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香》浅醉独梦

5、第 5 章

　　房间内，一身白衣的凌染坐在那静静的看着苏默。
　　苏默感觉到自己呼吸慢了一拍，就连屋外清冷的月光也及不是她的一分。
　　回过神来，苏默才想起什么，问道：“凌姑娘，你一个人在房里？”
　　凌染看着他，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
　　苏默走进房里，四顾了一下，的确没有查觉到还有其他人的气息，发现凌染手边的杯子，道：“你是起来喝水的？”
　　凌染转过身子，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又点了点头。
　　苏默这时才发现凌染身上穿的是亵衣，可能是因刚起床的原因，衣肩有些松垮，刚好露出如倒扣小碗一般精致的锁骨与半个光洁如玉的香肩。
　　苏默的视线正好落到凌染的锁骨上。
　　瞬间呆住，呼吸停滞。
　　不知怎的，苏默像着了魔似的走了过去，也不知是酒意未散，还是别的，鬼使神差般慢慢的抬起手来，当指尖触到凝脂般的锁骨上，冰凉的触感让苏默猛然清醒，倏然收回手，转过身去。
　　“对，对不起，凌姑娘，在下并非有意冒犯，是……是……”正当苏默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被人用指尖戳了两下，苏默转过身，看站在面前的凌染，似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
　　苏默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她肩上看，目光扫到凌染额头，发现她额上一层薄汗，便问，“你的头上怎么都是汗？”
　　凌染不动也不响。
　　苏默轻笑道：“难不成，做恶梦了？”
　　凌染突然错愕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苏默。
　　苏默见状，便问，“真做恶梦了？”
　　凌染收回视线，垂下蝶翼般的睫毛，点了点头。
　　“梦到什么了？”
　　苏默话音刚落，就看到凌染肩头轻颤，眸中闪出一丝惊恐、痛苦之色。
　　苏默刚想再问，突然听到外面传进来一阵脚步声。苏默看了眼凌染领口，迅速的脱下外袍，披在凌染身上。
　　“师妹。”
　　刚进门的沂名，刚好看到看到苏默还未来的及收回手，顿时停在那里，脸色一沉。
　　苏默闻声回头，看沂名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略感尴尬的收回手，讪讪的看了眼凌染，见她此刻表情已和白日一样冰冷，与刚才完全不同。

　　而此时沂名身后出现了一袭湖蓝身影。
　　素月站在门口，疑惑的看了眼苏默，便走到凌染身边，轻问：“小姐，你没事吧？”同时不着痕迹的将其拉开与苏默的距离。
　　凌染转头看了眼素月，才慢慢的摇了摇头。
　　沂名也走近，看凌染的确无事，才放下心来，不过凌染肩上的衣袍却分外的刺眼。但却只问道：“师妹，我听人来报初云堡的辛姑娘闯入听雪阁，中了你的毒针，那姑娘是煜泽山庄的客人，不知师妹可有解药？”
　　凌染听后，淡淡的看了眼素月。
　　素月马上会意，对沂名柔声道：“沂名少爷，小姐从来都是只制毒药不制解药的。”
　　沂名当然知道这点，此时一问，并没报多大希望，不过还是又问了句，“那可的别的解法？”
　　素月看了眼凌染，去书桌上取来笔墨，放到桌上，将毛笔醺好墨后递给凌染。
　　凌染坐回桌边，接过毛笔，写道：十日后自会解除。
　　“十日？就是说那辛大小姐这十日内可有的受的了。”苏默在一旁，看到凌染的所写的字，面上幸灾乐祸的一笑。
　　沂名见了，当下也只道：“既然能解，那我们就不打扰师妹休息了。”沂名心中清楚，只要凌染愿意，解毒轻而易举，只是那辛红焰扰了凌染的安静，这十日便当是给她一点教训也好。
　　沂名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苏默，道了声：“苏兄。”
　　苏默会意，对凌染道：“那凌姑娘好好休息，苏某不打扰了。”
　　说完，便与沂名二人退出房门。

　　素月见二人走后，帮凌染换了杯水，又走到盆架边，拧了块软帕，轻轻擦拭着凌染额头的汗珠，轻声道：“小姐，你又做来恶梦了？”
　　凌染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然后淡淡的放下杯子，提起毛笔在纸上写道：我要睡了。
　　“那素月今晚就睡隔壁，小姐若有事可找我，好不好？”素月轻问。
　　凌染换了张纸，又写道：不用。
　　素月看后，只道：“那小姐早些休息。”说完看了眼凌染身上的衣袍也不多问，在关房门时，素月看了眼房中坐着的凌染，小时候与自己如姐妹般的人，至那年后却……，轻叹一声合上门离开了。

　　房内，凌染正欲起身，却发现肩上的衣袍，皱了皱眉，将笔置于桌上，站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白袍褪落在地。凌染似豪无感觉一般，径直上床休息去了。

　　荈楼内，路行之盖上杯盖，看着面前的陆续散去人中，却一个人站着不动，一身白衣，环着臂，手中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肩膀，半眯着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路行之放下茶杯，靠了靠椅背的说道：“我不是女人，你不用这么看我。”
　　苏默拉了把椅子到桌边坐下，道：“正因为你不是女人，我才不用担心你会爱上我。”
　　路行之没有理他，抬眼看了看苏默身后的大门。
　　“不用看了，那姓辛的如今都自顾不瑕，没工夫来烦我。”苏默打扇子，舒服扇着。
　　“哦？”
　　苏默想起昨晚，隔壁的院子传来的嚎啕与时不时的摔物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忽然面色一正，扇子一收，问道：“行之，你可知道什么毒能让人瞬间身体如冰？”
　　“身体如冰？”路行之诧异。
　　“呃，应该是半边如冰。”苏默想起早上出门前，还特意去辛红焰那边看了一番，那辛红焰半边身子如寒冰一般，另外半边却一点无碍，可如今正是三伏天，无碍的半边身体却与另一边极寒的的身体形成了极大的温差，导致辛红焰身体一半如置冰窖，一半似在火窟。
　　路行之细想一下，道：“这样的毒我到是从未听过。”
　　“连你也没听过？”苏默惊问。
　　“不过，我到是知道二十多年前，盛名一时的毒姬曾一根毒针，直击人心脉，倾刻间将人冻死。”路行之拿过小二递来的茶壶将茶杯续满，又道：“你刚才说半边如冰，要么是施毒者火候不够，要么是有意手下留情。”
　　苏默听了路行之的话想起昨夜凌染的样子，一时也分不清她是属于哪一种。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凌沧洌的女儿是怎么变哑的吗？”

作者有话说

　　其实，浅醉觉得人的身体上锁骨是最美的，
也可以说我是锁骨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