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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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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那位年轻的军需官机械地穿戴好自己的衣物，还浪费了几分钟时间整理领带。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总是把领带打歪。当他步出卧室，走到客厅时，他吓了一跳，那位明星特工还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一些食物。
“我以为你走了。”
“我本来是要走，但是M的指令来了，让我回MI6，”那位明星特工示意Q坐到他旁边，接着他解开Q的领带，重新帮对方打起领带来，“M说随后也会通知你准备加班，我就告诉M你正在洗澡。”
“她起码要沉默三十秒才能捕捉到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年轻的军需官撇撇嘴，低头去看对方的手指娴熟地在领带上翻飞。
“你说得没错，她沉默了一分钟，然后让我带你一起回MI6。”
那位明星特工将一块蛋糕完全塞在嘴里，Q有点惊恐地看着他不经任何咀嚼就一口咽下去，但明星特工只是忙着将桌上剩余的食物装进外带纸盒里，拎在手上。
“这家酒店的主食难吃到吓人，不过甜点还是顶不错的。我们走吧，Q，你洗澡花费了太长时间。”
他们俩一前一后下了楼，那位明星特工的车还停在酒吧的停车场里面，他们必须得快步穿过马路。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雨虽然没有下，风还是刮得很紧。Q身上披着那位明星特工的大衣，他缩了缩脖子，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这种又湿又冷的寒意直到他们上了车，才稍微缓解了一点儿。Q看着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快速发动引擎，旋转着方向盘，将车辆驶向街道。
“你今天很棒，Q。”
那位明星特工掌着方向盘，偶然空出一只手往嘴里塞点饼干。当他转头发现Q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显出倦意时，他立刻伸手帮Q放下座椅，好让Q能够斜躺在座椅上。
“你让我感觉很好，和你做过的……呃，多少次来着，每一次都很棒，而且你还总有办法让我感觉到更棒。”
“你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一脸不行了的死相，”Q闭上眼睛，继续挖苦道，“今天身体不舒服吗？不过反正你也不在乎你的身体，你不把它弄垮你是不会罢休的。”
“Q，”那位明星特工微微皱起眉头，“你总是这样说话，以后怎么找男朋友？”
那位军需官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问。
“那我是什么，James？”
“打桩机。”
他言简意赅地吐出这个单词，接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是当他回头去瞥他那位军需官时，后者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他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火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Q。你知道的，我就是嘴贱。”
“……”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
当遇到红灯时，那位明星特工重新打开顶灯。他的军需官斜躺在座椅上，背对着他，但没在休息，手指还紧抓着安全带，一下一下地拨弄着。
“你在我这里陷得太深了，对你没有好处，Q，”那位明星特工耐心地说，“你还这么年轻，你是个很好的男孩，理所应当找一个比我更值得的人。”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Q生硬地回答他，“你说的，做的，和你想的，完全都是几码事。”
“你要的太多了，Q，超出了我能支付的范围。”
那位明星特工摇摇头，他可以做女王最忠诚的骑士，最殷勤的仆人，甚至是最浪漫的情人，那是他能给予的全部，但是他不可能做一位受人尊敬的爱人，因为他不配。
“如果你不喜欢你我之间的协议，那我们也可以终止协议，我会另外再想办法，找其他人试试看。当然，协议终止后，只要你开口需要，我仍然可以和以前一样，按你喜欢的方式照顾你，作为你之前超额付出的回报，直到你彻底厌烦让我滚蛋为止。或者你要是还喜欢我的身体，我可以尽量满足你，随时随地，只要不影响我的工作。”
“我不想听你这种说谎狂说话，”Q偏过脸去，几乎能埋到椅背上，“你在说谎。”
“我有没有在说谎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是在自欺欺人。”
“你才是在自欺欺人，你说谎成性。我知道你能逃过测谎仪和催眠术，你说起谎来能让自己也以为是真的。”
“Q！”
“昨天晚上M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你整个人从那时起就开始语无伦次，行为失常，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一点主见都没有，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Q！！！”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我要休息，”那位军需官闷闷地紧紧贴在座椅上，他想把腿蜷起来，自己抱住自己，好给予自己一点温暖，但是安全带总是那么紧，将他牢牢锁在座椅上，“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什么时候来找我，我们去MI6的审讯室里说话。你要是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就电死你这个混蛋。”
车厢里的顶灯再度熄灭了，Q闭上了眼睛，那位明星特工在这种时候就会一改狂野的开车作风，而是将车辆掌得很平稳。这辆名贵的轿车轻盈地穿过城市，直到徐徐驶进MI6的地下车库里。那位明星特工泊下车，但是不急着开灯，他在黑暗里等了一会儿，才侧身过去，轻轻吻了一下Q的脸颊，并且动手帮Q解除安全带。那个瘦削的男孩几乎是侧趴在座椅上，像只壁虎，然而这时他却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了那位明星特工。
“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接受，”那个男孩立刻被他的那位明星特工回抱住，并且来回轻抚着他的后颈，让他舒适得几乎快眯起眼睛，“只要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我不喜欢看你总是勉强你自己。”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抱你上楼，消防楼梯一般没什么人。”
“如果有人，你就说我扭伤了脚吗？”
那个男孩推开了他。
“我坐电梯上去，我要先回办公室拿笔记本电脑，而且你得给我几分钟收拾心情。我老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这样不利于处理你的工作，十分钟后M夫人的办公室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