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归乡》昨夜小楼夜听雨

5、 第五章

　　苏珊修女和莉莉她们的失踪分去了修女们的大部分精力。孤儿院里原本的安排被打乱了。

　　伊莎院长也赶了回来。

　　孩子们见修女们严肃的神情，也都知道屏气敛息。

　　为了安抚孩子们的情绪，修女们打开了电视。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凑巧。

　　电视刚刚打开没多久，莉莉她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莉莉她们五个孩子被绑着，身上还捆在炸弹，周围还环绕着一堆汽油桶。看周边环境应该是个废弃的仓库。

　　里面没有苏珊修女，不知道她是已经遭遇了不测，还是她也是同谋者之一。

　　“是莉莉。”孩子们看见这样的画面也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她们身上被绑了炸弹！”

　　“有人绑架了她们。”

　　“是小丑！”有个孩子尖声叫道。

　　这句话就像是什么开关，孩子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屏幕上跳出来了一个穿着暗绿色衬衫和紫色西装外套的人。

　　他的脸上画着显得格外劣质夸张的小丑妆容，一头暗绿色的头发，给人的视觉带来了强烈的冲击感。脸上那个大大咧着的伤疤笑容也给人心理上的不适感。

　　我的脑海被重重一击，从来没有这么清醒与冷静过，脑海里琐碎的线索连成一根线。

　　这里是哥谭，这里有着蝙蝠侠，更有着蝙蝠侠的宿敌小丑。

　　说起来惭愧，我没怎么看过蝙蝠侠的相关系列，但是却知道小丑。

　　大抵是因为小丑太过经典？或者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前世的我在网络上是看见过小丑的形象的。

　　只是来到哥谭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没有见到过小丑的相关信息。

　　或者我是听过小丑的名字的，只是没有真正形象的对比。我想不起来了。

　　只有今天，看着电视上这个颇为眼熟的形象。这些零碎的记忆才能真正的联系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就一直觉得很迷惑。

　　悬殊的贫富差距、阴沉多雨的天气状况、混乱频繁的帮派斗争、泛滥的毒品交易、层出不穷的抢劫谋杀以及居高不下的犯罪率都让我不可置信，都让我怀疑这样的城市为什么会存在？甚至还有着巨大的经济活力，让无数人蜂涌而来——即使这里的人非常排外。

　　哪怕我知道现在的世界和原来不同，知道这里有着超级英雄，对我来说他们就像是这个世界的背景板，存在但不重要。可是现在，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明白了这里是一个二次元世界。

　　在这座城市里，蝙蝠侠是主角，小丑是最大的反派，我们才是生活在哥谭的背景板和炮灰。真是讽刺啊，对这个城市来说，小丑都比我们重要。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看着电视上狂笑着说要和小蝙蝠玩一场游戏的小丑，我疑惑了。这会不会只是我的一场梦？只是我的幻想？或者我在现实中选择玩什么沉浸式的全息游戏，封印了相关记忆？

　　没有人能够解答我的疑惑。

　　“蝙蝠侠会去拯救莉莉吗？”孩子们看着小丑也都有些害怕，但是还是有人打破了沉默。

　　“肯定会的，他是英雄。”有孩子立马就回答道。

　　电视上的小丑的笑声让我觉得十分刺耳，昨晚不够充足的睡眠更是让我头疼，对这个世界更清晰的认知冲击着我的灵魂，让我整个人都萎靡了起来。

　　哪怕我在这里生活的十来个月一直都非常真实，可一股虚幻的感觉依旧是扑面而来。

　　这座城市如此的魔幻，汇集了数不清的罪恶与黑暗。究竟是这座城市孕育了蝙蝠侠与小丑，还是哥谭本就为这两人而生？或者更绝对一点？只为蝙蝠侠一人而存在。

　　那其他人的存在究竟算是什么？只是为了推动剧情进步的工具人吗？现在我的命运是不是也在被操控着？

　　深深的怀疑笼罩着我。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该这么悲观。这个世界也是真实的，我所经历的一切（尽管很糟糕），不是一场梦，也不是幻想，更不是游戏。我也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情感上的沮丧与悲观我控制不住。

　　至少我该庆幸还有个穿越者光环？穿越者不一定百分百是主角，但至少也是个有戏份的角色？

　　那我的未来在哪里？我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如果不能的话，至少让我回到这个世界的种花吧？

　　我制止住自己不停发散的思维，不再出神，看向屏幕上的小丑。

　　那张血盆大口像是一个有魔力的画面，一直在我的脑海里面晃悠。

　　“小蝙蝠，我们再来一场游戏。二选一，你选哪一个？”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按钮，在我们面前晃了晃：“小蝙蝠，猜猜另外一边在哪里？”

　　我从小丑未遮挡完的间隙里面看向莉莉她们。

　　她们的脸上布满泪痕，恐惧的颤抖着。

　　小丑展示完遥控器，走向了莉莉。

　　“小美女。”他用一把小刀抬起来了莉莉的下巴，凑近她说道：“你好像有点紧张。”

　　“你在害怕。是因为我吗？”

　　莉莉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小丑。

　　“不要那么紧张嘛。”小丑盯着莉莉，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他把那个遥控器放在了莉莉手上：“还有十分钟。你们各有一个引爆对面的遥控器。”

　　“睁开眼吧。”小丑加重了声音说道：“现在。”

　　莉莉颤抖着睁开眼睛，看向手里的遥控器：“你……说的是真的吗？”

　　听着莉莉的话，我就知道她已经陷入了小丑的圈套里面了。

　　“当然，J叔叔从不说谎。”小丑张开他的双手，肆意的笑着：“十分钟后，如果你们都不按，那J叔叔只能欣赏两场烟花秀了。”

　　他又抛了抛手上的另一个遥控器。

　　“我的小蝙蝠，你找到另外一边的炸弹了吗？”小丑又突然靠近向摄像头，整张脸都怼在镜头前面。屏幕上的脸充满着劣质的油彩，可是却带着世界上最混乱与无序的恶意。

　　他是Joker，是由哥谭孕育出的纯粹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