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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相公你是不是不行… ...

  •   吃饱喝足,又看着外头大街发了会呆,两人才走出酒楼。
      往日了年牧归事务繁忙,有时候一天都见不着人,如今有空闲了,能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逛,许昭觉得很满足。
      还没一起这样逛过街呢。

      想到这里,许昭心里美滋滋的,一把抓住了年牧归的手牵着。
      方才嫌热的是他,这会儿牵手的也是他,年牧归只能笑笑,可不敢再揶揄他。
      毕竟自己吃着软饭呢。

      “相公,咱们再买点酥糖带着吧,虽然...”
      旁边突然一阵惊呼,许昭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年牧归一把拽过去,护在了怀里。

      一声马啼在头顶闪过,许昭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手里紧紧抓住年牧归的胳膊。
      旁边人群里一阵惊呼。
      上面掉下来几片菜叶子,落在许昭脚边。

      直到年牧归拍拍他肩膀,在他耳边说声“没事了”,许昭才睁开眼睛。
      他定了定神,才知道是有马冲撞了街上的摊贩。

      那老伯挑着两个大筐,装得满满都是青菜,叫马一下撞飞了。
      好在年牧归反应快,一手接住差点掀翻的竹筐,一手护住了许昭。

      “哎哟,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老伯连连作揖,“要不我这两筐菜便都撒了。”
      身后,那骑马的人旁边的随从道:“听你这话,是怪罪我家大人的马撞了你的筐了?”

      这老伯大概是附近的农家,哪里弄得清谁是谁,便通通都叫“大人”,转身又作了个揖,道:“不敢不敢,都是我没拿稳,大人莫怪。”
      马上那男子冷哼一声,用手一指,问道:“你方才叫那汉子什么?”

      老伯急忙道:“我老眼昏花,认不得贵人,若是叫错了,大人您莫要怪罪。”
      那男子道:“老不死的,你听好了,这松南县里,只有我们邹家能称‘大人’!”
      “哎,是是,”老伯连连点头,“见过邹大人,见过邹大人。”

      那姓邹的又指了指年牧归,道:“你这汉子是哪家的,做什么在这儿挡路?”
      这话一说出来,许昭都替他捏一把汗。

      这姓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官,竟然不认识年牧归,还敢用手指他。
      真是活腻味了。

      不过,年牧归倒是没有发作,掸掉身上的一根菜叶子,拽着许昭走了。
      “你不生气?”许昭有些吃惊。

      年牧归笑笑,“咱又不是大人了,生个什么气。”
      “还以为你要过去撕了他呢,”许昭拍拍胸脯,“还吓我一跳。”

      “不过,那姓邹的是什么官,竟然不认识你?”
      “看打扮,应当是县衙里的官差吧,”年牧归道,“我只知道,松南县丞名叫韩俊驰,没听说什么姓邹的,想必是陛下掌权,将他调走了吧。”
      “哦,”许昭不好插嘴这些事,“走,咱们买酥糖去!”

      在镇上玩了好大一会儿,等回到府里,已经是下午了。
      许昭在外头走了大半天,又没睡午觉,这会儿又累又困,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去睡会吧,”年牧归道,“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陪我睡吗?”许昭道。

      “明儿再陪吧,”年牧归哄着他进屋,“前头有些东西,我去收拾收拾。”
      许昭打了个哈欠,蹬掉鞋子,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好,你去吧,我睡着啦。”

      说完没一会儿,还真的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年牧归给他盖了层毯子,便上前院去了。

      院子里晒着不少书,都是母亲留下来的。
      他叫人把书收好,又进去检查了一遍,才关上门出来。

      “我出去一趟,”他吩咐身边的侍卫,“夫人若是醒来,便说我上街去了。”
      “是。”侍卫道。

      宅子后面靠山,山下有片树林,年牧归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了。
      见他过来,转身拱手道:“主子。”

      “嗯,”年牧归点点头,“方将军离京了?”
      “不错,”那人道,“自从主子走后,朝中那些人便藏不住了,方将军升了御林军首领,连葛庄都做了尚书郎。”

      “朝中追随主子的人颇有不满,几个将军甚至嚷嚷着不干了,杜丞相虽一心为朝廷,却也当廷顶撞了陛下几回,骂得难听极了,陛下很是下不来台,一气之下,便叫杜丞相回府了,说是他年迈体弱,要多修养,这几日不必去上朝了。”
      “嗯,”年牧归笑笑,“朝中那么多官员,都不及杜丞相有骨气。”

      “主子,”那人道,“朝中如此混乱,您可要出手?”
      “不急,”年牧归道,“回去告诉他们,莫要心急,如今陛下掌权,他们即为人臣,便要尽本分听命令,不可随意惹事。”
      “知道了,”那人道,“主子放心。”

      年牧归点点头,又道:“最近总有人在我宅子附近晃悠,可知道是谁派来的?”
      那人道:“属下查过了,是裕王爷留下的几个死士,大概是要寻机会进府。”
      “主子您看...”

      年牧归掀起眼皮,道:“杀无赦。”
      “是。”那人道。

      年牧归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拎远些再杀,别吓着夫人。”
      “是。”那人道。

      中午吃得太撑,许昭这一觉没睡很久,半个时辰便醒了。
      醒来便去前院找年牧归,没找见人,听说是上街去了,便在院里的秋千上坐着等他。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年牧归回来了。
      挽着袖子,肩膀上扛着一只大羊腿。

      “你买肉去了?”许昭过去接他,“咋买这么大只羊腿?”
      年牧归把羊腿给怜怜,擦擦手,凑过去亲了亲许昭。
      “市场上刚宰的羊,新鲜着呢,咱们晚上支上架子,在院儿里烤肉吃。”

      一说烤肉,许昭还有点馋了。
      不过,突然又开始心疼钱,“中午刚吃了个大肘子,晚上又吃烤肉,这日子还过不过啦?”
      “这羊腿得多少银子啊。”

      年牧归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扔过来,道:“反正这几日攒的钱都花了,钱袋空虚,夫人看着填补吧。”
      许昭咯咯笑着,道:“败家相公!”
      “罚你晚上亲自给我烤羊腿吃。”

      “行。”年牧归换掉身上的衣服,过来一把抱住许昭。
      怜怜很有眼色,拽着翠花便出去了。

      “想我了吗?”年牧归亲亲他。
      “咱们才分开多大一会儿?”许昭踮起脚回应着,小声道,“不过,醒来看不见你,还真有些想了。”

      年牧归抱起他,坐到旁边的秋千上。
      这会儿正是傍晚,暑气还未消散,仍有些闷热。
      年牧归身上慢慢解着许昭的扣子,手早就伸进衣裳里去了。

      “相公。”许昭轻声叫着他,脸颊红扑扑的。
      “珍珠,”年牧归抱着他,咬着他的耳朵,“我想在秋千上试试。”

      “试什么?”许昭咬咬嘴唇。
      “试试...要你,”年牧归含住他的耳垂,“行吗?”

      许昭身上一激灵,从后脖颈直接麻到脚后跟,朝后躲了躲,道:“这大白天的...”
      “没事,他们都出去了,不敢进来的,”年牧归喘着粗气,“珍珠。”

      许昭叫他撩拨得受不住,身上早就燥热难耐了,却又很不好意思,半推半就地道:“要不,再等上一会儿,等天黑一些的时候...再弄。”
      年牧归在许昭脖颈间深深嗅了一下,把脸埋在他颈间笑了,小声道:“嗯,不过今日不行。”
      “今日有人看,等明日吧。”

      是这人说要的,这会儿又说等明日了。
      许昭挑挑眉毛,道:“今天怎么就有人看了,怜怜他们不是都出去了?”
      他视线下移,盯着年牧归某处,道:“相公,你别不是...那里不行了吧?”

      年牧归一听这话,使劲在许昭腿间抓了一把,恶狠狠道:“行不行的,要试试才知道。”
      许昭冷不丁哼了一声,嘿嘿笑着:“无事无事,晚上叫人买些腰子、韭菜来烤,相公多吃些补补身子。”
      “小妖精,”年牧归顶着他的腰,“欠收拾了是不是?明日等着,叫你看看相公到底行不行。”

      今日年牧归倒是能克制,闹腾一番便算了,没有真在秋千上试。
      连秋千架子都松了口气。

      夜幕降临,院子里支起架子,羊肉香喷喷地烤起来。
      许昭还真叫厨房买了腰子和韭菜,穿上签子烤好,放到年牧归面前。

      年牧归冷着脸吃掉一串,嘴唇微微抽搐。
      许昭看见,憋笑憋得肩膀都抖了,靠过去好声好气地道:“相公莫要生气,我都是开玩笑的。”
      他凑到他耳边,道:“相公最厉害啦。”

      年牧归嘴角又是一抽搐。
      还真如那包子铺掌柜说的,拿他没有办法了。

      晚上暑热尽消,一阵阵凉风吹来,好不惬意。
      许昭枕着年牧归的肩膀,跟他一起赏月。

      “这是什么树?开的花好香。”许昭问道。
      “茉莉,”年牧归道,“我小时候种的。”

      许昭有些惊讶,他站起来打量着那棵树。
      树干已经很粗了,不过还算是一颗年轻的树,枝头开满纯白的花,风吹过来,香气袭人。

      看着这棵树,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年牧归。
      是什么样的呢?
      想象不出来。

      也是这样拿着长刀,在院子里练来练去吗?
      还是连马步都扎不稳,叫师父罚站?
      他受罚也会哭鼻子吗?

      “相公,”许昭抱着树干,道,“你小时候有没有在树下埋过什么宝藏?”
      “宝藏?”年牧归摇摇头,“没有,埋宝藏做什么?”

      许昭“啧啧”两声,说他没童年。
      “小孩儿都喜欢在埋个宝藏什么的,我小时候就在院子里一颗老树下面埋过东西,好像是一个儿童套餐送的玩具,就是饭馆送的小玩意儿,我便埋在树下了。”

      年牧归问:“为什么要埋在树下?”
      许昭摇摇头,“没什么为什么吧,可能是动画片,哦,也就是话本看多了,老想象自己冒险挖宝藏什么的,可是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都是很久以后了。”

      年牧归大概是没听太懂,他坐在篝火旁,朝许昭笑笑,“那你的玩具挖出来了吗?”
      “挖出来了,”许昭不好意思地笑笑,“还好好的,没烂。”

      他抱着树干绕圈,踮脚揪一片花瓣,放在鼻子前闻闻,又好奇地放进嘴里,用牙咬了咬。
      “啊,不好吃。”他皱皱眉,把花瓣又插回花里去了。

      年牧归看着许昭,伸了个懒腰。
      许昭好像跟京城的人有些不同,大概是小时候经历的缘故,成日关在裕王爷后院训练,应该很少出去,因此保留了很多孩子般的天真。
      可是这种天真又不太一样,一个从小训练的死士,怎么会有这样的天真呢?

      年牧归一时想不明白,他看着眼前的许昭,心里是暖融融的。
      这样天真的人,竟然是那日凶狠刺杀的刺客,年牧归有些无法相信。
      莫名的,却又想起来那日破庙里,紧紧抱着他的那个怀抱。

      “珍珠!”他叫了许昭一声。
      “怎么啦?”许昭嘴里叼着另一片花瓣,大概是不信邪,又尝试了一下。

      “过来!”年牧归朝他招招手。
      “哦。”许昭叼着花瓣过来,扑进年牧归怀里,把嘴往他跟前凑,“这花是甜的,你尝尝!”

      年牧归心道,鬼才信你呢,若是甜的,早就被你吃进肚子里了。
      不过,他还是凑过去,把嘴唇贴到了许昭嘴唇上,同他一起吮吸那片花瓣。
      “嗯,是甜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相公你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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