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恋歌》香草味猫猫

4、第 4 章

　　及川和岩泉到了之后，我们直接在客厅的暖炉前面坐下了。

　　虽然岩泉嘀咕着作业得自己做，但是还是在我哀求的眼神中拿出课本递给了我，我欢呼一声，给及川也分配了任务：“作为补偿，你帮我抄写英语和数学作业吧。”

　　“什么？小岩怎么不需要？”及川大惊失色。

　　“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正在抄谁的作业。”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又说，“我预订了竹寿司的手握寿司豪华拼盘，加油哦阿彻，做完就可以吃晚餐了！”

　　岩泉一看了看，拿走一部分卷子：“我也来帮忙吧，这样可以更快一点。”

　　我超感动：“小岩真好！”

　　“我就不好吗？”及川撅着嘴双手环胸问我。

　　“好的，都好！”现在你们两个就是我的翅膀。

　　三个人一起抄写，也在天黑的时候才搞定这么多作业，吃完送来的寿司，我们三个一起打了会儿游戏，说实话及川彻的游戏水平太菜了，我一直有点嫌弃，还不如我这个女生。

　　看着时间不早了，我把他们送到门口。

　　“马上就要开学了，这两天社团活动会相对来说少一点，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走到门口，岩泉一问我。

　　其实我最想去的就是环球影城，但是显然时间上来不及，去一次的费用也不少，如果不能玩尽兴就太浪费了。

　　我想了想：“一起去看电影吧？最近有几部新上映的口碑不错。”

　　及川：“之前我也了解了一下，可以啊，一起去吧。”

　　看着我们两个都有兴趣，岩泉一也同意，我们约在了第二天下午，晚饭直接在外面吃。

　　第二天我又睡到中午才起，随便吃了点填饱肚子，我打开衣柜挑挑拣拣。

　　平时上学的时候只能穿制服，衣柜里的裙子都没有机会穿出去，难得能够出去玩，我也想打扮的好看一点，我认真的挑选，顺便还化了个淡妆，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电话响起，是及川彻。

　　他们两个已经等在了我家门口，我们住在同一片住宅区，离得不是很远。

　　换好鞋开门，我看到他们站在门外的身影，说实话我的两个幼驯染都很帅气，可能是常年打排球锻炼的缘故，个子很高身材也很好，肩宽腿长的。

　　“怎么样？”我提起裙摆在他们面前转了个圈，笑眯眯的问，“好不好看？”

　　岩泉一的眉头紧锁：“裙摆是不是太短了？”

　　“不要听小岩这个直男的话！”及川彻脸上的笑容灿烂，“小悠超好看的！”

　　岩泉一条件反射给了他一巴掌：“你想找打吗？”

　　“已经在打了！”

　　“好啦，不要闹了。”我一边一个挽住他们的胳膊，“赶紧走啦。”

　　其实我心里美滋滋的，毕竟阿彻可是学校里有名的大帅哥，人气很高，被他夸奖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根本没在意小岩的意见。

　　“你们两个…… ”岩泉一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搭乘巴士，我们来到常去的商业街，到达电影院之后，因为看哪一部电影我们又产生了新的分歧。

　　“论票房的话，这部商业大片续作会更好一点，还是看这个吧？”

　　岩泉一选中的是欧美经典IP英雄电影，但是及川彻想看爱情片。

　　“不要，我要看这个，我就是为了‘国民初恋’来的。”及川彻转头问我，“小悠你要看哪个？”

　　我其实没有特别想看的，而且有点选择困难：“要么听小岩的吧，这部电影的前作也很不错诶。”

　　其实主要是觉得三个人一起看爱情电影有点奇怪，及川若有所思：“这样吧，过几天小悠单独陪我来看，今天就听小岩的。”

　　“不用特地来了，今天听你的。”岩泉一果断开口，“如果看睡着的话我就揍你这个混蛋。”

　　我左右看看他们，觉得青春期的男生真的难搞，但是能达成统一意见就可以了，买好连座的票，电影没多久就要开场，我们拿好饮料和爆米花，一起检票入场。

　　按照老规矩中间最好的位置是我的，他们分别在我左右两侧坐了下来。

　　说是爱情电影，但是并没有太多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过了前期互相暗恋的暧昧期拉扯之后，男主突然流鼻血的剧情让我有点警惕，好像有点不妙的感觉。

　　“这个不会是什么悲情电影吧？”我小声的询问岩泉一。

　　“……不会吧？”他的语气有点不确定，“你问问及川混蛋。”

　　我又转头到另外一边：“阿彻，这部电影是HE吗？”

　　及川彻凑到我耳边，小声回答我：“不知道哦，我没有看影评，提前知道的话多没意思。”

　　说的也有道理，我知会了岩泉一一声，我们安静下来继续观看，然后就被狠狠地伤到了。

　　“居然是生离死别……”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红着眼眶，岩泉一还好，及川彻哭的鼻涕都掉下来了，不甘心的拿着纸巾擦。

　　“不是你这个混蛋提议一定要看这个的吗？”岩泉一有点无语。

　　及川彻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逼逼赖赖的靠在我身上：“太伤心了，我需要小悠安慰我。”

　　“什么？你这个家伙，给我起来！”岩泉一一把抓住及川彻的后衣领把他拉开，“已经是高中生了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和女孩子保持距离吗？”

　　“嘁，小悠又不是别人。”及川站直身体，然后问我：“时间差不多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确实感觉有点饿了：“要不要去吃寿喜烧？好久没吃了。”

　　“那就吃寿喜吧~小岩的意见不重要就不用问了。”

　　“你这混蛋又想挨打吗？”

　　“暴力达咩。”及川彻双手交叉，做了个禁止的手势。

　　去了我们经常去的寿喜烧店用完晚餐，他们两个先把我送回了家。

　　要走的时候岩泉一和我说：“后天早上开学第一天，你不要睡过头了，早上我来接你一起去学校。”

　　“我知道了。”我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然后和他们道别进屋。

　　到了开学的日子，我早早起床刷牙洗脸，穿好制服，我随便拆了个夹心面包就着牛奶吃了一顿简陋的早餐。

　　出门的时候岩泉一已经到了，我打了个哈欠走上前，他顺手帮我接过书包挎在自己的肩膀上，伸出一只手牵住我，感觉到我的手有点冷，又牵着揣进了外套口袋里：“还没睡饱？”

　　他的手掌很大，因为常年打排球的原因有点粗糙带着厚茧，口袋里的温度暖呼呼的，我舒服的眯了眯眼：“只是有点不习惯这么早起了，毕竟放假的时候每天睡到中午……”

　　“还好开学了，你这个作息时间一点都不健康。”

　　“好啦小岩咔酱，我们赶紧走吧！”不想听小岩教训我，我开口催促，“对了，阿彻呢？”

　　“不知道，应该已经先去学校了。”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去车站的路上，岩泉一和我聊起了排球部的事情，假期的时候他们组织了几次和外校的练习赛：“放假前测了身高是179.3cm，不知道有没有再长高，能有一厘米也很好了。”

　　“你可以直接说自己一米八，谁会在意那点误差啊，现在外面的男生都会往上多说好几厘米呢，有些人还把竖起来的头发也算进去。”

　　“什么？还有这样的吗？但是不可以欺骗自己吧，而且我还在发育，还有进步空间。”

　　“诚实也是小岩的美德呢，我也很喜欢你这点。”我点点头表示肯定。

　　“瞎说什么啊……”岩泉一的脸有点泛红，声音也不太自在。

　　“没有瞎说啊，说起来学校里没有女孩子追你吗？”我有点好奇，没有听说过岩泉有什么花边新闻，倒是及川彻，在学校一直很受欢迎，经常被女孩子围住说话。

　　很丢人的是，我从小到大没有收到过一封情书，不像及川彻，每年情人节光是巧克力都收到手软。

　　“……哪有空想这些。”他的声音有点局促，“社团活动都忙不过来了。”

　　“哦。”我没有多问，和他聊起了别的话题，很快走到电车站刷卡进站。

　　因为是早高峰时间，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只需要坐两站路，上车之后直接站在了车门旁的角落，岩泉一面对我站着为我挡住身后的人。

　　尽管岩泉一努力的用手撑住了我背后的车厢，我的脸还是压在了他的胸口，两个人的身体也紧紧贴着，我都没办法拿出手机玩，我干脆放空了思绪，整个人卸力趴在他的怀里。

　　“咳，你是没有骨头吗？” 岩泉一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看他，这样的距离下我们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再加上身体紧贴着，莫名的氛围在我们之间流转。

　　岩泉一的五官棱角分明，一头黑色的短发干净利索，瞳孔黑白分明。因为一直在运动训练的关系，身材结实匀称，肩膀宽阔，很能给人安全感。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小白脸长相，但是我觉得很硬朗帅气。

　　我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可是站着好累啊，小岩介意我靠在你身上吗？”我撇撇嘴。

　　“你毕竟是女孩子。”

　　“我都不介意你就不要介意啦。”我突然想到了前天看的电影情节，男女主也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产生暧昧的情愫。

　　我意识到岩泉一已经快要成年，紧贴着的身体肌肉紧实，充满爆发力，我们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想要低头，他突然凑近我，我迷茫的看着他，我们两个对视着，我产生了他想要亲吻我的错觉。

　　我感觉晕乎乎的，脸也有点发热，结果他只是伸手帮我擦了擦眼角：“你这家伙脸都没洗干净就出来了啊。”

　　我：……

　　我恨恨地捶了他一拳，又把脑袋搁在他胸口上，觉得自己刚才表现的像个傻子一样。

　　岩泉一把视线看向车窗外，没有被头发挡住的耳朵红了一圈。

　　电车到站后我们挤下车，岩泉一又牵住我的手，我也没有拒绝。

　　我决定把刚才的蠢事抛到脑后，这也是我自认为的优点之一，不去想自己的糗事，只要我脸皮够厚，我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离学校越近身边同样校服的人越多，还遇到了两个同级生和我们打招呼，说起来青叶城西的排球部还是县内四强，作为队里的王牌，岩泉一在学校人缘很好。

　　当然最有人气的还不是他，远远的看到校门口一群女生围着一个池面叽叽喳喳的，离得越近嘈杂的声音越响。

　　我探头好奇的看了看，果然是及川彻，太夸张了，搞得像是什么明星见面会一样。

　　我抬头看看岩泉一，他果然一脸无法忍受的表情。

　　似乎是余光注意到我们来了，及川彻一脸抱歉的表情脱离人群，向我们走了过来。

　　“早上好啊，小悠、小岩～”及川彻抬起一只手和我打招呼，另一只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脸上是清爽到极点的笑容，“你们怎么这么慢。”

　　一大早就直观的感受到池面幼驯染的视觉冲击，我挥了挥手回答他：“早哦，阿彻。”

　　岩泉一一脸嫌弃：“喂，你这表情和姿势让人很不爽，别再做了。”

　　及川彻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太过分了吧小岩！”

　　“好啦，不要站在校门口说话了。”一堆女孩子都舍不得进去，我不想在校门口被围观，“还要去看分班明细呢。”

　　我们换了室内鞋，一起走到公告栏前，lucky的是我和岩泉分在了一起，及川彻被分到隔壁6班。

　　“结果最后一个学年也没有和小悠分在一个班。” 及川彻噘着嘴有点不开心。

　　“行了，赶紧回教室吧，开学典礼结束记得赶紧去体育馆，还要确认一下新入社的部员。”岩泉一叮嘱他。

　　“我一直以为小岩会成为排球部部长，结果居然是阿彻。”我感慨了一句。

　　及川立刻支棱起来了：“那毕竟排球部最帅气的人是我，而且我的球技也最出色，小岩只是衬托我的绿叶啦，当然需要我来引导排球部打败——噗哇，好痛！”

　　“吵死了……”岩泉一收回手，指着6班的教室撇撇嘴，“赶紧、进去。”

　　及川瑟瑟打抖：“小岩好可怕。”

　　“好了不要耍宝了，待会见，阿彻。”我站在门前和他道别，然后和岩泉一起进了5班教室。

　　幸运的是和我玩得好的两个女孩子也分在了一个班，我和她们打了招呼，径直挑了倒数第二排的空位，岩泉一在我身后落座，班主任很快进来通知我们去参加开学典礼。

　　繁杂的一系列仪式和演讲之后，我们排队回到教室，班主任安排了各个科目的课代表，当然我一个都没参加竞选，我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就连社团也是参加的文学社，每周只需要抽空去一次，两周交一篇名作读后感就行了，这种我都是网上搜索别人的作品东拼西凑修饰一下去交差，就这样快快乐乐的摸鱼到了高三。

　　解散后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岩泉一和我打了声招呼就去了体育馆，我找到我的两个朋友一起聊天。

　　染着粉棕色长发有着一双杏眼的叫中川芽衣，是个性格直爽的女孩，高二的时候和篮球部的前辈交往，邀请我们一起出去玩过；另外一个个子娇小剪着娃娃头的名字叫栗原奈津子，她的性格内向腼腆，有点社恐，但是很喜欢二次元文化，还参加了学校里的cosplay社。

　　和她们玩在一起的契机是校内运动会的时候我顺手帮了奈津子一个小忙，芽衣带着她来道谢，发现性格比较合得来，我们三个都没有什么心机，属于有话就说的那种，接触了几次之后就自然而然玩在了一起。

　　我们坐在座位上闲聊各自假期的事情，奈津子和家人去外地旅游，芽衣也和父母一起回老家探望祖父祖母。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芽衣男朋友的事情，“其实已经是前男友了。”芽衣很淡定地说。

　　“啊，因为不在一个学校？”我不知道她伤不伤心，琢磨了一下措辞问她。

　　“也有一部分异地的原因吧，其实主要是我不太能忍受他每次都让我等他社团活动结束后约会。”

　　芽衣吸了一口酸奶，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人关注我们，继续说：“好几次一身汗臭要求在器材室抱我，我实在是不能忍了，就不能换个好点的地方吗？”

　　什么？这个话题显然对于我和奈津子两个初恋都没有的菜鸟来说超前又刺激。

　　奈津子也有点震惊：“啊这……”

　　芽衣双眼放空：“本来嘛，交往的时候不太好意思告诉你们这些事，反正现在分都分手了，我再不找人吐槽吐槽都要憋坏了。”

　　我既想八卦又不知道怎么问话才不显得失礼，还好芽衣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格：“休息日也在忙着社团活动，难得有空找我约会最后目的地还是旅馆。”

　　芽衣的表情有些嫌弃：“其实他毕业前我就想分手了，一直没有提这件事，你们没发现放假前我经常和你们一起行动吗？而且他结业的时候要把纽扣给我我都拒绝了。”男生的衬衫第二颗纽扣一般会在结业的时候交给意中人，因为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芽衣问我：“看着你和岩泉手牵手进来，怎么说，你们过了一个假期有进展了？”

　　话题怎么会到我身上？我挥了挥手否认：“我和小岩不是那种关系。”

　　她的话让我回忆起刚才电车里自作多情的事情了：“小岩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然后我发现她们的表情有点诡异的看着我，我茫然的回视，思考起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算了，这不是我们该头疼的问题。”然后她又给了我们一个劲爆的消息，“其实我在假期和美术社的千叶确定了交往关系。”

　　奈津子和我听的目瞪口呆的，她问芽衣：“那个比我们小一届的千叶崇？”

　　“嗯。”芽衣有点不好意思。

　　太强了芽衣，我和奈津子的表情一脸佩服，奈津子说：“是年下诶！好棒！说起来千叶君在学校里人气仅次于排球部的及川君呢。”

　　奈津子挺感兴趣的，一直在追问芽衣细节。

　　“奈津子不要再一天到晚的念着你的二次元老公了，高中最后一年了，也试着找个男朋友怎么样？”

　　“不行的吧，我和现实里的男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啊。”奈津子不太自信，“而且这种事到大学再说也不迟。”

　　“奈津子选择继续升学吗？”我好奇问她。

　　“嗯，我想试试参加早稻田的入学考试。”

　　我的闺蜜们都太强了，一个专注谈恋爱，一个早就定好目标要考名牌大学。

　　我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目标，也不确定要不要升学，唯一的遗憾大概是高中还剩下一年，我到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我看着芽衣若有所思：“你还会参加联谊吗？”

　　芽衣经常会参加外校的联谊会，以前也邀请过我们但是被拒绝了。

　　“你不是吧？”芽衣一脸震惊的看我，“你敢去……？”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芽衣是害怕我和奈津子一样社恐吗？

　　“为什么不敢？”我一脸诚恳的问她，“我觉得我应该谈个恋爱。”

　　奈津子一脸复杂的表情：“算了吧小悠，岩泉会杀了芽衣的。”

　　小岩是这么凶残的人吗……

　　“等等……你们的意思不会是在说小岩喜欢我吧？”我震惊的问出口，随即陷入了沉思，但是想到刚才在电车上的误会，又觉得不能自作多情。

　　芽衣一脸欣慰的表情，仿佛我刚刚开窍一样：“别多想了……嘛……有机会的话我会叫你的，毕竟质量太低端的局也没有参加的必要。”

　　她说的也有道理，我还是比较看脸和身材的，我自己本身长的也不差，一点都不想和难看或者油腻的男生交往……而且我的两个幼驯染条件出众，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我是不能忍受不如他们的男生的……

　　过了一会岩泉一回来了：“金田一和国见来青城了，加入了排球部。教练说放学后会组织一场练习赛，要不要来？”

　　我的眼睛一亮，金田一勇太郎和国见英是我们中学的学弟，比我们小两届，不知道两年没见他们的变化大不大，我突然想到：“影山呢？”我记得他们三个玩的挺好的。

　　“影山没有来青城。”

　　我觉得怪可惜的，影山初一的时候就长的挺可爱的，还特别有礼貌，我和他意外的合得来，对他的印象很好。

　　“所以要来吗？”岩泉一再次问我。

　　我点头：“要去的，但是我得先去文学社参加部活，等结束了再去第三体育馆找你们。”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