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九穹云歌》影涯雪

52、第 52 章

　　陆小凤究竟有没有再问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究竟有没有生自己的气？或者生司空摘星的气？叶孤城并不知道，他也早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午后西门吹雪收到了万梅山庄的飞鸽传书，立时就请了众人前去议事。正事摆在眼前，大约陆小凤也忘记了这件他拿来问了花满楼又问了叶孤城的事。
　　“万梅山庄已查到司空摘星之前所见的神秘人的来历。”叶孤城是最后一个到的，而西门吹雪一看见他就说了这句话，在此之前他一直沉默。
　　“什么？那他是谁？西门吹雪你快说！”司空摘星迫不及待地说道。他已经来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西门吹雪偏不说话，让他等得百无聊赖。
　　“他叫姚丛景，是个生意人，与江湖并无关系。”
　　一个和江湖没有关系的生意人？司空摘星一听就有些泄气。照这么说，此人很可能与天城还有另一个神秘组织无关，那也就和白云城这一次的事没有关系了。“还以为这人会是一个好的线索呢，白费这番劲儿…”他叹了口气。
　　“西门庄主为何认定他与江湖没有关系？”生意人与江湖人，这两种身份从来不矛盾。心知西门吹雪必定有话没有说，叶孤城追问了一句。
　　“因为他不是普通的生意人，他是皇商。”
　　“原来如此，难怪能戴那么名贵的玉玦。姓姚…他和临安的姚家是什么关系？”长年走南闯北，陆小凤见得多听得更多，对于大名鼎鼎的临安姚氏早有耳闻。据说姚氏本是平民出身，但极会做生意，长袖善舞，很快在当地就有了名气，几代经营下来那是出了名的富足大家，后来不知用什么法子似乎和皇族搭上了线，专做朝廷的生意。姚家也十分神秘，外人都没有见过姚家的主人，就连名字也不知道，也不知这生意究竟是如何做成的。
　　“他就是姚家的家主。”西门吹雪轻轻抿了一口清水，说话的口气就和那清水一样。
　　“……”西门吹雪很是平静，可这话传到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耳朵里绝不是一句简单的话，就连花满楼也有些惊讶。可是他们究竟在惊讶什么呢？是惊讶司空摘星居然遇到了姚家的主人还偷了人家的玉玦，还是惊讶万梅山庄竟然能够查出这样的秘密？
　　叶孤城对姚家的事也有所耳闻，不过因姚家与白云城素无来往，他也未太留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心里理了一遍，他又问道，“庄主可知那些杀手究竟是冲司空摘星来的还是冲姚丛景来的？或者是冲姚丛景的玉玦来的？”
　　“此事暂无线索，如果想要再查下去，只有去姚府。”
　　一听这话，司空摘星连连摇头，“想去姚府的人多的是，谁不想知道姚家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做朝廷的生意？”花家同样做朝廷的生意，可世人都知道花家几代在朝廷为官，深得皇帝宠信。司空摘星又很神秘地摆了摆手，“据我所知，去姚府的人前前后后加起来不下百人，可最后没一个脱了身，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但西门说得对，要想再查下去，要想知道姚家是否无辜，就必须去姚府。”
　　“…陆小鸡，你不会是想去姚府吧？”
　　“当然要去，老猴子，你陪我一起去。”陆小凤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南王府我都敢去，何况区区一个姚府？老猴子，你就不想知道姚府里还有什么好宝贝吗？”
　　他当然想知道，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好东西，那也不会比性命更要紧，是不是？“…陆小鸡，你要想死你自己去死，别拉我垫背…”司空摘星哼哼地冷笑一声。
　　陆小凤也不想为难他，毕竟强迫朋友做事也不是一件让自己愉快的事。眼珠子一转，他很大度地说，“老猴子，我们打一个赌，如果你赌赢了，那我就不让你和我一起去，否则你就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陆小鸡，哪次打赌不是你输？你还要和我赌？好，如果我输了，我就和你一起去，而且还给你挖两百条蚯蚓，如果我赢了，你不但要自己去，还要给我挖两百条蚯蚓！”
　　“一言为定！”两百条蚯蚓？四百条也成！
　　“说吧，你要赌什么？”司空摘星胸有成竹地问。
　　“很简单，”陆小凤将事情说了一遍，“我赌西门吹雪昨天在生叶孤城的气。”
　　“……”我赌西门吹雪昨天在生我的气？司空摘星立马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妙。他只能赌西门吹雪在生他的气，那他究竟希望这个赌赢还是输？无论赢或者输，对他而言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果然，自己又被那只陆小鸡算计了…
　　“西门，你说吧，你究竟是在生叶孤城的气还是在生司空摘星的气？”
　　“……”西门吹雪盯着那封文书，似乎根本没听见陆小凤的话。
　　陆小凤看了看西门吹雪，又看了看司空摘星，眨了眨眼睛。
　　司空摘星抚着额头，“陆小凤，你不用问了，挖蚯蚓的事你我扯平，我陪，“一言为定！”
　　陆小凤，你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君子，才不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么？司空摘星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这时西门吹雪才抬起头，“此事等不得，明日你们就出发。”
　　“……”西门吹雪，敢情你听见了我说话！陆小凤不满地瞪了一眼，“我要最好的船，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酒！而且我不要白云城的，我要万梅山庄的！”
　　“可以。”西门吹雪又收回了目光，转而投向叶孤城，“我有事和你商量。”
　　叶孤城看了他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起身和西门吹雪一道转去了屏风后的内室。
　　“……”
　　“陆小鸡，你说他们要商量什么事？”
　　“叶孤城的记忆恢复了很多，西门吹雪找他当然是商量白云城的事。”陆小凤说着眯着眼睛凑过去，却是一本正经地说，“老猴子，你要不要靠在屏风上听几句？”
　　这一次两人倒是没能斗嘴，花满楼轻轻咳了咳，走过来摇了摇头，两人立时都不再说话。
　　翌日清晨，万梅山庄的船果然停在了白云城的码头。陆小凤抱着两小坛酒笑呵呵地走来，一面喝酒一面和西门吹雪说话，“西门，酒准备好了没？”
　　“…花满楼，他这样和西门吹雪说话，不怕被刮掉胡子吗？”
　　花满楼笑了笑了，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西门吹雪说道，“陆小凤，这两撇胡子，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刮，如果你能活着回到白云城。”
　　“……”西门，你这是在诅咒我死吗？！我会活着回来，而且让你刮不到我的胡子！
　　离开白云城的不止是陆小凤、花满楼和司空摘星，还有石允桐。自然石允桐并不是为了姚家的事而离开，他是为了萧娴。
　　“令妹出了何事？”西门吹雪突然问了一句。
　　叶孤城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得到消息说翀灵岛出了乱子或者萧娴又怎么了，石允桐也没有说究竟为何回去，只是有些心神不定地向叶孤城告辞。叶孤城也没有追问，只叮嘱他一路小心。
　　“先别管这些，庄主不妨看一看这封文书。”
　　一眼看见了文书上白云城的标记，西门吹雪接过来扫了一眼，眼中就微有冷意，“韩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