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火影忍者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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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寻离开的脚步声自然也没有能够逃得过泉奈的耳朵，他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掩藏在绷带后边的眼眶，苦笑着叹道：“果然，现在这个我，比过去更加让人讨厌了……”
虹一没有说话，他很清楚，泉奈此时的样子并不是让人讨厌的，而是让人心痛，他的手腕很细，一夜之前瘦下去的身子凸显着手臂上清秀的骨骼和肌理。
“虹一，你的事……其实我是知道的。”
“！”泉奈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令虹一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继续摩挲着自己已经空空荡荡的眼窝，泉奈唇边的笑极其温和，“虹一的工作，就是要把我带走对不对？”
“这种事……到底是谁……”
“是我。”第三个声音掺进两人的对话间，虹一回头，看见的是突然出现在帐篷里的一目连，他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说着，“是我把你的工作还有他被怨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一目连！”对于这种先斩后奏不和自己商量就行动的属下，虹一觉得有些恼怒。
“虹一，你不要怪他。”泉奈轻轻扶住虹一担在床上的一条胳膊，“一目连做的是正确的，你的工作……不能再耽误下去。虹一也有自己的愿望想要实现的，对不对？”
“……”有一瞬间，虹一几乎就要对他说出自己宁可放弃愿望这样的话，但一想到自己之前度过的那些寂寞时光，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细细的胳膊就在此时缓缓圈过虹一的脖子，泉奈轻轻拥抱住他，柔声道：“像我这样的废人，并不值得虹一为我放弃自己的心愿，即使虹一不带我走……我也活不了多久的。”
“泉奈……”虹一心痛难当，最终也抱住泉奈纤细的身体，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头，双手紧紧攥住他身后的衣衫，似乎只要一松手，泉奈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我是个罪人，为了一己私欲，夺走了朋友的生命和幸福……现在，也轮到我来为自己的朋友做些什么了，就当做……是对他的赎罪吧。”泉奈用脸颊轻轻蹭了蹭虹一柔软的白发，觉得自己的眼眶开始发酸，而且，失去眼球的地方也开始阵阵剧痛，那种痛楚无法用言语可以形容，也无法用手触摸，可是，即使是这样，他却完全无法流出眼泪来。
——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泉奈拼命的笑，笑得连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感受到虹一的体温让自己冰冷的身体开始回温，良久，才再度开口说话，“虹一，你带我去见哥哥最后一面吧……我果然是很任性的人，即使自己已经丑陋成了这样，还是想要见见他……听他说话。”
虹一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一目连，“你来帮我。”
一目连二话没说就走过来帮泉奈直起身子，然后将他轻轻挪到虹一的怀里，他肋骨位置还有伤，为了不弄痛他，虹一和一目连的动作都极其小心。
这之后，虹一抱着轻得不可思议的泉奈走出了帐篷。果然是正午时分，四处都是临时的火堆，大家围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置办午饭，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虹一也没有招呼谁，直接抱着泉奈来到锁着斑的帐篷外边。
“你们滚！！！你们害了他！！你们都是混蛋！！！混蛋！”
似乎是听到门外有人来了，斑近乎于野兽般暴躁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声音凄厉得连虹一都觉得心里起了阵阵战栗，垂首时，发现安静窝在自己怀里的泉奈脸上还是柔和的表情。
“哥，是我。”声音也和他人一样轻飘飘的。
“……”里边的喝骂声立刻就停止了，紧接着是斑的声音，“……泉奈？”
虹一赶紧抱着泉奈走进去，发现斑半跪着，两只裹满绷带的手都被沉沉的锁链悬挂在一个铁架子上，双手根本无法合拢，大概是为了避免他结印使用忍术。而且，他的眼睛也被绷带裹着……应该是和那个眼睛移植手术有关吧？
“是泉奈吗！”没有听到回音的斑再度开口询问。
“是我，哥……”泉奈说着，轻轻推了推虹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虹一照做，却发现泉奈根本站不稳，看不见，再加上身上的重伤，使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恢复的，或许……这一辈子也无法恢复了。
虹一只得扶着随时都可能跌倒在地上的泉奈，慢慢朝着斑那边走去。
“泉奈……”斑的声音变得哽咽，即使看不见，他也可以想象出泉奈现在的样子。
扶着泉奈去到斑的跟前，虹一将他的身体小心翼翼放下，让泉奈软软的手臂能够扶着斑的肩头，这才退后几步，推搡着一目连退出帐篷。后边的时间，要留给他们两个，不要去打搅。
即使是这样，为了不让其他人去影响泉奈和斑，虹一和一目连站在了帐篷外守着。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虽然对于一目连擅自把自己的目的告诉泉奈的事情还有些不满，但虹一的理智很清楚这件事早晚是要说出来的，错的只是犹豫不决的自己罢了。
“当然是把他送进地狱了，你也看出来了，即使你不这样做，那个人也活不过几天。”一目连微微笑着，“还有那个叫做宇智波千寻的小丫头，也一样。”
“我当然知道要把他们送去……地狱，我只是在问你，我要怎么做？难道我也要把那种小草人交给宇智波千寻吗？”虹一无奈。
一目连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子，然后变成了一个蓝色的小草人，脖子上的红色绳子尤其醒目。
“真是够了……”虹一扶着额头蹲在一目连变成的小草人边上，把它从地上拾起，再回头看看身后的帐篷，苦笑道，“嘛，算了，尽可能的……就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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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泉奈静静地坐在地上，脑袋无力地靠着斑的胸膛，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从额头到双眉，到眼眶，到鼻梁，到人中，到嘴唇，再到下颚，每一寸都细细地摸索着，仿佛在用指尖的触觉来勾勒出哥哥的模样，当他的指尖第二次划到斑的面颊时，触到了一些潮湿的东西，笑容，就那样习惯性地浮现在唇边。
“哥，你怎么哭了？”他攀着绑住斑手臂的链条，废力地稍微直起身子，不顾肋骨处阵阵的剧痛，轻轻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斑的脸上，声音温柔而澄澈，“不要哭……乖。”
回应泉奈的，是斑咽喉里发出更加大声的呜咽声，即使是被捆绑，被限制自由，即使是眼球在发痛，即使是嗓子痛，即使之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都完全没有掉眼泪的斑，此时居然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即使他的理智在抗拒，但情感却促使他流下了两股清泪，而且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的嗓子已经因为喊叫而太过沙哑。
“哥，你看我都没有哭，你为什么反而哭了呢？”泉奈将手指轻轻插进斑浓密的黑发里，温柔地抚摸着，感受到他的温暖，“你看，小时候总是你来安慰我……现在……也轮到我来安慰你了。”
“泉……奈……”无力的呼唤着，斑觉得自己内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坏了。
“哥……”泉奈也喊着他，然后摩挲着，将自己的嘴唇贴在斑的面颊上，吮吸着他不断自眼角滑落出来的泪珠。
“泉奈……”斑一遍遍地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突然开始使劲地挣扎，似乎想要将困住手臂的铁链挣脱，事实上他的手腕早就因为这个动作而满是可怖的红痕了，但比起那种轻微的疼痛，无法拥抱泉奈才是最痛苦的事。
“哥……你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生活下去……”无视着对方挣扎的动作和叮叮当当铁链作响的声音，泉奈捧着斑的，缓慢地说着他的话，“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要保护自己，要幸福，要微笑，也不要再紧紧皱着眉头，要好好保护宇智波家的各位……还有……请你记住，将来，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愿望，我都会一直支持你……”
这样温柔的话语令斑觉得胆战心惊，本能使得他愈加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铁链，仿佛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泉奈就会从他身边彻底消失。
也是在这时，泉奈的嘴唇，已经找到斑的……轻轻地吻了上去。
虽然之前同泉奈吻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他会像现在这样主动、温柔而有耐心，肤色依然苍白没有泛起平日里的红潮，泉奈并未觉得羞涩，而是坦然地，一寸一寸地寻觅着斑的领地。他知道，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他不怕有人突然进来，也不再惧怕有人发现他的动作，是的，就像虹一和哥哥说的那样，爱就是爱了，不需要觉得尴尬或是羞耻，况且，自己问心无愧，是在用生命来爱他。
失去眼睛对于宇智波家的人来说，就等于失去了全部自我保护的能力，眼下正值战乱，泉奈不允许自己成为斑在战场上的拖油瓶，与其以一个毫无作用的瞎子的身份待在斑的身边，还不如被虹一送进地狱里，去赎他过去犯下的罪，去赎那笔欠了千寻好几年但此生都无法偿还的债。
越是这样想，吻就愈加深。
斑一边迫切地迎合着泉奈的动作，一边双臂用力，不！只有一只手也好，只要能够抱紧他，无论怎样都可以！这样想着，斑放弃左臂，而且将力气全部都移到右臂上，坚强的意志使得斑的力气突然猛增，只听得叮咣一声，几乎和人的小臂一样粗细的铁链居然被生生挣断了，不过换来的代价是斑也筋疲力尽，他只能喘着粗气，然后用一只手紧紧搂住泉奈的腰，避免他就此滑落下去。
这个动作无疑触动了泉奈的伤口，斑抱得太紧，他身上柔韧的肌理压迫着泉奈的肋骨和那个几乎贯穿了他身体的伤，但是……仅仅只有片刻的战栗，泉奈随即便如同忘记了痛楚般，死死朝着斑那头贴去，伤口被撕扯着、再度涌出血来，泉奈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慢慢浸湿了纱布和绷带，为了不让斑发现这一点，泉奈用力紧贴着他的身体，阻碍他的视线。
忘记了嘴唇与嘴唇分开合起过几次，狂乱而灼热的呼吸令斑和泉奈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即使是如此，泉奈还是继续吻着斑，丝毫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泉奈……”斑的嘴唇时不时被对方重重地含进口中，却还是挣扎着想要说话，“你先……停下来，不要……不要这样……你怎么了？”泉奈的热情令他觉得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严重。
“哥……”闻言，泉奈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因为这个绵绵不断的长吻已经有些发麻，满足地轻轻舔舐一下，他缓缓笑说道：“我要走了。”
……
“走？你要去哪里？”闻言，斑下意识地加紧了手臂的动作，然而……
怀抱里却瞬间……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火影忍者1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