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被抓来演戏的我们》在湖底的一条鱼

21、杰森与迪克

　　杰森尝了一口面包，好家伙，好多年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了，他制止老人还想往自己嘴巴里塞东西的动作。杰森是终于脱离植物人的状态了，他抬头打量这个地方，这是一个很破旧的教堂，有些形制都不对，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正经教堂。
　　因为主世界和这里的哥谭完全不一样，杰森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异世界，谁家人睡一觉就到异世界了啊？他只觉得自己应该是中了什么传送魔法，这个教堂他一看就知道是个交易场所；不符合形制的圣坛，与中殿的座位形成隐隐的包围圈，而且，他看向座位上散落的白色粉末，很典型，还挺像哥谭的。
　　“这是什么地方？”杰森摸向身后的枪，询问这个老流浪汉，他不知道自己被人绑到哪里来了，这个老流浪汉虽然看起来毫无威胁，但杰森的警惕一点不减。
　　老流浪汉看到杰森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他紧张地说：“这里是哥谭啊。我只想给你一点吃的，我现在就走。”这时他后悔死了，就不该回来，做什么好人，这里那有什么好人的活路呢。
　　杰森眯着眼看他转身要走，直接从背后抽出枪，打在地面上：“你骗我？哥谭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建筑？”
　　老流浪汉差点被枪声吓尿了，马上转身跪下：“别杀我别杀我，这里真的是哥谭，我骗你做什么。”
　　杰森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他低头看见了很眼熟的轮胎痕迹，这像是蝙蝠摩托的？虽然细节上有些不同，不过是很明显的蝙蝠风。老流浪汉看他在观察地面上的痕迹，自己也想起来那只蝙蝠怪物，于是小声开口：“你也见过那个蝙蝠怪物吗？”
　　杰森灵光一闪，猜到自己可能在哪了，不会吧，不会这么离谱吧？他哑着嗓子说：“你知道，韦恩集团现在是谁在吗？”
　　“好像是说小韦恩之前回来了吧？我知道的不多，但韦恩集团每个星期都会发物资给流浪汉，不过我也抢不到.......”老流浪汉绞尽脑汁地把自己知道的都搜刮出来，这几天他可是遭了老罪了，又受到惊吓，又饿肚子的，以他的年纪来说还没噶，只能说他生命力实在顽强。他抬头就看见这个年轻人好像丢了魂一样，脸上全是茫然的表情。
　　杰森现在脑子都不会转了，谁？小韦恩是谁？总不会是他那个不成器的老爹吧？所以我这是回到以前了？啊？原来睡一觉就会穿越的事情是真的吗？
　　老流浪汉还从自己身上掏出了取暖用的报纸来佐证自己的话，这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杰森拿过报纸一看，哥谭日报的大标题上写着：布鲁斯·韦恩回归，韦恩集团总裁换人？照片是布鲁斯·韦恩在朝镜头眨眼，都说照片是摄影者的表达，这张照片的拍摄者肯定对布鲁斯·韦恩倾尽了所有喜爱，才让他在照片里连头发丝都是完美的状态。
　　杰森：啊？这谁？
　　这人和自己的老父亲除了都叫布鲁斯·韦恩以外还有什么相似之处吗？杰森知道那只老蝙蝠面具底下的脸确实挺好看的，但是这人是怎么回事，真的有人类能长成这样吗？开美颜了，绝对开美颜了！
　　杰森忍不住又从老流浪汉身上薅下更多的报纸，除了布鲁斯·韦恩，蝙蝠怪物的报道也在这段时间逐渐增加，甚至杰森还看见什么红色披风人影救人的报道，这是刚刚出道的超人？
　　该死，我到底在哪里？杰森想，这里应该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了，按报纸上的时间线来看，这边的老头子也才刚刚出道，但是效率惊人，主世界蝙蝠侠一晚上都不一定能抓这么多人，白天还出席各种宴会，他是铁打的吗？还是蝙蝠侠已经把睡眠给进化掉了？
　　这其实是因为布鲁斯只根据他看过的漫画，推测蝙蝠侠是可以做到的这样的，所以小地图一刷新就做任务，大家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可是，漫画的演绎是有夸张成分在的。
　　杰森彻底死心了，他这下该怎么回去，要不，求助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算了，杰森想，我宁愿死外面也不求助蝙蝠侠。这怎么办，这个世界的扎坦娜也不知道在哪，自己认识信任的人都还没长大。等等，这个时间段，夜翼还在马戏团？那我早一点过去，是不是能救下他的父母？杰森这样一想就坐不住了，或许他还可以找找小时候的自己？
　　如果有一个改变过去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会不会选择改变过去，弥补你曾经的遗憾？大部分人都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杰森同样如此。

　　迪克他们一家和蝙蝠侠联系上后就着手准备剧情，蝙蝠侠一直对于温柔的长辈很有好感，基本上在剧情细节处都会听取迪克父母的意见。这是一场完美的双向奔赴，双方都很满意，不满意的只有迪克，他说：“我就非得在这里站着看我父母的死亡吗？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
　　【蝙蝠侠】：没办法，这好像是硬性要求，我向世界意识提起让你回避都被否了。
　　【迪克·格雷森】：好吧。
　　【蝙蝠侠】：没事，到时候开马赛克，糊成一片就看不清楚了。
　　【迪克·格雷森】：?_?
　　剧情第一步，召唤一只利爪往绳子上泼硫酸，布鲁斯买门票进入观看；剧情第二步，迪克打开马赛克，迪克父母打开痛感减弱；剧情第三步，布鲁斯在慌乱的人群中抓住迪克。布鲁斯想，这可比自己当初的单人剧情好过多了，自己只要在旁边看就行了。这时的他已经在特等席上喝饮料，接下来就看迪克父母的表演了，他专心看着马戏团的表演，完全没有注意到演出厅外鬼鬼祟祟混进来的背影。
　　杰森很容易就混进了演出厅，他在外面一看到演出消息就赶了过来，幸好自己来的及时，迪克的父母还没有上台演出，等下摸到后台去悄悄把绳索换掉。杰森其实并不是特别清楚这场事故，他只听说是绳索被人动了手脚，再详细的他也没有问出口，大约是和猫头鹰法庭有关；那杰森就打算直接把绳索换了，自己坐在后台等，要是看到有利爪来先给一枪。
　　结果杰森在人群中穿梭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坐在特等席上的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这真人竟然和报纸上看起来差不多，比自己家的老头子年轻太多了，而且气质要更加的温和？见鬼的，杰森万万没想到自己可以在蝙蝠侠这种生物身上见到温和柔软这种气质，这个布鲁斯看起来就像是顶级豪贵用钱培养出来的模样。杰森直接被这张脸硬控好几秒，等到布鲁斯察觉有人看他，回过头来准备找时，杰森才移开目光躲进人群里。
　　布鲁斯察觉有一道挺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往小地图上看了一眼，也没看见什么异常，等他想要再观察下时，这道目光就消失了。emmm好吧，可能是哪个普通人好奇多看了两眼，不打扰剧情就行。
　　另一边准备混进后台的杰森却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刚准备拿绳索就被人拦住了，他抬眼一看，哦，被现场抓包了。在杰森疯狂找的借口下，这位女士直接叫了保安。杰森发觉大概率自己是成功不了了，干脆直接抽出枪准备鸣枪示警，既然进不了桌，就直接把桌掀了，让大家都干不成，最多自己进去蹲两天。
　　布鲁斯还搁那傻乐呢，完全不知道后台出了大问题。当后台响起枪声时，布鲁斯一愣，什么情况。迪克看着父母上台，自己站在候场的地方，已经提前打好了马赛克，他现在眼前一片花花绿绿的完全看不清人。迪克也听到后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啥也没看见。
　　就在此时，迪克的父母还在台上给对方加油打气。
　　【约翰·格雷森】：我数一二三哈，记得把痛觉屏蔽了。
　　【玛莉·格雷森】：早就开了，you jump i jump
　　【约翰·格雷森】：这也太刺激了，我还没死过呢！
　　【玛莉·格雷森】：芜湖！
　　他俩倒是玩蹦极挺开心的，落在杰森眼里那就是晴天霹雳，怎么会，这套绳索不是他们的吗？利爪也没有出现啊？绳索是已经提前准备好的吗？他们怎么会这么快上场？诸多问题在杰森脑袋里盘旋，最后，他的目光透过人群定格在站在候场的那个孩子上。
　　但他震惊地发现小迪克的眼中没有惊恐，没有慌乱，什么都没有，他只是站在哪里，像个人偶一样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两具尸体，如果说这时杰森还能理解小迪克可能只是没反应过来，但小迪克接下来的笑容就完全无法理解了。
　　杰森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小迪克嘴角的笑容，他是笑了吗？他为什么会笑？他甚至从小迪克眼里看到了期待。杰森脑子里像浆糊一样，好像被蝙蝠侠打了两拳。他从后台里狼狈逃窜出来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世界有TM大问题。

　　小迪克在眼前一大堆马赛克里找到自己爹妈的方位，看着他们从里面飘出俩开了高清4K的透明灵魂，真好啊，他们退休了。
　　布鲁斯巧妙地隐藏在人群中先去了后台，他想知道刚刚后台发生了什么，刚好与杰森擦肩而过，他们两个都处在各自的震惊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