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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随机吃掉一个哥哥 ...


  •   绚烂的烟火在如梦似幻的城堡上方炸开,流萤般流入似真似幻的梦境,四周响彻欢笑和惊呼,唯有周邢了无生趣,与玩的欢快的人们格格不入。
      “001,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都带着周赟和冯玉禾把能玩的项目都玩了,为什么任务还是没有完成?”
      这是夜间的烟花秀,他看向漫天烟火下的冯玉禾,发现冯玉禾也正在看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周邢勉强地挤出笑容。
      001心中吐槽,真是活久见,谁家好人带着年过半百的父母玩急速过山车和鬼屋大冒险啊。不过吐槽归吐槽,它还是有义务给宿主提供正面的鼓励。
      【或许宿主您可以尝试改变思考的方向,没准目标人物的遗憾并不仅仅是缺失原主的童年陪伴】
      周邢灵机一动,“量变引起质变?如果我多带他们来几次,大不了以后住这了,三个月后的任务能完成吗?”
      【……】就差把“努力的方向错了”几个大字贴你脸上了,还意识不到吗?
      拜托,机不灵就不要动好不好!
      001第一次不想继续回答他。
      周邢还思考着要不要再向001取取经,这时,周父周母走过来,说要一起合影。他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换上一副乖巧的笑容。
      还真别说,他这一装模作样倒是真让老两口挺开心。
      周邢看着他们俩的笑一直没停过,心中无可奈何,想着二位高兴归高兴,能不能把任务的事尽早提上流程。
      哎,看来这样装乖巧还要继续持续下去,不就是三个月嘛,谁怕谁。
      天色已晚,他们决定在附近的酒店住下。
      一切都是周景珩安排的,没用周邢操心。
      周邢见他们都去休息了,于是打算偷偷溜出去。
      他想回刚从这个世界醒来时的那个破出租屋,让他不解的是,周景行既然已经被周家认回,那么那个破出租屋是用来干嘛的。没准这个周景行身上也藏着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他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看了一眼四周没有认识自己的人,这才放心地下楼打出租车,直奔出租屋。
      他没看到的是,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他的对面。
      周景珩忙到大半夜,准备去看看弟弟。他的直觉表示,弟弟最近殷勤得过分,这很不对劲。没想到一来就撞见了对方鬼鬼祟祟离开的场面。
      他看着周景行离开的方向,唉,不管了。
      反正他已经跟周景行常去的“娱乐场所”打过招呼,要他们不准再招待周景行。最近听说有一批违禁品在那些地方流通,他不希望周景行主动或被动染上那种东西。
      周邢来到出租屋前,刚要推门,却想到了自己没有钥匙。
      他捏住门把手,果然打不开了。
      草率了。当初刚醒过来时,他把屋内翻了个遍,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包括门钥匙。
      所以那次出门时,他根本就没给门上锁。
      他也没想到离开这么久才回来。
      周邢气不过,踹了门一脚。他遗憾地靠在门上,觉得这趟白来了。
      突然,门竟然从内侧开了,周邢一个不留神,直接仰着倒了过去。
      不过他被开门的人扶住了。
      他回头一看,竟是祁鸣。
      周邢:“嗨,好巧啊。”他看向祁鸣的身后,发现房间内似乎没有其他人。
      他的思绪正在疯狂打转,为什么自己最初醒来的房间里住的却是祁鸣。难不成自己金屋藏娇?呸,这样的话也太没水准了,这破地方跟个废墟的,还藏娇呢,藏只王八都没人愿意拿来炖汤。
      祁鸣对于他的到来明显吃了一惊,在不知所措片刻后,他低声请周邢进来。
      既然是美人邀请,那他可就却之不恭了。
      祁鸣给他搬来一个椅子,还给他倒了温水。
      周邢大咧咧地往上面一坐,仿佛他才是这家的主人。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发现跟上次他见到的全然不同。房间内干净整洁,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看来是被用心打扫过了。
      周邢在心中跟001吐槽道:“我就说嘛,小美人看上去不像是邋里邋遢的人。哎,我跟你说,从到这里开始,也就遇见他这一个还算合我眼缘的人。哦,不对哈,还有一个,那就是这具身体。”说罢,他又颇为叹息地说,“唉,可惜这具身体年纪轻轻就死了,我都没有和他邂逅的机会。”
      001:【……】
      你贪图自身美色的样子是真的吗???
      或许是夜太浓,又或许是月亮太圆,周邢内心中的小潮汐呼啦啦地波动起来。
      祁鸣发现周邢火热的视线,躲闪着低下头。
      周邢好奇地问:“你和沈……那个沈什么玩意在一起多久了?”他才不要记住那个暴|力狂的名字。对,蔑视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
      他没想到的是,祁鸣竟然还真的认真地思考他的问题。
      “我们很小就认识了,大概有二十年了。”
      “他是干什么的,专职赛车的?”周邢觉得自己就像是过年问东问西的三姑六婆。
      祁鸣摇头,“嘉慕他做过很多职业,他非常聪明,而且学东西还快。”
      周邢发现对方在谈到沈嘉慕时,脸上带着一丝崇拜和依赖。
      看来想要撬动这二十年的老墙角可不容易哦。不过,既然都是老墙角了,怎么可能不会掉渣。
      他可还记得,就在不久前,祁鸣还为了他跟姓沈的大吵呢。
      祁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考虑一下呗,和我在一起。”周邢朝他眨眨眼。
      祁鸣看着他这副死性不改的德行,笑了。
      周邢觉得小白脸笑得还挺好看。
      “我们啊,不可能。”
      周邢:“为什么不可能?”
      祁鸣摸了摸脖子,神秘莫测地笑了笑。
      周邢这才发现,祁鸣露在外面那截白皙又修长的脖子上还留着淡淡的掐痕,他还带着一截红绳,看上去凭空多了几分色|气。
      周邢突然有这样一种念头,要是眼前这个人没杀自己就好了。
      “嘉慕快回来了。”祁鸣突然出声打断了周邢的遐想。
      周邢咳了咳,心说他回来就回来吧,还特意提醒他干什么,又没捉|奸在床。
      “那……那我先离开了。”
      祁鸣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他站起身来,对周邢说:“外面天黑,我送送你吧。”
      他跟着周邢下楼了。
      出租屋的位置很偏僻,夜深人静后,错综复杂的小巷子更是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仿佛下一秒就有一个红衣倩影会出现在巷口向路过的行人索命。真是个拍恐怖片的好地方啊。
      周邢这样感慨着,突然,他回头看去。
      祁鸣:“怎么了?”
      周邢疑惑,“没事,我刚才好像听见有动静。”
      祁鸣也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哦,或许是野猫吧。”
      二人没在意。
      就在他准备跟祁鸣在巷口分别时,一辆面包车朝这个方向驶来,车上飞速跳下三四个持铁棒的壮汉。
      周邢脑中响起警报,可还没等逃跑,身后的路就被堵住了。
      那几个人的动作非常快,还没等他们发出求救,三下五除二就把周邢和祁鸣俩人给绑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朝城郊驶去。
      周邢被一个壮汉用毛巾捂住口鼻,毛巾上有一股□□的味道。没过一会,他就迷迷糊糊地晕倒了。
      昏迷前,他好像还听到其中一个人在说话,说什么“怎么抓了两个人?”“俩小白脸长得这么像,谁知道哪个是他,要抓就都抓得了。”
      周邢:“……”他妈的,头一回被叫小白脸。
      周邢是被叫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叫他,可是叫的却不是他的名字。
      “周景行,快醒醒!”
      周邢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的头好晕啊。
      “你还好吧?”
      说话的是祁鸣。
      他甩甩脑袋,发现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缚在椅子上,祁鸣也是一样。
      “这是哪里?”他挣了挣身上的绳子,感慨对方的绑法远不如自己。
      祁鸣醒的比他早,“应该是郊区的废旧工厂。”
      周邢看向祁鸣,响起昏迷前听到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连累了呢。
      祁鸣的脸上带着歉意,“抱歉,他们可能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你了。”
      周邢:你知道就好。
      “现在怎么办?”
      “手机都被他们拿走了。你放心吧,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就一定不会伤害你的。”祁鸣的眼中带着坚定,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
      “嘉慕发现我不在,一定会报警的。”
      周邢心想,那他那位丧服野哥发现自己不在,会不会报警呢?
      他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或许不会吧。丧服野哥就应该带着一堆保镖,开着劳斯莱斯,拿着木仓来救他。
      想了想那个画面,他突然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
      野哥说了,带着保镖出去装X也是要给加班费的。万一他心疼钱,干脆不叫人怎么办?
      或者他嫌自己太没用,还要跟他争家产,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让那伙绑匪直接撕票怎么办?
      天灵灵,地灵灵,希望周景珩能够看在和这具身体同一个爹妈的份上来救他,他以后不叫野哥叫亲哥了也成啊!
      他的祈祷没能换来周景珩,先招来了绑匪。
      两个壮汉拿着刀进来,都是一脸凶相,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周邢哼唧着说:“你这都得罪的是什么人啊?”
      壮汉踹了周邢的凳子一脚,他一个不稳直接倒在地上。
      “喂,小白脸子说什么呢?”
      周·小白脸子·邢:风水轮流转是吧。
      周邢怒了,朝他喊道:“你知道我哥是谁吗?你敢这样对我!”
      “你人都在老子手上了,老子管你哥是谁!”说罢,那个踹人的壮汉一脚踩在周邢肚子上。
      这一脚差点让周邢把昨天晚上的饭给吐出来。
      “你敢踩我!我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周邢咬牙切齿。
      那壮汉嗤笑,“你他|妈的尽管让沈嘉慕来,老子他娘的不怕他!”
      “你他娘的——嗯?沈嘉慕?艹,你认错人了,我跟他不熟,你跟他有仇你找我|干什么!”
      壮汉又踹了他一脚,“我们可是拿着照片办事的,还不熟,他不是你男人?”说到这时,壮汉的脸上还带着嫌弃,似乎嫌地上这小白脸是个卖屁|股的。
      周邢:你这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基佬?
      周邢忍痛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老子他妈的跟那个姓沈的没半点关系,谁他妈的是他男人了,净恶心人!”话落,刚才被踩的胃疼,周邢竟然真没忍住呱一下吐出来了。
      壮汉:……你这恶心的挺实在啊。
      这时,祁鸣开口了,“你们要找的人应该是我。我是祁鸣。”
      壮汉这时才偏过头去看他,他从口袋里拿出照片,对比了一下,发现还真是。
      “哟,原来是你小子啊,还别说,俩人长得还有点像。”壮汉跟同伴说,他还补了一句,“都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子。”
      周邢看着他:“……”请收回后半句话。
      那个壮汉一把拎起周邢,连同他身后绑的凳子,“对不起了大兄弟,认错人了。”
      “既然认错了,那就放我走呗。”
      壮汉一把拍他头上,“得寸进尺,还想走?你走了以后不报警?”
      周邢:合着您还知道这是犯法?
      “我跟他无亲无故,凭什么帮他报警。况且他还连累我挨一顿揍。他对象还揍过我呢。”
      “我不是看你小肚鸡肠的怕你回头报复吗?”
      周邢:……
      周邢还想继续说话,不过壮汉接到一个电话,给他眼色让周邢闭嘴。
      “老板,事情办好了。”
      “没错,绑了两个人,他们当时走在一起,天色太晚了一时没认出来。”
      “关键是他们俩长得还有点像,所以当时就没想着分辨,一起给绑了。”
      “好,我们这就把他们带过去。”
      壮汉接完电话,轻轻踢了一下凳子。
      “好了,带你们去见老板。”
      周邢警惕地问:“见你老板干什么?”
      壮汉往嘴里塞了一根烟,镇静地说:“干|你俩。”
      周邢:“!!!”
      “001,救命!老子活这么多年,屁|股要不保啦!”
      “001!死哪去了!快救人!”
      “001!!!”
      周邢不知道的是,此时的001已经自身难保。
      001的妈妈从小就告诉它,考试前用一只筷子戳两只鸡蛋就能考100分。它看着与它近在咫尺的111,想道,但是妈妈没说,如果用两只筷子戳两只鸡蛋,考试就会考0分啊!
      周景珩发现弟弟的电话打不通,他的朋友也都说没见到他,他常去的地方也没有人影。
      他确定,弟弟应该是出事了。
      周景珩立马报了警,同时派人去找。
      酒店的监控非常清晰地拍到了周邢乘坐的出租车车牌,周景珩联系出租车公司,很快就找到了那名司机。
      司机对周邢的印象很深,他当时没找零,直接下车离开了。
      找到周邢最后出现的位置对案件非常有利。
      老小区监控很少,不过巧合的是,附近的一家水果店屋内的监控正好照到了周邢出事前模糊的一幕。
      警方根据车型很快就查到那辆面包车的车牌号,不过是个套|牌|车。
      “那辆面包车驶向的方向是城郊。”
      “既然那伙人绑架了您的弟弟,应该会联系您索要赎金,请您配合,届时警方的人员将会配合您救出人质。”
      “好的,我知道了。”周景珩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
      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绑匪的目的是索要赎金,那么应该早就迫不及待联系他。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一通勒索电话都没有接到。
      “和景行被一起带走的人有一个叫祁鸣的?”
      “去查查他还和什么人有过节。”
      “好的。”下属说完就去调查。
      周景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不久前就调查过祁鸣,还有沈嘉慕。
      他隐隐觉得,这个祁鸣频繁出现在景行面前,似乎别有目的。
      由于有了之前的经验,助理很快就查到了信息。
      “是蒋星玮,蒋旌的儿子。小周总曾经和他抢……咳,因为祁鸣闹了一些矛盾。”
      “原来是他啊。看来要跟蒋旌好好交流他家的教育问题了。”
      蒋星玮在他家开的一间酒吧里搂着莺莺燕燕正逍遥快活呢,却突然接到他老爹的电话。
      “真晦气,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
      旁边的一个长发女人搂着他的腰说:“蒋哥哥,既然晦气,那就不要接了嘛。”这人开口才听清楚,竟然是个男声,原来是个女装大佬啊。
      蒋星玮冷笑,“我要是不接的话,谁给老子打钱跟你们玩啊?”
      他叼了一根烟,含糊地接通电话。
      没想到的是,他爹一开口就骂他。
      蒋星玮不耐烦,“得了,老头子你今天这是上火了吧,火气这么大。我这不还是为了给你传宗接代。行了,没事就挂了,别耽误我给你生孙子去。”
      “去你娘的,你成天跟一群男狐|狸精混一块,是你给我生还是他们给我生!”蒋旌也是个暴脾气。
      “别介啊,要是我给你生那不是乱亻仑了吗?”
      蒋旌看了一眼身旁坐得端正的年轻人,咳了一声,说正经事,“问你个事,你最好给你老子我如实回答,小周总在你那里吗?”
      蒋星玮一愣,“什么玩意?周景行?你不是知道我跟他玩不到一块吗,还问我这个干什么。”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问:“爹,你问他干嘛?”
      蒋旌见他不说,有点急了,“再问你一句,周景行他在你那里吗?你最好给我想好了再回答,要不然的话等你回来老子打断你的腿。”
      蒋旌被他这个不孝子气得血气上涌,血压都高了。
      周景珩跟他示意,自己来接电话。
      他从蒋旌手里接过电话,“喂,我是周景珩。祁鸣在你那里吗?”
      “祁鸣……”蒋星玮先是一愣,疑惑他怎么知道,后来又想周景珩为什么跟他爹在一块,再联想到今早属下打电话说抓了两个人。
      一瞬间,他突然想明白了这一切——
      艹,他妈的不会把周景行那个小|逼崽子给弄来了吧?!
      蒋星玮吞吞吐吐地说:“咳,祁鸣,他在我这。但是周景行我真是不知道,我没想动他,真的!”他有点慌了。虽然他跟周景珩平时都没啥交流,但真是不想惹上他啊!
      “地址。”周景珩简短地问。
      蒋星玮立马报上了地址。
      周景珩挂断电话,对蒋旌说道:“希望蒋先生以后能管好令公子。否则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别人替你管教。”
      他让助理把地址给警方一份,然后就开车赶去接弟弟。
      蒋旌:MMP,这个儿子干脆回炉重造还有机会吗?
      周邢被蒙上了眼睛。他原以为眼睛看不到了其他感官就会更清晰,然而并没有。
      他被壮汉不知扛去了什么地方,只觉得这地方僻静的很。
      “喂,大兄弟,打个商量,别这么扛着我呗。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绝对不跑。”这么扛着咋跟贵妃侍寝似的。
      壮汉:“那不行,我拿的是扛人的钱,玩意你一会跑了,我还得去追你,老板又没给追人的钱。”
      周邢:“……”钱钱钱,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啦!为人民服务救死扶伤都是给谁说的!
      “你想要钱,那我也能给你啊,老子开一瓶酒都十几万,你想要多少不行啊?”
      壮汉不同意,“你那钱也是血汗钱,都是用身体一分一毛的换来的,我不要。我挣的都是靠体力劳动得来的。”壮汉在心里加了一句,清清白白。
      周邢:难道还要我夸你有良心?
      周邢跟他解释:“我不是卖屁|股的。”
      “我知道,男人嘛,都要面子。”
      “……”完犊子玩意,周邢彻底不想和他说话了。
      周邢被扔到了一张大床上,他滚了两圈,发现竟然还没碰到边缘,反而是碰到了另一个人。
      “祁鸣,是你吗?”
      “是我。”
      扛他们来的壮汉已经离开了。
      “我艹,老子明白了,狗东西想大被同眠!卑鄙!”他都没试过,他娘的那个牲口想拿自己试!
      这时,门开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来人喊了一声“卧|槽”。
      一只手解开了绑住周邢的绳子,覆上他的眼罩。
      他终于见到光了。
      只见眼前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那人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朝着他的胳膊推了两下。
      “那个,周景行啊,我没想绑你。手下的做事没脑袋,绑错人了。”
      周邢被他这撒娇不是撒娇、道歉不是道歉的姿态给恶心到了。心想,长成这个丑样子就不要撒娇好吗,粉红巨婴啊你,真是辣眼睛!
      周邢不认识他是谁,但不代表他不会破口大骂。
      “狗|日|的,就是你想搞老子!”
      “不是不是,真没想。你回去和你哥说说行嘛,别让他搞我了。”
      周邢:“!”
      “什么?是我哥先搞的你?!”周景珩眼光真差,他上下打量着这个人,看着黑不溜秋的,周景珩喜欢这样的?!
      蒋星玮被他这个眼神看得起鸡皮疙瘩,“你想什么呢,不是那种搞,是往死里整!”
      “嚯!他这么厉害!”
      蒋星玮就差翻白眼了,这听不懂人话的家伙,怪不得自己跟他玩不到一起。
      “反正,这次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等回去跟你哥说说,通融通融,咱们就算一笑泯恩仇。”
      周邢这回发现有大腿可抱了,腰杆更是直了——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直过。
      “那可不行,你的人把我打疼了。我回去就告诉我哥,让他也带人揍你一顿。我要让他雇一个保镖团,哦不对,要两个,轮流打你,什么时候打得我满意了,什么时候我才叫停。我还要在旁边准备一个舒服的椅子,躺在上面一边让男技|师按|摩,一边让小美人给我喂果汁。”
      说罢,他就大咧咧往床边一坐。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有些口渴,看到床头柜上还有一杯水,拿起喝了一口。
      “周景行,就算这次是我错了,你也不要那么过分好不好,你他娘的——不对!”蒋星玮看着周邢拿着杯子,眼神中带上了惊恐,“你他娘的喝了?”
      周邢给他一个看智障的眼神,一口喝完,倒着杯子给他看,“喝了怎么地!”
      “艹,你|他|妈的乱喝什么!他妈的一会你发起情来谁还解释的清!”
      周邢怒怼:“闲着没事发你|妈|的情,老子又他娘的不是种马!”
      蒋星玮愤恨地指着被他喝光的水杯,“水!”
      “老子又不是智障,还不知道那是水嘛!”
      “药!”
      “要什么要!精神损失费吗?”周邢歪头,“啥?要?还是药?”
      周邢和蒋星玮艰难地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法描述的——
      “呕——”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周邢一边呕吐一边喊。
      然而,此时的蒋星玮已经完全陷入狂乱中了,“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完了,全完了!”
      周邢皱眉,“我还没说完了,你先完什么?”
      蒋星玮流下悲伤的泪水,喃喃自语:“不,你不懂。”
      周邢突然觉得有点上头。
      “好热啊。”
      蒋星玮:“啊啊啊!!!”
      周邢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充满了水的气球,在濒临爆炸的边缘徘徊,下一秒就要跌下悬崖。
      他磨磨蹭蹭地想脱掉衣服,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旁的祁鸣。
      祁鸣被蒙着眼,听见了两个人的话。
      一种强烈的悲哀突然从心底涌起——他上辈子就栽在这俩傻|逼的手上?!
      一个不留神,他突然察觉到身上的重量。
      光突然钻入眼罩,晃得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淌下。
      周邢下意识去吻他的眼角。
      沈嘉慕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幅场面——
      蒋星玮也才注意到来人,他退了几步,摊起手表示和自己无关。
      于是趴在祁鸣身上的周邢就惨了。
      他还什么都没有碰到,就被拎鸡崽子似的扯到一旁。
      他愣住了,躺在地上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一个拳头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想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蒋星玮凭借着微不足道的一点愧疚帮他挡——呃,帮他挨下了这拳。
      沈嘉慕见蒋星玮还敢凑上来,更是拳拳往他的痛处打,打得蒋星玮倒地不起。
      周邢:鼓掌鼓掌!
      祁鸣挣扎着起身,朝沈嘉慕喊道:“够了,别打了。”
      沈嘉慕怒道:“要是我没找到这里,你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吗?!”
      打完了蒋星玮,沈嘉慕把目光放在了周邢身上。
      周邢看着他的黑脸,下意识往后推了推。
      沈嘉慕抄起台灯向周邢的脑袋上打去。
      “住手!”“住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嘉慕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
      无力地垂下手,台灯砰地摔落,四分五裂。
      周邢已经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他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自己的眼前竟然站了一个坚实的后背。
      周邢睁开眼睛后,也愣住了。竟然是祁鸣帮他挡下了沈嘉慕的殴打。
      虽然沈嘉慕发现祁鸣的动作及时收手,但祁鸣还是被砸中了额头,他偏着头,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在半空中划过,落在胸前的玉璜上。
      玉璜见血。
      远处传来了警车的嗡鸣声。
      周景珩进来后就看到了他们对峙的场景。
      他的视线锁定到缩在地上的周邢,走上前拽起他。
      周邢闷闷地说道:“亲哥,你可终于来了。”
      周景珩脸上难得升起了愧疚,“对不起,我来晚了。”
      周邢哎呦哎呦地叫着,“我没事,就是有点站不起来了。”
      周景珩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还掂了掂,然后才分出视线看在场的其他人。
      突然,他不知看到了什么,愣了一瞬。
      不过谁都没有察觉到。
      警察很快就来了,带走了地上蜷成一团的蒋星玮,还有沈嘉慕。
      周邢和祁鸣则是被带去送医。
      周景珩破天荒地同意让祁鸣上他的车。
      他则是抱着周邢坐在一侧。
      “你还好吗?马上就到医院了。”
      周邢感觉身体越来越热。
      他突然向感应到什么一般,惊奇地看向下面。
      哇塞!他的一条竟然站起来了!
      他挣扎着,差点从周景珩的怀里挣脱出去。
      周邢大喊:“不,我不要去医院!”他要行使他的一条抚摸权,他要保障他的合法权益!
      周景珩制住他的双手,“听话,去医院。”
      “不可能!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周景珩:“……”弟弟哭闹不止不肯去医院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他突然想到,或许是弟弟没有被他们认回的这些年吃了不少苦,所以害怕打针吃药去医院。
      他看着还在挣扎不休的周邢,越来越觉得弟弟过得很苦。
      殊不知,周邢的苦也许叫“哥哥以为你过得很苦”。
      那一瞬,周景珩福至心灵一般,拍着周邢的脑袋,轻声说:“乖,听哥哥的话。”
      车子飞快地向医院驶去。
      周邢扒着车窗,流下了难以抑制的泪水。
      一条也流下了难以抑制的泪水。
      祁鸣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兄友弟恭的一幕。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原本他也有机会过上这样的日子的。
      只可惜……
      他的视线转到周邢身上。
      周邢的脸很红,脖子也烧起来。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模模糊糊的意志诱导他往凉处靠。
      他整个人都缩在周景珩的怀里。
      下车后,周邢被推入了急诊室。
      周景珩看了祁鸣一眼,对他说:“你的头,去看一下,费用我来付。”他调查过这个屡次致使他的弟弟与蒋星玮大打出手的男人,知道他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
      他的视线移到祁鸣的脖子上,发现对方的项链已经塞回衣服里。
      祁鸣怔怔地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了,整个人看上去分外单薄。
      周景珩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上前请祁鸣跟他去包扎伤口。
      祁鸣对他道了谢,但是并没有去治病,而是转身就要离开医院。
      他想去警局看看沈嘉慕的情况。
      这时,周景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脖子上的那枚玉璜是从哪来的?”
      祁鸣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答。
      他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周邢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艰难地起身,腰酸背痛,有一种睡着时让七八个大汉给揍了的感觉。
      冯玉禾一听见他的动静,就焦急地凑上前来,没说几句就开始哭上了。
      “景珩也是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说。乖仔,妈妈让你受委屈了。”
      冯玉禾一把抱住周邢,让他有几分不知所措。
      周邢手足无措地僵硬了一会,后来他试着拍拍冯玉禾的后背。
      冯玉禾擦了眼泪,“乖仔,你放心,妈妈一定会给绑架你的人好看。”他的儿子已经因为绑架而离开她二十年,如今又因为绑架受了这么大的苦。她的眼里闪过冷意。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乖仔来乖仔去地问东问西。
      这让周邢觉得自己像一个智障,地主家二十多岁的智障傻儿子。
      周景珩也来了,他的到来终于打断了冯玉禾无止无休的溺爱,成功拯救了即将被母爱溺毙的周邢。
      他站在周邢的床边,想起刚才看过的诊断报告。
      仿佛眼前的是一个绝症病人一般,作为家属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给如何开口谈起病情。
      只能期期艾艾地说:“你没事吧?”
      冯玉禾听后不干了,“当然有事,景行昏迷了两天呢。我看蒋家的那个老东西管不好儿子,老娘非要给他们好看,让他们欺负我儿子。”
      周景珩看着母亲,突然想起那天在祁鸣身上看到的玉璜。
      倒不是那只玉璜有多珍贵,而是很久以前他在母亲那里看过一模一样的——另一半。
      虽然只有一眼,但他几乎可以确定,花纹和款式都是一套。而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两只可以合在一起。
      他开口欲说,不过冯玉禾此时正滔滔不绝地数落蒋家人。
      他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
      而他面临的还有第二个重大问题——弟弟的体检报告。
      周景珩实在是不知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向弟弟说明——弟弟,你的弟弟以后只能低低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随机吃掉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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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僵尺:一只过刚易折的僵尸 字母表?比特?哦买噶?:一个ABO世界 是男技师不是男妓:受穿成大佬,就此沉迷养生SPA 爻人魔:电锯狂魔攻,他有伐木证 昨夜躺在我们床上的那个男人是谁!:受穿成已婚人夫,遇上人格分裂攻 朕与将军解战袍:……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