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帘牵萦》伊人小猫

8、第 8 章

　　借着出去看商行，莫凡早早便出了门。拐了几条街，四下看了看，一闪身，溜进一跳小巷。

　　按照原本的信号，“吱呀。”不起眼的小门开出一条小逢，莫凡趁势溜进去。

　　在角落的一小亭子里

　　“林大人，事情近况如何？”也不见推诿，不客气坐下来。

　　被称作林大人的人，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迈着豪气十足的步子，重重地在莫凡肩上拍下去：“哈哈，我说，莫老弟，好歹也是你姐姐，你就舍得这么给嫁出去？”

　　莫凡俊逸的脸上闪过不悦，毕竟在人家地盘上，与他合作，压下心底的厌恶，扫去肩上的猪蹄，假假笑道：“林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姐年纪不小，令公子正好未婚配，正好给我姐谋个好姻缘，能跟您攀上亲戚，有您这样的公公，那是我姐前世修来的福分。”

　　妥帖圆滑的话，林大人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一条逢，浑身肥肉的身体，故意抖动之下，说不出的猥琐贪婪，一屁股坐在莫凡边上，搂着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好小子，当初还真没看错你。不错，说的好，你姐姐能嫁给我们盘儿，那是你姐，也是你们莫家修来的福分。放心，我已经跟你父亲说过了，明天就会上你们家提亲，你就等着当舅老爷吧！！哈哈。。。”

　　强忍下不适，莫凡忍住没有拨开猪蹄，轻巧起身，对着林耀泉作了一个揖：“承林大人抬爱。那小生就恭候好消息了。”转了话锋，“不过，林大人，万无一失方是上上之策。想我爹对我姐乃是万分疼爱，定不会如此轻易答应此门亲事，林大人，不知，如此如此。。。”

　　凑在林耀泉耳边嘀咕，只见那油腻脸上尽是满意的申请，不间断地伸出拇指夸赞：“好好好。。。哈哈，小老弟，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刻也不想与眼前的人相处，以眼前人，实在很难相信会出什么好点子，跟林耀泉说完整个计划安排，谢过林耀泉的再三挽留，莫凡便告辞离开。

　　盯着俊逸潇洒的离去背影，林耀泉眼里闪过一抹狠决：小子，毛还没长全就想跟我忘心眼？若不是因着你家的银子，还有那么过得去的姿色，哼，老子我才不会这么同意，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肚肠子？

　　“大人，要不要派人跟着？”闪出一个人影，谄媚地讨好。

　　摇摇头：“不用，这小子暂且于我有用处，先留着，以后。。。”

　　拿着莫凡用过的被子，林耀泉俨然已经在心里计算好了路子。

　　“嘿嘿。。。是，大人，你说的是。”继续灌汤。

　　“哈哈。。。。”不堪入耳的声音响彻四周，炫耀着贪婪的味道。

　　因着王枫昕的提议，饭后大家一骨碌全都来到了外面美名其曰散步。

　　走在筑帘阁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长长的裙摆遮住了路，软脚的绣鞋不似以前的那底，软软的，踏在鹅卵石上，浅浅磕脚，倒也不是锐利的痛。以前，走鹅卵石，是我最爱的，那时候亲爱的总是包容我，任我什么要求都会答应，最多的就是陪我踏步鹅卵石。

　　脑子里忽然闪过以前的一篇自己写的一篇日记：

　　忽然间发现自己喜欢上赤着脚走过那尖尖鹅卵石的感觉，因为那很痛，真的很痛，那种痛从脚底一直上升，一直蔓延，直到盖过深深的心痛，直到它麻木了胡思的大脑...

　　爱情象是走用尖尖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你静静的站着感觉不到疼痛，当你慢慢走过，就会有阵阵的疼痛涌上心头，但当你开始用心去享受那种痛时，你的爱也就修成了正果……

　　而恰恰因为这样的痛，却更让人沦陷，因为这像烟，当你恋上它的味道，明知道有害，可还是依旧会情不自禁。

　　那时候刚跟亲爱的在一起，就如我俩的爱情，而如今，世事已非，转眼间，世上，竟只有我，独自踏步这未知的世界，心里，涩涩的。

　　“秣儿，有心事？”一直观察莫秣瑶的莫荇看着皱起的眉，一脸心事的样子，关切问道，女儿不知不觉中不知道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跟以前很不一样，应该说变安静了，整个人的气质内敛而含蓄，不似从前那般调皮活泼。

　　没听到莫荇的话，依旧在走神。

　　“秣儿，秣儿。”莫荇不禁多叫了几声。

　　“啊？什么？”回过神，疑惑地看着莫荇。

　　莫荇慈爱地摸我的头：“秣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呵呵，啊，没，只是想到师傅之前跟我讲的一个药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爹你叫我。”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出神的原因，随口扯了个理由。

　　走在后面跟琼蔓说话的王枫昕突然间听到秣瑶叫师傅，赶忙跑过来：“秣丫头，叫你师傅什么事？”

　　无语，正想回答，莫荇抢了先：“秣儿说刚才在想你跟她讲的一个药理。昕萌兄，多蒙你照顾了。”

　　“我这宝贝徒弟啊，不是我说，还真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过目不忘，而且理解力非常不错，仅仅两年时间，已将我毕生所学吸收十之八九，就是缺了实战经验。。。”王枫昕如数家珍般炫耀。

　　羞赧报以一笑：“那是师傅你夸张了，只不过是闲时消遣，大家女子该做的女工之类我不是一样不精通？”扯过还想再说的王枫昕，“而且那也是师傅你教导有功呀。”

　　转过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爹，你难得在筑帘阁呆这么久，让我好好陪陪你吧！”

　　一行人晃晃悠悠绕着湖边，有说有笑，直到那么多年后，依旧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