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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猜猜是谁 ...

  •   酒店大床上被单被人绞扭的凌乱不堪,非羽的皮肤微凉,贴在瑛的背上,这点凉意让他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

      瑛的身体很美。虽然还是少年,但是身体每一寸的线条都是纯男性的,骨架清奇肌理匀称,肩膀至腰宛若刀削,不过分夸张但是却蕴藏力量的肌肉,包裹着像是巧工名匠雕琢出来一般的骨架。

      这样的身体,即使将其称之为奇技淫巧也并不为过。可这身体的主人,却绝不像外表看起来这样。往往看起来美丽的东西,却是致命之物。

      但这样的瑛却屈服在非羽身下,他的致命都是他给予的,他就像一个单纯的孩童,被他一层一层,制成刷满毒液的金身。只有非羽能无惧这些毒,撬开一层层坚硬的包裹,接触到他依旧单纯的内部。看见他极度的渴望,看见他无边无尽荒野般的灵魂。一无所有。

      瑛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自己,只觉得难受,身体,脑袋,还有那些分辨不明的东西。那些被人们称之为灵为魂的飘渺之物,他没有。

      不,他也许有,只是这样的东西对瑛来说,没有也许是一件好事。

      这些,他都并不知道。无知的沉沦、沉沦。

      非羽的长发在他身上缓慢的滑动,如同冰冷的蛇,缠着他。而那蛇丛下是他火热的舌,濡湿的柔软的,却在他身上有力的点燃一点一簇火苗。加速他的燃烧。

      瑛喉咙里的呻吟几乎不成调子,带着祈求般的鼻音,颤颤悠悠。

      非羽伏在他身上,看着瑛潮红的侧脸,那眼睛里像是落了星子又被云层薄薄的掩映。迷蒙而灿烂的光华,汗湿的额角、头发,一丝丝贴在脸上,濡湿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的红肿不堪。

      非羽长久的凝视他,久的瑛开始空虚不耐,他主动翻过身,一只手勾着他脖子,一只手抓着他落在自己脸侧的长发,长腿勾住他的腰。羞耻心已经被欲、火燃烧殆尽,他艰难的开口:
      “非羽……快……给我……我……受不了了。”

      非羽的头发被瑛揪着,这让他不由的把脸靠近了他。他伸出手,将瑛脸上凌乱潮湿的发拂开。眼睛里慢慢的累积着阴蛰。

      这张脸。就是这张脸,从他少年起就不断出现在他每个噩梦里。直到他成为了非羽,他还是偶尔的会出现在他梦里。他虽然已不再害怕,但有些事情有些人,他永远不想想起。

      非羽用力坐起身,也不顾自己的几缕发丝被瑛扯断在掌心。就这样离开了大床,把瑛一个人丢在了床上。

      瑛茫然的看着非羽离开自己的身体,错愕的言语不能。

      “非羽……”

      他轻声叫他,非羽背对着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除了做、爱,还有很多解决方式。”

      说到这里,非羽扭脸对他笑了笑:“不是吗?瑛。我们总会找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的。”

      一刻钟后,瑛被非羽赤身裸体的丢进了浴缸。
      一个装满冰块的浴缸,并且被吩咐:“冰块没有全部融化,就别起来。”

      还有一句更可恶的:“我这可都是为你好。”

      然后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非羽离开。

      确实,这个办法很有用。伴随着冰块一点点的融化,瑛的体温一点点的下降,体内的渴望也随着体温的消退烟消云散。

      然后呢?

      然后,非羽把他从浴缸里揪出来,丢给他一个任务。

      准备妥当之后,他就出发前往香港。而非羽,已经自己一个人飞回了玉碎大本营。

      回想从非羽突然出现在森林里救了自己到现在,瑛实在非常茫然,到底,这一连串的事情目的何在?非羽突然出现,难道只是因为无聊?

      好吧,他不想再思考这些了。他知道,想要读懂非羽,那对他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发着低烧,瑛站在非羽那个古韵十足的院子里。烈烈的阳光照的他眼前一片亮晃晃的金红,世界像是隔着透明红色糖纸一般,朦胧而鲜艳。

      “非羽大人,瑛现在在外面。”

      瑛听见里面人说话的声音,隔着纸门蒙蒙的传来,和眼前这金红色的光景相互映衬,像深山庙宇的烟隔着重峦叠嶂般没有真实感。

      交了任务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下。不适感让瑛昏沉的头脑里冒出这样的念头。

      “让他进来。”

      非羽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房里传来,纸门在瑛眼前被拉开,房里一阵淡淡的檀香味漫了出来。非羽正把手里的香插进了香案上的香炉里。可在香案上供着的却不是任何神佛,这个香案是玉碎的秘密之一。

      那香案上供着佛龛放着香炉,一年中总有几天还会供着果品。但是,佛龛被人用一块黑布遮住,看不清楚里面供着的是什么。可总能看见非羽在案前上香。此时他颀长的背影立在香案前,纯黑的长衫没有任何花纹和图案,乌黑的长发披散于背后,和黑色的长衫融为一色。

      黑缎的光泽和他黑发的光泽随着非羽的动作流动,黑色,并没有让这个男人的华丽感有一丝一毫的消减,而是更加内敛更加厚重使他更加有存在感。

      瑛走到他身后默默不做声,瑛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的非羽比平时还要危险。

      一个小时后,再次出现在飞机上的瑛头疼的更厉害。除了因为生病还为了自己那个该死的直觉。这是什么破任务?为什么杀了人之后还要他送照片去。

      原来当初任务要求他拍照就是因为这个,可送照片这样的事有必要让他亲自去吗?

      “送照片!?”

      瑛有些诧异的说出这三个字,非羽拿过庭卫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怎么?难道这三个字难理解到你必须要重复一遍吗?”

      瑛很想说:“我病了,想休息。”

      可怎么说得出口呢?他是谁?玉碎组织最顶尖的杀手,非羽一手培养的玉之光华。怎么能用这么上不了台面的理由来拒绝任务。而且不过是送照片而已……不过,说来,为什么送个照片还要他去?

      好吧,非羽做事情向来是不需要理由的。

      于是,出发吧。

      11个小时后,飞机在罗马降落了。一下飞机瑛就被早已等候在机场的车接走,对方并没有对他采取任何防范措施,而且除了司机也没有其他人。

      瑛到达罗马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可即便如此,罗马街头随处可见的象牙白建筑物夹杂在新式建筑里,在夜色里依旧醒目的屹立着。新的建筑旧的建筑,生命和生命的交替更迭。像某种神秘的轮回。

      20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三层楼的极具传统风格的罗马建筑物前。宽敞的前院石膏像立在圆形喷水池里,隐藏在草地里的射灯在黑夜中散发着微光,投射在喷水池的水幕上,萤亮闪闪。

      穿过前院,绕过高大的罗马柱,看起来是管家的中年男子早已候着。打开门,瑛闻到了事物的香味。

      啊,是啦,现在正是晚饭时间。瑛走进了大厅,这个大厅主色调是米黄色,房顶挑的和三楼齐高。正对着大门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欧式乳白色楼梯,通道二楼之后从左右两边延展开,直到看不见为止。

      而厅内除了正门,左右两边的墙上也开了两扇门,不知道是通到什么地方。

      除了这些之外,瑛还在正厅看见了一个长长的餐桌。

      瑛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西方的有钱人都喜欢弄这么长的餐桌?

      他还是喜欢非羽房里的八仙桌,想吃什么伸手就能夹到。当然,这和他并没关系,反正那些东西也吃不到他肚子里。

      只是,瑛摸了摸手里拿着的小纸袋。

      吃饭的时候看这种东西可对胃口不太好。不过,随便吧,估计提出这种要求的客人也不会在乎在吃饭的时候倒一倒胃口。

      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赶紧把任务完成,然后上飞机好好睡一觉。他觉得他的体温高的有些离谱了。一直有任务在身,他根本就没办法安下心来休息一会。

      可该死的,为什么一桌子菜没看见吃饭的人出现?他现在站在这个明亮宽敞到令人发寒的厅里,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和空荡荡的椅子,觉得事情有些怪异。

      他看了看周围,除了一位中年管家并没有看见第二个人,凭他现在的体力对付他还是没问题的。可是他并不知道在暗处还有没有人潜伏着。

      过度空旷,过度安静,过度刻意的放松,这里的气氛太不对劲了。

      管家此刻沉默着,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像,静静的站在他右后方不远处。他微微转头用余光秒了他一眼,正想开口问他到底要他送东西来的人什么时候出现,就听见了厅左边门方向的走廊里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

      瑛能辨别很多声音,而这个声音,瑛一听就知道,是轮椅。

      看来正主就快出现了。

      果然,不过几秒钟之后,厅左边的门被推开了,首先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裙的瘦高个女人,脸上表情刻板,棕红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一个发髻于脑后。

      她把门推开到可以容纳轮椅进出,这时候瑛看见了一双踩在轮椅踏脚上的,穿着黑色娃娃鞋的脚。从白色的裙摆下露出来,传达出一股浓浓的病态感。

      黑衣女人走到轮椅后,慢慢的把轮椅推了出来。

      瑛终于看到了这次委托他的客人。

      “嗨,瑛,很久不见了。”

      不,瑛记得。他们并没有太久没见,不过短短的半个月而已,这个人看起来却截然不同了。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呵呵,和你相识的时候,我可没有用任何假身份呢,对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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