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终焉与覆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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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温暖过的，将堕入黑暗。
曾经辉煌过的，将迈向终焉。
历史只记得胜利者的名字，
而失败者，将在时间的洪流中，湮没最后的光。
全面进攻开始之前，作壁上观的一些家族都对于彭格列很不看好，就像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的小家族以为把握了长期站在顶点的莱卡因家族弱点把柄，就擅自的威胁维斯•莱卡因一样。这种事情也发生过几例，只不过这次是自卫团演变而来的黑手党，而且还打败了不少中型家族并且和加百罗涅敌对过。
这次加百罗涅的结盟让他们顺利惊悚了。谁能想到原来在火拼的家族转眼间成为同盟，但是这次他们依旧抱着看戏的意图，并且纷纷站在莱卡因身后助威。
彭格列绝对不是好货。阿诺德在看完众妖孽设计的方案后，眼角抽搐的如此下定义。
G提议在莱卡因后院放火，顺便利用他们家的石油这一地利，争取烧的连他妈都认不得。
雨月很温和，他很温和的方案是：在水源下泻药让全部的成员都拉肚子没力气打，然后来一个N对一的战斗，磨死他们。
纳克尔是神父，他的建议最为美好，他去门口讲圣经把一群人都究极的感化了吧。
蓝宝更干脆，说干脆本大人用钱砸死他们算了。阿诺德鄙视了一把败家子。
斯佩多是最淫/荡的一个。他抚着下巴哦呵呵了一下，然后眯着眼语出惊人。“干脆我们去烧掉他们所有的西服和衬衫裤子，让他们裸战，肯定打不过我们。”
众人：戴蒙，你真高，实在是太高了。然后接着WS的笑了。
阿诺德默默地扶墙，我的那个擦了的都是一群WS星人，太流氓的打法了，但是……似乎很有效。
最正常的人Giotto很不淡定的望着他的守护者，缩在披风里泪目。
“地球真的太危险了，我还是回火星吧。”
其实这群家伙也就是凑个热闹，正儿八经开战的时候，他们是无法混入莱卡因总部的，最多能找到一个人从后方溜进去，却因为不了解陈设所以根本不可能找到弹药库之类的地方。
最后，正常人Giotto发布任务：总是成为攻击的核心，无休止的怒涛的岚G与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的朝利雨月带领彭格列第三分队从正面攻入，顺便吸引所有的注意，雷拥有不止要成为雷电，还要把家族接受到的损伤单独扛下、抹消，成为避雷针的特性，蓝宝就任重而道远了，和无限究极的纳克尔一个成为矛，一个成为盾，抗下所有的攻击。这次他下了血本，目前发展中的彭格列家族成员几乎全员参战，加百罗涅也作为后援，成功被策反的雷诺瞬间与Giotto成为了至交好友。
此外，西蒙家族也将参战，西蒙•科扎特带领他的守护者消灭存在于其他地方的莱卡因分部，彭格列很注意联合小家族，既然有人抗了主攻，不攻击莱卡因其他分部也说不过去是吧。
所以，莱卡因就是被无数团结起来的蚂蚁们推倒的。
彭格列现在守护者可以基本分为三组，雨岚，晴雷，雾云，而每一组都有他们优势互补的特性，也是最合适的搭配。雨和岚虽然搭配的时间不长，但是默契却相当的好，若是G漏掉的敌人，雨月则会负责立即补上一剑。
而晴和雷简直是保父和儿子的关系，相互羁绊很深。但是最复杂的一组则是雾与云。
他们之间的感觉太复杂了。
若是为友，那么每次几乎算得上杀掉对方的攻击让旁观者无比茫然，若是为敌，那么行动间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懂得对方的默契算什么。戴蒙的心思太难懂了，而阿诺德心思……没人敢猜，所以默默地看着他们纠结。
但是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没有人还存有玩笑的心思了，若是在战场上还是这样的话只是送上去被人屠宰的份了，他们也抱着对生命和对手的绝对尊重。至少是Giotto是这样的。
Giotto也想过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但是燃起的死气之火让他体会到了拥有力量的人的责任，他需要保护别人，所以需要强大起来，成为最强大的存在。
但是，成为黑手党后，往日的民众却不敢靠近了，他们惧怕这个曾经为了他们安全出生入死的家族，他们看到的，只是黑手党的外皮而已。他们理解民众们，却为自己感到失落而悲哀。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追逐强大力量的时候，要保有最初的愿望是多么的困难。
“一世，若是你的觉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不配燃起大空之炎。”
阿诺德当时瞥了略微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的首领，灰色的风衣衣摆因为暖风飘扬着，但是却吹不动他渐渐冰冷的面容。“我认识的Giotto，不是这样子的。”
金发的青年沉静的微笑，橙色的暖瞳中燃烧着灼灼的火焰，只是在此时阿诺德的孤高身影便留下了淡淡的影子。“我知道，不会让你失望的，阿诺德。”
“那样最好。”灰衣的青年略闭上眼睛说道。
接着，Giotto微笑着将定制的怀表分发下去，精巧的怀表却是由死气驱动，在接触到每个人的时候，蹿起了极为瑰丽的火光。
‘对我们永恒的友谊起誓。’
Giotto戴上手套，金橙色的大空火焰在额头燃起，因为死气化而略微冷漠的容颜依旧精致，他的黑色披风裹着瘦削有力的身躯，眼底燃烧的是最为澄澈的火焰。
他凝神望向一身黑色风衣的男子，维斯的眼底燃烧着疯狂而暴虐的黑色火苗，能够灼痛每个人的心脏。但是金发的男子依旧沉静如斯。
“维斯•莱卡因，初次见面，我是Giotto•彭格列。”
“我想，我们之间，需要一战。”
这不是家族利益的关系，而是信念使然。
Giotto只需要坚持自己的正义，为了属于他的光明走下去，而他的背后永远都有着他的守护者们帮他铺路。并非是对首领的忠诚，只因为他们是因为这个人聚集的，只因为他是朋友，而已。
Giotto垂下眼睑，唇角微微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因为你们，我现在拥有证明自己正义之道的机会。
我很感谢你们。
[Sono fortunato, perché parteggiate me][我是幸运的，因为你们在我身边]
因为是突袭，所以阿诺德的任务是将应邀参加莱卡因酒会的敌方BOSS全部屠尽。本来Giotto还很不情愿，是斯佩多逼着下达的。
阿诺德的脚步踏在大理石铺的地上，蜿蜒的血色痕迹染红了地面，原本歌舞升平，奢华淫靡的酒会大厅现在堆满了尸首，阿诺德不屑的轻哼一声，随手将擦拭沾上鲜血的手的白色手帕扔在地上，还没有停止的唱片机还在吱嘎吱嘎的旋转着，壁画上的基督教圣徒被鲜血磨蹭出了一条长长地痕迹。
阿诺德的脚步敲击着地板，空旷的走廊上猛然袭来浓烈的血腥味。有些让人胸口发闷。
还是不太能习惯太多的血腥。
那里是那个享受杀戮，并且执着于力量和黑暗的家伙负责的地方。阿诺德自认为他们虽然是搭档，却从不干涉对方选定的猎物，这种充分的尊重和界限也是他们两个骄傲的人能够相安无事的理由。
毕竟还是来自于和平年代，多拥有一世记忆的阿诺德明显冷静理智了许多，但是也带来了弊端，在那个法制的时期，杀人要偿命这条信条在脑海里徘徊，可是在看过无数漠视生命轻贱人格的例子后，阿诺德了悟。
要想在这里活下去，杀戮是必须的。若是想不杀人就能得到力量，那是做梦。圣母是活不长的，只有能够赌命，也有足够资格和力量赌命的人，才能够占有一席之地。
但是，他还想保留一点良心。
即使这份良心所剩无几，他也要尊重每一个人的生与死，至少没有人的命是比其它人贱的，在上帝的天平上，每一个人的分量都是相等的，无关力量，无关地位。
阿诺德看着已经堆好的木柴，火苗渐渐燃烧起来。大厅里的很多昂贵的木质家具都是易燃品，阿诺德长呼了一口气收起沾血的手铐，风衣上鲜血飞溅的痕迹分外鲜明。
脚边的一个空洞无神仰望天空的男人眼睛圆睁，阿诺德俯下身去将他的眼睛渐渐合上。
无论是做什么，也只是伪善而已。
阿诺德呼吸着带有硫磺气味的冷风，张扬的火舌已经舔舐到了这间房。他才举步走出这个修罗场，银色的宴会小刀划破脸颊的伤痕还在，这里的人功夫还是不错的，要不是进入宴会不能拿武器或枪支弹药的话，他也不会只受轻伤了。多段变形的手铐仿佛能够无限的伸长和增多，云属性的增殖被用到淋漓尽致，死炎在角落里还散发着残念。
有些变了调的唱片机还在响着哈里路亚，在基督教的圣歌的背景下，冲天的大火笼盖了视野。
这才是贯彻己道的浮云真正的战斗，若不是上次实在是情况危急他也不会和人联手，现在能够自己解决的部分已经躺倒在地了。
彭格列云之守护者，向来都是最强的。
阿诺德静静地听着，头也不回的道：“你那边解决了？”
“恩哼，当然。”清越的男声响起，带着杀戮过后有些沙哑的语调。隐藏在雾气中的斯佩多应答道。他撕裂幻术，平举的镰刀翻转一下然后消失在了雾气里。
“那接下来就看他们那里的了。”阿诺德望向冒起冲天的岚之炎的西方，淡然的补充上一句。
“那么，走吧。”
朝利雨月和G明显遇上了麻烦，他们都拿出了死气火焰对抗，但是对方却似乎早有准备，堆积出了许多的屏障，让他们的大破坏性招式无法施展。
“啧，打不过就群体上么，真是没有品位的人啊。”G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穿透臂膀的子弹让他忍不住单膝跪地，喘息的声音让雨月有些心慌。
“G……还好吧，要不先离开避一会？”雨月提剑砍掉一个想要偷袭的家伙，顺便燃起火焰挡掉子弹。才抽空回头询问搭档情况。
“没事……在这里退却就对不起死去的那么多弟兄了。”G咬着牙撕下一块衣料扎住了大动脉，不让血流得过多而眩晕影响判断。他踉跄了几步稳住了身子没有倒下。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雨月的脸上尽是担忧，抿紧的唇让他颇有东方人柔和五官的脸格外严肃。他也无法回头看搭档一眼，只是在混乱的打斗和枪战中，G不稳的语调让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们进入宅邸，在房间的遮挡下稍稍得到了喘息时间，身边彭格列的精英部队也只剩下一队了。毕竟是主力部队，他们虽然只是要争取Giotto打败维斯的时间，却因为他们充分的准备异常的艰难。紧闭的门扉后面他们正在休养生息。现在唯一的法子只有在这所宅子里玩枪战了。
“该死，支援还没有到吗，戴蒙和阿诺德真是慢的要死。”
G模糊不清的埋怨了一句，毕竟他们俩个人靠着死气之炎在子弹下撑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极限了，但是G还是为自己的无能有些痛恨。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朝利雨月撕下他被灰尘和血迹弄得有些脏的布条，从自己没有沾上污物的袖摆撕下一条包裹上。
“和你一组，鄙人为你感到十分骄傲。”
G撇过了头，耳根子有些发热，明显是雨月的夸奖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纹着刺青的脸虽然看上去凶恶，实际上他是对同伴很温柔的人。
“我们已经做到了最好。”雨月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去拿下莱卡因吧。”
宅邸内的搜索规模更加扩大了。已经有三拨人在搜索着外面了。
要不是这个房间是卡特莱林公爵的处所，他们早就破门而入了。他们安静的坐在墙角，靠近的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G的呼吸也放轻了。
似乎那是一种独有的默契，无论时间空间，也无论今世后世，他们都会如此的相遇，并且并肩作战。
“G，若是这次能够逃出去的话，去鄙人的家乡日本看看吧。”
雨月摸上了自己乐器换来的四把剑，在命悬一线的关头居然还有心情说这个。但是他平静的表情显得认真非凡。“若是这次死掉了的话……留个言，让Giotto把我们埋在一起？”雨月轻声笑起来，调侃着红发的凶恶青年
G无声的握紧了手，连指甲都嵌入了肉里也没有发现。“你个笨蛋，我才不会陪你死掉呢。”他望着窗户，似乎在看那个透过窗子也看不见的人，在首领办公室里战斗的场面。
或许这已经是最末的终焉。
在门板被轰碎的时刻，刚才眼神温润如水的青年蓦地将自己的四把剑抽出，镇魂歌一样的雨仿佛洗涤一切尘埃。狂暴的岚背水一战，已经拿紧了他的弓。
到底是福音还是绝望？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终焉与覆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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