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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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轻轻抱着她，细腻的肌肤像一尾小鱼。
两只手臂放在她的腰间，很安静地没有动，就只是单纯地放着。
脑袋搭在她的肩头，静静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
沈漾这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很多场景，有些是晋江可以描写的，但大部分都是晋江不能描写的。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抱住她，“抱歉，没有不舒服。”
又斟酌着加了一句，“我很喜欢这样抱你。”
郁南的神情明显雀跃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也喜欢！”
沈漾笑了一下，伸手关掉灯，“那睡觉吧。”
郁南又伸手抱紧她，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大概是抱着她的感觉更加安心，郁南很快就睡着了。
她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处，呼吸轻轻地撒在皮肤上，睡得很熟。
沈漾看着她黑暗中柔软的轮廓，心却越发沉下去了。
她抬手抱了一下郁南，手指在按到温热肌肤的一瞬间，又抽回了手。
她低头，鼻尖抵在郁南的额头上。
甚至闻到了郁南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甜酒味，是她信息素的味道。
但问题是，郁南现在睡着了，根本不可能有心情波动，也不可能散发大量的信息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第二天醒来。
沈漾的声音有些困倦的沙哑，脸色还带着熬夜后的苍白。
沈溪园莫名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提醒道：“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郁南开口帮忙解释，“是我们昨天一起在看相册，睡得有点晚。”
沈溪园十分宽容地笑道：“没关系，都是成年人了。”
她也想熬夜跟于澜玩游戏来着。
但是于澜每次都拒绝她，说是要早睡早起，开始养生。
唉。
这么一想，还有点羡慕她们两个年轻人。
沈漾：“……”这个眼神可真奇怪。
沈漾道：“我们一会儿回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溪园挽留，“没关系，再多住两天嘛。”
沈漾神情犹豫：“那……”
沈溪园立刻收起虚伪的挽留，“那就快回去吧，不是还有工作吗？总在我们这里住也不对吧。”
沈漾：“好。”
但是临走前，于澜还是给她们装了两盒甜点让她们带回去。
一盒是沈漾小时候经常吃的黄油饼干，口感偏酥，带着黄油的香气。
一盒是牛扎纽扣饼干，圆圆的一小枚，外面的饼干酥脆，里面的奶扎夹杂着蔓越莓颗粒，绵软甜蜜，味道很好。
都是她和沈溪园一起做的。
郁南好奇地尝了一块，眼睛瞪圆：“好吃！”
于澜很温柔地将两盒饼干装起来放在了她手里，“那我一会儿把做法发给你，很简单的，你可以和漾漾一起做。”
趁此机会，沈漾拦住沈溪园，有些纠结道：“妈妈，你最近感情生活怎么样？”
“不太好。”沈溪园深深叹了口气，昨天和于澜一起看过的那件衣服已经售罄了，太难过了。自己的女儿她还是了解的，问：“怎么了？和郁南出现什么问题了？”
沈漾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停顿了一下。
沈溪园敏锐道：“不好意思说？还是太复杂了没法说？”
沈漾：“……前者。”
沈溪园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很简单，你们可以没事玩点游戏啊，买点漂亮衣服一起鉴赏一下，再一起学习一下开车技术……很快就能恢复激情了。”
沈漾：“？”
“唉。”沈溪园叹气，“我就说你闷，这都听不懂吗？”
沈漾：“……”
沈漾：“不是这个问题。”
“不是这个问题？”沈溪园挑眉看她，“那是什么问题？别跟我说是太有激情了，你想平淡一点。”
沈漾刚想点头。
沈溪园抬头望天，幽幽补充道：“那我真的会气死。”
沈漾：“……”算了。
两人驾车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沈溪园的那句话起效了，还没到家，黎锦就打来了电话，工作来了。
黎锦很激动道：“快来公司，欧丽洛雅来了！”
沈漾真实地疑惑：“谁？”
黎锦：“……那个直A癌！那个手握专利的傻逼！这么快忘了吗？”
“没忘。”沈漾面色淡淡，“哦，她来干什么？”
“……你明明就是忘了！”黎锦被噎了一下，道：“给我们送专利和人才。”
沈漾：“说实话。”
黎锦：“呃……她说想见你，如果你愿意跟她合作的话，她愿意把专利提供给我们。”
沈漾眼神冷了下来，“这是她的原话？”
黎锦吐槽：“肯定不是啊，她原话是：如果沈漾愿意跟我再续前缘的话，我的专利很愿意与她共享。”
沈漾还没来得及说话。
旁边副驾驶发出了砰地一声，郁南无辜看着她，“不好意思，手机摔了。”
因为在开车不方便，沈漾的手机原本是郁南帮她接通的，现在手机都摔黑屏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开不了机。
黎锦只好又把电话打到郁南这边，“南南，沈漾在你旁边吗？你得让沈漾救我狗命啊！我一个人搞不定啊！”
郁南：“哦。”
“哦什么哦，沈漾在你旁边是吧？快让她来啊！那女人都到公司门口了！我顶不住啊！”黎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语气哀怨焦急。
沈漾想了想，“我先把你送回去……”
这件事和她有关，不管怎么，她还是要去先解决掉。
郁南拒绝，“我不会添麻烦的，我要跟你一起去。”
“而且，黎锦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郁南眨眨眼，“再等一会儿，她估计受不了了。”
沈漾不再犹豫，径直把车开到了公司。
公司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实验室，主要由沈漾负责，平时产品的创新，研发都归属在其中。
另一部分是除了实验室以外的部分，是黎锦在负责。
实验室是公司核心。
所以在欧丽洛雅来的时候，黎锦才没有断然拒绝，而是一直从中调和，否则直接把人从公司赶出去就行，根本没有这么麻烦。
见到沈漾终于来了，黎锦瞬间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这个欧丽洛雅也太难应付，一开始亮明态度要找沈漾，又明晃晃地给出来一块大饼，说什么专利共享……
好家伙，这一番天花乱坠的大饼画下来，说实在的，黎锦都有点心动了。
好在她也不是吃素的，接管公司这么多年，她还是能分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
且不说，欧丽洛雅的研究专利是不是独属于她个人的，就是各联邦之间的各种专利限制条例的存在，都不可能让欧丽洛雅免费共享出专利。
所以欧丽洛雅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沈漾。
黎锦盯着她，恨恨想：“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这些关窍黎锦能想通，沈漾自然也能意识到。
沈漾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和她达成任何协议。
一是她自己的研究已经有了进展，只不过尚在保密阶段。
二是欧丽洛雅这个人的人品堪忧，她的研究也并不让人信服。
很早之前，就爆出来过她为了得到研究数据，不顾限制，违规做了人体实验。
即使专利免费送给她，沈漾还要花时间思考到底要还是不要。
这位欧丽洛雅是金发，身材高挑，深目高鼻，很典型的alpha特征。
黎锦也是alpha，但是在她面前有些气势不足。
看到沈漾终于来了，黎锦心头一松，立刻迎上去，“沈老师，你终于来了！”
“沈漾，你很厉害，我也很强，如果我们强强结合，一定能……”欧丽洛雅深情地看向沈漾。
几年没见，沈漾依旧是依旧很淡定，似乎不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或许是从家里赶来的缘故，看起来没有那么冷冰冰的，反而带着一丝温情。
温情？
等等。
欧丽洛雅这才发现，沈漾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相很甜的女孩。
两人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只是并肩站在一起，但是却让人一眼看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抬眼间，四目相对。
欧丽洛雅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戒备，那是看到自己伴侣觊觎者的正常反应。
不过，欧丽洛雅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沈漾，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女孩吗？毕竟我们也是很多年老朋友了，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沈漾牵住郁南的手，语气也是很平静，但莫名能从里面感受到一股幸福感，“这是我爱人。”
欧丽洛雅脸上带笑，语气里却带着淡淡的讥讽，“omega？”
沈漾皱了皱眉。
在她看来不管是omega还是alpha都没有什么差别。
但欧丽洛雅明明是能够感受到郁南的信息素的，却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郁南却突然抱住她的手臂，小声道：“姐姐，我害怕。”声音带着些惶恐和颤抖。
沈漾的思绪被打断，她手臂揽住郁南，向欧丽洛雅的方向看去。
欧丽洛雅的目光正落在郁南身上，带着一股恶意的盯视。
沈漾不禁用力揽住郁南，“没事的，我在。”
郁南一只手攥着她的衣角，躲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朝欧丽洛雅看去。
欧丽洛雅的形象就是当下最典型alpha样子，气质强势，也是之前郁南最想要成为的样子。
但是现在……这就是她最讨厌的样子了。
欧丽洛雅其实也在打量郁南。
看起来很软弱，体力不行，除了长得好看了点，她有什么优势？！
欧丽洛雅很不服气，觉得自己完胜她一百倍。
郁南也无辜地回视她，好像在问：怎么了？看我干吗？
顺便攥着沈漾的衣袖的手紧了紧。
沈漾以为她还是害怕，手掌贴着她的脊背，轻轻抚过，很温柔地安慰她，“需要去我的办公室休息一下吗？”
郁南摇摇头，用一种很忧心的口吻道：“这个alpha太凶了，看起来不像好人，我要跟你一起。”
这话说得很单纯，有些少年的稚气。
明明自己还有点害怕呢。
沈漾一下被她唤起了其中一段记忆。
那是两人确定关系没多久，一起去了一个挺著名的游乐园的鬼屋娱乐设施。
沈漾不害怕，甚至没什么感觉。
但她没想到郁南会害怕。
大概是为了在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郁南没退缩，一边小声哭，一边紧紧攥着她的手往外冲。
反而把一屋子的npc给吓够呛。
出来之后，也把沈漾给吓了一跳。
虽然最后安然无恙，但是那段记忆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沈漾笑了一下，“好。”
她的这些小动作欧丽洛雅看在眼里，十分不屑，“沈漾，带我们参观一下吧。”
和欧丽洛雅一同来的还有几个研究学者，也是同领域的专家，几乎每个人都手握着几份专利。
这些人也是黎锦想要招揽的专家，所以沈漾才没有直接拒绝。
黎锦轻车熟路先带着参观了公司的几个部分，大部分人都兴趣恹恹。
黎锦和沈漾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把人交给了沈漾，带她们去实验室参观。
所有人都提起了兴趣。
她们都是实验人员出身，自然对自己专业领域相关的东西更感兴趣。
实验室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栋楼。
来往穿行严密，所有人都严格按照规定穿着实验服，进出需要严格登记。
无关人等无法进入，就连黎锦进去也需要提前说明。
郁南自然也没办法进去。
当然，这只是实验室最不重要的一部分，剩下的私密数据则在另一个实验室，不对外开放。
沈漾停下脚步，看向郁南，“你在这等我可以吗？很快。”
郁南点头：“可以。”
欧丽洛雅冷眼旁观，嗤笑一声。
黎锦则摩拳擦掌，语气很是兴奋道：“来，我可以给大家先简单讲解一下我们实验室的构成……”
一行人都换上实验服，脖子上带着参观身份牌。
但是等参观结束，估计至少有五分之一会加入公司。
这么多年来，沈漾的专业实力，公司的巨大资金投入，黎锦的出色口才，几个条件加起来，挖到了不少人才。
这也是黎锦兴奋的原因。
又有新的一批人才要进账啦！
郁南百无聊赖地找位置坐下。
她跟黎锦很熟悉，之前就经常来公司，连带着公司很多人都认识她。
有不少职员笑着跟郁南打招呼。
大约半个小时后，参观结束，一行人从实验室出来。
不少学者眼里都闪着热切的光，对待黎锦的态度也亲热了不少。
甚至还有不少学者围着沈漾探讨研究数据之类的问题。
只有欧丽洛雅的脸色更臭了。
比起喜欢，她其实更多的是不甘心，因为凭借优秀的外表和能力，她在情场上无往而不利，却在沈漾这里栽了个大跟头，这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一直在等待机会能够扳回一局。
结果沈漾全程根本就不搭理她，搞得她很尴尬。
路过郁南时，欧丽洛雅突然停下脚步，“郁南？对吗？”
郁南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嗯。”
欧丽洛雅上下打量她一眼，十分轻蔑道：“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
“啊？”郁南打断她，大惊失色，“你居然看不出来吗？”
“可是昨天晚上沈漾还夸我很棒棒呢。”
“你可真是……”欧丽洛雅咬牙，“太恶心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是吗？”郁南冲她笑了一下，“唔，那也比某些人得不到还想用非法手段要好的多。”
“你别误会啊，我可以没有在说你，我说的是某些傻逼。”
之前试图用药物让沈漾软化的傻逼·欧丽洛雅。
欧丽洛雅习惯了气势凌人地跟人交流，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顿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面色十分难看。
结果郁南又开口道：“虽然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啊，我也不喜欢你。”
欧丽洛雅脸色一青，伸手就要抓她的肩膀。
郁南才不要跟她单独交流，很敏捷地闪开。
她皱了皱鼻子，大声朝沈漾叫了一声，“姐姐，她要欺负我！”
欧丽洛雅完全没想到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有点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沈漾立刻赶来，神情厌恶又防备地看着她，将郁南拉在自己身后。
郁南躲在沈漾身后，将脑袋搭在沈漾的肩头，十分恶劣地冲她笑了一下。
“你……！”
郁南：“我害怕。”
“……”
欧丽洛雅快被她这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给整破防了。
她一直信奉传统AO恋，说白了是有点大A主义，对这种软不拉几的小A十分唾弃。
但关键是，沈漾十分吃这套。
沈漾二话不说，已经拿起电话叫了保安，语气冰冷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想要保安帮你？”
欧丽洛雅：“……”
“沈漾，你！”
沈漾言简意赅，“保安，五楼北楼梯，上来，有人闹事。”
她来的时候气势汹汹，没想到走的时候灰头土脸，感觉再待下去她就要头脑爆炸了！
临走前，欧丽洛雅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郁南。
郁南回视她，冲她微笑了一下。
沈漾揉了揉她的头发。
郁南闷声闷气跟她告状，“姐姐，她看我的眼神好讨厌。”
过了一会儿，又故作不解道：“又说我根本不算alpha，她什么意思？”
郁南本来也只是想撒个娇，顺便茶一下那个讨厌的alpha。
没想到几句话之后，沈漾的思绪被她拐上了一个岔路。
沈漾垂眸，思索片刻，脑海里闪过刚才的种种细节，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欧丽洛雅是不是对郁南有什么想法？
郁南：“？”
欧丽洛雅：“？”
郁南的确很像omega，再加上欧丽洛雅的信用值一直都不高，她做出什么事情沈漾都不意外。
沈漾皱眉，斟酌了一下言辞，尽量语气自然道：“南南，那个alpha不是好人，你离她远一点。”
“……”郁南慢吞吞道：“好哦。”
好在欧丽洛雅不知道沈漾的这番想法，否则可能会气得当场爆炸。
……
沈漾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她要给自己做了个基因检测，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时代虽然公民的寿命被拉长，抵抗力也有了极大的飞跃，但很容易患上基因病。
且这种基因病诱因尚且不明确，而且痊愈的几率很微茫，几乎可以宣告死亡了。
昨晚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变化之后，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某种基因病，才导致了自己最近行为异常。
找了个借口让郁南在办公室等她，她独自去了实验室，助手正在等她。
仪器闪着银亮色的光，经过精密的检查之后。
助手帮她拿出检测报告单，“沈老师，你的身体大致没有什么问题。”
沈漾沉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正要转身离开。
“但是”，助手端详着报告单上的各项指标，出言提醒道：“沈老师，你进入轻度发热期了，最近要注意身体哦。”
……
发热期。
这几个字在她脑海里盘旋。
每个公民在分化之后，都要按时上通识生理课教育课程。
沈漾自然也没有缺课，该了解的常识都了解。
但是因为她的信息素缺失症，导致她一直对自己的发热期不敏感，通常服用几只抑制剂也就没事了，所以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是到了发热期，那么之前的一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例如，她为什么对郁南有频率不正常的渴望……
她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心烦意乱，觉得焦躁……
为什么她的腺体总是频繁发热红肿……
这些问题都可以解释了。
只是……
沈漾还有一个问题想不通。
她返回自己的办公室，郁南正在观察她的书柜，看到她，丢下手里的书，很开心地飞奔过来抱住她。
“我们回家吗？”
“嗯。”沈漾提起唇角，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她的目光额外在郁南的后颈处停了停。
郁南颈后的抑制贴好端端地贴着，没有任何意外。
但是透过抑制贴，沈漾仍然闻到了那股带着甜味的信息素，诱人又可口，像是一杯被冰镇过的甜味气泡酒，带着令人微醺的醉意，源源不断地传导到她的鼻腔。
并且越来越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