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零年代》逍遥冰冰

33、回老家

　　快过年的时候，许晓东收到林华的信，让许晓东过年回家给许爱国烧纸。许晓东一想到回老家就打怵，一堆极品亲戚要应付。
　　许梅也知道应该许晓东应该回老家，于是就给许晓东带了很多吃的，做了一大锅白面饼，还有煮十几个咸鸡蛋，带了一瓶萝卜干，还有给老头，老太太带的麦乳精还有罐头，反正一样两瓶，两人一人一瓶。
　　许晓东下火车的时候，看到外面鹅毛般的大雪，大片大片的，四处望去，大路小路都被雪覆盖了。
　　想必这会应该没有到下面乡镇的汽车了。即使有许晓东也想着等雪停了再走。
　　火车站的出站口，人来人往的，接人的拉客的，找了家离汽车站很近的旅馆住下了，旅馆是个人的，但是很干净，1块钱一天，平时都5毛钱，不过下雪了，人多就涨到一块了。
　　5毛还是1块对许晓东来说都无所谓，许晓东把自己的行李放到房间，房间没有暖气，也挺冷的，许晓东晚上准备在空间住了。
　　路不好走，吃什么都贵，许晓东拿出自己的眼鸡蛋和咸鸡蛋挨个屋敲门，问要不要咸鸡蛋，和咸鸭蛋，都是1毛钱一个。
　　一会就卖了10块钱，反正现在物价涨的，生鸡蛋已经是8分钱一个了，1毛钱一个的咸鸡蛋在这天气真的不贵，而且旅馆的生鸡蛋也是1毛钱。
　　许晓东看着旅馆的人兜售的差不多了，之后就出去了，给许爱国烧纸，要也商店买点纸钱。
　　路过汽车站的时候，看到有几个孩子，冻得瑟瑟发抖在拉客。许晓东冻了恻隐之心，反正一会自己要叠纸钱，需要人手，于是就问他们会不会叠纸钱，发现只有一个会的，反正爹纸钱也很简单，问他们愿不愿帮自己叠纸钱，每人2毛钱管一顿饭，孩子们听了管饭眼睛一亮。
　　许晓东问了最大的孩子的年龄，最大已经13岁了，看起来像10岁的，13岁和自己一样，许晓东也没有问那么详细，现在孩子多，就算家里有工作，就孩子吃饭来说都不容易。这时代的孩子吃的太多了，一个孩子的饭量在现代能养4,5个，不过这时代吃的都是素的，肚子缺少油水，孩子又到乱跑，也不想现代的孩子基本上就呆在家里和学习不出门。
　　许晓东买了之前带他们会旅馆，被旅馆的工作人员管制了一下，许晓东说让他们帮帮爹纸钱，叠完就走，才让孩子们进去了，旅馆的屋里虽然冷，但是比外面暖和多了，至少没有风。
　　许晓东拿出之前让他们叠，看着一个个冻破烂的手，许晓东有点心疼，不过这时代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过了冬天就会好，许晓东也照顾不过来。
　　许晓东从空间拿了二十多个窝窝头，给了旅馆1毛钱，帮忙热一下，就让孩子当午饭吃，没人还发了一个咸鸡蛋。5个孩子，吃了23个窝头。许晓东空间里面也有包子，不过给孩子吃有点显眼。
　　纸钱也叠完了，饭也吃了，许晓东问他们要不要帮自己卖东西，就是咸鸡蛋和茶叶蛋，8分钱给他们，买多少钱，剩下的钱都是自己的。许晓东也不在乎钱，就是想让孩子能挣点钱。
　　那5个孩子都同意了，许晓东直接把没人给了30个鸡蛋，让他们赚了钱再给自己。不给也没有关系，反正就是个考验，150个鸡蛋，许晓东也不缺。
　　许晓东在旅馆了租了一个炉子，押金一块钱，每天1毛钱，煤球也是1毛钱一个，市场价格6分。许晓东先买了十个煤球，然后借了陶罐，陶罐不要钱。
　　许晓东就在屋里煮茶叶蛋，如果那几个孩子回来给钱，许晓东就接着让他们买茶叶蛋，热的应该会好卖一些。渐渐地因为有了炉子，屋里也暖和起来了。
　　能住旅馆的也不缺钱，有人问到了味道过来问许晓东买，许晓东就卖，反正空间许晓东煮几千哥茶叶蛋，茶叶也没有用空间的茶叶，而是后来在杂货铺买的茶叶沫。
　　不一会在旅馆又卖了30块钱。
　　下午2点的时候，其实一个孩子回来了，带了钱，许晓东拿了12块钱，剩下都没有数，给了他。
　　看和冻得嘴唇发紫的孩子，和自己年纪一样大，许晓东让他在屋里歇会。
　　聊天后才知道，名字叫张天，读过书，后来父母已经去世了，才不读了，上面有三个哥哥，2个姐姐，三个哥哥都不管他，两个姐姐家里条件不好，也养不起他，自己在外面随便找吃的，饥一顿饱一顿的，但是房子确实家里有一间是自己的。
　　许晓东要回老家，也不知道有没有住的地方，不过带上张天也不出错，没事给自己跑跑腿还能吃顿饱饭。
　　“我这次回来是祭拜我的父亲的，这两天需要人帮忙，你要不这两天跟着我，管吃管住，怎么样？”许晓东询问张天。
　　张天看着许晓东，祭拜父亲都带这么多吃的，应该家里条件不错，反正冬天自己也没有多少吃了，能省一点是一点。自己都这么大了，他也不会卖了自己。
　　“行，你要在家呆几天？”张天问道。
　　“三天吧，过年前就回去。”许晓东想了想说道。
　　“恩，我回家说一声，万一我长时间不回去，我哥他们再把我的房子给占了。”张天苦笑的说道。
　　“那行，你今天回去吧，明天一早过来，咱们就走。”许晓东说完给张天3个白面饼还有两个咸鸡蛋。
　　张天推辞不好，许晓东说：“我都吃够了，我晚上在旅馆吃新做的。”
　　张天看着许晓东执意要给，心里很感动，知道许晓东想接济自己。
　　自己能长这么大就是遇到了很多想许晓东这样的好心人，特别是自己的邻居。
　　张天回去并没有吃白面饼，送给了邻居王奶奶，王奶奶家里条件也不好，而且还经常给自己送吃的。
　　王奶奶看到张天的白面饼，本来想推辞的，不过看到自己的小孙子后，就没有拒绝，但是把张天留下来吃饭了。
　　回到家，家里的嫂子们对张天视而不见，怕给张天说话，张天就会赖在自己家吃饭一样。
　　张天看到大哥说“哥，我接了一个活，就帮人跑腿，三天就回来。”
　　“恩，注意安全。”张天大哥说道。
　　张天大哥对张天也很内疚，但是自己家条件确实不好，媳妇没有工作，还有孩子要养，确实养不起张天。
　　第二天一早，许晓东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张天已经来了，不过看到许晓东没有开门，就蹲在许晓东的门外面。
　　许晓东起床洗脸的时候发现张天就在外面，可怜兮兮的蹲在门口，有点像被抛弃的小狗。
　　“多久来的，怎么不敲门，冷吧，进来烤烤火。”许晓东说道。
　　“刚来，不怎么冷，东哥，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张天说道。
　　许晓东给张天倒了一碗热水，然后就出去洗脸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看着雪的厚度，应该是整整下来一晚上。许晓东有点担心不知道这会有没有去下面县城的车，这种天气上坟真的不是好时候。
　　许晓东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天哪，自己忘了拍电报了，娘肯定担心坏了。
　　许晓东连忙让张天带自己去打电话，一路小跑，深一脚浅一脚的，终于到了邮电局。
　　许晓东把电话打到赵建国办公室去了。
　　“喂，赵叔，我是许晓东，我昨天到了，忘记了给我娘拍电报了。”
　　“东东啊，行，我给你说一声，你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赵建国说道。
　　“恩，知道了，赵叔，放心吧，我在这里挺好的，让我娘放心。”许晓东说道。
　　“好，我这就给你娘说去。”张建国说完就挂了电话。
　　就这几句花了一块钱，许晓东终于明白大家为啥都拍电报了。
　　回去的路上，去了汽车站问了一下去下面县城发车的时间，去许晓东家的车是下午10点。
　　许晓东就赶忙去旅馆收拾东西，然后把炉子退了。
　　到了汽车站的时候已经9点了，许晓东买了两个人的票的，就在汽车站等着。
　　汽车站的人很多，还有一些，铺着破被子，在地上蜷缩着睡觉的人，估计是滞留的客人，不舍得住宾馆。
　　等车开起来的时候，许晓东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吃早安，看着张天的样子也没有吃早饭。
　　许晓东就拿了一个饼给张天说：“你先吃着，能到了地方，咱们在热的。”
　　许晓东实在不喜欢吃，冻得发硬的饼。
　　但是张天吃的津津有味，像是吃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一脸满足。
　　汽车因为下雪，开的很是缓慢，也就比走路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程，足足开了两个小时，到了县城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
　　因为下雪，所以行人也不多。街道相当安静，不过偶尔能听到孩子们笑声，下雪天让孩子有了新的玩具。
　　许晓东带着张天去了老孙家饭馆，饭馆空荡荡的，里面桌子上坐着都是店里的服务员。
　　“有饭吗”许晓东问道。
　　“恩，有吃点什么？”一个服务员站起来问道。
　　“现在都有什么，随便点吗？”许晓东问道。
　　“今天包子，羊肉汤，还有鱼”服务员说道。
　　“来20个肉包子，一碗羊肉汤，在来一个酸菜鱼。”许晓东说道。
　　“好来，您稍等，里面就上。”服务员很高兴，今天有个大客户。
　　“你们这是从哪里呀，”另外一个服务员问道。
　　“从津市，放假回家。”许晓东说道。
　　“那可够远的，你来的时机可不好，这天真冷。”那服务员说道。
　　“可不是，我昨天就来了，在省城住了一晚上在回来的。”许晓东笑着回答。
　　“你们有家馒头吗？给打包三十个行吗？”许晓东问道。
　　“有是有，但是没有那么多，现蒸也来不及，没有发面。”服务员说。
　　“没事，有多少要多少，实在没有馒头，窝窝头也行，反正凑够30个就行。”许晓东说。
　　“那应该能够，下雪天客人少就没有做新的，都是存货。”服务员说。
　　“这天能有就不错了，你先给装好，我走的时候带走。”许晓东说道。
　　“你们这有赶车的吗？送我一趟我老家，我家，徐家村的。许晓东说道。
　　“还真有，老王头家的驴车，可以送你们一趟，但是平时一趟3或者5钱，但是下雪天肯定会贵点。”服务员说。
　　“恩，行，你问问他，送一趟多少钱，行的话，今天就做他的车了。”许晓东也没有不在乎多少钱，万一被讹了怎么办。
　　服务员带着老王头过来，老王头看了看许晓东说道：“去徐家村2块钱。”
　　“能便宜吗？你看我们就两个孩子，咱们乡里乡亲的。”许晓东说道。
　　服务员听了老王头的价格，也是吃了一惊。这老王头不是恶人吗？
　　“老王头便宜点吧，差不多就行了，都是离得不远，他是徐家村的人，你一户准备赚了这一笔，不做许家村生意了是吧。”服务员也有店生气了，毕竟是自己叫的老王头，还在自己店狮子大张口。
　　“嘿嘿，行吧，1块钱，最低了，1块钱。”老王头说道。
　　“行，我们吃完饭就走。”许晓东说道。
　　吃完饭，老王头套上驴车，在门口等着，许晓东把自己的东西搬到驴车上。
　　王老头看着许晓东提着一麻袋很轻松的把麻袋扔到了自己的车上，吃惊的咽了咽口水说道：“小伙子，年龄不大力气挺大的。”
　　许晓东听了哭笑不得的说：“王爷爷，那麻袋本来就轻，那是纸钱，给我爹烧纸的。”
　　“你这孩子，真孝顺，烧那么多值钱，都用麻袋装。”老王头羡慕的说道。
　　“恩，多少点，省的到那边没钱，平时没有机会少，一年才一次。”许晓东说道。
　　“一次，比人家三年都多。”老王头笑着说。
　　不过许晓东不会告诉老王头，这是两个人的值钱，许爱国和原住许晓东的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