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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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夜宫里，不需要无用的人。
这句话，早就深深烙印在乱的记忆里。
但每次看着那些大虚在崩玉的力量下痛苦挣扎，乱还是忍不住别过脸去。
乱对善恶并没有很明确的概念，只知道，蓝染大人要走的路，就是她所要追随的踪迹。
只是听着大虚们从心深处发出的悲惨吼叫声，乱却有点不忍了。
若不因这是为了蓝染大人远大的梦想，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制止蓝染用崩玉去强行开发大虚的潜能。
每每半夜惊醒，乱总会想起那个有如乱葬岗的房间，失败的大虚被无情地践踏着，被成功进化成破面的同僚当成往高处爬的踏脚处。
那时候，乱会庆幸，从培养皿出来的自己是与众不同，和那些为了生存而拼命的大虚们不一样。
“乱，”蓝染的声音在乱耳边淡淡回响着，“去看看银怎么了。”
乱看了身边的蓝染一眼，白袍的下摆在空中划出漂亮的线条，随着乱的远去渐渐消失在空中。
蓝染嘴边噙着一丝笑容，那是为了谁还是为了什么而笑呢？
乱摇摇头：她不应该猜测自己主人的心思，更何况……
除了是追随的目标，蓝染还是乱睁开第一眼就见到的人。
雏鸟情结，一向没法多作解释。
乱找到市丸银的时候，他正抱着双膝坐在虚夜宫的最高处仰望着没有尽头的蓝天。
“乱？”市丸银稍稍扁过头，“蓝染大人找我有事？”
乱摇了摇头，“蓝染大人，很关心你。”
市丸银的嘴角微微扬起，“啊，是啊，那还真是多谢了。”
乱站在市丸银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自从那一天去了现世后，市丸银一直都很……失落？
怎么可能啊，市丸银可是连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的，哪会因为一个区区死神而不失落？
可市丸银已在这虚夜宫的最高处待了好几天，不声不响，着实有点让人担忧。
当然，蓝染对市丸银的心理承受力还很有信心的，所以蓝染还在持续他的伟大计划。
乱盯着市丸银的背影，第一次发现，原来看似漫不经心的人也有忧愁的背影。
市丸银伸个懒腰，索性躺在天台边缘处，“没事的话，就请回去吧。”
乱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转身离去。
背后，身着白衣独自一人仰卧在露台上的身影，显得那么寂寞孤独。
没想到，市丸银也有不喜言笑的一天。
爱情这回事，本来就是让人心情起伏不定情绪大喜大悲的双刃剑。
乱走到议事厅附近时，正好遇上从里面走出来的东仙。
“东仙大人，”乱微微鞠躬，“日安。”
东仙对着乱的方向微微点头，“日安，蓝染大人拜托你的事做好了？”
乱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如果去看看市丸银大人情形也算是蓝染大人拜托的事……
“那正好，”东仙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乌尔奇奥拉，“蓝染大人让你、他和牙密去现世。”
乱些些愕然，“现世？”
东仙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大人让你们去评估那个叫黑崎一护少年。”
乱扁过了头，“那好，谨遵蓝染大人的命令。”
黑崎？很熟悉的姓氏。
啊对了，那天市丸银大人去找的女死神，是这么说的吧？
“黑崎先生和浦原夫妇对我都很好，队长和队员们也在，市丸大人就不用担心了。”
那时候，市丸银大人是怎么回应来着？
是苦笑着说“是啊，已经不需要我了啊，而且市丸大人，怎么叫得这么生分呢，千里？”
对了，那个叫千里的女死神，不知怎么了呢？
依稀记得，虽然双眼含着泪，她还是倔强地昂着下巴笑。
那一霎那的耀眼，应该不是乱的错觉。
伊鹤睡了一天一夜，在这期间，三番队的三席可是拼了老命让番队保持正常运作。
三番队大多支援任务，但之后的任务报告大多由伊鹤单独完成。
而这一天一夜虽不是很长时间，但加上之前累积下来的文件竟也是很可观的高度。
看见三席戴着老花眼镜一边参考伊鹤经手的文件一边处理剩下的文件，我也心有不忍。
三席是三番队的18位席官里在位最久的人，算得上是老前辈了。
据说本来预定在半年后退休的三席，这会儿为了三番队搁下想退休回家享清福的愿望。
不得不说，一直居于前线还很照顾人的前辈，是我很钦佩的人。
“前辈？”我拿起其余番队提交的任务报告，“需要帮你整理吗？”
“啊，风间桑，”三席的双眼微微眯起，“麻烦你了，似乎八番队的报告和我们的有出入。”
我笑着点了点头，对习惯靠本能行动的死神来说，要他们说出正确的任务时间、地点和内容会有点难度。
毕竟有很多人可是像斑目和绫濑川那样喜欢跑到别处去看和找麻烦的。
而且在市丸银的熏陶下，三番队也很多喜欢到处晃悠的队员。
市丸银……什么时候开始，我已不再叫他的名字了呢？
“对了，”三席推了推几乎滑下鼻梁的老花眼镜，“副队长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四番队三席说副队长太劳累了，需要多一点时间休息。”
三席也点头，“副队长那小子，太过拼命了啊，又没人要求他一人扛起整个番队。”
我淡淡地笑了笑，“伊鹤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好人了。”
“是啊是啊，”三席也笑着猛点头，“一直在帮队长善后，出任务时也是很有担当的男子汉，决不让队员走前面、决不让队员随意行动，有什么结果都一力承担，但任务成功就是队友的功劳……呀，这么好的人现在很难找了。”
我微笑着把各番队的报告叠好，“是么？”
伊鹤从来不说这些，他不想让别人担心他，每次净挑开心的事来跟我说。
不管什么时候，伊鹤总是在笑，笑得淡然却又让人安心。
我最喜欢和伊鹤在一起，可以什么都不做，坐在一起吹吹风看风景，偶尔歪着头看一直微笑的他。
而伊鹤，也总会笑着，偶尔替我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右手上的厚茧，是因为常握着笔和剑而长出的。
其实，伊鹤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哎，整理好了？”三席吃惊地看着我手上那整齐的文件。
“是的，”我抽出了一半，“这些已过目的，我先送回去。”
“哎，年轻就是好啊，”三席捶着自己的肩膀，“老人家，不挺用了。”
我哈哈笑着，“没这回事，以后也要多多拜托前辈了。”
三席微笑着摆手，“去吧去吧，你还要拜访副队长，不是吗？”
我哑然看着三席，“你……知道？”
我父母早死，但此刻三席的笑容，就像是小时候邻家那慈祥的爷爷。
“人老了，很多时候，该知道的，都会知道的。”
三席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其中还参杂着一些调皮。
“不管怎么说，突然空降的女队员，还是能引起很多人的兴趣的，尤其是……”
走到四番队前，我一直在思索三席的话。
“尤其是，像副队长那样受欢迎傻小子所关注的对象。”
我脸颊微微烧红：我和伊鹤，表现得很明显么？
回来静灵廷也不过一星期，流言这东西，果然流传比地下渠水还要快。
“在想什么？”
伊鹤微暖的右手搭上我的肩膀。
不知不觉，我竟然在伊鹤的房间窗前站了好久。
等回过神来，本来日正当中的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休息够了？”我拉过伊鹤右手，“还会不会累？累的话可以继续休息没关系。”
伊鹤微微摇头，“好多了，队里没事？”
我斜睨了他一眼，“有事就不能过来看你？”
伊鹤傻笑着，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其实，傻小子也有他的可爱之处。
“放心吧，”我伸手替他抚平病服上的皱纹，“有三席前辈在呢，不用担心。”]
伊鹤嘿嘿傻笑着，但笑不语。
“千里，你知道么，你这样子，很像帮上班前的丈夫打领带。”
我脸上立马烧起来，顺手拿起枕头对着门口方向丢，“路过的别乱说！”
宵叶的狂笑声顿时渐渐离去，留下一室高温。
我的心，还因为宵叶的话而兀自突突跳不停。
“千里，”伊鹤抱着我，脸上带着得偿所愿的笑容，“有你在，真好。”
本来不知所措的双手，最终抓着了伊鹤背后的衣服，脸深深埋在伊鹤肩上。
伊鹤，有你在，真好。
我盯着天花板塑造我的梦想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我们窗外的世界在转嗨宝贝那很好
这感觉不错不会错的目前为止我能看见
你想要去哪宝贝我可以做任何事
如果你想要走宝贝让我们一起走
如果你想摇摆起来那就准备好
如果你想慢下来我们可以一起慢下来
如果你想漫步宝贝让我们一起吧
来点亲吻彼此谈谈
我们都不离开 我们永远留在这
永远留在这里
如果你想看到意大利塔倾斜
宝贝我们现在就去
如果太远
我们可以跳进车子里围着小镇旅行
他们说加州每年的这个时候温暖而美丽
宝贝说这个词我们会就此消失
如果你想要去宝贝我们出发吧
这是男孩和女孩的世界
放下一切拥有彼此
还会有更多的发现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