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skyfall同人]办公室的秘密恋情》道格拉斯

15、黑桃皇后4

　　4.
　　那位明星特工的手指在触屏电脑上滑过，他盯着他的目标资料，喝了一杯酒。Le Chiffre，屏幕上的男人并没有长一张法国面孔，但却有一个与他面孔相称的法国名字。他有一双两边瞳孔颜色不一的眼睛，他正是用这双眼睛为世界各地的恐怖组织提供洗钱服务。但他的好运到了头，他在股票市场上彻底破了产。这个男人现在正走投无路，一亿五千万的债务和他那些不好惹的恐怖组织的高级客户们。就像所有赌徒那样，他赌了半辈子，现在要拿着他最后剩下来的钱到赌场上，要么赢，要么死。但是MI6给予这位头牌特工的指令是，不能让他赢，也不能让他死，让他输到精光后和MI6合作，提供出他那些“高级客户们”的名单。
　　他如果目的是为了在赌桌上赢得一笔巨款，巴登巴登可能机会更多，但是他却临时转来了蒙特勒，他不可能是随便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位明星特工陷入了沉思，也许他预定巴登巴登的停机位和酒店，仅仅只是个烟雾，他最终目的就是蒙特勒。
　　一瓶酒已经喝完，那位明星特工站起身来，关掉电脑。
　　“Q？”

　　“？”他那位年轻的军需官还紧盯着电脑屏幕，摇晃着双腿。

　　“你要是好些了，我们就下去吃个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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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便饭，Q有点无奈地看着侍者递过来的账单，签上了名字。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点了些中式风格的菜，味道虽然不错，价格尤为可观。看到Q吃完饭之后，那位明星特工才附在Q耳边，小声告诉他，他们一会儿要去花园庭院里接头。
　　这时候是隆冬，下午四点太阳只能带来一丝慰藉一般的暖意。但花园庭院是一间巨大的玻璃温室，茶桌和那些生机盎然的绿色植物巧妙地安插在一起，好像是身处在春天一样。这时出来喝四点下午茶的客人不少，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能看到外面在太阳照耀下闪烁光芒的厚厚白雪。
　　Q用小勺在茶杯里随意搅拌着，坐在他身边的那位明星特工则用下巴托着腮，望着远处蓝天下的雪山。他们在不显眼的角落里坐了一刻钟，就有一位夹杂着白发的长者托着茶杯，拉开椅子，坐到了他们对面。在蒙特勒赌场的接头人是驻在当地的一位外派人员，Mathis，他和现任这位007号探员算是旧识，既没有接头暗语，也不需要寒暄。但是那位00号探员身边还坐着一位深色头发的年轻男孩，他不太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说话显得小心翼翼。
　　“Bond？”

　　“Q，这位是当地接头人，Mathis。”
　　那位MI6的明星特工先为自己的军需官介绍了他的旧同事，接着他有点无奈地笑了一笑，朝他的旧同事介绍道。
　　“Mathis，这位是我的搭档，Q，表面上的身份是我的新婚丈夫。”

　　Mathis嘴里含着的一口茶悉数喷了出来，幸亏那位00探员眼疾手快，挥舞起手绢挡住了这位同事的茶水攻击。
　　“局里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因为M再也不肯给我派女探员了，损毁太严重。”

　　“那找个这种小男孩是为什么？这可是在玩命。”

　　“大概认为我不会损毁他。”

　　“但是你们也太不像couple了，一看就很奇怪，很可疑。”

　　“那我有什么办法，”那位明星特工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我已经尽力了。”

　　Q看了对方一眼，端起茶杯挡住自己的脸。
　　“我也尽力了。”

　　“听说你身体不行要退了，M也要退了？”看着那位现任明星特工端着茶杯不停晃动的手，Mathis摇摇头，“看你那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果然跟传言的一样。”

　　“我来不是为了和你聊局里的八卦，Mathis。”
　　那位明星特工有点不悦地放下茶杯。

　　“别呀，好不容易从本部来了个大人物，我当然要打听一下，”Mathis说，“省得我们这些外派人员人心惶惶，成天将一点破流言传来传去，给个准信呗。”

　　“大概，也许，很可能，”那位明星特工一连换了几个不同的副词，最后说，“M已经让我把退休提上日程了。”

　　Mathis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明星特工，停了一会儿没说话，最后说。
　　“Le Chiffre晚上会在棋牌室里玩一会牌，三号桌，据说三是他的幸运数字。”

　　Q抬起眼睛，看着那位接头人起身离开，直到身影在人群中消失不见。他侧过脸，小声问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位明星特工。
　　“M什么时候跟你说要把退休提上日程？”

　　“就是你坐在消防楼梯上等我的那天，”那位明星特工无所谓地摇晃起茶杯，就好像那是一杯马丁尼，“年底我的体检结果很差，比我上一次体检结果还差，两位医生都一致认为我不适合目前这个位置了。”

　　“我会想办法帮你的，James，或者下次你做体能测试时我可以侵入系统帮你修改成绩。”

　　“这样对我完成任务很不利，”那位明星特工摇摇头，“而且M说不想看我硬撑到身体完全崩溃。”

　　“我会想办法帮你的，James，”Q固执地抓住了那位明星特工的胳膊，“我会想办法的，就像我答应过你的那样。”

　　那位明星特工不回答他，最后低声说：
　　“你不来烦我就谢天谢地了，Q，我没有那个脑容量来想你的事情，或者给你个什么回答。我以为你明白我每次去找你是为什么，我以为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

　　Q松开手，他在说谎，Q在心里想，但他已经厌烦这种对话了。一个没出息的男人一辈子都没出息，谁沾上谁倒霉，他轻蔑地弯了一下嘴角，继续喝着自己的下午茶。他想回去对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他们俩进入工作状态时相处就会轻松很多。他抬起眼睛，望向那位明星特工，对方本来托着下巴发呆，现在突然转过脸，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位明星特工轻轻握了一下Q搁在茶桌上的手，示意Q先回房间去，接着自己起身匆匆走进人群中。
　　在异国他乡，那位明星特工瞥见了在伦敦酒吧里常一起喝酒的那位俄国同僚，他想起来前一天在酒吧里意外没碰到对方。原来是来了蒙特勒。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那是一个纯粹的商业间谍，工作性质偏文职，对银行资金运转方面很在行，至于其他方面就近乎一无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