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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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忍耐的。
一开始在意识到郑成宇对孩子们不怎么关心的时候，秋瀚玥只是默默把管理的担子往自己身上揽，并没有想过要去质问他，或者越过他找公司打小报告。
与公司的老师正面杠上不是什么好事，即使是老师做错了也是一样，这是韩国的等级秩序，也是公司一直在教导的“礼仪”。
但是这次郑成宇触到了他的底线了，如果身为老师对孩子们的身体状况都不放在心上，那他也没必要再待在出道组的管理部门。
这次是俊辉，下一次被忽略的又会是谁？秋瀚玥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在来的路上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郑成宇从出道管理部踢出去。
他赌的就是公司对赌博的敏感度。
Pledis初期被赌鬼坑惨过，曾经孙淡妃的经纪人沉迷于赌博，在拿到她家的门锁密码后，不仅把她家搬空，甚至还打上了公司的主意，当时的Pledis字面意义上差点成了空壳。
那时候金延洙还没有进入Pledis，但是入职后对这事也有所耳闻。如果秋瀚玥所说“拿公司的资金去赌博”是真的，特别是资金紧张的现在，那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昨晚碰巧听到的，您可以调取监控部长min，至少当时他有这个意图。”
金延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社长的办公室走去，“你先跟老师认个错，别的等社长把他支开了再谈。”
“内。”
秋瀚玥已经不想跟郑成宇过多纠缠，在办公室里社长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鞠躬道歉后垂头看着地面，装作忏悔的样子，实际对郑成宇假惺惺的回应充耳不闻。
看着在练习室里气焰嚣张的小崽子给自己低头，郑成宇得意极了，在社长说让他先离开要跟秋瀚玥好好谈谈的时候，还装作大度，让社长看在他初犯的份上从轻处罚。
“瀚玥平时表现都不错，这次只是因为心急，既然他已经道歉了，社长min我也不想过多追究了。”
秋瀚玥隐蔽地撇了撇嘴。
等人离开后，韩成洙曲指在办公室上敲了敲，示意他抬头，“说说吧。”
“内社长min。我昨晚一个人留下来打扫练习室，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撞见郑成宇老师和另一个人从楼上下来，他们在争吵，我听到有人提到了‘资金’、‘不会被发现’、‘赌博’，公司的监控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韩成洙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平静地指出“但是监控没有声音。”
“我有录音。”秋瀚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昨晚在听出郑成宇的声音后他就留了个心眼，偷偷打开了手机录音，把声音放大能很清晰地听到他刚提到的几个字眼。
韩成洙跟金延洙对视了一眼，“录音只能证明他想要这么做，你说的‘拿公司的资金去赌博’也只是猜测。”
“不，我能确定他的确拿了公司的钱，”被三番两次质疑，秋瀚玥也没有慌乱，冷静地抛出自己知道的另一条信息，“在我住进Seventeen宿舍后，宿舍里的冰箱、淋浴器还有客厅的灯都损坏过，我每次都报给郑老师让他找人来维修，但是最后都是我找人修好的，我还留着维修的收据。前几天有staff怒娜提起我才知道，每次我上报之后他都以维修费的名义从财务部支出一笔费用，但是我们宿舍从来没见过这笔钱。”
“我知道了，”这些事只要去财务部查证就能辨明真伪，韩成洙心中已经有数，但是一码归一码，秋瀚玥当众顶撞老师的事情也不能轻拿轻放，“但是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清退老师’的理由，这是你该说出来的话吗！”
“这么多年的礼仪课你一点都没记在脑子里是吗？给我滚回宿舍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别来公司！”
秋瀚玥默不作声鞠了一躬，恭敬地跟社长道别后开门离开。按韩国的长幼尊卑秩序，他挨这顿骂也不算冤枉。
走到楼梯口却被身后的人叫住，金延洙也跟着从办公室出来了，拍了拍秋瀚玥的肩膀，“郑成宇的事情公司会调查，以防万一你先回宿舍避一避，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再留在出道管理部了。还有，社长min刚才说的没错，把礼仪记在脑子里小子，出道后这事儿爆出来都够你喝一壶的，谨言慎行懂吗？”
“内，谢谢部长min。”
在发生冲突前秋瀚玥早有心理准备，挨骂是肯定的，最严重的就是被清退。不过之前有逃跑被抓回来的前车之鉴，他猜公司不会因为这事儿轻易再把他放走，金延洙部长的话算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今天的月末测评算是泡汤了，秋瀚玥走出Pledis的大门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胜澈他们应该还在考核，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发信息。文俊辉还在医院，于是他决定先去医院把人接回宿舍再说。
崔胜澈在练习室等了好久，等到自己月末评价结束，等到社长返回地下室看他们考核，大哥还是没有回来。他借着洪知秀的遮挡悄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新信息，不免有些焦躁起来。
虽然相处了十几年，他相信大哥的能力，但是当面冲撞老师非常冒险，公司要是以此为由开除一个练习生也不是没可能。
尹净汉往后靠了靠，避开了考评老师的视线轻声问道，“怎么样？瀚玥哥有回消息吗？”
“没有，”崔胜澈紧皱着眉头，翻来覆去地查看手机，期待下一秒就能跳出新消息来，遗憾的是毫无动静。
“公司会不会……”
“不，不会的，”洪知秀话还没说完就被崔胜澈打断了，他抱起胳膊把心中的不安与躁动按压下去，“哥对于公司来说还是有价值的，不会因为这个就被开除。”
这是大哥当初说过的话，在逃跑被追回来之后，能被召回说明他们俩身上有公司看重的地方。
尹净汉注意到了崔胜澈说得笃定，但是手指却抓着胳膊默默用力，洪知秀在另一侧也发现了，他们俩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郑成宇在回来之后脸色明朗了很多，很难说大哥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至少他很满意。
瀚玥哥是因为文俊辉才发火的，不知道俊辉现在怎么样了，尹净汉心想，还有大哥，大哥还会回来吗？
在大哥离开之后，文俊辉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一直保持着清醒，似乎是因为让自己安心的人不在，即使疲惫困顿也难以入睡。担心弟弟半天没进食会肚子饿，秋瀚玥先回了趟宿舍煲了一锅鸡肉粥，等再回医院的时候，吊瓶也快挂完了。
看文俊辉闭着眼睛，秋瀚玥跟留守的staff打了招呼，仔细观察了一下吊瓶里剩余的药液，估摸了一下时间，悄声跟staff商量让她先回去。
文俊辉听到了大哥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哥。”
“醒了吗？再等一会儿马上就能回家了。”
“哥今天要月末测评的吧？没关系吗？”
“我已经跟公司打过招呼了，把我放最后一个，等你回宿舍我再去，”秋瀚玥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没有刚送来的时候那么烫了，“我不是说了要接你回家吗？”
碰到大哥似乎所有人泪点都会变低，文俊辉趴在大哥的背上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
回到宿舍鸡肉粥也煮好了，秋瀚玥盛了一小碗让他先尝尝味道，“这是我们家经常会煮的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文俊辉尝了一口，发现跟自己在国内喝的差不多，“好吃的，不过太淡了。”
秋瀚玥知道他喜欢吃辣，宿舍冰箱里还有他来带来的自制辣椒，不觉有些好笑，“你现在可是胃肠炎，至少这周给我把辣椒戒了。”
文俊辉苦着脸只能干喝粥，心想早知道应该再带些榨菜来。
难得看到弟弟闷闷不乐的表情，秋瀚玥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空闲下来才想起刚手机收到了不少消息，他抽出手机上下飞速浏览了一遍，大多都是崔胜澈发的，给每个人回复之后又按灭了手机。
在晚上练习的时候，崔胜澈把手机偷偷放在了裤袋里，生怕错过什么消息，手机一震动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蹲在角落里避开了摄像头，崔胜澈急忙掏出了手机，点开消息发现大哥只发了一个表情。
【OK.jpg】
“……”
啊C，OK什么啊？什么OK啊？连字都懒得打一个，我哥是懂得气人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