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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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休息之后又是看不到尽头的练习生活，一切跟以前几乎没什么不一样。秋瀚玥没明白怒那所说的“变动”，只是感觉有段时间公司高层走动频繁了起来，在公司门口撞见社长和副社长次数也变多了，偶然上楼还能看到他们出现在NU\'EST练习室外面。
他有偷偷问过金钟铉，得到的回答是公司似乎有加人出小分队的打算。
NU\'EST已经出道一年了，以反抗校园暴力为主题的出道曲FACE反响不错，年末也拿了新人奖，但是这还不足以让他们在韩国市场站稳脚跟，这时候有团队变动是很有风险的，秋瀚玥有点看不懂公司的操作，“加人？从练习生里选吗？”
“应该不是，社长带来了几个没见过的中国人，如果只是从公司的练习生中选，没必要带他们来，更像是谈合作？”金钟铉说得也不确定，作为NU‘EST的队长他更忧虑团队的变化，谁也不知道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坏，当时社长只是带了那几个中国人过来看了他们的练习，简单地说了几句，在一切没有确定之前他得到的情报也不多。
跟中国人谈合作？
不，是跟中国公司谈合作。
秋瀚玥想到了Seventeen出道组的文俊辉和姚明明，除了他们俩公司里还有好几个中国练习生。自从SM敲开了中国市场的大门，尝到了这块大蛋糕的甜头，不少公司闻风而动，到处搜罗中国籍练习生，pledis也不例外。不过他一直以为Seventeen会是公司第一个实验品，照目前看来社长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急切，迫不及待想要有一个能打开中国市场的成品。也有可能是因为找到了一个让他满意的合作者，合作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在NU\'EST加入中国公司的中国成员。
但是最直接不一定是最见效的，社长这一把豪赌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NU‘EST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赌注，但是对NU\'EST的成员还有拉芙来说NU\'EST就是全部，如果失败，NU\'EST很可能一蹶不振。韩国每年出道的组合很多，但是消失的更多。
不过他现在也没功夫担心别人了，pledis资源少，公司把重心转移到了NU\'EST的中国活动上也意味着Seventeen项目的停滞不前，今年的出道计划十有八九要打水漂。
无言地拍了拍金钟铉的肩膀，秋瀚玥站起来打算回地下练习室。
“哥。”
“嗯？”下楼梯的时候被叫住，秋瀚玥疑惑地回头。
“我们会在舞台上见吧？”
“当然了，”秋瀚玥笑了起来朝他挥挥手，“舞台上见啊钟铉。”
回到了练习室大家都在热身，秋瀚玥看了半天没找到平时很活跃的小豆丁，转头问旁边在压腿的李灿，“灿尼，Samuel呢？”
“Samuel的妈妈来了，刚刚把他叫走了。”
练习生们的家长很少会来公司，送东西也是去宿舍居多，在这个节骨眼上Samuel 的妈妈过来不太寻常。
还没等他再问什么，练习室的门突然打开，一道黑影冲了进来扑到他身上，秋瀚玥吓了一跳，看到满脸是泪的忙内又吃了一惊，“Samuel？！”
在练习室里从来都是开开心心，摔疼了也没掉过眼泪的Samuel如今大哭着对他说，“哥我不想走！”
听到动静的孩子们都围了过来，Samuel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孩子，从来都是所有人宠爱的对象，看他哭成这个样子没人不会心疼。
“Samuel怎么了？”
“走是什么意思？”
“Samuel。”一道冷静的女声从围着的人墙后面传来，几人让开了路，秋瀚玥看到了一位眼熟的女士，他送Samuel回家的时候见过她，是Samuel的妈妈。
她一把拉起了Samuel的左臂想把他带走，“走吧。”
Samuel右手紧抓着大哥的衣服，有些哀求地看着他，“哥！”
Samuel曾说过自己的父母很早就开始把自己当作偶像来培养，在美国已经系统地学习了舞蹈。他虽然年纪小，但是进P社也只比李知勋晚一年，两年过去了出道的日子遥遥无期，他的妈妈想要把他带走也不奇怪。
脑子在说服自己，但是手却搭上了忙内的肩膀，“伯母……”
“我知道你，”金女士松开了手，“你常常送Samuel回家，谢谢。”
“不客气……”
金女士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们对他的照顾，但是他今天必须得走了。我们是为了出道才送他来pledis，可是练习了两年公司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出道计划，而你，似乎练习得更久吧？”
Samuel感觉到大哥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缩紧，他不想再让妈妈说下去，松开了抱在大哥腰间的手主动去拉自己母亲，“妈妈！”
“Samuel跟你们不一样，他还小，还能有更多的选择，更多的机会。”
秋瀚玥无话可说，他在pledis待了很久，从上高中的年纪一直到成年。爱豆出道的年纪都不会很大，因此当练习生的时候也更小，各个公司也更偏向于选拔年纪小的孩子，可塑性高花期长，练习生涯不知道要几年，自然年纪越小越有利。
像他这样已成年的练习生再想跳槽是很难的，即使能去一家新公司，不知道还要练习多少年，指不定还没出道就被清退，能以“高龄”站上舞台的人屈指可数，无不是付出比旁人多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汗水换来的。
秋瀚玥松开了手，崔胜澈上前一步默不作声地握紧了大哥的手。
Samuel咬着唇努力忍住了泪水，他感受到了大哥的无能为力，离开P社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接下来他再也不能陪着他了。
金女士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带着Samuel离开前说，“等Samuel出道了，你们就能在舞台上再见了。”
舞台上见。
这又会是谁的谎言呢？
秋瀚玥站了好一会儿，耳边传来了孩子们压抑的哭声，似乎是知勋和纯永，是跟Samuel最为亲近的几个哥哥。
“哥，”崔胜澈擦掉了自己的眼泪，担心地掰着大哥的肩膀把他转过来，秋瀚玥只是眼眶泛红却没有流泪。
他清了清嗓子说，“我没事，孩子们休整一下就开始练习吧，PDmin也要过来了。”
这一晚练习室的气氛都不算好，每个人都沉默着，比平时练习得更卖力，颇有些宣泄的味道。结束时已经是凌晨，秋瀚玥没让他们再选打扫的人，主动请缨留下来，崔胜澈想陪他却被赶走了，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打扫完之后他也没急着回去，关了练习室的灯，坐在了黑暗中的阶梯上。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响起了下楼的脚步声，有人打着手机的光走了下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秋瀚玥转头看了眼，是尹净汉，“你为什么不回去？”
尹净汉关掉了手机的灯光，楼梯间重回黑暗，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在等哥一起回家。”
秋瀚玥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叹口气站起来，“走吧。”
走到一楼平台入口，秋瀚玥敏锐地捕捉到了细碎的说话声，他一把拉住尹净汉驻足仔细听了一会儿，还有人从楼上下来。
尹净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门后捂住了嘴，大哥对着他“嘘”了一声，“别说话。”
声音越来越近，逐渐能清晰地分辨出是一男一女，他们好像还产生了分歧争吵了几句。
尹净汉扒下了大哥的手，缩在他身后一动不动。
秋瀚玥听着男声觉得熟悉，等那两人走到大厅，就着外面照进来的光亮看清了几分身形，果然像他的猜测一样，男人是他们的生活老师——郑成宇，至于女人被他挡住了看不清是谁。
“……就一次不会被发现的……”
“不，我不会……”
“……”
秋瀚玥看他们站在大厅半天没走，胆子也大了起来，想听清他们在吵什么，开始往前面移动。尹净汉要被大哥的大胆吓死了，他也听出了郑成宇的声音，死死地拉住了秋瀚玥后背的衣服。
秋瀚玥转头想安抚他，没想到大厅里的女声一下高了起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赌博！”
秋瀚玥心头一震，拉着尹净汉立马缩回了门后。郑成宇赌博其实他也有耳闻，所以才会在崔胜澈说老师很忙的时候不屑一顾，现在这一喊基本就把人锤死了。
郑成宇慌张地左右看了看，跟女人吵了几句最后不欢而散。
等他们两人走了好一会儿，秋瀚玥才拉着尹净汉走出来。
咋一听到这么劲爆的职场新闻，尹净汉有些不知所措，“哥怎么办？我们要告诉经纪人哥吗？”
秋瀚玥看他慌张的样子安抚地拍了拍，笑着说，“别怕，交给我吧，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会解决的。”
洪知秀说过，有大哥在似乎什么都不是难题，他能解决任何问题，看到他就很安心，尹净汉现在也明白了这种感觉。
“嗯。”他握紧了大哥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