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skyfall同人]办公室的秘密恋情》道格拉斯

45、【番外/Q00】谁结婚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爱13

　　13.
　　那位前明星特工将车开进MI6的地下车库时，Q仍然坐在消防楼梯上边玩手机边等他，就像他们以前那样。
　　“你怎么来迟了？”
　　Q站起身，而那位前明星特工拿走了他的手提电脑包，跟在Q身后，慢慢地走着。

　　“我去了趟Mallory家，我告诉过你的，他比我想象中回来迟。”
　　那位前明星特工坐进车子里，体贴地帮他的前军需官扣好安全带。
　　“我找他去问医疗保险的事情，我知道你很发愁这个。”

　　那位前军需官漂亮的绿眼睛望着对方，当James Bond伸手换档时，Q的手覆盖上他的手，并且十指相扣。那个男孩小声说：
　　“你明知道我只是怕失去你。”

　　他踩住刹车，侧身吻了那个男孩，那个男孩闭上眼睛，热烈地回应了他。嘴唇分开后，他重新收回视线，专心将车驶出地下车库。那个男孩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闷闷地不说话。这段感情对那个男孩来说非常不公平，他想，那个男孩比过去更依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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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水声，Q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那位前特工在楼下的卧室和他以前的风格差不多，既简洁又考究。床上扔着一本丁生尼爵士的诗集，还是以前M夫人送给他的那本。书角已经有些卷起，准是翻过很多遍。床头柜摆满了药物，还有电子体温表和血压计，墙上贴着一张表格。那位前特工每天都得按时服药和记录早晚的体温血压，然后去复查的时候交给医生。Q刚刚把那本诗集翻到第一页，那位前特工就穿着宽松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了，并且坐在了床脚。
　　“Cutie？”

　　Q把诗集扔到床头柜上，继续抱着膝盖坐着。他舔了舔嘴唇，感到有点儿紧张。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夜，这将是他们共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这不管是从他们保持了很久的情人关系、还是从他们已婚的事实来看，都显得难以置信，但他们确实如此。
　　那位前特工从床脚爬到这位年轻科长身边躺下，而床也足够大。Q犹豫了一下，松开膝盖，取下眼镜，也躺下来，头枕在胳膊上，回望着对方。那位前特工将厚厚的毛毯大部分盖在他身上，只给自己留了一小半。他看了看桌上的时钟，抬手拧灭了吊灯，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幽暗的床头灯。
　　“James，”那个男孩的绿眼睛在阴影里闪烁着光亮，“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我知道，”那位前特工嘴角带着温柔地笑意，“……我很抱歉，Q。”

　　“你不知道，”那个男孩轻微地摇摇头，“我只是不想失去你，James。”
　　在上一个深夜里，工作到凌晨的Q突然想到楼下看看。那位前特工躺在卧室里，满脸潮红，正在撑起身体吃力地去够床头柜上的电子体温计，水杯落在地毯上，溅了一地玻璃碎渣。那个男孩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接到消息的主治医师吓了一跳，立刻赶到医院，焦急等待着他的病患。他们都知道这位病人一旦发生二次感染，意味着什么。那个男孩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咬住嘴唇，抱着膝盖坐在诊疗室外的长椅上。情况实际上比料想的要乐观，不是伤口发生了复感，只是着凉造成发热，注射了退烧针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体温。甚至等那个男孩松开早已经僵硬的膝盖、和放过被咬出牙印的嘴唇后，走进诊疗室，就能看到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前特工正忙着和漂亮护士眉来眼去地大玩eye-fuck。
　　『情况还算稳定，』主治医师在医疗报告上签上名字，『不放心的话，可以再住几天院观察一下。』

　　『我也觉得再住几天院比较好，』那位前特工立刻说，『刚才那个护士是新来的吗？』

　　『不了，』年轻科长有点不高兴地下达着指令，『他回去还要做饭。』

　　但是当他们坐出租车回到家时，那位年轻科长并没有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要求今天三餐的菜色，而是决定换换口味吃MI6内部餐厅。
　　『你今天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或者随便你做什么，』那位年轻科长去上班之前说，『如果你晚上感觉好些了，可以来接我下班，此外从今天晚上起，我会和你一起睡。』

　　『？』

　　『你现在每天晚上都在吃安眠镇痛的药，』年轻科长扣好他的牛角扣大衣，电话订来的出租车还等在别墅门口，『和我一起睡，你应该不至于睡不着。』

　　“你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Q，”那位前特工回望着他的男孩，“如果你不喜欢这样，我也可以住在医院，然后每天回来给你做一顿饭，反正我现在医疗费用还是MI6全额报销。”

　　但是那个男孩没有听他说话，而是侧身过去吻了他。他闭上眼睛，希望这个吻能够深入点，毕竟他的男孩有着世界上最可爱的嘴唇。那个男孩只是轻轻吻了他的嘴角，便抬起了脸，手撑在他的脸旁，往下望着他。
　　“我害怕你离开我，”那个男孩小声说，“但是你害怕离开我吗，James？”
　　他还记得蓝牙耳机里中断信号后留下的漫长空白，还记得监控屏里骤然出现的黑暗，还记得生理接收器上不断下降的数值，但是他却不记得有多少次他冲动地站起身，攥紧手里的红茶杯。他总是得忍受，这次结束了，下次他还是得忍受。他还记得重症监护病房里的灯一直亮着，他抱着膝盖，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深夜里的候诊室空空荡荡。主治医师警告过他，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那位MI6长官走过来，把手放在他肩上。他吓了一跳，以为一切都结束了，那位长官是来料理后事的。
　　『别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这里，这不是你的战场，』那位MI6的长官对年轻男孩说，『你留在这里掉眼泪也不能够帮助他。』

　　『……』

　　『你愿意接受一个新职位吗，Q？可能会比以前更忙，』Mallory说，『但是工作乃是治疗一切苦闷的唯一途径。』

　　他点点头，那确实是一桩事实。当一个人投身在工作之中，他确实可以忘掉很多事情，而且，在他最擅长的领域里，他从来不会感觉到恐惧和无助。一个程序员写下的每条代码都将被计算机忠实地编译，并且实现，而一个人有着迷人的蓝眼睛，他承诺过的誓言，总是真实交织着谎言。
　　就像现在，那个男人一察觉他的不安，就会捧起他的脸颊，吻他的嘴角，然后将他整个抱在怀里，来回抚摸他的后颈和背部，小声说着“我很抱歉”。但是那个男孩最终拽着他的手臂分开，从他怀里退出来，躺在旁边的枕头上，不再说话。那个男孩望着天花板，眨眨眼睛，……明天早上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处理，他可能已经相当疲惫，需要马上入睡。

　　“这个给你，”那位前特工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枪，交给Q，“你的佩枪，一直在我这里。我虽然会吃药睡觉，但我不能保证我下意识中会有什么举动，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把它放到靠近你的床头柜上。”

　　Q接过那把佩枪，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搁在床头柜上。自从那位前特工和他住在一起，这把SIG-P228袖珍手枪就被迫更换了主人。
　　“你吃了药吗，James？”Q看着柜子上的一堆药瓶，“睡前的那一次？”

　　“还没有，”那位前特工说，“药很烈，我吃了就犯困。”

　　“但你不吃，晚上你的骨头会让你痛得睡不着觉，”Q摇摇头，说，“我现在去给你拿水杯。”

　　年轻的科长刚要起身，他的手腕就被那位前特工扣住了。他有点吃惊地想抬起另一只手，但那位前特工比他敏捷得多，立刻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腕，并且和原先的扣在一处。现在那位受伤的前特工一只左手就能桎梏住Q的两只手腕，Q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但他实际上并不敢过分用力挣扎，只好抬起眼睛，不高兴地瞪着对方。
　　那位前特工嘴角带着点促狭笑容。
　　“我以为你说的‘从今天晚上起和我一起睡’是字面上的那种意思，Q，”他说，“等我吃了药，你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Q有点恶狠狠地回望着对方，同时他的视线下移。那位无耻的前特工已经将右手伸进了他的睡裤里，长着厚茧的掌心覆盖在他的重要器官上，并且开始缓缓上下摩挲。
　　“你不觉得你来找我的次数不够多吗，Q？”那位年长的男人说，“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啦？是电脑玩太多电子辐射影响到生理欲望了吗？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时，从来不教一夜虚度。”

　　这位年轻的科长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在疯狂地叫嚣，现在就给他点教训！而自己的上半身却在拼命地劝阻，你难道想明天一早上又顶着黑眼圈上班吗？而斗争的结果就像所有正常男人那样，最终由下半身的意志战胜了上半身的理智，是该给对方点教训了，年轻科长斗志昂扬地想，最好让他这一夜都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