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
莫欢言看着欣甜锁骨处的吻痕，脸上的笑容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听见二叔和六儿一起开口训斥那个男孩，看见欣甜嘴角翘起的敌意。
“二叔、六儿，我走了。”她语气不善，转身就走，不顾身后的挽留，原来她还保留着当初的一些习惯，在所有跟肖宇飞有关的人和事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坏脾气。
就像二叔说的那样，她被肖宇飞宠坏了。
认识肖宇飞是在高二那年的暑假，她被乖乖女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物理补习班的半路出逃，在网吧遇见一个喝了酒的小流氓，惊慌失措的时候肖宇飞救了她。
网吧是肖宇飞的朋友开的，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那个人就吓得逃走了。莫欢言红着脸谢谢他，他轻笑着在她耳边说话。
“以身相许好了。”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他们原来在一个学校，只是莫欢言比肖宇飞高一个年级，一个是从来不旷课早退的三好学生，一个是懒得来上一次课的倒数第一。周末莫欢言时常去那家网吧找肖宇飞，不在意他冷冷的脸，按着自己的性子带些甜食过去，他不吃，她就一个人全部吃掉。
有次肖宇飞打架，她非要跟着，最后被血腥的场面吓得脸色苍白，他暴躁地抓着她回了家，语气不耐地警告她别再缠着自己。
“我只是羡慕你……”她低声说话，蜷在沙发上讲述自己的童年，那些单调的日子里，她只能靠电视剧在想象别人的生活。
遇见肖宇飞以后，她羡慕他恣意的人生，羡慕他不用掩饰自己的真心。
那一天，肖宇飞没再说话，只是躺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用脚踹了踹她，“喂，会煮面吗，大小姐？”
她想到自己第一次煮面总会忍不住笑，糊成了一团的面，她尴尬地放在桌上，看着肖宇飞一言不发地全部吃完。
最后他随意地抹了抹嘴，冷冷地对她说，“我喜欢加个煎蛋。”
就为了这一句话，她开始学着煎蛋，学着煮面，妈妈不肯让她沾这些厨房的事情，她就绝食抗议。后来还是爸爸说，她迟早得学着点这些事情，妈妈才开始一点一点地教她。现在想来，爸爸应该是那个时候就决定让她出国留学了，所以才愿意让她学着一个人生活的基本技能。
苦笑一下，莫欢言把自己从回忆的漩涡里拉了出来，放下手刹。启动车子的时候，她看见身边的黑色跑车里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宇飞。”
时隔多年，她又叫出他的名字，天空忽然就下起了细雨。
—— － —— － —— － —— － ——
肖宇飞迈不开步子离开，就那样静静站着，直到雨水沾湿了莫欢言的额发，他终忍不住皱了皱眉，从车里拿出雨伞来。
两个人站在一把伞下，他握着拳头，克制住想抚摸她脸庞的冲动，“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看二叔，现在要走了。”
肖宇飞点头，把伞柄往她面前靠了靠，“伞你拿上吧。”
她也不拒绝，笑着接过伞，垂了垂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她挺漂亮的，你们结婚了么？”
他愣住，直到她离开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看见二叔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
“言言来过。”
“嗯，我碰到了。”
“刚才有个不懂事儿的，当着言言的面叫了欣甜嫂子……那丫头又发脾气了。”
二叔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几分怀念，有几分宠溺，肖宇飞无可避免想起过去。想起莫欢言曾经是他们都最宝贝的东西。
他和莫欢言，开始得莫名其妙，或者说他也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了。她给他煮了一次面以后，就时常往他家跑，还偷偷配了他家的钥匙。他一天一天看着她的手艺进步，荷包蛋从支离破碎变得完美无瑕，同时深化的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黏着他，他愿意被她黏着，带着她进入自己的圈子，六儿一口一个“嫂子”叫的欢，一向严苛的二叔也对她疼爱有加。
其实他身边没有少过女孩子，都是和他一类人，不爱学习，抽烟喝酒，他一向觉得这类女孩才玩得起。
二叔问他这次是不是来真的，他只是继续打牌，抽着烟不说话。
他老爸老妈都是做药材生意的，长年呆在云贵山区，很少管他。二叔是C市的一个□□头头，家里的亲戚朋友或多或少都沾了些这方面的东西。
他也不例外。
六儿曾经说过，他和莫欢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的确不是。
想到这儿，肖宇飞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他曾经戒过一段时间的烟，因为莫欢言发脾气说他不爱惜自己。她走以后他又开始抽，像是不要命了一样，连二叔都忍不住骂他。
掐了手里的烟，肖宇飞丢开那些回忆，迈开步子走到欣甜身后，她手上的牌不好，脸上的表情却很开心。他一脚踹过去踢翻了桌子，麻将散落了一地，整个茶庄的人都惊住了。
欣甜吓了一跳，站起身来看着他，眼睛水润润的，“宇飞……你，你怎么了？”
肖宇飞眯着眼，拽着欣甜的头发把她拉到眼前，“李欣甜，我警告你，别去招惹莫欢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