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魅影》千醉尘FOX

4、第 4 章

　　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换装娃娃的魅影恼羞成怒的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乔穆站起身，接过一旁的仆人递来的半边面具，给魅影带上，同时道：“刚才说了，要带你去个地方。”他说完，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了一遍魅影，赞道，“完美。拿面镜子来，给他自己看看。”

　　仆人顺从的将一面一人高的镜子推到魅影面前。

　　魅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盛装打扮，像是即将要去赴什么舞会。最重要的，他的脸上被带上半张华丽的面具。魅影抬手摸过面具，恍惚间，他差点以为自己还在人民剧院里当那个让人畏惧的魅影。这让他有点搞不明白，乔穆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好了，别再顾影自怜了。”乔穆说着，示意仆人将镜子拿掉。伸手拉过人就往外走。

　　被拉的踉跄几步，魅影忍不住询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你会喜欢的地方。”乔穆回答，扯着魅影出了医院，上了早已等候着的马车。

　　魅影不觉得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会是他喜欢的。但是还是有些好奇的拉开窗帘，往外看去。

　　窗外的车水马龙，看起来和法国巴黎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乔穆坐在一旁，看着魅影好奇的看着外面，心底对于自己的计划实现的可能越发肯定。

　　他们两人安静了一路，直到马车停下。车门被充当车夫的仆人打开，魅影下了车，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出现在一个剧院前面。周围全是马车，盛装打扮的男人女人们正朝里面走去，显然里面将有新的剧目即将表演。

　　乔穆走到他身旁：“跟我进去看看。”

　　魅影想要拒绝说不，但是戏剧对于他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沉默着跟着乔穆走了进去。

　　剧院内富丽堂皇，人们比邻而坐，安静的等待着剧目上演。乔穆带着魅影找到他们的位置坐下。

　　魅影眼尖的看到指挥和乐团已经到位，没一会儿，帷幕前，报幕人就出场开始报幕了。陌生的语言腔调，伴随着熟悉的旁白让他很快明白过来，即将上演的剧目是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

　　不得不说，相较于他曾经在人民剧院中听到法版莎士比亚，这里正在上演的莎士比亚带着英国人特有的搞笑讽刺，将原著中的那种韵味完美复原，甚至让人惊艳。

　　魅影眼睛发亮的看着，心底默默的品评。

　　魅影沉醉在剧情中时，乔穆坐在一旁观察着他。看着魅影脸上，随着剧情变化的表情，他自觉能够猜测到魅影心底的一二分想法。

　　一场剧下来，魅影意犹未尽的坐在椅子上。英式的表演，不同于法式的精彩部分让他灵感迸发，他甚至希望能够有一队人能在他手底下，让他安排指挥。

　　“先生。”陌生的伦敦腔打断了魅影的思考，他抬起头就看见剧院中的侍从站在他面前。周围的位置早已经空了。现在已经是散场的时候了。

　　“带他去后面。”魅影的身后，传来乔穆的声音。

　　侍从躬身：“好的，先生请跟我来。”

　　魅影有些疑惑的站起身，剧院的后面通常是静止观众进入的后台。但是此刻，他难抵心底想要与刚才上演了如此精彩剧目的演职人员见面的想法，迈出脚步跟上。

　　乔穆坐在原位，看着魅影乖乖的跟着侍从离开，笑了笑。扭头和一旁候着的剧院经理商量着关于剧院管理的事宜。

　　这个剧院是他在伦敦西区新购入的资产。原本只是打算扩大自己公司在伦敦的影响力而购买的，此刻他却想要将魅影进入这个剧院，这就要和剧院经理商量如何安排魅影在剧院中的位置了。

　　等到乔穆和经理商量完事宜，去了后台。就看到魅影已经和指挥，以及男女演唱相谈甚欢了。

　　其中谈及的乐理，戏剧表现手法已经深奥到旁人只能旁听，却插不上一句话。

　　“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经理道。

　　被打断的众人看了过来，招呼道：“经理，乔先生。”

　　魅影已经在刚才的交谈中，了解到这里是乔穆新投资的伦敦西区剧院。因此对于乔穆出现在这里，并不感到意外，甚至隐隐揣测到了乔穆之前口中说的，能够让他心动的诚意是什么了。

　　“既然你们都已经彼此认识了。那么我不给你们介绍了。”经理说，“我直接说一下剧院内的职位变动，魅影先生将加入我们剧院，担任新剧目的指挥。”

　　魅影挑眉诧异的看向乔穆，他虽然有想过重新加入剧院。但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和以前一样，隐藏在重重帷幕之后，当一个偶尔提提“”小意见“”的存在。却没想到，乔穆会在没有和他打招呼之下，开口任命了他。

　　乔穆笑着，动了动口型。

　　魅影默读：我说了，要让你当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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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伦敦街头，卖报的小童举着报纸，高声朗读头条：“号外！号外！西区老维克剧院，新剧目——四签名即将上演。”

　　刚从221B走出的福尔摩斯叫来街旁的小童，付了钱，拿了一份报纸。就看到首页上，头条写着——

　　伦敦西区老维克剧院，惊悚悬疑新剧目——四签名即将上演。

　　——改编自著名侦探小说四签名

　　——由新锐指挥家魅影乔负责指挥

　　华生关上了门，注意到福尔摩斯手里报纸上的头条，笑道：“没想到，之前说的剧那么快就要公演了。”

　　三个月前，魅影被乔穆安排进了剧院后，就很快从华生这里要来了他所写的所有案子改编权，进行了音乐剧创作。

　　也许是魅影本身对此就格外有天赋，他改编的剧目在内部试演中获得了所有人的好评。华生和福尔摩斯也受邀观看过，福尔摩斯甚至感兴趣的主动提出，要在里面当一个小提琴手。可惜最后因为时间的冲突，而不了了之。

　　福尔摩斯收起报纸道：“等我们破了的驼背人的案子就去看。”

　　“好啊。”华生笑笑，换来马车，和福尔摩斯一起坐了上去。

　　几天后，四签名公演完美结束。报纸上赞美声一片，乔穆在经理提议下开了化装舞会。

　　福尔摩斯和华生应邀而来，刚进剧院，就看到了同样穿着红色礼服的乔穆和魅影。

　　华生上下打量了一边魅影赞道：“你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魅影笑着回答：“谢谢。”

　　乔穆在旁得意：“他当然不一样了。他现在是西区中知名的指挥家和导演了，导演并指挥出了著名音乐剧——四签名。”

　　魅影浅笑，此刻的他被志同道合的同伴以及鲜花和掌声包围着，全然不同于三个月前的茫然和郁郁寡欢。人民剧院中的一切仿若前世，偶尔回忆起来，他不再愤怒与克里斯汀离开他。除了回忆起她时，偶尔泛起的心动，更多的是遗憾不能再指挥她的演出，她仍是他见过的的最有天赋的女高音。

　　“行了，作为大红人，来负责开场舞吧。”乔穆注意到舞会即将开始，伸手拉过魅影进了舞池。

　　魅影就这样，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迫跳了女步。

　　华生看着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两人，琢磨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福尔摩斯则毫不在意的将华生拉入了舞池中：“我们也来跳舞吧。”

　　魅影僵硬着动作，被迫随着音乐跳着女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对着乔穆道：“刚才，我们说好，这次是我跳男步的。”

　　乔穆挑眉坏笑：“可我刚才没答应过你。”

　　魅影瞅着乔穆面具下露出坏笑的嘴唇，继续压低声音：“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哦，我有么？”乔穆无辜问，同时随着音乐拉扯着魅影转圈，猛地下压，“腰软点，魅影。”

　　被迫像女人那样后仰着，魅影愤怒的冲着俯视他的男人道：“这是你这三个月第五次在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做主与我相关的事情。”

　　乔穆扶起魅影，边随着音乐起舞，边诧异道：“五次？不不不，我只是合理的维护我身为你投资人的尊严以及对你，被投资人进行合理的身心关怀。而且，我只承认一次，唯一的一次是为了让你遵从本心，从幕后走到台前。”

　　魅影冷哼反驳：“上次不经过我同意，拉着我出去吃饭。”

　　“经理汇报，你沉迷新剧目的排演，忘了吃饭。”

　　“上上次，带我去听音乐会。”

　　“华生告诉我，你不满意你自己编出的音乐。”

　　“上上上次，带我去买衣服。”

　　乔穆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你自己在抱怨，你的衣服不适合伦敦的气候。”

　　魅影回忆了下，好像确实有在乔穆面前抱怨自己的衣服穿起来太热，而且伦敦的天气总是让他怀疑自己要连人带衣服一起发霉了。

　　他默默的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