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的咒回大冒险！》丁一卯二

22、他们是我的手足

　　“砰！”

　　手里的资料刷地被抛开了，相川泉狠狠一拳上去把这个蠢货揍翻在地，咬牙切齿地骂：“败坏我名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钉崎野蔷薇在一旁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嫌弃声，接着看见相川秋彦爬起来又被踹倒，两人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她直接把险些被波及到的虎杖悠仁拽离战场。

　　而间接促成这种局面的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睛，他昨天试图将躺在地里的人带回正确的位置，然后被对方万分不耐烦地撵走了…但这种习惯显然是不好的吧！于是今天的虎杖悠仁决定告状。现在看来，相川泉是没有这个爱好的……

　　“他们兄弟关系真好啊。”虎杖看着纠缠的二人，感叹一句，“但是，一个爱爬树一个喜欢钻土里的话，都很容易弄脏吧……”

　　那边的争论从‘再碰一下我熊猫试试？’变成了‘再往地里拱一下试试？’钉崎对相川泉的评价一针见血：“好双标啊。”

　　在场唯有冷静的伏黑惠注意到了被甩出去的几张纸，他弯腰拾起来了，不经意捕捉到了关键词：三年级、相川……？

　　伏黑晃晃纸页，伴随着门再度被拉开的声音，他转头抬眼，视线越过当事人，直接去问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这是什么？”

　　“哟、大家正好都在……”声音陡然卡住的五条悟歪了歪头，简单打量了下现场情况，看一眼拉拉扯扯的相川二人，然后回答伏黑，“就是这样。”

　　他拍拍手示意大家看过来，“那么，重新介绍一下吧，这两位以后就作为你们的学长，正式入学了！大家欢迎！”

　　“……”

　　钉崎发出了今天第二声：“啊？”随后又赞同道，“合理，这种不靠谱的家伙怎么可能当老师的。”她好像是在说相川二人，又好像不是。

　　“学长？正式入学？！那之前算是什么……”

　　那两人早在五条悟进来的时候就蹦起来分开了，尤其是相川泉，在嗅到五条悟身上也有泥土气味后离得远远的。而相川秋彦朝他使个眼色：消毒水的味道比较重。

　　这家伙干什么去了？总不能是挖了别人的坟又去了趟医务室吧。

　　相川泉看了眼一脸正常、还在解释他们身份转变的五条悟，他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顺便敷衍了一句虎杖悠仁：“之前是在实地考察。”

　　没有意义的介绍情节很快就过去了，但五条悟没有说起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待在高专这件事，似乎是想给学生们一个惊喜……

　　之后上课时间路过教室，立马就被里面的惊呼声吓了一跳的相川泉：“……”看吧，实际上他们师生关系还挺不错的，学生们会因为他有时间一起相处而感到高兴…是高兴吧？单凭这一点，五条悟作为老师也算是——

　　“ JOPPON大奖赛——开幕啦！！”隔着一扇门，里面传来五条悟兴致高扬的声音，随后是唯一一道超大声的捧哏：“好耶！！”

　　……什么什么赛？这也是教学内容的一部分吗？相川泉撤回了伸出去的手，并且撤回了之前的话。

　　不仅如此，五条悟似乎在把任务甩给别人这件事上做得非常熟练，他们甚至没来得及跟学生们打个招呼就被推走了。在接下来的这几天，他们见识到了作为咒术界最强的生活……

　　短短五天左右，一百二十个小时，他们处理了不下一百个咒灵案件。平均每天二十件，往返路程时间加上处理咒灵时间从半小时到两小时不等，折合下来每天的空闲时间不到五小时……他们两个人可以分开行动，这倒勉强说得过去，而且相川是不需要睡觉的……但是五条悟也不用睡觉的吗！！

　　“这是人干的活吗！”相川泉狠狠处理掉手上这个咒灵，转头又乘上飞机去往下一个地点。这些天里他们不停地从南飞到北、从东跑到西，小小个一个地方，到底是怎么诞生这么多咒灵的！

　　相川泉后悔的心在第一天就升起了，在得知落到他们手上的任务其实是经五条悟筛过一遍的之后，他更加有理由确定，五条悟是想让他们体验一下社畜生活，并且借此告诉他，有些大话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而且，而且……相川泉捏着手上的小卡片，五条悟甚至叫他顺路去当地商店街那什么甜品店给他盖章集邮！

　　岂有此理！

　　“那个…其实有你们帮忙，后续工作会轻松一些……”跟在一旁的伊地知看着暗地里不爽的相川泉，突然说了些话缓和气氛，并且对他们的工作表示肯定。

　　但这并没有安慰到相川泉，因为他突然发现下一个任务地点是黑漆漆、脏兮兮的下水道。

　　哪怕手上的任务是被五条悟剔除掉他们能力之外的了，偶尔也会有预估不及的情况发生，比如这时候。成熟靠谱的西装眼镜男人看了一眼相川泉和相川秋彦，一秒都没有停留地转向伊地知，“请通知五条先生来一趟，这里的情况他处理比较合适。”

　　“什么情况。”相川泉不服地上前，看着这个眼熟的金发男人，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啊，是娜娜明。”相川秋彦提醒道。

　　“……”成熟的大人选择不计较这个不知道学了谁的称呼，尽职尽责地解释任务情况，“不是需要战斗的场面，因为已经被解决干净了。”

　　“推测是咒灵之间的战斗，在场的咒力痕迹十分凌乱、难以辨识追踪。”

　　哦，所以需要六眼来分辨一下吗……一听大概没自己的事了，相川泉转身想走。但是这个时间点，五条悟应该跟学生们在一起吧，他们今天似乎有安排的。

　　相川泉偷偷听着伊地知拨出去的电话，那边过了一会儿才被接通，且明显有打斗声传来。

　　“啊哦悠仁注意一下…野蔷薇快把它定住——喂喂？有什么事情需要无敌的五条老师出马？”

　　手机那头的响动十分杂乱，几个学生的声音忽远忽近的，“真把我当辅助了吗可恶！”“喂钉崎！”“…没事吧！”

　　在场的几人同步皱眉、沉默，在得到五条悟说只是在玩游戏的答复后，伊地知才详细解释这里的情况。

　　玩游戏？相川泉疑惑，没记错的话，今天学生们应该是约好和之前救下来的那个路人一起看电影，而五条悟一起跟着去了……

　　“好好——那么这个由我保管，之后的事明天再说，接下来是属于你们的时间了～”五条悟似乎这样吩咐学生们，并且表示马上就过来。

　　真是……说好当成休假，结果还是撞上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五条悟大概是瞬移过来的，电话挂断不到一分钟，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众人背后。最先注意到的是相川秋彦，他关心了一下学生们的情况：“有人受伤了？”

　　“毫无依据的错误推测！”五条悟反驳，“有我在他们怎么会出事呢。”

　　“所以这边是——”

　　几人往通道深处探了探，五条悟一边观察咒力残余，一边听七海建人的解释，“窗观察到这边的时候，见到了其中一只咒灵，是个身着蓝裙红皮鞋的十几岁小孩模样，初步判断为特级。”

　　人型咒灵可不常见，而且这个蓝裙红鞋的特征……是之前电影院遇到的那个？相川泉与相川秋彦顿时支起耳朵。

　　“根据现场描述，她在发现了我们的窗后，并没有攻击举动，很快就消失了。”

　　五条悟眼中的的咒力残秽为他再现了当时的情况，从许多许多种单行的痕迹，到发生碰撞、交织，然后被揉捏、混为一体……有点像相川秋彦的‘吞噬’，但他能将咒力消抹得很彻底，残秽都不会留下。这种的，更像是融合，吃下、然后化为己用。

　　这让五条悟想到了一个人。

　　但现场陌生的咒力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五条悟给出了自己的推断：“大概是咒灵间的自相残杀吧。小女孩咒灵与其他的咒灵发生了冲突，最终是她将别的咒灵吃下去了。”

　　“吃下去…了？”

　　“是的。因为不是祓除的，那些咒灵还没有死，她大概是像吃饭一样，一口一口咽下去了。然后将他们装在肚子里，带走了。”

　　所有人都因这段话皱起了眉。相川泉因想像的猎奇画面而感到恶心，七海建人则深刻地思考，“有神智的特级咒灵，被人指使的可能性很大。”就像他们在电影院的遭遇一样。

　　“嗯…或许跟这个有关？”五条悟突然从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根……风干手指。

　　看着众人愈加精彩的表情，他好心解释了一句，“就是接电话的时候拿到的~”

　　七海建人捏了捏眼镜，礼貌且直接地表示：“请说清楚。”

　　然后就听见五条悟用飞起来的语速解释了‘关于我混进学生们的小团体想一起去看电影结果看到别人家里去了顺便蹭了顿饭捡了个学生还来了一场实战演练并回收了一根宿傩手指这件事。’

　　相川泉按住狂跳的眼皮，有点感慨五条悟这一天过得真精彩。

　　七海建人和伊地知一起整理了信息，结合五条悟的指示，安排了后续的追踪搜寻后，此次任务就告一段落了。反正任务本来就是七海建人负责的，报告也不需要五条悟写，他甚至把关于手指的报告也丢给伊地知了。

　　五条悟飞快转头，把相川泉拿着的甜品店盖章卡抽出，把拎在相川秋彦手里那个兑换来的蛋糕当任务奖励似的领走了，一声“下班啦”的招呼之后，就这么高高兴兴地消失了。

　　“……”

　　相川泉看了眼时间，他无法确定这几件事是否跟‘眼睛’有关，但周五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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