上断掉的一截铁链，朝着捆住左手的铁链狠狠一击，所有束缚应声而断裂，随即斑站起身来，将千寻朝着地上使劲一摔。
剧烈的疼痛加上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使得千寻当场就呕出一口血来，斑看也未看，兀自走出了营帐，不一会儿，他又再度返回来，千寻还倒在地上无法站起，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斑将手里的一封书信狠狠砸在她身上。
“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哥哥临死前写给长老的信，他和泉奈之间的一切，你好好看清楚。”斑冷冷望着地上这个少女，淡淡道：“若我找不到泉奈，你也就不用活下去了……”说着，他随手抛下一把短刀，短刀恰好跌落在信笺的上边，“宇智波千寻，你根本不知道泉奈心里是怎样想的，就算死，也该是我去死……泉奈他对你那么好……我后悔，当初没有听从长老的话，斩草除根……杀了你。”
千寻茫然地拾起地上的信笺，看着熟悉的字迹，禁不住双手颤抖，“就、就算这是哥哥的信笺……那又……那又如何……泉奈……亲手杀了他……”
斑似乎再也懒得听千寻的话语，他转身朝着帐篷外边走去，临行时再瞥了瞥地上的短刀，淡淡道：“你若下不了手的话，明天我来帮你。”
千寻缓缓打开信笺，开始认真的读上边的每一个字，逐渐……她的身体开始瘫软无力。
“这是假的……哥哥怎么可能是自愿死去的……”泪水模糊了实现，千寻浑身都在颤抖，她伏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吼叫着，“泉奈他、他是为了大家……怎么可能……不对！泉奈是骗子！是欺骗了哥哥的骗子！对！泉奈是骗子是骗子是骗子是骗子是骗子！！啊啊啊啊啊！！！”
泉奈的温柔都是真的，然而，后悔改变不了任何事。
嘶吼到再也没有力气，千寻慢吞吞地将信笺撕碎，就手洒在地上，然后掀开自己的领口，朝里边看去，胸前，赫然有一枚宛若血滴形状的黑色印记。
而那个陌生少年，柔软的白发，赤红的双眸，他曾对她温和地微笑着，淡然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着——“你若解下草人上的红绳，你怨恨的人就会被送入地狱……不过，你的灵魂也与我签下契约，将来你亡故之后，你的灵魂也将堕入地狱中，永受炼狱煎熬之苦。”
纤细的手指在地上摩挲着，拾起了斑留给她的短刀……
将刀刃抵在颈边，千寻闭上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来陪你……”
顷刻间，红梅绽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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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报何时了……
看着那个世界的人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虹一叹了口气，原来那个图像就是事件的后续发展啊……看来千寻很快也会被送来了吧……
按理说即使是看不见那些图像，也是可以听到对话声音的，虹一转目看着泉奈的时候，发现他还是趴在船边，专心致志地用双手感受着凉冰冰的河水，唇边一抹温柔的笑。
……
嘛，算了，这样也好……能够在这种时候还保持着平静的心情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现在的泉奈，已经没有退路了吧。
牌坊越来越近了。
虹一耸耸肩，站起身来，重新握着船桨，驱使着小船，顺流而下……
——就让这份怨念，沉入地狱。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火影忍者12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