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和她的七个吸血鬼情人》欢信plus

12、蔷薇之死（1）

　　“条件？”
　　薇拉直勾勾的看着科奈杰尔，然后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吸血鬼。
　　“还要感谢你们聚到一起，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抓。”
　　这番自信言论让克伦恩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微微皱眉：“你想做什么？”
　　“我想和你们喝一杯。”薇拉耸耸肩。
　　“好，”盖布里率先举起酒杯，“我赞成。”
　　“毕竟我们很久没见了。”薇拉看着地面，露出伤感的模样，“我还是很想念和你们度过的那段时光的，难道你们不是吗？”
　　克伦恩、科奈杰尔、艾弗：“……”显然不是。
　　贝特和渥尔森倒是情绪微妙。
　　“还好吧。”盖布里说，“但是被你玩弄还是挺累的。”
　　克洛斯汀闭着眼睛微微点头，表示附和。
　　乔埃尔老老实实地当背景板。
　　“说实在的，我刚一睁眼发现被你们囚禁起来的时候，还挺兴奋的。”薇拉继续说，“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终于有了点情趣，没想到你们只是想跟我谈判。哦，给我点酒喝，我渴了。”
　　盖布里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一杯酒已经出现在薇拉手里。
　　“你们陪我喝，”薇拉命令，“不然等我自由了会狠狠地惩罚你们，你们知道的。”
　　盖布里似乎对薇拉的这番言论见怪不怪了，他指尖在桌上唯一一只酒杯杯口轻敲两下，随后透明的玻璃出现重影，然后他从那后面捉住了一只新杯子。
　　如法炮制了六杯后，他斟上一些蜂蜜色的液体，敲了一下桌子，酒杯们像幽灵一样滑行到每个吸血鬼手边。
　　“还有他。”薇拉扬起下巴，朝乔埃尔的方向。
　　“怎么，你找到新欢了？”科奈杰尔笑笑，“他似乎不是你喜欢的那款。”
　　“我老了，科尔，”薇拉说，“我现在就喜欢年轻的小男孩。”
　　年轻的小男孩乔埃尔淡定地接过盖布里抛来的酒杯，然后自己斟了一些酒。
　　“我们说点什么，”薇拉提议，“不如还是那句——敬，赫汀德姆蔷薇！”
　　吸血鬼们，不管是自愿的还是勉强配合的，都举杯，陆陆续续地说：“敬，赫汀德姆蔷薇。”
　　一阵强光闪过。
　　“口令正确，”薇拉喜滋滋地说，“现在轮到我来邀请你们了，先生们。”
　　……
　　克伦恩等人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墓地之中了。
　　“你们可得感谢我，”薇拉站在他们面前，脱掉手铐，然后放到嘴边吹了一下，锁链化成一群红蝴蝶飞走了，“如果不是我的邀请，你们很难接近家族墓地。”
　　“薇拉，你想做什么？”克伦恩警惕地望着她。
　　“克伦恩先生，你大概还没认识到自己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薇拉把话还给他。
　　不过她也懒得周旋，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你们之中有人在一百年前背叛了我并导致我死亡，还有人现在正暗中帮助卡莉娅复活。也许这是同一拨人，也有可能不是，总之，我要找出来是谁。”
　　她掏出一把匕首，旁若无人地割破自己的手掌，然后按在面前的墓碑上。
　　她的血有着特殊的气味，甘甜的，醇厚的，充盈着力量，吸血鬼们有些蠢蠢欲动。
　　不多时，一位白衣女子从墓碑后面走出来，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墓地中女巫的亡灵越来越多的走到薇拉身后。
　　“西区的罪人啊，”白衣女子温柔地说，“既然你如约将他们带来，那我们亦愿意为了赫汀德姆的明天，暂时放下对你的成见。”
　　她握住薇拉的手，唇轻轻吻在伤口上，伤口很快愈合了：“杂质已经清除了，你的灵魂干净，透明。”
　　杂质——雪兰姐姐的精灵血，是薇拉复活前为了执行计划而借来的力量，而这也是雪兰轻易把她放倒的原因所在。如今她已复活，精灵血只会牵制她。
　　“我们慷慨给予你骨与灵，以此交换让卡莉娅复活的真凶。”白衣女子像在念诗，“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契约已成。”
　　一阵风吹过，亡灵们消失在雾气中。
　　薇拉看着手背上的蔷薇十字标志，这是契约的符号。她必须找到让卡莉娅复活的人，完成契约，否则她将永远无法离开家族墓地，这是她之前就和亡灵们达成的约定。
　　“城堡收获祭最初是由谁支持举办的？”薇拉问。
　　如果没有收获祭，卡莉娅便不会得到复活的力量。而主持收获祭的是吸血鬼，所以，卡莉娅的复活一定与吸血鬼有关。
　　“我、贝特、艾弗和乔埃尔。”克伦恩回答。
　　“为什么？”
　　“我想找到城堡里的遗产，”说话的是贝特，他的声音沉稳而舒缓，“你之前告诉我们所有人城堡里有卡莉娅的遗产，后来不多久你便死去了。我怀疑你在留下某种信息，那份遗产或许能让你复活。”
　　“谢谢你，贝特。”薇拉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而贝特也平静地回望她。
　　“但为什么一定要每个种族两名选手呢？”她继续问，“这么麻烦，还不如你们直接进去找。”
　　“城堡里有女巫的魔咒，我们无法进去。”贝特说，“城堡平时不会打开大门，三年只有一次，大门的禁制要求每个种族进入两名，这样城堡才能苏醒。”
　　“这种禁制是怎么来的？”薇拉追问，“或者说，在我死后，收获祭开始之前，有哪些女巫进入过城堡？”
　　“有很多。”克伦恩说，“城堡毕竟是女巫的地盘，在吸血鬼掌权之前，所有女巫都可以自由出入城堡。但是吸血鬼统治赫汀德姆之后，城堡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也就是我说的——大门的禁制。”
　　“太好笑了，这些东西是你想象出来的吗？”薇拉说，“城堡的自我保护机制，你是在开玩笑吗克伦恩？”
　　“我记得这些话是乔埃尔的巫师朋友说的。”克伦恩抿紧唇，似乎受到了冒犯。
　　薇拉转向乔埃尔：“他叫什么来着？”
　　“斐尔南。”乔埃尔说。
　　“好，”薇拉抬起头，像是在跟看不见的人说话，“你们可以去找找这位斐尔南了，看起来他是最大嫌疑人。”
　　“现在。”她低下头，脚尖插进泥土里，在身前画了一道长长的横线。
　　“该解决我自己的事了。”
　　又是一阵强光闪过。吸血鬼们有了经验，赶紧闭上眼睛，并做好下一刻被传送到陌生地方的准备。
　　“欢迎来到一百年前，各位。”
　　薇拉的声音传来，但是她人却消失不见了。吸血鬼们站在旧时候的站台上，从远处传来火车轰隆隆的声音。
　　蒸汽混着煤炭燃烧的味道钻进鼻孔，火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
　　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从车上跳下来。她动作敏捷，长裙没有蹭到任何污渍。她在地面上站好，扶正自己的羽毛礼帽，然后把长烟斗齐肩举起来。
　　“哦，你们怎么都来了。”
　　一百年前的薇拉·威莱维尔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八个吸血鬼。
　　“这位是？”她和其他人一一打了招呼，到乔埃尔面前，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是格西霍勒斯家的，小姐。”乔埃尔不假思索地说，“我叫乔。”
　　“哦，你是格西霍勒斯的那些干儿子中的一个对吧。”薇拉似乎对他不感兴趣。她从这群吸血鬼中挑中了渥尔森，似乎此时的他们正打得火热。
　　两人双双离开站台。
　　“看来我可以回去喝酒了。”盖布里说，“我记得这时候我还有一瓶上好的冰葡萄酒没有喝完……”
　　克洛斯汀懒洋洋的走了，他很明显是要回去睡觉，并且懒得跟任何人表明自己的目的地。
　　“我们不妨先回去，”克伦恩望着薇拉离去的背影，“等着看她想做什么。”
　　渥尔森望着两个人牵着的手，略微思索，而后一把将薇拉拽进旁边的小巷子里。
　　他把她压在墙上，正欲靠近，薇拉忽然露出一副厌倦的表情。
　　“哦，你够了。”
　　她毫不留情的掐住他的脖子，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渥尔森。”她语气冰冷，“如果你对我没有玉望，就不要假惺惺地做戏。”
　　渥尔森面不改色，他的眼神有些露骨：“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因为我没有反应。”薇拉说，“只要你真正对我动了情，我就能感觉到。”
　　“别磨叽了。”她一把拉过神色微妙的渥尔森，往外面的路上走，“我今天吩咐苏菲准备了晚宴，别耽误时间。”
　　两人回到城堡的时候，宴会厅只留了两个座位，苏菲贴心了点了蜡烛，留下两人享受独处的时光。
　　“渥尔森，”薇拉咽下一小块嫩牛扒，“你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当然，”渥尔森说，他的舌尖不经意舔了一下唇角，“当时你刚和克洛斯汀分手，你找到我，问我技术好不好。”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薇拉笑眯眯的。
　　“我邀请你和我共度一晚。”渥尔森说，“但是你爽约了。”
　　“所以你那一晚是怎么度过的呢？”
　　渥尔森笑而不语。
　　“渥尔森。”薇拉忽然放下刀叉。
　　“你杀了我，为什么？”
　　渥尔森不紧不慢地将一块肉放入口中，咽下去。
　　“我没杀你，薇拉。”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微微颔首，而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