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同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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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风凉意渐浓。
这节课是高一（15）班的化学实验课，全班通过连廊赶向化学实验室。
“虞何思。”经过一个星期的相处过后，程尉锡和虞何思的关系比之前缓和了一点。走在前面的虞何思闻声放缓脚步，回头。“你带多的笔没有，我黑笔没墨了。”程尉锡挠了挠脸。他是为了多跟虞何思聊天而故意拿了一支快写不线的笔。虞何思看了一眼程尉锡手里的笔，神色冷淡。
几秒后开口：“没带多的。”程尉锡尴尬笑笑。“这样啊......”“但一会儿可以一起用一支。”虞何思在他刚回完话便回道。
“真的？谢谢。”程尉锡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闻言没忍住笑得很灿烂。
虞何思只一秒就别开视线。
“快点吧，快打铃了。”一句话瞬间让程尉锡想起了上次也是化学课结果因为自己迟到被化学老师罚站了一节课的社死回忆，不禁加快了脚步。
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和小动作，虞何思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但并没有表露出来，也跟在程尉锡的后面。
“在之前的课上，我们做了制取氢气和硫酸铜的水合物两个实验，所以今天我们接着做后面的实验——制取氯/气……”化学余韩讲台上讲着制取氯/气的方法和原理，台下的人都看着她，即使已经学过了的程尉锡也在听。因为他确实对化学感兴趣，而且化学还挺好的在A世界。当然也有害怕余韩的原因。
在学生时代，谁没有不怕的老师。
“氯/气是由漂/白/粉和稀盐酸通过加热而产生的……”余韩继续讲着，但有些坐不住的人开始搞小动作了，且越来越过分。
“李浩孜干嘛呢？啊？当劳资眼瞎还是耳朵聋？生怕我不知道你在聊天是不是？”余韩不得不停下训人。李浩孜是班里最躁，最爱“挑衅”老师的人。“老师我错了！”下次还敢。余韩白了他一眼，继续讲着刚才的话。
“这小龙虾今儿咋这么耳清目明的？”李浩孜就坐在程尉锡和虞何思旁边，他小声的话俩人听的清清楚楚。
“小龙虾”是班里人给余韩取的外号，因为有时候班里上课有人讲话讲得老大声了她听不见，都快下座位了她看不见，所以就有了这么个名。
程尉锡抿嘴忍住了，而虞何思依旧面无表情。余韩在让做实验之前，自己示范了一次，边做边讲注意事项。有些人忍不住开始跟着做了起来。程尉锡也想做，但看见虞何思没有动作也就忍住了。
“好了，开始做吧。”余韩下达了做实验的指令，随即班里人都投入到实验中。
程尉锡做起来非常地得心应手，但也与第一次做这个实验的虞何思非常默契。他前一个步骤刚做完，虞何思就立马接上下一个步骤。一来一回，让余韩非常满意。
“不错，继续保持。”其实余韩也才三十岁出头，年纪不大，就是教书时间有点长，脾气有点爆，上课有点严肃而已。”
“哦。”听到余韩的声音，程尉锡有点害羞地点头应了一声。余韩看了一会儿就去看其他组的了。
“可以点酒精灯了吧？”程尉锡手里拿着火柴问道。“可以。”虞何思点点头。程尉锡熟稔地将火柴划燃，点起酒精灯，移到器材下边加热。
“……你抽烟吗？”虞何思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不抽，那玩意儿有害健康。”程尉锡疑惑摇摇头，老实回答道。“……”虞何思看着他手边得火柴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来。看见他望了一眼火柴，程尉锡瞬间懂了。“以前在老家烧火做饭，没打火机，只有火柴，所以才这么熟稔。”虞何思愣了愣然后“嗯”了一声。
程尉锡差点没忍住。想知道为什么但又不敢问，好可爱。
但也就想了几秒，他又和虞何思投入到实验中。很快，实验完成了。做完笔记，程尉锡便坐在座位上观察着别组进度。，虞何思则看着笔记在脑子里复盘实验。此时余韩因为一通电话回了办公室，临走时特地说注意火的使用，小心失火。
程尉锡看累了，便往化学书后面翻了翻。没看多久，教室突然响起一声尖叫。“着火了！”程尉锡抬头一看，隔壁李浩孜那组酒精灯把旁边的干帕子给点燃了。教室瞬间有些躁动，一时也没人去灭火。看见火势似乎有些变大了，程尉锡来不及多想，抓起自己桌上半干的帕子迅速打湿后，连忙盖在火上灭火，从前桌的桌上将帕子弄湿也盖了上去。很快火被灭了，余韩也正巧回到教室。
“怎么回事？怎么乌烟瘴气的，谁点的火？”环视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到了李浩孜的桌上。“我走之前说过什么，李浩孜？”“注意用火。”李浩孜也有些被吓到。“从第一天上课我就强调过，不要将易燃易爆物放在火源很近的地方。今天要不是火不大，程尉锡救火及时，我看这整栋教学楼都要被你炸了！下课来我办公室。“”“是。”
小插曲过去，程尉锡坐了回去，此时离下课还有三分钟，动作慢的人已经将实验器材收好等下课了。
下课铃一响，李浩孜垂着头跟余韩去了办公室。其他人也慢慢走出教室。
虞何思在程尉锡收好东西前走出了教室。程尉锡本来以为虞何思已经走了，收好东西后，一出教室就看见门边的虞何思。
看他出来，虞何思往他这儿走了几步。“怎么了？”程尉锡微笑着问。“去医务室看一下手。”虞何思指指程尉锡的手。程尉锡抬起手看了看。刚才有些急了没发现，这才看到左手手背有一片被烫红了，长了几个疱，而且现在动起来时有点痛。“嘶，好像有点严重，确实该去医务室看一下，你去吗？”
本来后面一句程尉锡随便问问的，他只是想逗逗他，看他会不会答应。虞何思本来想拒绝，话到嘴边变成了“好。”程尉锡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一下，心里很高兴。
两人找人把东西拿了回去，便向医务室去。
“这几天不要碰创口，每天都要抹药……”医务室的医生将烫伤的地方处理了一下，给程尉锡弄了瓶喷的药。
拿了药之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动。一个坐在床上，一个靠着墙照着。
程尉锡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床单，左手缠着纱布。
“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程尉锡抬头看着虞何思，眼睛是清明的。
虞何思也看着他的眼，神色依旧淡漠，只不过他没有立刻回答问题。
“良久，他才回道：“普通同桌。”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了答案，但在亲耳听到的情况下还是不免有些难受。
几分钟后。“回教室吧。”程尉锡重新收拾好心情，下了床，走到医务室门口。
虞何思点头跟在后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