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skyfall同人]办公室的秘密恋情》道格拉斯

44、【番外/Q00】谁结婚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爱12

　　12.
　　MI6的掌门人一拧亮落地灯，他内心就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他冷静从怀里掏出枪，对准了屋子里的那位不速之客。
　　“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你了，Bond。”

　　“我以为你会有兴趣和前下属叙叙旧。”
　　他那位前下属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酒，正在一口口地灌着酒。他背后的酒柜被打开了，毫无疑问，那位前下属拿走了里面最贵的一瓶酒。
　　现在那位前下属将这瓶空酒瓶翻来覆去地看着。
　　“你最好的酒居然就是一瓶玛歌2004，实在太令人伤心了，Mallory，还是我高估了你的品味？”

　　“你高估了我的收入，Bond。”
　　Mallory松开外套，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最近MI5查财务状况风头很紧，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的前下属用开瓶器开了第二瓶酒，给自己和对面的Mallory各倒了一杯。当然，那也是Mallory自己酒柜里的酒。Mallory慢慢喝着酒，突然怀念起之前那位前下属每次来都要带一瓶上等好酒的日子了。当然啦，那种好时光是一去不复返啦。

　　“我那里也没什么好酒，”那位前明星特工摇晃着酒杯，“如果你有兴趣去喝，那当然更好，我会打发Q再去买点更好的酒。”

　　“打发？”
　　Mallory看了看Bond手指上的结婚戒指，他对这位已婚男人的措辞感到有点惊讶。

　　“当然，那只是个形象的说法，总之就是找个借口可以，呃，求他，再买点好酒回来。”

　　现在那位前特工语气中的违和感消失了，Mallory想，明显这段关系中用“恳求”更符合两人的实际情况。
　　“他没有让你戒酒吗？”

　　那位前特工的肩膀完全垮下来了。
　　“唔，Q提过一两次要送我去戒酒。”

　　“你是该戒酒，那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那些恐怕是次要的，Q主要嫌我喝酒太费钱，”那位前明星特工有点委屈地说，“他说如果我不喝酒了能省很大一笔钱。”

　　“那倒是事实，”Mollory饮尽了杯里的红酒，他那位前下属立刻殷勤地帮他斟满，“但我看结婚很适合你，我猜你重了至少五磅。想想你刚出院那会儿吧，没一点人样，Tanner还问我是不是还是得准备你的葬礼。”

　　“你猜得不错，我是重了六磅，”那位前特工看起来相当沮丧，“但他妈的全长在肚子上，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你的病情恶化，那就不是你想不想死的问题了，”Mallory不以为然地说，“你的医疗保险MI6会为你支付到年底，你不必过分担心。反正医生说了，到时你不是死了，就是由第三方劳工部门鉴定你的伤残程度。MI6会依据你的伤残等级，再给你支付一笔补助金。你放心，MI6从来不亏待那些为它流过血的部下。”

　　他面前的那位前明星特工握紧了高脚酒杯，接着又用力强迫自己放开。
　　“我知道，”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充满平静，“Q比我更关心这个。”

　　“你明明可以不这样。”
　　Mallory摇摇头，将喝了一半的酒杯放下。
　　“我去年就跟你约谈过，劝你适可而止、见好就收。那样对你、对Q，甚至对MI6都好。”

　　“或者我干脆在黎巴嫩死得硬一点，不要还留一口气浪费小不列颠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医疗资源。”

　　“没错，那样对所有人都好，包括Q。你放心，他那个年纪的男孩不可能记得你一辈子。”

　　“我知道。”
　　那位前明星特工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了，他想再为自己倒一杯，但酒瓶已经空了。他那位前上司摇摇头，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啤酒，搁在茶几上。

　　“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扮演好家庭主夫吧，Bond，”Mallory拍拍他的肩，“作为你的前上司，衷心祝愿你在你新岗位上工作愉快，并且和你的新上司融洽相处。而且风传你在你的新岗位上干得相当不错，恩？MI6那帮闲人每天早上都在线上打赌‘猜猜今天Q太太又做了什么美味佳肴’。如果传言都是真的，和你之前那些令人崩溃的工作表现相比，显然新岗位更适合发挥你的全部才能和热情。”

　　“老实说，我以前错怪你了，Mallory，我一直评价你作为一个上司，对待下属既小气，又苛责，还暴戾。”
　　那位前明星特工砰地一声打开啤酒罐，仰脖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自从我换了新上司，我才发现你以前那些小气、苛责和暴戾简直不值一提。你能相信吗，Q能为我多花了区区两万镑而暴跳如雷，把我骂上一整天。”

　　“如果你是来抱怨你的婚姻生活，”Mallory也给自己打开了啤酒罐，但他并不像他那位下属那样嗜酒如命，只是小口地喝着，“那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很棒的婚姻咨询师。很棒，他真的很棒，非常专业，简直药到病除。当初我和妻子婚姻刚开始出现裂痕时……”

　　“我不相信什么婚姻咨询师，Mallory。”

　　“哦，你应该相信他们的专业水平，我最开始也不相信来着，”Mallory无所谓地摇晃了一下啤酒罐，“当时我和妻子刚开始出现争执，她一时赌气单独去咨询了三次，接着她就毅然决然地和我离婚了，一个月后嫁给了那位咨询师。那个时候我终于相信，他们真的能看清问题症结所在，并且快速帮你解决问题，所谓药到病除，一了百了。”

　　“谢谢你的忠告，Mallory，”那位前明星特工摇摇头，放下空啤酒罐，“问题不止是这，他还毒打我，并且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好吧，那看来你需要的是婚姻中弱势群体法律援助？”Mallory煞有其事地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翻了翻，“另外如果他下次毒打你，你应该学会保存证据。这种事情不用我教你，Bond。”

　　“我可不敢。”

　　“可怜的人，”Mallory充满同情地看着他眼前那位婚姻中的弱势群体，“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也可能是一个坏消息，Bond。Q上个月来问过我能不能给他介绍一位对离婚案例经验丰富的律师，我给了他一份名单。他去咨询过了，他主要是对你是过错方的情况下、要如何分割财产和是否要给你支付赡养费那些方面感兴趣。”

　　“……”

　　“你别以为Q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真的很想和你结婚，他不仅不傻，还很聪明。听着，Bond，你随时都在消磨他的耐心。如果Q真的决定放弃你，和你离婚，我不得不对你的未来表示少量的忧虑，和大量的幸灾乐祸。”

　　“如果我会妨碍到Q，”前特工用手托住下巴，和他的前上司对望着，“我会主动离开他的。”

　　“希望如此，”Mallory点点头，“Q很能干，大有前程。”
　　他注意到他面前的那位前下属因为这句评价，露出了这个晚上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而且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就是，”那位前特工大声说，他明显为此相当自豪，“棒极了，他就是未来，会比你、比我都要棒得多。”

　　“好啦，”现在那位MI6的掌舵人站起身来，挥了一下手，“收起你那些媚眼、微笑或者是双腿吧，你该回家了，Bond。”

　　“啊抱歉，”那位前特工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不太雅观的坐姿，赶紧把腿并拢了，“如果我有不适当的举动，那是因为我习惯如此。我来找你不是要给你任何暗示，请你不要误会。我来找你是有点别的事，Mallory，你能帮我找工作吗？”

　　Mallory坐回沙发里，看着对方。
　　“这很难。”

　　“我知道这很难，所以只是来拜托你帮我留意这方面的事情，”那位前特工诚恳地说，“而且你不能让Q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他知道我在找工作，他准会生气的。”

　　“你自己不是挺有人脉的吗，Bond？”

　　“哦，是的。我问过一些人，他们本来对雇佣我很感兴趣，但是在得知我的身体状况后，就都打起了退堂鼓。”
　　那位前特工闷闷地说。
　　“其实有些不费体力的工作我也能胜任，但是你知道，那些潜在雇主害怕承担医疗方面的责任。”

　　“我真不知道你现在还能做什么？介绍你去国防工程的建设工地上开挖掘机吗？”

　　“那也行，”那位前特工立刻说，“主要是因为钱的事情……Q每天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不想他年纪轻轻，就整天盯着账单和财务报表发愁。”

　　“你比我有钱多得多，Bond，”Mallory不以为然地说，“不然你也不会一口气买下三百六十万镑的房子，三百六十万镑，啧啧。”

　　“当然钱只是一个方面，现在钱还够用，”那位前明星特工说，“另外重要原因是，我在家里呆够了，我简直要疯了，你不可能理解我的心情的，Mallory。我每天在家对着空气，Q成天早出晚归，还动不动就发火。”

　　“如果你指的‘呆够了要疯了’是和当年我在爱尔兰监狱里感受类似的话，那我倒是能理解。”

　　“哦，是的是的，真的就是那种感觉，我以前在巴格达被抓住扔在地下监狱时，就是那种每天对着墙的感觉，我是说为什么觉得这种痛苦似曾相识，明明是第一次结婚……可是在巴格达还不用每天做饭！每！天！做！饭！”

　　这个男人开始语无伦次了，Mallory心中再度升起一种同情（幸灾乐祸）。他再度站起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诚恳地说。
　　“我会帮你留意的，Bond，但我也不能保证什么，你知道的，现在整个大不列颠失业率居高不下，所以才拼命鼓励婚姻中有一方回归家庭。”

　　“谢谢你，Mallory，”那位前特工站起身来，感激地看着他的前上司，“还有谢谢你听我说话，我可以邀请你下次去我家喝酒吗？我那里的酒至少比玛歌2004要好。”

　　“再说，”Mallory尽量友善地说，“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我还要去MI6接Q下班，差不多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