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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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书平常不怎么上网看新闻，她上网主要就是看腺体有关的新论文，处在一个和大多数人不在同一频道的断网状态中。她听程问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程问低头搜了一下，把手机递给程书：“你自己看。”
程问知道程书的习性，给她的页面是一家报道新闻还算严谨的媒体总结到目前为止的信息。
等程书看完信息，凝着的眉头这才慢慢松开，她刚才听程问那么一说还以为是在说司逸，这才知道是一起中学生霸凌致死事件，她将手机还给程问。
程问：“不发表点意见？”
“他们会判刑吗？”
程问点点头：“当然会。”说完又若有所思地看向程书，“你不担心姓司的？”
还没等程书回答，甜甜先不开心了，噘起小嘴跟程问说：“舅舅不要这样说爸爸。”
“你还护起来了？”程问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不爱舅舅了是不是？”
甜甜噘噘小嘴，望着舅舅，然后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拱程问的胳膊：“爱舅舅，可舅舅不能这么说爸爸。”
程问见甜甜抬起头来，就用双手轻轻拉扯她的脸蛋：“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甜甜因为被捏着脸蛋，说话都有点不清楚了：“爸爸如果这样说舅舅我也不开心。舅舅是我爱的舅舅，爸爸也是我爱的爸爸。”
“你果然还是最爱舅舅的，对不对？”说着就用双手控制着甜甜的小脑袋点了点头。
程问被安抚了：“好吧，舅舅不这么说了。”开心，“还要吃虾吗？舅舅给你剥。”
“不行，她吃太多虾了。”程书看程问面前已经一盘子虾皮虾头了，“吃点别的吧。”
甜甜有点遗憾地看向还没有被剥掉的虾，看向妈妈，噘了噘小嘴又点点头。程书看甜甜这个有点小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甜甜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笑，也跟着弯起了眼睛。
程问给甜甜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青菜。
“为什么要担心司逸？”程书继续刚才的话题。
“虽然目前只是传言杀人犯里有姓司的，”赶紧转向甜甜，“这不是说你爸。”见甜甜懵懵地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继续跟程书说道，“我观察了下这次的舆论走向，一看就不是自发形成的，既然对方拿出这张牌来，大概率是有证据的，也就是说这群小杀人犯里的确有可能有司家人。”
程书皱起眉头严肃地说：“我不觉得司逸会包庇杀人犯。”
“……”程问对他姐的脑思路走向也是绝了，“不是说他会包庇杀人犯。而是有人借此事在攻击他，或者说是他的集团。”他撇了撇嘴，“不过也的确不用担心，他手下有的是能人。”程问说的能人是他的重要客户。
程问是在纵观整个事件来看走向，关注点自然是这里面的攻击。程书因为跟司逸更加熟悉，她的关注点则是司逸本人的品格以及这里面的正义。
今天甜甜应该是去司逸那边，上午没有过去，而是直接和程书一起去接了程问，吃完饭后程书就将她送过去了。送完甜甜后，她从大楼里走出来，想了想，还是给施昊拨了一通电话。
施昊没在集团大楼办公，而是在外面跟另一个创业者见面，对方刚刚离开，他则是觉得这里的咖啡很不错，回国后很久没喝到很合他口味的咖啡了，于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好品尝品尝咖啡，这时接到了程书的电话：“程总。”
“施总，我刚刚知道短剧的事。”
“哦，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不过不用担心，因为对方的目标不是冲我们来的，看起来是冲司逸来的。”施昊说到这里顿住，接着说道，“司逸的公关部挺厉害的，不过对他个人来讲恐怕也不太好受，毕竟把他说成是一个在道德与法律边缘行走的人，还是挺打击人的。”他在胡说，司逸才不在乎这个。
程书顿了顿，还是问道：“是因为我们的项目殃及了司逸吗？”
“那倒也不是。我看这个走向即使梁安阳没发那个视频，最终也会转向司逸的。那群小祸害里的确有个姓司的，对方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程书点点头：“好的，那没什么问题了，不打扰施总了。”
施昊放下手机后，想了想，又拿起来给司逸拨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什么事？”
“你老婆特意打电话关心你呢，告诉你一声。”
司逸垂下眼帘：“她叫程书。”
“哎不是，什么意思，这闹别扭还没好吗，还是真就不打算复合了？”
司逸没有说话。
施昊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司逸，你怎么就没个长进呢，我说你……”
“行了，没事挂了。”
“等等等，聊会儿天嘛。那个小祸害是哪家的？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
“老头子那个私生子。”
“还真是你弟啊，这有点麻烦吧。”
“不麻烦，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你妈是什么反应？”施昊知道司逸家里的一些事，他们在年少时互相聊过这些，当年这个私生子刚出生时让本来就挺爱讲规矩的司逸母亲更加走向极端。
司逸没有说话，正在这时有一通新的电话进来，司逸看了眼，正是他们在谈及的人，司逸对施昊说：“我母亲打电话过来，先挂了。”
“好。”
司逸接通母亲的电话，那边传来司母一向冷静的声音：“司逸，你今晚回老宅我们谈谈。”
程书骑上小电驴准备返回自己公司。小电驴是木多公主联名款，还是甜甜拉着她去买的。她最开始听甜甜说起时还有些疑惑，电动车为什么要和木多公主做联名款，小朋友们又骑不了电动车，直到她看到不止有一个家长被孩子拉着来买这款电动车时才明白过来，果然是很有头脑的商家。
骑到一条树荫浓密的小路时，程书停在了路边，一只脚支撑着石板路，拿出手机，呼出一口气来，打开外卖平台，准备找司逸爱吃的那家甜品店，发现那家店居然没有开外卖，有点傻眼，接着想到可以找跑腿，下了单之后合上手机装回口袋。好了，回实验室继续干活。
司氏集团前台收到一份甜品单，是一位叫程书的点给司逸的，前台小姑娘停顿了一下，然后跟骑手微笑着说：“收到，谢谢。”
骑手一转身，前台小姑娘眼睛里那吃瓜的神采瞬间亮了起来，先给十八楼的王助理打了电话，然后把这个消息发到了八卦吃瓜群里。
【啧啧啧，我看女方有想复合那意思】
【铁定的，关键时刻小蛋糕这不就来了吗】
【不是，司董还喜欢吃小蛋糕啊，真看不出来。】
【啥小蛋糕啊，我看看有多好吃，拍个照片呗】
【我知道这家店，味道的确不错，也开了很多年了，但就是普通平价水准，司董能吃得下去这种蛋糕？】
【前女友送的，肯定不是第一次吃了，证明吃得下去】
【那肯定很好吃，下班后我也要去吃一吃】
【重点是蛋糕吗，重点是那群杀人犯里不会真有司董的那个什么吧】
【应该没有吧，司董的亲戚里有这号人吗，而且也没看到司董有什么动作啊】
【有动作哦，我看到安老大和梁老大去见了司董，你想想这俩人一起去，只能是因为这个事】
【网上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安老大肯定要应对一下的，但这样也并不必然代表那群垃圾里有姓司的啊】
【我说一个陈年老瓜，是老司董的，老司董和他夫人算是恋爱修成的正果，只是时间一长，再美的家花闻惯了，那还是想闻闻外面的新花的。如果这群杀人犯里真有一个姓司的，按时间算，是能对得上的。五五开吧，如果当年生了孩子，如果这群杀人犯里有姓司的，那概率还挺大，当然这两个条件目前都还不知道。】
【其实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风向不太对劲。那个视频发的时间点的确不够敏感，但引起这么大反应又烧到司董身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搞这行的明眼一看就知道司董被人搞了，不过有安魔头，这倒不用怕。】
【好爱安魔头。ps只要她不毒舌我】
【那个明眼的姐妹给分析一下，让行外人涨涨见识】
【我是哥们。】
【好，那个明眼的哥们给分析一下，让行外人涨涨见识】
【……其实这个还是要分析数据。主要还是这几年利用网上的狂热情绪来打击异己已经成为一种战术选择了。分析观点的输出时间输出内容输出人，总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这次的攻击找出攻击方还算是比较简单，因为攻击方向查小鹿传媒查司董最近得罪的人基本就能锁定了，可能对方过于情绪不理智了所以明面上就能被查到，当然也有可能不是我们猜测的那一方。那就会成为比较麻烦的第二种，你知道有人在搞你，但你不知道是谁，这种攻击是花钱找一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联的媒体进行的。】
【谢谢楼上科普。我去查了一下小鹿传媒，难道说是凌氏药业吗？】
【有联姻传闻的那一家？】
【早辟谣了】
【也许就是因为辟谣导致的这次攻击呢】
【那凌氏也太蠢了吧，这么明面的攻击不怕被司董报复啊】
【蠢吗？这些全是推测，找到证据其实是很难的。对方收了钱的不会给你证据不然就把自己送进去了，像这次的本来就是自己控制的公司更不可能给你证据了。再说咱们集团的产业其实跟凌氏药业基本没有关联的地方，怎么报复呢？】
【怎么没有关联的地方了，酒店飞机上给客人备的阻隔贴抑制剂不都是有关联的地方吗】
【那又怎么样呢，你得知道凌氏在腺体行业是老大，你不采购他家的，可能会的确让他损失一点生意，但影响不了大局，甚至我们如果换采的话，找的品牌说不准还会被客人嫌弃不是凌氏的呢，你要知道凌氏在腺体药行业一家独大，占了80%的份额。】
【所以这样说来，凌氏出手的可能性还挺大的，那司董就吃了这个哑巴亏了？即使后面辟谣完全跟司董没关系，但辟谣的传播度和谣言的传播度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看安魔头那个样子可不喜欢吃亏】
【你说为啥大家都不看辟谣而只喜欢看谣言呢？】
【很简单，因为符合人的天性。人类在很长的时间里和别的有攻击性的动物生存在同一个环境中，需要对危险时刻保持注意，不然一不小心就嗝屁了，所以大脑就进化的对所有负面信息更在意，大部分作为战术进行攻击的谣言都是负面信息，完美契合。而辟谣，安全的无害的信息，我们大脑不在乎。】
王助理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有有司董的小蛋糕时，还迷惑了一下，因为司董如果订这种吃的东西都是要经过她们的，不可能别人随随便便订的吃的东西都给司董送过来。不过，当知道下单人是程书时，王助理就明白了。
小蛋糕顺利通过王助理送到了司逸的办公桌上。
司逸盯着小蛋糕看了会儿，最终还是拆开了包装，拿起小勺子吃了一口，然后给程书发了个信息：“谢谢你的蛋糕。”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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