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蜘蛛大有问题的人生》Xeres

2、发现

　　阿利雅刚获得超能力的这几周里，家中累计损失两个门把手，一部座机电话，几块桌角以及数支钢笔。
　　为了掩盖自己造成的破坏，她如今钱包空空，木工能力精进不少，如果考不上大学可以直接出门考取水电工证，背上工具箱成为打工人。

　　在失去金钱以及能力时刻的双重夹击下，她前所未有的感到前途无望。

　　这天数学课，向来认真听课的阿利雅在草稿纸上算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念叨着不同的材料费用，甚至在小组活动时都能看见她抓着头发一副自闭崩溃的样子。
　　如此反常的行为让她的朋友杰森格外担心。

　　“阿利雅最近怎么了？”杰森观察了自闭的阿利雅一阵，有些茫然的戳了戳旁边正在做题的安娜，他们三个按照惯例组成一组解决老师布置的几何题目。

　　“竞赛成绩公布前的精神崩溃？”安娜在写完最后一个数字后才抬起头，她往阿利雅的方向看去，对朋友时不时的自闭习以为常，“过段时间就好了。”

　　安娜·查尔斯，出生在公园街区，父亲锒铛入狱后不得不承担起几个年幼弟弟妹妹的生活，在家里又当爹又当妈。

　　韦恩集团的资助加上学校的奖学金勉强支撑起家里的日常开支，但逐渐步入青春期的弟弟妹妹让她时常因为家庭原因临时请假。平日里经历糟心事后仍然淡定的性格比起情绪稳定，更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

　　杰森与她相向性并不高，但却也称得上是好同学。

　　“她这种时候通常会找我哀嚎，”杰森陶德皱眉，“而不是如此的安静。”

　　安娜抬起眉毛，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瞅向杰森，认为他也有些神经失常，随后将桌上的东西扫进书包就摆手就跑出教室，在放学之后还有兼职需要完成。

　　他并没有在意安娜的白眼，又或者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自闭的阿利雅身上，毫无头绪的杰森决定今晚就去探究好友行为异常的原因。

　　夜巡期间，在与蝙蝠侠分开后，他来到一个巷子隐蔽的拐角处拿出提前藏好的常服，悄悄地来到琼斯家楼下，爬到阿利雅房间的窗外。

　　正写作业的阿利雅敏锐的听见摩挲声，被强化的听力告诉她墙外有人。

　　小偷，罪犯，又或者爬墙的浣熊？
　　仗着对现在力量的自信，阿利雅猛的拉开窗帘，在与正要敲窗户的杰森对视的那一刻，她尴尬的收起准备挥出的拳头。

　　“嘿...我知道你很厉害，”她见识过杰森翻墙逃学时的敏捷，“但你可以给我发信息或者走正门的，哥哥嫂嫂都在加班。”

　　今天是哥谭银行打劫日，雅克布作为韦恩银行分行的经理，正在加班完成他的月打卡任务，清点损失上报保险。

　　杰森陶德有些尴尬的跳到她房间里，他习惯了不走正门的日子，在阿利雅嫌弃的眼神中把鞋子提到玄关处，随后正了神色。
　　“察觉到危险你应该及时报警，万一爬墙的人...”

　　“知道了，”阿利雅嘀咕着打断他，“这么晚还在外面游荡，该被说教的是你才多，找我什么事不能在信息里说？”

　　“你...”在进屋后，罗宾发起了侦查，通过检索杰森确信阿利雅碰上了些难事，她房间十年如一日的格局有了轻微的变化，门把手有重装的痕迹，甚至连书桌的边角都有修补的痕迹，“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这让他做了最坏的设想，开始盘算找什么借口让罗宾该天降正义，英雄救美。

　　坐在阿利雅搬来的凳子上，他在阿利雅的沉默中缩起手指，涌上脑袋的热血这时终于冷却。

　　不过家中就有个警察家长的阿利雅能遇上什么难题，他不安的拉扯自己的兜帽带子，意识到自己攀爬朋友家外墙的行为带了些冲动甚至自大的意味，常服装扮下他只是好朋友杰森，而不是蝙蝠侠的助手，义警罗宾。

　　我确实过于情绪化又不顾后果了，他拿起阿利雅递过来的杯子，灌下半杯冰水，不安的想到。

　　但那又怎样呢。

　　在将水递给杰森陶德后阿利雅就沉默的坐下，内心挣扎。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凌乱的思绪下她这样想到。

　　阿利雅在很早以前，在她甚至还没有桌子高的时候就与杰森相识。

　　大约十年前，那时嫂嫂艾玛只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入职的警员，毫无背景的她被分配负责公园街的警情。

　　有一天早上，小阿利雅骑着自己刚得到的小四轮车，悄悄跟在艾玛身后骑到了犯罪巷。

　　被家长呵护长大的小哥谭人并没有什么戒心，基本只在自己街区活动的阿利雅将单车随便扔在路边，就追着嫂嫂的身影进入新的地图探险。
　　因为跑不快跟丢嫂嫂后，她决定原路返回，转身就遇上卸掉她单车零件，扛着两个轮子准备找人卖钱变现的杰森。
　　他俩面面相觑，最后阿利雅被心软的杰森护送出犯罪巷，而她的新单车也被重新组装好。再之后，两人成为了朋友，在童年时期经常偷偷瞒着家长跑到对方的地盘上，两人一起去过许多被哥哥嫂嫂设置为禁区的地方。

　　她知道杰森的过去，就像杰森了解阿利雅一样。
　　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往往无比信赖朋友，所以阿利雅决定把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告诉杰森陶德。

　　于是，在做好心理准备后，她拉出藏在床下的零食箱，又将柜子里为了修补东西买的实木木块搬出来，准备与杰森坐下谈谈。

　　阿利雅轻轻松松的一手刀将木头劈成两半，接着在杰森震惊的目光中跳到了天花板上。
　　“如你所见，”她倒吊着说，“我好像变异了。”

　　见过大世面的罗宾先生很快冷静下来，在经历过杀手鳄，毒藤女这样的反派后，善良的朋友突然拥有超能力虽然令人震惊，却并不妨碍什么。

　　他们俩嘀嘀咕咕的交流完，杰森陶德想起那只咬在阿利雅脸上的蜘蛛，黑面具的实验室里确实有研究生物改造的片区。

　　“我觉得你需要做个全身检查，这样的变异说不定有什么危害。”
　　他非常担心阿利雅的生命健康。

　　“不，”阿利雅拒绝道，这就是为什么阿利雅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她需要杰森打消这个想法，“变异已经发生近一个月了，没有任何异常。”

　　杰森理解阿利雅的顾虑，但如果是韦恩旗下的医院，阿利雅的状况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我可以...”

　　阿利雅打断他。
　　“我不希望给我自己，和家人朋友带来哪怕一点的风险和额外关注。”

　　杰森沉默了，不久前他和布鲁斯才大吵一架，他确实不愿意这时候在蝙蝠洞的加密文件中看到属于阿利雅的厚厚档案。

　　“你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阿利雅严肃的把杰森的脑袋掰过来，“你发誓。”

　　“知道了...”杰森妥协，他难以对阿利雅说不，他从没有辜负过她的信任。

　　有什么问题靠罗宾自己也能够解决，他想，等会就偷偷去核查那块区域还有没有遗漏的安全风险。

　　“作为让我保密的交换条件，”他提议道，“让我来帮你锻炼掌控能力。”

　　她会不会觉得我越界了，杰森说完后有些后悔，遂在心里骂蝙蝠侠。

　　“好。”

　　杰森忐忑的心落回肚中，他拿出手机查看日历。

　　十年级，学生们开始为大学申请忙碌起来的阶段，每个人都卯足了劲让自己的简历变得更加有吸引力。阿利雅和他也在准备将一些小发明修改成正式作品提交给不久后的一场科技大赛。

　　“用比赛的借口和你哥哥嫂嫂报备？这样放学后，我们就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阿利雅同意，杰森在被收养后日渐发达的运动神经以及自由搏击技能是有目共睹的，比起自己一个人摸索，有人一起共享秘密不免让她松了口气。

　　就这样两人每日放学后背着家长们在荒凉的秘密基地里开始了能力训练，杰森不得不惊叹于阿利雅的变化，曾经跑步都喘气的女孩靠着蛮力和灵巧就能跟他打的有来有回。根据他的测试估算，阿利雅的腕力可以轻松达到十几吨。

　　阿利雅也在这些日子里的测试和训练中品出了不同寻常。
　　哥谭人在成长的过程里总是会经历许多反派的“派对”，稻草人的毒气，小丑帮的集会，或者肆无忌惮的混混，尚未成年的阿利雅对哥谭这个城市的每一处阴暗角落都有着深刻的恐惧。

　　可就算阿利雅再怎么讨厌哥谭的阴暗面，她依然向往着那些空中飞翔的义警们，并且和很多同龄人一样是他们的忠实粉丝。

　　阿利雅的观察和推理能力并不弱。
　　杰森展示出来的敏捷以及成体系的招式早已无法用精通搏击解释，将杰森这几年的变化和异样看在眼里的阿利雅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于是当两人坐在屋檐边吃热狗时，阿利雅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疑惑。

　　“如实招来，”阿利雅神色莫测的吞下最后一口面包，“你与罗宾是什么关系。”

　　正喝着水的杰森猛的一顿，他眼神乱飘。
　　“什么什么关系...”
　　他明白知根知底的阿利雅终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但是这天来的实在猝不及防。

　　在沉默的对峙后，罗宾败下阵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秘密身份。

　　对哥谭最出名的那位义警，阿利雅如今有了更多的猜测。
　　这就好像有一天有人告诉我贾斯汀·比伯是超人一样，她被自己的想法耿住，选择对此闭口不谈。

　　“你这些天怎么不跟着蝙蝠侠夜巡了？”阿利雅接着问。

　　近些天里罗宾鸟失去了踪影，而杰森郁闷的表情和教导时加重的手劲都显示着他不美妙的心情。

　　“没什么。”杰森回想起在又一次“不小心”摔下罪犯后，蝙蝠侠对他的批判，他无意识的抿嘴，突然想知道同伴在这方面上的想法。

　　“阿利雅，你有想过将来用自己的能力去做些什么吗？”

　　捉虫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