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学神系统［穿书］》秦时雨

12、第十二章

　　网友：建议楼上去百度，查找一个叫摩尔斯的人。

　　理查德摩尔斯出生于D国，著名的物理学家，D国最著名的军事战机，出自摩尔斯之手，后来专注研究宇宙，曾发表过多篇关于暗物质与暗能量相关的论文，提出宇宙方程计算法，演绎了物理的尽头是数学。

　　也正因为摩尔斯的存在，人类对宇宙的认识才会越来越深。

　　看完科普的网友回到直播间。

　　他发现摄像机对准的仍然是之前那个少年，疑惑的翻了翻直播间发言。

　　网友：我没听错吧？校长介绍的是许靳书？

　　网友：！！这个人昨天新闻记者采访过，当时在想，实验高中的学生颜值好高，没想到是许靳书？

　　网友：说好的非主流不良少年了？

　　网友：青蛙王子现实版？

　　网友：有谁和我一样，觉得是在做梦？

　　网友：好帅，我的三观要跟随颜值跑了，这么帅！是个人渣也认了。

　　网友：整容了？

　　网友：不可能吧，高三整容？年纪小五官未张开，整容想死吗？

　　网友：这脸，这身条，你们整个我看看。

　　翻完前面留言的网友盯着视频看，眼神有些复杂，亲眼见证弹幕脱离轨道，心里格外不舒服，对于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肤浅又愚蠢，这种除了长的好看一无是处，真不知道女生什么眼光。

　　愤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噼里啪啦敲下一句弹幕：小小年纪作弊，长大说不定就是个罪犯，你们女生贱不贱，喜欢男人渣你们是吧？

　　网友：？？？

　　网友：好男人是什么？是你这种长的不好，家里没钱，一事无成，怨天辱骂女性的见光死？单纯舔舔颜值而已，我有为他说话吗？

　　网友：……唉，引战话题没完没了。

　　网友：啧，你们女生不就喜欢渣男，被渣了转身找个接盘侠，老实男人惹你们了？

　　网友：呸，别侮辱老实男人，你仇女吧？

　　网友：来了，来了，男女大战，我打赌一会准围绕男女话题撕起来。

　　网友：别吵啦，开始考试了，求摄像小哥拉近一点，我想康康试卷。

　　直播间管理及时现身：请遵守网络文明。

　　言语激烈的被禁言，再无热闹看，网友终于舍得转移视线，去看此次的主人公。

　　网络的腥风血雨，许靳书感受不到，他在认真做考卷……这一次的题型很难，有两三道题乍一看毫无逻辑，细细思索又能找出规律。

　　他做的是高三试卷吗？

　　像现在手上的一道题，a-i方程探索，这组方程没记错话，万应林研究的领域……用a-i推演恒星运动。

　　还好之前系统催他学习，进空间补过课。

　　先考的其他科目，唯独数学留在最后，许靳书足足用了四个多小时做完所有试卷，比上次多一个小时……

　　这次的考试内容一言难尽，也不知谁出的试卷，简直变态。

　　出试卷的两大变态，正在批改许靳书的卷子，两个老头只要了两张，物理，数学。

　　万应林数学，摩尔斯负责物理。

　　批着试卷，摩尔斯旁若无人聊了起来：“你看中的苗子，解题方法有点意思。”

　　平常万应林才是话多的一方，两个老朋友聊天，对方总会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像个老顽童，今天安静的诡异，摩尔斯抬头，就见老朋友红光满面，嘴巴乐的咧开，拿笔的手写写画画。

　　他好奇探出脑袋，想瞧瞧老朋友在兴奋个什么劲，他只轻飘飘瞥了一眼，便知道万应林为何会兴奋。

　　这位许靳书小朋友，做出的答案，敲中了万应林的心脏。

　　如果说万应林创造出的方程式复杂难懂，那么许靳书改进过的a-i方程要简单易懂多了。

　　“老朋友，我找到了宝藏！你明白吗？”万应林放下手中笔，捧着试卷开怀一笑。

　　你的好朋友已下线……并向你丢了一个不想说话的眼神。

　　摩尔斯没有万应林那么激动，手中试卷虽然答的不错，但在他心中没到惊艳地步，怀疑自己出的题会不会太简单了？后悔没把难度再提高一些。

　　他俩最先改完试卷，其余人没有这么快。

　　这一改去了半个小时，时间有些久，周围观看的学生迟迟等不到结果，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负责直播的新闻媒体，闲的和观众互动。

　　“看来大家对许靳书的期望不高啊。”

　　记者打趣道。别说网友，记者期望也不高，许靳书答题过程看上去平静，谁知道是不是装装样子，做最后的挣扎。

　　弹幕都在猜，这么久不公布结果，莫非有内幕？

　　网友：不会是满篇红叉，吓到人家老师了吧？

　　网友：_(:з」∠)_到底什么时候公布结果？我屁股都坐痛了。

　　网友：早死早超生，拖着有什么意思。

　　网友：我要阴谋论了。

　　网友：实验高中不会连教育局都收买了叭……

　　就在大家等的不耐烦时，终于听见一声“结束”，媲美天籁之音。

　　勉强提起精神等结果，纷纷竖起耳朵。

　　“接下来，由摩尔斯教授亲自提出最后的问题，让我们拭目以待。”

　　网友听到记者的话无语极了。

　　就许靳书？

　　他能回答上摩尔斯的提问？玩呢？闹哪样？两个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摩尔斯会提一个关于自身领域的问题，万万没预料到，对方不按套路出牌。

　　摩尔斯银发碧眼，典型的外国人长相，便见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走到台上问了一个超出所有人意料的问题。

　　“牺牲老年人救下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你觉得合乎情理吗？”

　　网友一脸迷茫，这什么魔鬼问题？社会问题？人性考验？

　　“一个国家，正在遭受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人类资源短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关键时刻，一边是迟暮老人，一边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为节省资源，你会牺牲掉已经对社会无法做出贡献的老年人，保留资源给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吗？”

　　“假如你作为一个资源分配者，会怎么做？”

　　“是站在道德主义，还是站在功利主义？”

　　不得不说，摩尔斯的问题角度犀利，选老人，年轻人怎么办？选年轻老人怎么办？站在哪一方……都会被骂死。

　　而且，这属于现场演讲，没有稿子很难讲出个所以然。

　　许靳书惊讶片刻，马上恢复了淡然，站在话筒前冷静道：“对于您提出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如果连无辜的老人都可以被牺牲，那这个社会将会大乱。”

　　“你选择站在道德主义一方？”

　　网友对回答大失所望，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圣母在世？如果许靳书站在功利一方，他们又会说，有没有人性啊，不尊重生命……

　　许靳书不慌不忙：“和道德主义没有关系，功利主义也是同等，老年人少一个，腾出的资源让给年轻人，等年轻人老了，将会走上同样的路。长久下去，这种抛弃弱者的观念一旦形成，将会逐渐演化成一种病态的慢性疾病，今天想的是抛弃老人，那明天就会是残疾人，孩童。人类对社会信任的崩塌，对未来生活的惶恐，无论道德主义，还是功利主义，本身存在非常矛盾的冲突理念，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生命，你今天抛弃了别人，来日也将会被他人抛弃。”

　　“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故事，一对双胞胎姐妹，姐姐身体健康唯独肾脏不好，妹妹四肢残废，身体孱弱随时有失去生命的危险，这时候他的父母要求妹妹捐出肾脏拯救姐姐，妹妹身体残疾早晚会死，不如把妹妹的器官摘下来救姐姐，如果作为妹妹，觉得合理吗？”

　　摩尔斯执着追问：“你意思是看着国家走向灭亡吗？”

　　这个反问太沉重了，毁灭国家的千古罪人，不是谁能担当得起。

　　而许靳书说出了一个意外答案：“我支持听天由命，我们没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忽视道德的利益者惹人厌恶，若真到了那一天，不如好好思考怎么保护身边的人，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意义。”

　　“你认为功利主义做错了？”摩尔斯眼中虽然带笑，问题却一如既往的刁钻。

　　许靳书顿了顿，开口道：“我并不反对功利主义，只针对不讲道德的功利主义，拉满社会矛盾，画下人间地狱的反人类行为我不赞同，当然，不管我站在哪一方，相信都会出现不满的声音，牺牲少部分人拯救多数人，古往今来不缺少例子，但是牺牲老人换取利益，我依然保持个人看法。也许会有人反驳，在灾难中，秩序，道德，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那么你错了，灾难并不意味结束，也许意味着新生，打个例子，曾经C国大规模鼠疫，相信读过历史的皆有所耳闻，这场灾难过后，带来的是人类灭亡吗？并不是，而是人类开启新的里程碑。”

　　“在打个比方，就在前几年，蓝星爆发大规模疾病，我国万众一心度过难关，疫情过后，为人类带来了什么？带来了信任，带来了骄傲，带来了凝聚力，百姓更加爱自己的祖国，更加珍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