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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我说,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据说天天来学校报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爱学习呢。”
      丁华刚坐下,张鹏便开始大惊小怪。
      “你不也来了吗。”无视对方的打趣,丁华从书桌里掏出张卷子低头就做。
      张鹏四下打量,嘀咕到:“难道又有美女出现在咱们平凡寂寞的生活了么?”
      “我操!你他妈嘴合上一会受不了是吗!”
      “吃枪药了这是,哪养的你这邪脾气!行,爱里不里。稀罕了,我操。”
      “大哥,快考试了,咱看看书吧。”丁华也发觉到自己的失态,但又实在没心情跟他侃,不得已找个借口,软声软气对张鹏说到。
      张鹏看他的确没什么精神,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明知这借口有多牵强,但是更清楚问也不会问出什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挠挠头,罢了,由得他去了。想着,便和前桌要了份足球海报,随意翻起来。异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悄悄弥漫。却没人去打破这份沉默。
      丁华见他不再嚷嚷,心底松口气。找到一道动量定理的物理题做起来。
      两个小球AB粘在一起,在水平桌面上以速度V向右运动,另一小球C以速度2/V向左运动,球C和AB碰撞、分开,然后,A球沿反方向向左运动,BC粘在一起继续向右运动……
      柳雅欣说过,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交叉线……总是好过平行线的。
      上课、下课,再上课,再下课……然后放学……又是一天。又一天又三天。
      这天放学,张鹏叫住收拾书包正要离开的丁华。
      “华子,今儿晚上天使家族找我们报仇,你带败家子来入队吧。”他这几天赶上集训,每天放学还要练习到很晚,因此都是和丁华分开行动。
      丁华背对着张鹏正要开门,闻言动作顿了顿。却没说什么。
      “操了,听见没?”
      丁华手还放在门把手上。窗外的夕阳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金黄。
      “再说吧。”
      再说吧。好一会,张鹏听见丁华这么说到。
      “再说?什么叫再说!我操,华子,你他妈到底怎么啦?”张鹏走过去,按住丁华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子,两人面对着面。
      丁华愁眉苦脸:“老大,饶过小的吧,我累的都快散架了。实在盯不住了。”
      “你会有盯不住的时候?平时活蹦乱跳跟个妖精似的……你这几天可不对劲啊。”说着,疑惑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丁华。把他看的毛骨悚然。
      “老大,我这两天可是天天晚上学习到两三点钟。真的没精神了。”
      “小子,你不会是又失恋了吧?说,对方是谁?”张鹏突然冷声说到。
      “啥?我操你妈!胡说什么呢。八卦面对你的想象力都该自叹不如了。”听完张鹏的话,丁华开个冷笑话,只是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扭曲。
      “切,瞅你那失魂落魄的德行,真是拿好心当狗肺!当我稀罕管你的事了,随你的便。操!”说完推开僵在当地的丁华,给了他一撇子转身就走了。
      好一会,丁华捡起刚才被撞掉在地上书包,拍拍土,抬脚离去。
      谁知道一出班门口,就险险和人撞上。定睛一看,丁华道:“二狗,干嘛啊,这么着急。”
      “张鹏呢?”看清来人,二狗语气不怎么好的急着问。
      “刚走。”丁华道。
      听他这么说完,二狗扭头就走。又把丁华晾那了。
      没心情多想,丁华推车回家。
      还要帮辣妹钓凯子……
      这些天,柳雅欣都强迫他到劲舞团跳舞。败家子听说丫头16就是败家媳妇后,态度360度……是180度大转弯,又给丫头16添了好几套衣服。把柳雅欣乐的,美的,心花朵朵啊……而她对丁华的崇拜也与日俱增。她这个便宜哥哥好厉害啊!什么话也不用说就把活活一个小帅哥绑的牢牢,说一不二的。柳雅欣甚至心中暗暗庆幸,还好丁华是哥哥不是姐姐,否则,她面对的,将是多么强大的一个敌人啊……
      “哥,你好厉害啊!真的。你教教我该怎么做女人吧。”
      “滚。”丁华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显示器屏幕,边说着,修长有力的十指灵活的游走在键盘上。控制着那个被柳雅欣打扮成芭比娃娃的小人儿,已经打出PERFECT乘以7了。芭比娃娃丫头16一直领舞。
      “太强了!哥啊,我爱你。”柳雅欣激动的搂着丁华的脖子说到。
      时尚100%花云:老婆好厉害啊!(私聊)
      时尚100%花云:老婆加油!(私聊)
      丫头16:呵呵。
      丫头16:老公也好厉害,加油!加油!么么……(私聊)(么么就是亲的意思)
      花云跳错一个,又跳错一个……
      丫头16:老公?
      丫头16:老公你怎么了啊?(私聊)
      时尚100%花云:第一次听到你喊我老公,有点激动。(私聊)
      丫头16:呵呵,那以后我天天喊你就习惯了。(私聊)
      时尚100%花云:啊啊?
      丫头16:嘻嘻,老公~~
      时尚100%花云:汗……
      时尚100%花云:小艳,还是算了吧,那样感觉不对了也~(私聊)
      丫头16:啊??为什么啊?
      时尚100%花云:你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骂我几句?(私聊)
      “哈哈,哥,你以前经常骂他啊?原来你也很爱欺负人啊。我一直以为是人欺负你的,呵呵。”
      “不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啊,哥。我虽然和他接触了,但是,引起他注意的那个人不是我,每次想到这里,总觉得感觉不是很好。”柳雅欣把椅子倒过来坐,抱着椅子背摇晃。边有点郁闷的说到。
      “不行!哥啊,你教教我,要怎样才能跳的很快,还有怎么打PERFECT啊。”
      “练呗。”丁华道,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败家子的单纯、活泼……以及他对自己的置疑……加上身边不停聒噪的柳雅欣,丁华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
      “好啊,小子!你敷衍我!”柳雅欣双手叉腰,眼睛瞪的圆圆,作势要打。
      “那,你去申个号来,我教你。现在正跳着……你也不想丫头16丢人吧?”
      “好的啊,那我去我屋申请,你先和他们跳着。”
      时尚100%花云:老婆,咱们跳情侣啊?(私聊)
      丫头16:随便。
      时尚100%花云:那听什么歌啊?(私聊)
      丫头16:你看着来吧。
      时尚100%花云:你想听什么?
      7情7爱:开吗?
      时尚100%花云:不开。
      7情7爱:草了。是不是嫌我是农民啊?我大号可是19级了。
      丫头16:我草。什么都行,你烦不烦。开开开开开。
      时尚100%花云;老婆,你来了啊,我好想你啊。
      7情7爱:什么老婆?谁是你老婆啊?
      时尚100%花云:呃,不是在说你啦。
      丫头16:什么叫来了?我一直在这里。
      发觉刚才说错话,丁华连忙更正。给败家子催眠,自己一直在这的!
      时尚100%花云:哦,对哦,我是怎么了。
      丫头16:神经。
      时尚100%花云:呵呵。老婆,我最喜欢你了。(私聊)
      丫头16:我也是我也是~~相公```(私聊)
      时尚100%花云:我晕。(私聊)
      接下来就没看到败家子说话了,丁华也懒得跟他聊。于是两人听着音乐纯跳舞。
      “哥,好了,哇,跳情侣呢啊。”
      丁华庆幸——还好刚才的对话没让柳雅欣看到。
      为你弹奏萧邦的夜曲
      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跟夜风一样的声音
      心碎的很好听
      手在键盘敲很轻
      我给的思念很小心
      你埋葬的地方叫幽冥
      为你弹奏萧邦的夜曲
      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而我为你隐姓埋名
      在月光下弹琴
      对你心跳的感应
      还是如此温热亲近
      ……
      失去你泪水混浊不清
      失去你我连笑容都有阴影
      风在长满青苔的屋顶
      嘲笑我的伤心
      像一口没有水的枯井
      我用凄美的字型
      描绘後悔莫及的那爱情
      为你弹奏萧邦的夜曲
      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跟夜风一样的声音
      心碎的很好听
      手在键盘敲很轻
      我给的思念很小心
      你埋葬的地方叫幽冥
      为你弹奏萧邦的夜曲
      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而我为你隐姓埋名在月光下弹琴
      对你心跳的感应还是如此温热亲近
      ……
      和你认识了才几天?搭伙时竟那么有默契。还是应该说,你娴于与人合作呢?不过关键时刻的种种英雄所见略同的味道,真是带劲啊!被你打动的时候,有多少次?迷茫了,彷徨了吗?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源于平凡世界中一个普通的游戏,源于一个无心的欺骗。
      我想过,要是我们一开始就是哥们的话也一定很爽很风光。想过好多次……
      蓦然回首,却发现回到过去的困难,我玩的游戏玩了我……什么叫做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吗?那么现在这种郁闷的感觉,又是什么呢?我只知道那应该不是后悔,丁华对自己说,不是后悔,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烦恼?
      “哥,你怎么哭了?”柳雅欣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她的惊呼声惊醒了丁华,将他从兀自的沉思中拖出来。
      丁华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顺带着一丝冰凉扩散在四周……一滴清泪,不由自主的自左眼滑下。
      及时止住汹涌的感情,将不该想的乱事抛在脑后,丁华揉揉眼睛,对柳雅欣道:“死丫头,我这是老毛病,昨晚睡太晚没点眼药水累的。”
      “嘻嘻,哥,你还当真了,我本来就是在开玩笑的啊。什么时候看你哭过?连和柳月分手都没事人似的呢。不过这也是自然,眼泪这东西是煽情用的,男孩子用不到的,呵呵。”
      “哇靠,又打出这么多P!哥,天才!”柳雅欣佯装豪迈的拍拍丁华肩膀。
      “要不,今天先到这?我快累死了。”
      “不要啊,才开始呢。再一会了,再一会嘛。”柳雅欣摇晃丁华。
      丁华本来就有点头晕,再被柳雅欣一用力摇晃,突然胃里一阵翻腾,一把推开她,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一弯身子就把晚饭吐了出来。
      “哥,你没事吧?说到这,你最近不太对劲啊。”柳雅欣给他倒杯开水端过去。
      丁华打开水龙头将冷水直接往头上冲,炸凉炸凉的地下水,就这么砸在头上……
      是不对劲,妈的,我乱想个什么啊,操!不就是个游戏嘛,看把我折腾的。真他妈没出息。让人看了都笑话!什么啊,都是爷们,搞什么?没的搞!
      很快想通了,丁华关了水,用毛巾擦擦头发,从柳雅欣手里接过杯子,漱漱口,将剩下的仰头喝下去。抹抹嘴,道:“丫头,你不是想学怎么玩快的吗?走,我带你练练去。”
      “好啊!哥最好了。”柳雅欣欢叫着攀着丁华的手臂。
      “那换个号?”
      时尚100%花云:老婆,上次你说你也是T市一中的,我也是的啊,咱们见见面好么?(私聊)
      “等一下,哥,你看,他约我见面了耶!”
      丫头16:你还没告诉我你多大啊?(私聊)
      时尚100%花云:15(私聊)
      “啊?不会吧,他才15岁就上高一了啊。”柳雅欣喃喃道,“好厉害啊,你说是不是啊,哥。”
      丫头16:搞半天找了个小相公啊,哈哈。(私聊)
      时尚100%花云:……(私聊)
      丫头16:好的啊,我也想看看你啊。你长什么样子?(私聊)
      时尚100%花云:我长的可好看了,班上好多女生都盯着我看。(私聊)
      “倒,哥,他还真是不害臊啊。虽然我是看过他,的确不是一般的帅,但是,也不用说的这么直接吧,好可爱,嘻嘻。”
      丫头16:好可爱啊,哈哈。不过,我也很漂亮的!绝对不输你哟。班上的男生也都盯着我瞧呢。(私聊)
      “你害臊?”
      “你说什么?”
      “我是说,”丁华边说着,边不动声色将椅子往旁边移动,“他不如你不害臊,不是,是你比他更不要脸,不是,不是……”
      “哥,你!哼!我先记下了。”
      时尚100%花云:啊?不会吧?
      丫头16:怎么不会?我真的很漂亮啊!
      时尚100%花云:你不是总跟我说你是个丑八怪吗。(私聊)
      丫头16:岂有此理,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才不是!(私聊)
      时尚100%花云:就是在私服里的时候啊,每次要约你都这么说。(私聊)
      “丁、华、同、学,请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啊。”
      “我说,丫头,你不觉得他很烦人吗?所以骗完宝贝我就对他说我是丑八怪了,想让他赶紧死开,谁知道他还跟着啊。”丁华想到败家子就头疼。而这种折磨神经的疼痛,十分不幸的至今仍然在柳雅欣的强势下延续……
      “哦、原来如此啊。”柳雅欣眼睛注视着丁华,脑袋上下移动——点头。
      丁华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还好这是花云又打来信息,顺利的转移的柳雅欣的注意力。丁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他的聒噪。
      时尚100%花云:老婆,你到底是美女还是丑八怪啊,别骗我啦。(私聊)
      时尚100%花云:你是小艳吗?烦死了!(私聊)
      丫头16:你嫌我烦?好啊,那你去死吧。
      美美—美丽:谁嫌你烦了??
      丫头16:没你的事。
      时尚100%花云:你干什么骗人,我还以为你不是那种爱欺骗人的呢。(私聊)
      丫头16:傻瓜,那不叫骗啦,那是和你开玩笑的啊。(私聊)
      丫头16:你看我也这么爱玩游戏,要是碰到一个就SP碰到一个就约会我会很麻烦的啊。所以基本上我就都跟人家那么说啦。(私聊)
      时尚100%花云:我晕啊,你真行!(私聊)
      丫头16:那好,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来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OK了吧?(私聊)
      时尚100%花云:好。(私聊)
      时尚100%花云:那咱们周末见吧?(私聊)
      丫头16:见就见,谁怕谁了,就让你这个笨蛋看看我是不是丑八怪。(私聊)
      时尚100%花云:嘿嘿,我开玩笑嘛。(私聊)
      丫头16:呃……嘻嘻,亲个~我下咯。(私聊)

      星期六。
      “哎呀,妈妈也不在家,身边就你个大老爷们的,我好悲惨啊。唉,罢了,哥啊,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跟我说说嘛。不对!算我笨,应该是,你喜欢女生什么样?怎样打扮?和开放一点的比较,你们男生都是更喜欢温柔的吗?”
      “我穿哪双鞋子,这双红的?不行,太俗了,和我的名字不相称嘛,真奇怪当初为什么要买它!应该雅致一点的才好……这双呢。也不行,款式太落后了。”
      “呀,唇膏还没有涂呢,呼……我真是笨啊,呵呵。”
      丁华站在一旁看柳雅欣跟个傻子似的忙里忙外,以前约会可没见她这么仔细过……丁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好了,哥,看看怎么样?我好看吧。你老妹打扮起来也不输那些明星吧。嘻嘻。”
      柳雅欣很会打扮。乌亮柔顺的长发歪着用紫色的头绳扎起,闲闲散着几绺在肩上,眉毛修长浓黑,淡紫色的眼影,下面是长而卷翘的睫毛,明亮的大眼睛,挺秀的鼻子,粉色唇膏覆盖的樱唇。粉色休闲长袖外套,里面是嫩绿色与白色相间条状的中小款圆领背心。下身利落的牛仔裤,脚上透明宽带凉鞋……
      16岁少女的美好,在柳雅欣的身上,完全的展露出来,毫不吝啬。丁华却看的一阵阵发冷。
      干笑两声,他引用了劲舞团里一句术语:“PERFECT!太漂亮了。”
      “3Q3Q~不过,哥你要是别用这么勉强的语气叙述,会更有些说服力。”柳雅欣抿嘴甜甜一笑,在丁华眼中则是皮笑肉不笑。
      丁华突然打了个冷战,这丫头,难道真的当真了?这样想着,他竭力控制快要抽了的神经和嘴角,一步退到房间门口:“柳美女,我知道你是个美女,这是绝对无庸质疑的。可是,能不能拜托你,以后别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做噩梦很伤神经的。”
      下一刻……
      “丁华!!!!!我杀了你!”
      客厅的玻璃茶壶应声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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