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梦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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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还不知道即将还有一人加入的结衣决定结束白石城的游历，这些天逛下来已经大致了解了，到了去下一个地方的时间了。
距离下一个城池还有一段路程，两个人也不着急，于是沿途步履缓慢的走着。
远离了繁华的白石城，乡村的道路就没有那么平坦，偶尔有几个牛车路过结衣身边想要咨询是否想要搭乘都被对方婉拒。
她已经习惯步行，乘坐牛车反而违背了她的初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距离城镇还有一定距离，两人决定找个就近的村庄住下。
迎接的村长看到泉奈的第一眼就想拒绝，显然对于忍者非常排斥。好在结衣态度温和，并给了不少的酬金对方才勉强同意下来。
借助的房间还算干净，结衣简单修整了一下自己。
“泉奈，为什么那些村民讨厌忍者？”
泉奈耸了耸肩：“因为我们的出现总是伴随着战争，大型的忍术也会毁坏村庄，很难有村民喜欢我们吧。”
“我一直有个疑问，这个世界为什么是忍者主战争，而不是武士和士兵？”
“因为武士和士兵需要人力培养，方方面面的投入很大，但是忍者就不需要了，只需要钱就可以雇佣，死伤再多又跟他们没有关系。”说道这里，泉奈心里有点低落。
有时候他觉得这个制度是错误的，为什么他们要为了跟他们没有关系的战争而拼命，而那些发动战争的贵族们只需要花钱就好了。
“原来如此，所以也助长了他们拿战争当儿戏的恶果。”结衣也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战争那么多，说白了就是忍者们给惯得。
“嗯？”
见泉奈不明白，结衣解释道：“就是因为忍者只需要花钱就可以为他们打仗，所以他们有时候可能会因为今天心情不好或是其他理由就发动战争，而他们付出的代价也只有钱而已，什么也不损失。”
泉奈恍然大悟，是这个道里，有时候他们宇智波也是因为贵族莫名的理由而被迫参战。
“可是若是不参加战争任务，凭其他少量的雇佣任务基本也养不活我们自己。”
这就是个死循环，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靠着战争任务来生活，这也助长了贵族们的战争游戏。
结衣却有些好奇的看向对方：“那为什么忍者不自给自足呢？你们有着各种自然系的忍术，天生就有优势，也并不需要靠跟人打斗挣佣金来生存啊。”
泉奈却顿住了，他有些茫然：“自给自足？要自己种地吗？”
感觉好像做不来，他们宇智波主雷火，对于种植一说完全没有任何优势，还不如隔壁的千手，最起码他们多数都是水土属性。
结衣却摇了摇头：“不是啊，我记得你似乎主火属性，其实这就是一种天然的优势，不论是打铁炼钢都需要大量的火，而钢铁不论是对于贫民还是之于贵族都是极为重要的，你们都可以利用起来。”
“还......还可以这样吗？”不过他们也不会打铁炼钢啊。
看出对方的想法，结衣敲了敲对方的小脑袋：“笨蛋，你忘了你们家的写轮眼，这简直是最大的作弊器，有了它你们想学什么还不快，别人需要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你们却只需要不到一天就能会。”
泉奈捂住小脑袋有些委屈：“写轮眼不是这么用的。”
“那是做什么用的？杀人吗？”结衣语重心长道：“战争并不能促进世界的发展，反而会让世界处于停滞不前甚至倒退。”
泉奈有些不懂，自他出生以来就被灌输各种杀人方法，他要做的就是在战场上如何干掉对方，突然有人告诉他战争是错误的，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泉奈，我觉得这个世界的忍者把自己的定位做错了，同样是生活在一个世界人，为什么脏活是你们的却还不受人待见呢。或许你们可以变通一下，如果忍者的定位不再是战争，而是像商人主经济，或是像贫民主生产，也许会有不同的局面。”
这些话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泉奈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想出声反驳，但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赞同着对方的话。
是啊，同样的人，凭什么他们忍者是异类，不得不对贵族卑躬屈膝，不得不受贫民厌恶，这一切本来就不公平。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你可以好好想想，未来的日子还长着。”
......
夜半，伴随着柔和的月光，结衣闭着双眼，不知不觉间竟然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闺房中，像个木偶一样坐在梳妆台任由侍女们摆布。明明应该是爱笑活泼的年纪，却每天面无表情。
樟子门被人缓缓拉开，一个侍女跪坐在房门外低声道：“姬君，大人找您去议事厅。”
又来找我吗？
她扯过一抹复杂的笑意，被侍女搀扶着走向议事厅。
熟悉大厅内坐着几个外男，那些都是父亲的大臣，僵硬的行了个礼，她乖巧的坐在一旁没有吱声。
父亲面色有些不好看，却还是牵强的扯着一个笑容：“结衣，你是我们灼日城的骄傲，淅川那个老家伙最近不老实，屡次进犯，你一定要将他们赶走。”
“父亲，请不要每次都依靠我的力量，您应该勤练兵，只有自身实力强大才不会惧怕对方。”
“够了。”父亲猛地一拍桌子，满脸怒容：“你每次都会这样说，作为灼日城的神女，你的职责就是保护你的子民，每次让你出力你就三番五次的推脱。”
“我并没有推脱。”结衣面色平淡，平静无波澜的碧色双眸扫向对方：“我只是想告知父亲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若是总依赖一个人，那么这个城池不会变强，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攻破的。”
“闭嘴！”父亲怒吼一声，强烈的情绪冲击的他红着脸喘着粗气。
下面的家臣见状纷纷出言劝说，还有人夹枪带棒的讽刺了结衣几句。
结衣只是冷眼的看着这丑恶的一幕，心中微微有些悲凉，但是更多的确是绝望，被整个灼日城压在身上动弹不得的绝望。
好不容易被家臣劝住的父亲稳住心态，声音带着不容置疑：“我不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明天就赶紧将那些淅川城的人赶走。”
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结衣没有出声回答，做着无声的反抗，但是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会妥协，因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送死。
最终，那些淅川的人终究还是被结衣弄走了。
父亲终于满意的笑了，他赞赏的拍了拍结衣的肩膀，可惜却被对方躲了过去。
厌恶，她太厌恶被人触碰了，尤其是这个男人，她已经不想再叫他父亲了。
扭身回到自己的闺房，她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明明与那个男人没有相似的地方，为什么自己会是他的女儿？
画面一转，奢华的闺房早已变成囚车，她被困在里面弹动不得，周围充斥着各种谩骂声，甚至有一些馊臭的菜叶子被仍在自己头上。
她透过囚车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被自己叫了十几年父亲的男人。对方冷漠而无情的眼神刺在身上，仿若利箭让她疼的喘不过气。
她张了张嘴想要嚎叫，想要质问出声，可惜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囚车停下，自己被人粗暴的拉扯到邢台之上，被绑在柱子上，她看着下面或是愤恨或是仇视的眼神，突然想要发笑。
这就是自己保护的百姓吗？这就是信仰着自己的平民吗？真是可怕啊，一个个像是厉鬼一样想要扑上来吃掉自己。
行刑之人举着火把缓缓走来，他毫不留情的将火把一个一个丢在女孩脚下的草垛，看着火舌一点点吞没对方。
感受着被灼烧的疼痛，她带着冷漠的眼神看着下方，仇恨在心中蔓延。
我要诅咒，诅咒你们......城破人亡......
再次睁开双眼，结衣看了一眼衣袖，感觉那里似乎还带有灼热之感。
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或许说自从那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沉睡过，更何况做梦。那么究竟自己为什么会睡着？是因为昨天跟泉奈谈论让她联想到灼日城了吗？
伸手按在脸上，结衣扯着苦笑。
明明已经过去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想到那个地方，果然，自己还是很不甘心吧？
若是重来一次，自己绝对不要再重复过去的悲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