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死神世界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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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少爷，您太冲动了。”得知朽木白哉的决定，管家少见的有了情绪波动。
果然，连管家也是反对。“管家，你应该了解我，这一桩，我是不会改变的。”
“白哉少爷，难道您想让未来的夫人像岚小姐一样只能靠禁室度日吗？”失去岚小姐的痛苦白哉少爷已经尝试过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白哉少爷尝试第二次，这是他对岚小姐的承诺。
“如果是姑姑，不管我选择什么，她一定会理解我的。”这是朽木白哉对朽木岚的信任。
“就算岚小姐理解您，难道能看着您和那位小姐只有短短几年的相聚吗？白哉少爷，您一定是忘了，岚小姐在乎的只是您，会选择的必然是对您伤害最低的。那么，您是不是也该让岚小姐放心一次呢？”
和管家针锋相对的时候，朽木白哉已经不会如同过去一样选择释放自己的灵压，一双清冷的眸子含着一种坚定平和的看着对方，“管家，我的选择便是姑姑的选择。”
“既然您这么坚持，”话说到这个地步，管家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便不再相劝。“如果分家的长老不反对，我会和岚小姐一起祝福您和夫人。”
对于管家的松动，朽木白哉心下也是一松，如非必要，他也不想和管家产生什么分歧。
和管家分开，朽木白哉又去了禁室。
“姑姑，我已经决定和绯真一起。他们都不希望我和她在一起，没关系，我知道姑姑你一定会理解我的。”
“选择绯真，爷爷一定对我很失望……”
“姑姑，我明知道绯真在瀞灵廷最多活不过十年，可是，我还是……”
“姑姑，有些事我不想事后再去回想当初应该努力。”
“姑姑，那天，你能醒来么？”
当天晚上，分家的长老相继聚拢在朽木宅。
“族长，你和藤原家解除婚约我们不会反对，但是，流魂街的整，我绝不会答应的。”这些长老也都还是原来的那几个，最先开口的也还是最忍不住脾气的朽木春。“我们朽木一族贵为四大贵族之首，怎么能让一介流魂街的整来担当家族夫人，太乱来了。”
“不说她能不能为族长你诞下继承人，她一个整如何有资格做继承人的母亲？”朽木千未这一次也没能忍到最后，跟着开口。“族长若是不喜欢藤原家的，我们再给你挑便是了，何必去找个整自降身份。”
“千未长老说的没错，”朽木源第三个发言，“她要成为族长夫人，势必要留在本家，她一个整又何苦为了短短的几年把自己的一生都耗在这里？族长若真有心，就把她留在流魂街，偶尔去看个一次两次，我们也不会介意的。”
“族长，”见其他三人都开了口，朽木井悟知道自己也该开口了，“您是朽木一族的族长，若是连您都视族规如无物，对自己的身份也不甚在意，您让我们一族如何自处？”
一直到四位长老都发表完意见，朽木白哉都不曾出声辩驳半句，淡定自若的神态似是等大长老朽木川次的最终表态。
“族长，您要娶那位小姐为夫人的话，”语气一转，朽木川次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她的死便是由您一手促成的。”
始终不为所动的朽木白哉在朽木川次的话落下尾音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相比其他四位长老把目标放在绯真身上的诸多理由，虽然朽木川次也是定位在绯真身上，但是，却是最狠的一个，最能刺痛朽木白哉的一个。要知道，当初谢岚就是因为朽木白哉才落得现在这般惨境，而绯真的情况和失去灵力的谢岚又相差无几，如此，朽木川次无疑是往朽木白哉身上揭疮疤。
“朽木大人，能够遇到你，我很幸运。”
“能够和你生活在一起，更是我的幸福，不管能够拥有几年。”
“如果不能，我一定会后悔，那个时候我肯定会想如果当初没有遇上您该有多好。”
“所以，白哉大人，请一定不要放开我的手。”
绯真……“即使违背族规违背贵族的身份，我也一定会娶绯真。”
“族长，您执意如此，我们也无法让您改变心意，只是这婚礼，”说到一半，朽木川次站起了身，“恕我身体欠乏不能参加，另外，您能违背族规我们不能，所以，请您谅解，只要我们几个还在，那位小姐的名字便不可能记入族谱。”
“大长老的意思便是我们几个的意思，族长，告辞。”
这一次的长老会议以朽木白哉的坚持为胜利，和各大长老不欢而散落幕。
一个月后，朽木一族的族长朽木白哉正式迎娶流魂街的整绯真为当家夫人，只是这场婚礼，到场的只有少数几个，低调得让人叹为观止。
“滴！死神世界时间跳跃40年完成。”
“滴！时间跳跃期间遭遇障碍，额外扣除半年任务时间。”
“滴！任务时间倒计时为零。”
“滴！1312晋级一级界长任务失败，降级一级，第二目标世界吸血鬼骑士将于明天丑时开启，目标CP锥生零……”
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眸中溢着淡淡的迷离之色，下一刻，那人坐起身，低头摩挲起手腕上的沙漏吊坠。
呵，原来时间跳跃还会存在障碍。混了这些年，她倒是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个新手缺乏一干常识。
似自嘲的浅笑勾起在唇边，谢岚微眯起眼看着吊坠，摩挲的手改为两指捏着沙漏的中间，然后慢慢收拢。
支付的时间扣得这么准，该说意外的巧合么？
“啪！”
注满紫砂的沙漏顷刻爆裂，晶莹的碎片纷纷四散，然而，其内的紫砂诡异的没有一起散开，仍旧维持原来的三角形状浮在原处。过了一会，那些碎片一个个向着紫砂靠拢，渐渐的，重新凝聚成沙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裂痕。
“滴！为了提升晋级的效率，请晋级人员在晋级过程中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切勿拿任务物品出气。”
话音落下，沙漏再度迎来一记干脆而又清脆的“啪”声。
“嘎吱——”
朽木白哉携着绯真推开禁室的门，抬眼望去，不由怔愣在原地，再也迈不开下一步。无意识的收紧牵着绯真的手，朽木白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无数次期盼过的身影，清冷的眸子波澜涌现。
一丝痛楚从手上传来，绯真慌忙把目光转回朽木白哉身上。
白哉大人是在紧张……吗？这位大人就是白哉大人说的姑姑吧，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呢。
“姑姑！”良久，朽木白哉带着一丝自己也辨不明白的忐忑迟疑的唤道。
谢岚不语，只是专注的看着朽木白哉，直到那张不再轻易外泄情绪的脸露出一抹担忧才开口说道：“好久不见，白哉。”
朽木绯真？难怪她一跳跃完就面临任务失败，难怪连半天时间都吝啬给她，原来……
“姑姑，”朽木白哉轻轻的又唤了一声，“您终于醒了。”
这真的不是故意的么？垂下的手悄悄探向沙漏，谢岚偏头看向绯真，“姑姑醒来的倒是时候，一眨眼，白哉也长大了。”
早就猜到四十年前的婚约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如果再提早前一天，不管两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她都有办法令这场婚礼办不起来。不过，什么都没开始便被宣告结束的结果，她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微不可查的一愣，朽木白哉牵起绯真走到谢岚面前，郑重的介绍道：“姑姑，这是我的妻子朽木绯真。”
“姑姑，我是绯真，您好。”温婉的面容洋溢着温润如水的笑容，绯真略带腼腆的称呼道。
微一颔首，谢岚又道：“是在今天举行的？”
“是的，姑姑，很抱歉……”
“白哉，”似乎不喜欢听朽木白哉过多抱歉的话语，谢岚出言打断了朽木白哉的话。“我睡了多久？感觉很久了呢。”
“四十年。”
“白哉，带我出去走走吧。这里，我不喜欢。”
“是。”
这一刻，朽木白哉已经忘了谢岚没有灵力，也忘了谢岚在杀气石建造的屋子长睡四十年的事实。
走出禁室，谢岚顿下脚步，“白哉，你去把管家唤来，我和绯真先去东院。”
“可是……”
“去吧。”
“绯真，你照顾好姑姑。”看了看绯真，朽木白哉终于还是妥协了。
“好的，白哉大人。”
“绯真，你给我说说你和白哉之间的事吧。”倒退一级，不知道今后会不会还有各种意外来撞她，谢岚暗暗蹙起了眉，到时候难道她要再退回去重做一次晋级界长的任务么？
“是，姑姑。”绯真温声应道。“我和白哉少爷是在……”
伴着绯真轻柔的嗓音，谢岚带她到了和室院门口。
“朽木家的和室，我原是不该带你过来的。”跨过门槛，谢岚兀的说道，也不去注意身边因自己的话而有些面白的绯真。“不过，白哉甘愿为了你解除和藤原家的婚约，只这一条便够了。”
朽木一族族规：非宗室承认之主母不得踏入和室。
“姑姑，白哉大人不是……”不想朽木白哉因为自己而担上什么不好的流言，绯真呐声欲要解释朽木白哉解除婚约的内因，却又想到什么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了？”双目温和的看着绯真，谢岚疑惑的问。以谢岚对朽木白哉的了解，自然知道朽木白哉不会因为一名女子赔上整个朽木家族的名誉向藤原家提出解除婚约。
对上谢岚眼中的那抹柔和，绯真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摇头说道：“没什么。”
听得绯真的话，谢岚轻轻笑了起来，“白哉很快回来的。”
既然和朽木白哉在一起，绯真对于谢岚的事也是知道一些的，这会听到谢岚的笑声，若不是后半句意味深长的话险些回不过神。“姑姑，我没有。”岚大人会这么待她，肯定是白哉大人的缘故，岚大人真的很疼白哉大人。
“无妨，他们来了。”
语罢，朽木白哉和管家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岚小姐！”看着一如往昔的谢岚，管家尤有些不敢相信谢岚居然这么巧就在今天这个日子醒来。“欢迎回来。”
“这些年辛苦你了，管家。”
“应该的。”现在，白哉少爷已经成家，岚小姐也已经醒来，这个家终于又是一个家了。
“当年那封信你给白哉了吧，管家？”
“是的，岚小姐。”
谢岚转过身，“白哉。”
这边，朽木白哉拉着绯真上前，并排站到谢岚面前，“姑姑，我和绯真还没有给您行礼。”
“此事不急，”在朽木白哉不解的眼神中，谢岚拒绝了两人准备的礼数，“白哉，姑姑那时候留下的信，你有认真看么，白哉？”
“是的，姑姑。”
“好，”谢岚点点头，“那你告诉姑姑，你都做到了吗？”
闻言，朽木白哉默然不语，见此，绯真有些不安的握紧朽木白哉的手，心头闪过一丝莫名的压抑。
“白哉，你做下的决定不单是违背家族的意志。”还有什么，谢岚避而不谈，“这场婚礼，姑姑不会祝福你的。”
不止是朽木白哉，连带管家都不曾想过素来不会拒绝朽木白哉的谢岚会如此不留余地。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却说着陌生的语调，那般的不容转圜，交错间，朽木白哉发觉自己竟唤不出那两个字。
倏地，点点荧光从谢岚身上冒出，顺着那几点荧光看去，谢岚的手臂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为灵子，渐渐消融在空中。
“岚小姐——”
“姑姑——”
“白哉，你终究是长大了。”语气一转，谢岚看向朽木白哉的目光再没了往日的温和，声音清冽如泉，一字一句道，“你是看着姑姑如何成为整的，那么，姑姑今日再教你知道所谓的整究竟代表的是什么。”
“不要！”
当灵子的消散漫过脖颈，谢岚深深的看了眼朽木白哉，嘴唇嚅动，无声的吐出最后一句。
抱歉，姑姑不能再保护你了。
“姑姑——”
岚小姐，您为了白哉少爷，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觉得可以？
呆愣在原地的管家自发的把谢岚的目的归结为又一次为了自己的小辈，心中益发的苦闷苦涩。
只是，陷入悲伤中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呆立在旁的绯真，看神情，似乎受打击的不仅朽木白哉一人。
***
“哦？消失了？”认真批改文件的老好人队长抬了抬眼镜，偏头对自己玩忽职守的属下说道：“银，我们的朽木队长似乎让我们失望了，她，消失了。”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呢，朽木家又少了一位天才。”
“确实可惜。
“要不要去哀悼一下这位队长呢，蓝染队长？”
“银。”
“是，我知道，我们的朽木队长是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死掉的人。”
“如果银真的想的话，也可以。”
“啊拉，蓝染队长不要当真嘛，这样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下一次，我会注意的。”
丑时，第二目标世界开启！直到此刻，十二番队四十年前的六番队队长朽木岚才算真正的在死神世界身亡。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死神世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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