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九穹云歌》影涯雪

63、第 63 章

　　陆小凤三人顺利回到了白云城，而这几日中黄均也断断续续地又想起了一些事，一一说给西门吹雪、叶孤城和叶孤鸿。叶孤城吩咐叶孤鸿将其中一些要紧的记了下来，独自琢磨了一整晚。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他看出了隐藏在其中的异样。西门吹雪自然也不会闲着，十余封飞鸽传书从白云城送出，就像是十余柄已经出鞘的宝剑，为白云城筑起了一道新的屏障。半个月后就有消息陆陆续续送回，西门吹雪拆开看了，先递给了叶孤城，“姚家的产业如今已为万梅山庄所控制，他们的所有行动都瞒不过我们。而你之前所说，姚家的关键在于姚夫人，看来并没有错。”
　　“姚夫人？”司空摘星先不可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她没有子嗣，姚丛景平日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她怎么可能会是姚家的关键？”
　　“你们所看到的也许只是刻意而为的表象。”
　　“叶孤城你的意思是，姚丛景是故意冷落姚夫人，不想让别人的视线注意到她？”陆小凤怔了一怔，“这种冷落既能够保护他和姚夫人的秘密，也能够给姚夫人更多的自由和时间去做该做的事。不过这也等同于是牺牲了姚夫人，她为什么会答应？”
　　“也不一定，”司空摘星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者姚家这两个少爷其实是姚夫人所出，不过为了某个秘密，才把孩子交给了妾室，这只是权宜之计。而这种事不会招来怀疑，因为谁也不会相信有人会在正室尚在的时候把孩子交给妾室抚养。哎，你们到底有没有查出来这姚夫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姚夫人的娘家是姚府中的秘密，最初让孤城生疑的也是这点。”西门吹雪微微皱了一下眉，“姚家虽然神秘，但之前所有正室的来历都一清二楚，唯独到了这位姚夫人这里事情就变了。以姚府的地位，姚丛景又是家主，自然不可能娶寻常女子为妻。那么隐瞒姚夫人的身世，只能说明这个家族不仅可以撼动姚家，而且他们不允许有外人知道姚家这颗棋子。”
　　叶孤城看了西门吹雪一眼。孤城？从来没有人这样唤过他。西门吹雪为何突然改口，且选择这两个字？他压了压心头的异样，只当是根本没听见。
　　陆小凤的目光也在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人间逡巡。那一声“孤城”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西门吹雪居然也会这样称呼人？西门吹雪从来都只会叫陆小凤！他收回目光，很是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既然西门吹雪都能这样亲切地称呼叶孤城，那他是不是也该让花满楼改口了？他拿一千条蚯蚓打赌，他和花满楼生死与共的情谊深过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两个明明无冤无仇偏要来个你死我活的笨蛋！
　　“那姚夫人是什么来头？公主吗？”司空摘星有些不以为然。
　　西门吹雪又皱了一下眉，这是万梅山庄尚未查明的事。而这时叶孤城从袖中拿出了一封文书，“姚夫人芳名晚轻，出阁前姓黄。”
　　“姓黄？那她和黄源、黄行还有黄均是什么关系？”陆小凤一下子想到了这三人。这几人同姓，该不会只是巧合吧？
　　西门吹雪则挑了一下眉，“你动用了望辰宫的人？”辰息不可能真的使唤白云城的人，叶孤城现在也不可能用白云城的人，再排开翀灵岛，剩下的就只有望辰宫了。
　　叶孤城也不否认，“姚夫人与黄源父子是否有关系，现在还无法下结论。姚夫人是由她的叔父抚养长大的，虽然没有明着过继，也算是一段父女之情。”顿了顿，他稍稍眯了一下眼睛，“她的叔父就是如今朝廷的首辅，黄楠。”
　　首辅？在场的其余几人都是一怔，原来姚丛景竟是攀上了正儿八经的官家千金。首辅家的小姐下嫁姚家，身份上自然是比不得皇家的公主，不过也有那么两三分味道。
　　“这姚夫人背后是这么大的靠山，姚丛景还不把这位夫人好生哄着点？”陆小凤莞尔，“黄楠动一动手指头，只怕姚丛景连饭也没得吃。看来这其中确是大有文章，并且这文章不在于姚家，而在于黄家。那你们知不知道黄源和黄楠是否有关？”
　　“此事暂无消息，不过应该很会一清二楚。”叶孤城轻轻用指尖敲了敲桌面，“若说姚丛景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与黄楠相比连小巫也算不上。黄楠已是三代在朝为官，他的祖父官至从四品，父亲官至兵部尚书，而他本人少年出仕，可说是平步青云坐到了首辅的位子，”一点寒光在叶孤城眼中闪过，“论朝中第一宠臣，非黄楠莫属。而他多年圣眷不衰，单说这点本事，已是多少人望尘不及。”
　　房中的人一下子都沉默了。姚夫人的身世似乎又打乱了他们的棋盘。天城、地都、黄源、黄楠、姚丛景…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恩恩怨怨？这些恩恩怨怨，又有哪一些能够为白云城所用？他们又该如何查出事实的真相？
　　“可以利用黄均。”
　　“黄均？西门，你想让他去杀姚丛景？”
　　西门吹雪有些不屑地扫了陆小凤一眼，姚丛景的身手如何暂且不知，但谁也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用一个二流的杀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目光的效果，陆小凤一下子又明白了西门吹雪的意思，“利用黄均，让地都的人去杀姚夫人，结果如何都不重要，只要有这么一桩事，黄楠必定会见姚丛景。那个时候他们说的话很可能就与事情的真相有关…西门，此计甚妙！”
　　“陆小鸡，你自己一个人去黄府，我可不陪你一起去…”你别想再点我的穴道！
　　“…老猴子，你就留在白云城，我和花满楼先去黄府…”
　　“陆小鸡，我和你一起去！”
　　“何必这么辛苦呢？”陆小凤笑得很温和，“还是等时机成熟了再去吧。”
　　“……”
　　“你们也不必着急。”还是西门吹雪发了话，“若是把握不好时机，一旦打草惊蛇，只会误大事。”说着西门吹雪将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一细分，说罢看向叶孤城，“你看如何？”
　　“庄主安排甚为妥当。”
　　西门吹雪怎么又只问叶孤城呢？陆小凤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两人，突然拉着花满楼的手说，“七童，我跟你说，我已经想好了，今天晚上我要吃香烤酥鸭、碧绿白玉卷、雪莲鸽蛋…”
　　司空摘星本是在喝茶，听了陆小凤的话一口把茶喷了出去，还全喷在了叶孤城放在桌上的文书上。脸色一下苍白如纸，司空摘星冲叶孤城干笑了几声，脚下溜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原来这是老猴子的真面目…”陆小凤说着嘿嘿一笑，“西门，你要不要刮掉老猴子的眉毛？你知道反正猴子是没有眉毛的。”
　　猴子没有眉毛，难道鸡是有眉毛的？就算是凤凰，也不见得有眉毛吧？当真是信口开河，花满楼用扇子挡住了嘴边的笑意。
　　西门吹雪无心搭理他，只说了一句“做你该做的事，不要给城主府的人添麻烦”，就拉着叶孤城的手往内室走去。
　　“七童，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陆兄这么问我，我如何知道呢？我只知道陆兄不必因为西门庄主对叶城主改了称呼，就也对我改口。”花满楼微笑着说。
　　陆小凤一听就连连摆手，“我早就想叫你七童了，和西门有什么关系？…我叫你七童，你会不会不高兴？”
　　“若是陆兄愿意，当然可以，岂有不高兴一说？”
　　“那七童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陆小凤？”
　　“那叫你什么呢？”
　　“…我还没想出来，算了，七童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如何称呼不要紧，要紧的是称呼自己的那个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