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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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图书馆的人加一个苏格兰从别墅里出来，队伍里却没有波本的时候，莱伊下意识的以为波本已经完蛋了，正准备哀悼两句的时候，就看见对方跟着从屋子里出来了，看上去神清气爽毫发无伤，一点不像被敌对组织抓走的样子。
莱伊：……？
波本搞什么呢？
再一看，就看见波本怀里抱着一个文件袋，似乎是已经把资料都搞到手了，就在莱伊疑惑的时候，耳麦里就传出了对方的声音。
“莱伊，搞定了，让人来把别墅清理一下就可以了。”波本说道，“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现在先给我闭嘴，之后我会和琴酒解释的。”
莱伊刚想问出口的话又咽下去了，回应道：“行。”
反正又不是他的问题。
后勤部门清理的很快，不得不说组织在神户的人是真多，两人离开那边没多久，就听见一阵爆炸声，随即就燃起了耀眼的火光。
“回去集合吗？”莱伊问道。
“是我回去集合，”波本甩了甩手里的文件袋，“已经找到川上丞的位置了，但是琴酒被图书馆的人拖住了，所以叫你去解决川上丞。”
“他那边就没有图书馆的人了吗？”
莱伊又不傻，既然川上丞的位置找到了，却还没抓到人，对方身边肯定有图书馆的人在，他一个人去，不得对上好几个？
“唔，谁知道呢，反正我收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波本将手机屏幕在莱伊面前晃了一下，“反正去不去是你的事，任务失败了被罚的又不是我，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他摆摆手，干脆利落把莱伊丢下了。
莱伊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给他的情报信息，认命的朝川上丞的位置过去。
只不过他们的信息稍微有些滞后了，岛崎藤村已经带着人接近神户的边缘了。
当然，不是靠双腿走出去的，在太宰治和檀一雄出现将追兵拦截之后，他们就坐上了街边的一辆车，和开车追来的人上演了一场速度与激情，大概是神户夜晚的黑暗已经众所周知，即便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查看，倒是方便了他们夜晚飙车。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大阪。
就是他们这么一飙车，原本就伤得很重的川上丞更是奄奄一息，陷入了休克，但国木田独步在他身上拍了几下，不知道做了什么，他竟然还能吊着一口气，直到他们开车来到大阪的某一处建筑。
“先把人抬进去吧，不然一会就顶不住了。”岛崎藤村打了个哈欠，指挥着被带过来的人。
“你们来得可真快啊。”江户川乱步等在门口，看着相田秋美将川上丞抬进屋子里，“其他人呢？”
“还在和酒厂玩吧。”国木田独步回答道。
“司书先生说他们那边刚结束。”
“让司书先生早点过来吧，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江户川乱步转身进了屋子，看着被丢在地上的川上丞，蹲下来戳了戳他的脸：“诶呀，这苍白的脸蛋，看上去是要死了，让我帮帮你好了。”
于是其他人就眼睁睁看着他抓起川上丞的一只手，拖着一路的血迹拐进了走廊的深处。
相田秋美目光复杂的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神，看向正在帮自己母亲处理伤口的男生，说道：“你也看到了，如果你还知道什么的话，就和我们都说一说吧。”
男生的神态一夜之间变得格外疲惫，他剪好绷带，低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的很少，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相田秋美已经被川上丞纠缠了十几年，而这对母子也跟着川上丞有二十年了，她看着男生，缓缓叹气：“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生：“我不太清楚……”
“很早。”一旁的女人冒着冷汗，虚弱地开口，“在我认识他之前。”
女人肩膀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伤口简单的缝合包扎，还有血正在慢慢的顺着手臂留下来，滴到了沙发上，但她并不在意，只是说道：“我是在大学快毕业的时候认识他的。”
“他毕业一年，和我说他在外面创业，还带我看过他的公司。”女人说道，“公司不大，但是环境很好，工作环境很温馨，正好我也大四了，就打算直接进他的公司实习。”
“他很高兴，还给我安排了秘书的位置。”
女人摇摇头：“不过我就做了一年，因为我和他结婚了——辞职之后，我就专心在家里做家庭主妇，没过几个月，他就和我说，他转手了公司，成功考试进入了政府，当上了政府的工作人员。”
“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发现他有一些不对劲的。”
女人抿了抿唇，说道：“我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用完的针筒。”
“我去询问他，他只是告诉我，他身上有些病痛，这是医生给他开的药，还拿出了一张医生证明给我看，我相信了。”
“没过多久，我发现我怀孕了，我很高兴，可是孩子生下来之后，他的身体却并不好，在医院里治疗了几个月，才稳定下来。”
女人伸手覆上自己儿子的手背：“本来我不愿意怀疑他的，直到有一天，他当着我的面发作了。”
“我很害怕他伤害我们，提出想要离婚，将孩子带走，可他再三和我保证不会有问题，也不会做出什么家暴的事情来，我想着我一个人带孩子也艰难，考虑了一下，便决定先暂时留下来观察。”
“他确实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他就像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对我们都很好，我也就渐渐忘掉了这件事。”
女人自嘲的笑笑：“现在一想，我发现他吸毒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一个月了，那么就是说，他吸毒的时间只会比我怀孕更早，甚至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否则这孩子的身体不至于会差成这样。”
“说不定，早在我们结婚之前，在我们认识之前，他就已经是这样了呢。”
相田秋美半阖双眼：“他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柏林会社？我不太记得了，因为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相田秋美当即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柏林会社，结果显示它在十八年前换了老板，改了名字，现在叫横川会社，主要经营的是酒业，当然，这些都只是网上能够搜索到的东西，实际上到底是不是正规公司，还得去调查才行。
“你还知道他什么事情？不管能够想起来多少，都说出来。”
相田秋美问道。
“别着急别着急。”江户川乱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客厅里，他脱下手上沾血的手套，悠悠开口，“我看这位女士已经要支撑不住了，不如我们先去医院吧？”
相田秋美这才发现女人的血已经湿了她的半边衣服，她的目光已经逐渐溃散，仿佛马上就要死去了。
“我们能去医院吗？”男生迟疑的问道，“医院里……不会有他们的人吧？”
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个阵仗，刚才一路的追兵让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放心，这里是大阪，不是神户，他们不敢乱来。”
江户川乱步换了双干净的手套，说道：“走吧，我送你们去医院，不会有事的。”
“哦对，相田小姐就暂时在这里等会吧，一会司书先生就会过来了。”他回头提醒一句。
相田秋美点头：“好——那个……”
她又叫住了江户川乱步，看向刚才川上丞被拖走的方向：“他怎么样了？”
“放心，活得好好的。”
江户川乱步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看上去似乎没什么说服力：“毕竟我们还需要把他送给公安，总不能送一具尸体过去吧，我们还不想这么大胆的挑衅公安呢。”
等他们走了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相田秋美一个人，岛崎藤村和国木田独步将人送到了这里没多久就离开了，没有听他们之后的谈话。
相田秋美扭头看向那道拖行的血迹，目光闪烁着，缓缓抬脚朝那个方向走去。
这里的房间不多，相田秋美很快就顺着血迹找到了他们去往的地方，她尝试着推了推门，结果却推开了。
“没有上锁吗？”
相田秋美看着被打开的门缝，犹豫了一下，闭了闭眼，还是伸手推开了它。
只见川上丞的手脚都被捆成了木乃伊一样，被丢在了地上，伤口大概被处理好了，绷带没有渗出什么血迹来，他紧闭着双眼，眼球在眼皮下不安的转动着。
“川上丞……”相田秋美拿出一把小刀，刀尖在男人的脸上轻轻的滑动着，划出来一道道细小的血痕，“你凭什么……凭什么？”
她的表情无比狰狞，又哭又笑：“我好想杀了你，我应该杀了你的。”
相田秋美的低喃惊醒了川上丞，他迷茫的睁开眼，就看见女人拿着刀蹲在他面前，刀身泛着锋利的银光，通过反射映入了他的眼睛里。
“秋美？！”川上丞惊恐的大叫，“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杀了我！你不能！我刚刚答应那个人了，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你杀了我，你就是在和帝国图书馆作对！”
相田秋美轻蔑的开口：“我有说要杀了你吗？”
她的小刀一路下移，滑过了男人的脖子和胸口，又略过了腹部，来到了下半身的位置。
“反正你以后也用不上了，不如我帮帮你吧，川上先生。”
在川上丞恐惧到了极点的眼神里，相田秋美开心的笑起来，说道：“我会很小心的，一点一点，一刀一刀的来，没办法，我身上的刀就这么小一把，如果不慢慢来的话，刀会断掉的。”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改变主意了，”相田秋美说道，“相反，我要你好好活着，在监狱里过一辈子吧！”
她抬起手里的刀，狠狠的扎了下去。
……
“就这么放他们两个人独处，没有问题吗？”诸伏景光站在司书身后，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惨叫声，说道，“川上丞会被相田小姐杀了的吧？”
“安啦安啦，不会的。”
司书摆摆手，他抱着手站在外墙，打了个哈欠，今天晚上赶路赶得太快，他都有些累了：“相田小姐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应该做的。”
“她接下了我的名片，就是接下了我们对她释放的善意，也代表她同意了我们的要求，不管我们中途改变什么主意，她都会按照要求来做。”
“她不会为了一个渣滓得罪图书馆的。”司书说道。
“顶多就是把人弄个半死？”
司书摸了下下巴：“哪怕还剩一口气，我们都能把人救回来，所以无所谓啦，只要他还能开口说话，精神正常，能够把他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嗯，说不出来也关系，反正那是公安应该烦恼的事情，我们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他死不死的都行，只是我不想相田小姐背上一条人命，才阻止她而已。”
“已经都知道了？”诸伏景光诧异，这才过去多久？川上丞就已经被审问到啥都交代了吗？
司书哼唧一声：“我们有我们的手段啦，绿川君不用太在意，你是学不会的。”这个世界对非现实的力量压制得很严重，司书能用的炼金术都很有限，全都是建立在世界的规则上面钻空子用的。
比如名片上的绑定，可以当做是监控器，比如将绿川光禁言的炼金术，可以归类为心理暗示，审问川上丞的方法，也可以说是非常规的可怕审讯手段。
只要能钻空子，司书就能使用炼金术——再说了，西方本来就存在炼金术！只是性质和他使用的不太一样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川上丞可不能真的被废掉啊。诸伏景光有些担心，图书馆知道的信息，公安却不知道，那得落后多少？说不定没过几天，组织在神户的力量就已经被图书馆全部吞掉了。
今天晚上诸伏景光算是见识到了图书馆的冰山一角，能够一次性突然调来的十位代号成员，轻轻松松的就阻拦了黑衣组织的动作，连琴酒都能安全稳定的拦截下来，把该拿到的情报都拿到了，而他的主要任务居然是给司书开车？
——这几个小时过得仿佛做梦一样轻松。
要是在组织做事的时候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很快，屋子里的惨叫声就戛然而止了，相田秋美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司书和诸伏景光，并不觉得惊讶，让开了身子说道：“司书先生，绿川先生，请进。”
“你忙完了吗？”司书语气平常得像是在问候今天吃了什么。
“已经忙完了。”相田秋美的脸上还沾着血迹，手里的小刀还滴着血，表情却跟回答今天吃了咖喱饭一样普通。
“那太好了，川上丞的后续已经安排完了，现在我要和你说一说你的后续了。”
司书拍拍手，诸伏景光就上前从文件袋里拿出来两份合同，放到了桌子上。
“我这里有两份合同。”司书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又加了一根，“但我给你三种选择。”
“这一份合同是普通的工作合同，你之后会在我们的文豪侦探社里担任一位普通的侦探社社员，不过这将是你出狱之后的选择——别担心，我们会安排最好的律师团队，保证你的刑期减少到最低，这是我给你控制住杀掉川上丞想法的奖励。”
“这一份合同，它虽然也是工作合同，但工作的内容，是你将要为我们帝国图书馆服务。”
司书和蔼的笑着：“你以后会改名换姓，甚至失去现在的样貌，从此隐没在人群里，而你的家人会以为你死去，把你忘个干净——嗯，这个也不用担心，我们会安排好你的家人，特别是你的女儿，保证她能够好好学习到大学毕业，不用为金钱和生活担忧。”
相田秋美问道：“那么第三种选择呢？”
司书眯起眼，眼中透着危险：“你去联络之前让你运毒的那些人，告诉他们，川上丞倒了，你没有依靠，想要正式加入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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