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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剑斩楼澈 ...

  •   谢至言才不管那呢多,这话他不爱听,什么规矩,什么束缚,不过是压制在人心上的枷锁,束缚人自由的谎言罢了。

      谢殊观也是个没耐心的,捅剑的速度比她平时骂人的速度快多了,抬了抬手,示意谢至言把那人臭嘴堵住,她可不想再听什么废话。

      谢至言默不作声,抬手反捆住男人的手,苏朝直接把手帕一股脑塞在男人嘴里,耳边是挣扎的呜咽声,他用脚踢了踢眼前人的臀,一脸得瑟说:“继续叫啊?没点本事就只会拿那些陈规说道,本公子十步以内不得犬吠,也没见你守我的规矩!你该是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什么女人该守妇道?那都是贱人之言,看不惯我们作派的,都去死好了,本公子也不拦着你。”

      两个人合伙把人给踹到了人群中间,又不好插手,在旁边默默为谢殊观清理叽叽喳喳的麻雀。

      谢殊观在一旁看着,眉眼舒展,盯着性子单纯的苏朝,却对着谢至言道:“你身边这几位公子,倒挺有趣的。”
      “你没戏。”

      声音冷淡,着实打击人自信心。

      “皇弟,你说话总是这么无趣。”谢殊观也没在意,抬脚加重了力道踹在脚下人身上,低着头,唇角勾了勾,看向旁边跌坐的姑娘,眼神凌厉漫不经心道:“听说你怀孕了。”
      语气笃定,一句话就能让人心跳提高。

      在座的被公主的话炸开了锅,目光纷纷探头去看坐在地上的女子。

      公主被人夺走男人,且夺人的女子还怀有男人的骨肉,天大的消息。

      众人望去,女子瘫地而坐,脸上泪痕涟涟,眼神呆板,似是被命运狠狠束缚住,手指牢牢地呈托举状挽着肚子,被公主的话点醒般,眼神警惕,浑身颤抖。

      她一手护肚,一手止不住往外爬,被楼澈身子挡住退路时,心下一狠,手指掐住其腿,扣着指甲细缝中丁点肉,一扭,却让楼澈痛苦出声,急忙撤回大腿。

      谢殊观冷脸瞧着,红唇翘着,眼尾弯成道细沟,媚态十足,她吹了个口哨,流氓,幸灾乐祸,痛快,等等心态无一不传入众人心底。

      “还以为情比金坚呢?”她蹲下身凑近脸看着女人如雨雾般可怜兮兮的脸,把剑柄递给她,笑容诡异,凑近对方耳朵,语气森森,带着诱惑道:“拿稳,只教你一次哦~”。

      “别…别杀我,我,我…我发誓以后只服侍在公主身边…”男人后悔不已。

      “嗤,做鬼,忏悔去吧!”谢至言深邃的眼里洞悉一切,迸射出的寒意令人生颤,毫不吝啬讽刺,挑眉看着他丑态百出。
      看破说破,断了这人念想。

      “嘘,”谢殊观对着楼澈作了个禁声手势。

      她涂着红色寇丹的纤纤玉手,包住女人拿起剑有些颤颤巍巍的手,剑的方向指向楼澈的左胸,她一使力,剑“噗嗤”插入肉/体,血喷涌而出,谢殊观嫌弃这肮脏的液体,丢了那姑娘的手,站起来到一旁坐着,吩咐在场人:“带下去。”

      接着,那宛如丢了魂的姑娘,就被随后到的侍从带了下去,结局就不得而知了。

      “喝一杯。”

      谢殊观抬手就倒了一杯酒,叫住兴致缺缺的谢至言,见自家皇弟不听,她将目标对准旁边的齐峪,“你们呢?”

      “公主,我酒量不行,他可以。”齐峪急忙找借口应对。
      “公主…我,我我…我头疼,太医劝诫我三日内不得饮酒。”王璞迎向公主的目光,急中生智就把谎言掐出口。

      “行了,不为难你们了。”谢殊观摆摆手,不甚在意,自顾自喝起酒来。苏朝看了看旁边的好友们,嘴里说辞还未道出口,就被制止住。

      突然厅堂内烛火忽闪,乐器响起,“叮—”又断了。

      空中由四周红柱牵引的彩带划入二十个衣着华丽粉蝶,蒙着面的女子,女子单手划过,抱着琵琶,倩足飞踏半空,从二楼落下,突然,中央巨大的彩带散开,姑娘装的人携琴而出,空中区别与其它衣色的白衣姑娘,眼神清冷,面无表情,单手携抱着厚重的琴,翻身而下。

      粉衣姑娘们轻盈落地,抱着琵琶,边弹边优雅扭着身子,一颦一笑美丽动人,眼神充满无限的诱惑,训练整齐划一,而那白衣女子相比其他姑娘,下地姿势豪放潇洒,纵然翻身,迈步沉稳有力,把琴放在台上案桌,翘高大腿,即使坐着,也与其它姑娘身形差不多。

      人群看着那熟悉的打扮:白衣,青巾遮眼,秀额中间一抹红色花钿,发丝一支金色金步摇上的红宝石点缀。
      “是林尽染仙子,啊啊啊…”
      “仙子,好久不见!”
      “林仙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刚才还在惊恐不敢说话的客人,看到醉香楼头牌登场,一下子兴奋到了极点。
      更有甚者直接掷金到台前,眼色狂热,桌上的酒干了一杯又一杯,醉意上头,嘿嘿笑着,眼神一眨不眨观着舞。

      “又要听到那仙乐《畔河月》了,听闻仙子每登台都是一绝,琴音不绝如缕,一丝一弦如玉落盘,袅袅余音经久不断。”

      众人期待看着上面人弹奏,只是这舞跳了一段又一段,上面的林仙子还是翘着二郎腿,手指懒散地轻拨弦丝,力道过于轻巧,声音被舞台姑娘琵琶声掩盖。

      大家等了又等,眼中皆是疑惑,为何迟迟不弹奏,想到可能是有新意,便耐住性子专心看,只有端王开始嚷嚷,“怎么回事,她怎么还不弹?磨磨唧唧,打扰本王兴致。”

      “你管呢!一边待着去。”王璞听过林姑娘的琴音,很享受那玉指下波动的声音,对于旁边人不难烦的声音,头也不转,人也不看,直接怼。

      端王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酒气上头,好歹自己也是个王爷,这些小子脾气大,连身份也不看,他拿起酒盏狠狠往桌上砸,发出很大的响声,今天势必要让那人吃吃苦头。
      “来人,给我把他抓住。”端王道。

      旁边伺候的人上前就要抓住王璞,气势汹汹,助主的威风要压人一头似的。

      还没等靠近人,端王那边就发出痛苦的呼救声。

      “谢至言,你干什么?我可是你皇叔。”

      端王的肩膀快要被他碾碎骨头了,心底醉意瞬间消散,眼睛变得精明,明明是副好皮囊,却在终日□□放纵中失了神采,看人也是贼眉鼠眼。

      “哦,我可没答应啊~”谢至言语气悠悠,字音“啊”拖腔带调,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眉目疏离至极,无波澜地分离那皇侄之间的血亲联系。

      皇叔?这人配吗?!

      一把匕首从他修长的指骨转出,玉指灵活旋转,刀刃刮过风,凌厉,杀意满满,谢至言嘴角漾出浅浅弧度,下巴微扬,只有在做坏事时才露出两颗虎牙,吊儿郎当道:“再多说一句。”他没有后言,直接把刀插入酒杯 ,白瓷被穿透,刀尖升入桌底。

      端王吓得双手举起颤抖,召回随从,直接撩袍逃之夭夭。

      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可台上的白衣姑娘依旧淡定坐着,甚至换了个腿翘,还从衣袖中拿出白帕擦拭起琴来,没有丝毫想要拨弄的意思。

      “好奇怪,这林姑娘怎么变得高大许多,感觉…感觉性子也变了。”苏朝憋了半天,才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看着上面的人,心里怪异十足。

      齐峪摇了摇头,也不知其中缘故。

      只要谢至言剑眉轻佻,踹了踹桌子,对着苏朝道:“去大声喊一句弹琴。”

      苏朝不解,还是照做,两只手对着嘴,大声来了句:“林姑娘,弹琴,动动手,早听闻姑娘大名,今日若得见不枉此生!”

      声音过于大声,让在做的客人纷纷效仿,诉说着爱慕。

      一声声深情呼唤,却始终动摇不了台上人的心,渐渐有些人开始质疑了。
      “能不能弹,不能下台。”
      ……
      谢至言听着人群暴动,满意极了,眼色晦涩看着台上的人,这哪里是什么林姑娘,这是换了壳的沈某人!!

      刚才从这人落台,到那豪迈的姿势,以及拨动琴弦的动作,这分明是沈云让那小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也分的清,哪搓灰是最装的。

      他到要看看台上的人怎么把这醉香楼的招牌给砸了。

      上次这厮男扮女装在街头坑蒙拐骗,嘴里说辞有一套,每每想起,谢至言就怄出一口血,他单脚踩在凳子上,声音提高,悠哉悠哉开腔,附和道:“是啊,等了这么久,我相信林仙子一定不会敷衍在座每一位,他一定会弹出仙乐,我等洗耳恭听,静待佳音。”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剑斩楼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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