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的尽头》伊势神镜

5、狭路相逢

　　一间黑暗的房间，一个绝望的灵魂
　　“陛下，我很乖吧。”
　　那个在大天使那边不断祈求的少年正站在一个诡异阵型的中央，他的翅膀已经折断，正不断淌着鲜血，腹部有一个巨大的窟窿，血流如不止，那些血一到地面上就被阵型吸收，而那个阵型就创造着污秽，污染着圣树，叫嚣着渴望掠夺生命。

　　“又是无聊的一天。”云端之上，黑发少年轻声叹息。
　　“为什么要这么做？”
　　“陛下，我们拦不住他 。”
　　“你们下去吧。”黑发少年挥手，侍奉他的天使们便一一推下，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杰达和雷欧里两个人。
　　“真是不中用的玩偶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少年不在意地看着眼前曾经的好友，如今的部下。
　　“雷欧里，不要再任性了。”杰达心痛地看着少年无所谓的神情。
　　“哈，杰达，其实你可以考虑把我这次的所谓公诸于众啊，这三千年来，你也笼络了不少力量，下一任的大天使由你来当怎么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在怀疑我吗？”
　　“没有什么不值得怀疑啊，人也好，天使也好，就算是恋人之间，也不过是欺骗罢了。”少年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落寞的神情，每一次想起都会心痛，三千年的时光也无法抹平那份创痛，那份挚爱者给与自己的创痛。“你根本不了解，当你亲手杀死心爱之人的时候，当你被心爱之人彻底背叛的时候，当你发现你所守护的东西不过是无聊罢了的时候，你就不会责怪我了，不是吗？杰达，我最好的朋友。”
　　“雷欧里，你想要毁灭这个天界吗？原来以为你是喜欢它的，所以才替你守护了它三千年。”三千年，对于天使来说，也真的很漫长，到头来，我守护的不过是你厌恶的世界啊，真是可笑。杰达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小天使的雷欧里，那是的他爱着所有的天使，爱着所有的事物，那时的自己受着他的保护，那时的自己发誓要保护他。
　　“不是为了自己吗？为了自己而不断往上爬的你，现在竟然说出这种话，太奇怪了。”少年眼神一变，一股巨大的压力向杰达压迫而去。“我最讨厌你这种伪善者了。光之天使杰达，人们都喜欢你吧。银色的长发，银色的瞳孔，银色的羽毛，圣洁如同神址。但是我觉得你好恶心。”少年瞬间来到杰达的面前，拽住他的长发。

　　杰达顺势抱住了少年，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任凭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和难听的辱骂就是不松手。不知过了多久，气流渐渐平息下来，杰达松开手，突然，毫无防备之下，冰刃就迎面扑来，刺进了自己的右眼，鲜红的血顺着冰刃流到了握着刀的少年的手中，“很痛吧，这是你越矩的代价。”
　　杰达捂住右眼，半跪下来，说：“也许我在更早的时候就应该告诉你了，我很早很早就爱上了你，在你还是雷欧里的时候，在我们在圣树枝丫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这份爱我埋藏了六千年，并且会继续埋藏下去。”
　　“你真是恶心。”少年由错愕中迅速地恢复了正常，嘲笑道
　　“是的，但是我不想再错过了。”抬起头看着少年，这就是自己深爱了六千年，错过了五千年的人啊，那么美丽而善良，那么脆弱而纯洁。“如果想要毁灭圣树的话，你根本不需要假手于人，我可以轻易为你做到。”现在，我终于能体会当我将少年完全杀死时他为什么对我笑着说谢谢了。
　　“有趣，似乎不那么无聊了呢。”少年走到杰达身前。说：“我现在不想要圣树死了呢？你帮我治好他怎么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