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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彻/格兰 ...

  •   #设定一:黑彻/格兰设定,依旧是双重人格,但较放飞自我,性格与正文不同,可以当作某一节点改变后的带来的蝴蝶效应#

      #设定二:景光去组织,是苏格兰#

      1.

      “噗嗤。”

      刀刃刺入肉|体发出了沉闷的声音,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将沾了血的外套连同手套一齐摘下,裹成一团。

      死不瞑目的目标倒在角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醉酒过度、软烂如泥的酒鬼。

      他将衣服放入装着礼品的袋子里,不紧不慢地离开了金碧辉煌的的宴会。

      在门口稍等片刻,在远处负责接应加扫尾的基安蒂和科恩开车到了他的旁边。

      “干得不错,给我们省了点事。”基安蒂朝他吹了个口哨,“下一个任务晋升成功,你也就有代号了……不过看样子,跟我出任务的的好运气已经用完了。”

      她得意地指了指自己,似乎觉得跟她一起出任务是多么轻松的一件事。

      事实上,降谷零很清楚这女人疯起来有多么可怕。

      眼尾有着蝴蝶纹身的女人笑得一脸张扬,看似同情的话语实际上带着嘲讽和戏弄,仿佛正在期待着什么好戏上演。

      在这个组织里,代号成员和非代号成员的待遇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哪怕他现在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实力,但在没有得到代号之前,依旧只能收敛脾气,谨慎行事。

      降谷零脸上挂着笑,轻飘飘地道:“那还是承你吉言了,基安蒂,不过听你这么说,似乎知道什么内情。”

      后者看到他这标志性假笑的表情,恶寒地垮下了脸:“别笑了,好恶心!”

      降谷零脸上的笑容不变,紫灰色的眼眸望着她,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这时,沉默开车的科恩淡淡地说了一句:“是格兰玛尼负责你的晋升。”

      “格兰玛尼?”降谷零挑了挑眉,记忆在脑中过了一遍,确认他没听过这个代号,“他怎么了吗?”

      基安蒂嗤笑一声:“我劝你还是乖乖龟缩起来通过情报组的考核就好了,不要想着揽太多活儿,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的。”

      降谷零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

      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拿到代号,爬到这个组织的顶端,从内部瓦解这片盘桓已久的黑暗,才是他跟诸伏景光卧底的原因。

      因此,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闯一闯。

      科恩继续淡定地给基安蒂翻译:“格兰玛尼负责的考核,目前通过率只有10%,剩下的全死了。”

      “什么原因?”降谷零眉头微蹙,“有这么号人物,我竟然没听说过。”

      说起这个,科恩的表情有点古怪:“他之前跟随琴酒在国外行动比较多,不久前才到日本……”

      降谷零见他说着说着,竟然有些语塞,顿时心中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基安蒂接话:“然后某次任务,他跟琴酒两人端了上百号人,本来差不多可以收尾走了,最后不知怎么发疯跟琴酒打起来,差点齐刷刷进局子。”

      女人双手抱胸,幸灾乐祸地笑出声:“估计现在才养好伤吧!”

      “不过那家伙最讨厌的就是条子了,估计真让他去待两天,怕是连局子都能给他炸掉。”

      降谷零没想到是这个走向,他皱了皱眉,在心中迅速分析:不分场合打架差点打到警察赶来,按组织成员的行动速度,看样子是跟琴酒缠斗了许久。

      格兰玛尼的实力应该很强,他在心中下了个结论,或许,又是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战斗狂。

      不过……格外讨厌警察吗?

      会不会是某个通缉犯?

      心中思绪繁杂,表面降谷零还是略显敷衍夸了夸目前的上司:“看样子还是琴酒的实力更强。”

      这次,在场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这本不该有任何选择的事实,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肯定。

      “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疯子罢了。”

      半晌,基安蒂撇了撇嘴,不太想多说,只是那一闪而过的畏惧和厌恶,透过车载后视镜被降谷零倏忽捕捉到。

      金发男人敛下眸,心中有所预感。

      他进入组织后最难的一关,怕是要来了。

      2.

      晚上,降谷零收到了组织上级发来的考核任务。

      短短的一行字标注了地点和要求,看得他直皱眉。

      大部分时候,作为搭档的诸伏景光与他住在一起,无形中方便了互相照应,但也降低了情报的收集效率。

      此时,前者正擦着头发,坐到了他旁边。

      “zero,你确定这是单人考核任务?”诸伏景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后面附加的一串名单,哪怕是拿着机关枪扫射,怕是都要一定时间。

      而且这些不是普通人,而是跟组织有利益相争的极道组织,其中有些名字在警方那也上了通缉令,凶残得很。

      如果这是考核任务,那他们要重新估量组织代号成员的实力了。

      “不是。”降谷零轻轻摇头,拇指向下挪,露出了真正属于他的内容,“辅助格兰玛尼完成任务,并且——活下来。”

      这是第一次,组织派发的任务仿佛怜悯一般地宣告他,活着就算完成任务的一环。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和如临大敌。

      -----------

      任务开始得很快,晚上十点二十分,降谷零就背着自己的装备到了指定的地点——距离任务目标不远的某处巷口。

      今夜月明星稀,并不是很朦胧的月光伴随着灰尘浮动,将轮廓看得格外清晰。

      降谷零看着蹲在不远处角落里的身影,刻意加重了自己的脚步声。

      很快,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影站了起来,不急不缓地转过身。

      黑发黑眸,黑风衣,伴随着位于阴影边缘的位置,降谷零首先看到的是那张白皙的脸。

      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五官舒展开,缀着柔和的笑意,那双黑眸专注地凝望过来,尽管被一个戴着细链的金属眼镜遮挡,依旧能看见他眼底跳跃着的清澈微光。

      明明是快入夏的时节,但青年却依旧穿着有些厚重的风衣,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里面那怕还是个——高领毛衣?

      脑中初见的印象尚且滚了一圈,另一块记忆便蠢蠢欲动,没等降谷零回过神来,便见对方率先朝他微微颔首,那眼镜上的银链微微晃着,另一端却没入了领口。

      “安室君,好久不见。”

      金发青年下意识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话语在喉中滚动一圈,轻轻吐出:“原来你就是格兰玛尼……好久不见。”

      他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青年了。

      3.

      那是在两个月前,初春,樱花绽放的时节。

      降谷零正巧做完一个任务准备驱车会基地休息,但还没上车,便听见有断断续续的哭声。

      他皱着眉扫视着附近,想起赏樱的林地便在不远处,这附近下雨后总有一滩滩积水积起,如果有调皮的孩子追逐落樱不慎失足,可能有生命危险。

      尽管在黑衣组织卧底,本质还是个公安的降谷零,判断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毫不犹豫地朝声源迈去。

      果不其然,在一处有些深的池塘边缘,看到了一个竭力抓着岸上草茎蹬腿的孩子。

      但不同的是,在他的面前,还蹲着一个黑发青年。

      ——正是格兰玛尼。

      那时的他也是这般穿着,静静地蹲在孩子的面前,面带着微笑,嘴中说着鼓励的话语,手上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降谷零当时已经暴露了视野,想直接转身就走反倒有些突兀,只能尴尬地装作被吓在原地,进退不能。

      他就这么看着孩子疯狂挣扎、哭喊、求救,直到力竭,在即将沉下去的时候,格兰玛尼终于伸出了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将他拖上了岸。

      小孩呛水,又被吓得一直咳嗽,看着格兰玛尼的目光满是惊恐,后者反倒一改刚才冷漠旁观的常态,帮他温柔地摘掉了草屑,又脱下风衣给他保暖。

      那孩子想必是被黑发青年格外柔和的外表所欺骗,逐渐平静了下来。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要努力试着自救,比如刚才不要胡乱挣扎,看准时机向上,很容易就能上来。”

      格兰玛尼轻咳了几声,眉眼柔和,谆谆教诲:“学会了吗?”

      那孩子闷声摇头,小声道:“我下次不会来这里了,大哥哥,你是警察吗?”

      黑发青年的笑容倏忽消失了,他捂唇咳嗽了几声,起身欲走,却被孩子又拽住了裤腿。

      “哥哥,外套还给你!”小孩怯生生地道,“我说错了,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

      降谷零听见格兰玛尼心平气和地说:“只是小朋友,你要记住,很多情况下,警察不会出现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

      “你只能靠自己。”

      黑发青年将外套挂在手肘上,从他身旁路过,柔和的表情倏忽收敛时流露出的那缕冰冷,让降谷零久久无法忘怀。

      不过,他现在最庆幸的竟然是,自己当时没有在格兰玛尼面前,暴露出任何迫切想要救人的想法,只是当了一个冷漠的看客。

      不然,只要他表现出与组织时期不符的性格,那么他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4.

      两人很浅淡地打完招呼,降谷零走进才发现,格兰玛尼怀中竟然抱着一只黑猫,只是与黑衣和夜色融在一起,又不怎么动弹,才显得毫不起眼。

      见他凑过来,那黑猫抬起幽绿的眸斜睨了他一眼,直接腿一蹬,顺着旁边的围墙翻了过去。

      “你喜欢猫?”降谷零问了一句。

      “黑猫是最通灵的生物。”黑发青年朝他微微一笑,“所以我很喜欢。”

      这话听着似乎并没有什么逻辑。

      降谷零在心中暗自皱眉,表面也只是抓紧了自己的背包带子。

      格兰玛尼表情依旧是温和的,身上半点杀气也无,像是最无害的宠物猫,顶多懒懒散散地在门口打了个滚,连掌心都是干净的粉色。

      但他只是拍了拍黑色的皮质手套上沾着的猫毛,便轻描淡写地直奔主题:“走吧,速战速决,那群家伙敢挑衅组织,自然要付出代价。”

      那话说的,就像是去吃夜宵一样。

      降谷零跟在他身后走,却总觉得杀戮离他们非常遥远。

      直到格兰玛尼从怀里拿出了两张请柬,递给了毫无察觉的侍者,进入了本次任务的场合。

      走到狭窄的过道时,降谷零见劲风一闪,他猝不及防下被格兰玛尼直接摁在了墙上,后者面上依旧是带着柔和的笑意,却笑不见眼底。

      因为隔得很近,降谷零问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浓浓的血腥气,以及药的味道。

      “怎么了吗?”他浑身肌肉下意识绷紧,紫灰色的眼中警惕之色恰到好处的浮现。

      对方俯下身,贴在他的耳边,用近乎气音的声音道:“你上次,还是想救那个孩子的吧?”

      降谷零喉咙一紧,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不过没打扰我,是个好习惯。”格兰玛尼喉中漏出一抹笑声,“所以,我也愿意给你一个奖励。”

      位于腰间的口袋里似乎是多了什么东西。

      形状莫名像是最方便携带的长条状炸弹。

      降谷零没有动作,他这时才明显地感觉到了,什么叫作平静下涌流的疯狂。

      面前这位令基安蒂和科恩都忍不住噤声的青年,终于在狩猎即将开始时,露出了兴奋的姿态。

      黑发青年站直身子,微微仰头,那双黑眸对着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其中闪烁着可以称得上是信任的光芒,眼镜的银链在他耳际微晃,顺着白皙的肌肤没入领口。

      他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在一切结束时使用它,我相信聪明的你——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吧?”

      他说完便向后退了一步,径直朝大厅走去,表情缀着轻松的笑,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人面对如此凶险的场面,全然没有等待降谷零的打算。

      “砰!”

      一声枪响干脆利落地传来,伴随着玻璃破裂的声音和骤然响起的尖叫,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就此开始,而他所在的位置,正是里面人想要出逃的最佳通道。

      降谷零觉得自己站在这通道中,就像是站在生与死的边界,而他,只能化作最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亲手将所有的漏网之鱼送进地狱。

      他缓缓吐出口气,将冰冷的枪体握在手中,另一只空余的手则是谨慎地挪向口袋,一点一点地将冰凉的长条状物体抽出。

      黑色的外壳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看起来比较耐摔,上面却只有一个旋钮,上面的刻度已经被摩挲得有些不明晰,留下一道鲜红的划痕指向。

      金发男人的眉微微蹙起。

      不像是炸弹。

      倒像是……什么东西的,控制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黑彻/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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