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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在炎热无边的沙漠里,世界上最富有的王室阿布扎比酋长国用人力建起了一片璀璨绿洲。

      只为了在漫天星空下,无尽的死亡黄沙里享受完全不同的极乐。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与欧洲的君主立宪制不同,沙特的酋长国度里的酋长们拥有着最高实权。
      从内阁大臣到军事领袖都由王室任命。

      艾亚拉作为拥有继承权高高在上的储君,此时却在沙漠绿洲里跟一个青年友好交谈着,甚至摆出平等谦和的姿态。

      穿着黑色西装,风流的金栗的长发斜斜地耷拉在左肩上,修长的五根手指上戴着不同的宝石戒子。

      每一枚都象征着黑色世界里的无上权利。

      从西西里到日本,从古巴哈瓦那到南非,这看起来轻佻明丽的青年却是全世界□□的教父。

      “博康纳叔叔,合作愉快。”已经长出细纹,人过三十的艾亚拉对着青年对着博康纳伸出了右手。

      比起军/火交易,他更想购买博康纳青春永驻的秘密。

      在他第一次看到博康纳的时候,对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头目。
      短短十五年的时间却已经成为了叱咤风云,被多国通缉仍逍遥法外的黑色帝王。

      据说不仅仅是他们,许多资本国家的首脑都在暗中与博康纳有着秘密交易。

      十五年前的博康纳就是这幅玩世不恭的绚丽姿容,浓稠到让人根本无法联想到秩序森严的西西里黑手党。

      那个时候的博康纳就敢拿着枪从叛军中劫走酋长。

      十五年过去了,这个被他称作叔叔的人,不仅没有被岁月留下一丁点痕迹,反而看起来更年轻了。

      “我父亲已经在为您宫中设下晚宴,他特意交代过,如果我邀请不到您,就要把我从继承人里除名,”艾亚拉夸张地摊了摊手,“为了您,他可是精心挑选了五百名俊男美女,表演歌舞。”

      “叔叔,您就帮帮我吧。”

      博康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整个人浮现出微醺的醉态,他的周围,五个穿着红色纱衣的阿拉伯美女正殷勤地给他喂食水果,按摩肌肉。

      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好久没见过酋长了,今晚就麻烦王储……”

      话未说完,博康纳的通讯器就亮起了红光。

      他不耐烦地按下开关,扫了一眼后,脸上的醉态尽收,眼中的风流变成了冰刃一般寒冷锋利。

      艾斯拉忍不住退避三舍,紧张地问道:“叔叔,是西西里出事了吗?”
      当对方收起玩世不恭的面孔的时候,往往会血流成河。

      “不是,是家里小辈有了麻烦。”博康纳站起身,“今天我得先回去了,有时间再聚。”

      “叔叔……”艾斯拉心有不甘。

      在踏上绿洲停机坪前,博康纳道:“王储你想见我的话,不如去参加‘烟霞’舞会。”

      ……

      从崎岖的山路一路蜿蜒向上,来自法国的梧桐木和百年榕树郁郁葱葱交错着,哪怕是夏日的正午都没有一丝的炎热。

      所有的阳光都被隔绝在了高大的树冠外。

      低调的白石雕塑皆是出自大师手笔,没有任何喧嚣的宝石点缀,却将不凡的品味刻进了一点一滴。
      彰显出历经几个世纪不倒的顶级豪门底蕴。

      如果不是深入敌方腹地,身负重任,波尔那他们肯定会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色赞叹。

      直到古堡巍峨的大门出现在众人眼前,隔着铜质大门,看到其后盛开的大片玫瑰花海,艾斯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

      连红女女人鱼都紧皱着眉头说,“他很有品味。”

      “顾先生当然有品味,”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一辆黄色的跑车带着大量尾气,横冲直撞地拦在了众人面前,来人不屑地取下墨镜,俯视海洋乐队一圈后,轻佻地对艾斯道:“小美人有没有兴趣跟我共度春宵。”

      傲慢轻佻仿佛审视货物的目光落在艾斯身上,让他格外的不舒服。

      虽然贝斯手的定位让他在乐队中几乎趋于隐形,所有的光环都落在波尔那的身上,但天生的好相貌,让艾斯在与人交往中永远是受到追捧的那一个。

      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

      他几乎就要发怒,可是波尔那却伸手拦下了他,查理子爵作为他们的经纪人更是在背后提醒道:“这个人叫是康沃尔公爵的独子。”

      一句公爵独子已经表明一切。

      自从君主立宪,国家完成向资本社会的转换后,能够留下来还生活优越的老贵族,基本上都不会是一个空壳。
      往往已经占据资本,甚至在政府中占据高位。

      红发女人鱼轻轻抚摸上艾斯的后背,让他放松情绪,波尔那也按住了他的手。

      他们本来就是苟且偷生的弱势群体,更是潜伏在敌军腹地的最后希望,每一步都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自身的荣辱去踏错。

      艾斯的心口在滴血,他明白,不是每一个贵族和大商人都像顾先生那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相反狗眼看人低,仗势欺人才是人类的常态。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艾斯按下了心中想要把来人头发抓住,扯下跑车,爆揍一顿的欲望,用冷淡不失礼貌地口吻道:“很抱歉,先生,我不是同性恋。”

      “什么同性恋,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罢了。”赫发青年并不买账,嘴边挂着嘲讽的笑容,“像你这样的小明星,一抓一把,数不胜数的想要爬上我的床。”

      “上一个敢用你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已经走进监狱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青年身边的的朋友率先下了车,点头哈腰地给他打开车门。

      青年才施施然地走下门,点燃一根香烟,让烟气碰到艾斯的脸上道:“我叫辛普森,你叫什么名字?”

      “辛普森,你不要难为一个小孩子。”

      一辆黑色稳重的劳斯莱斯库里南从车道上缓缓驶来,同样停在了众人的眼前。
      主人的声音从轿车中传来,清丽悦耳,仿佛春夜分晓的莺鸟,连国王都会为之沉醉。

      这天籁般的声音落在艾斯心里,落在波尔那心里,落在每一个人鱼心里时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听着传来的声音,波尔那只觉得心口都在绞痛,这样美丽熟悉的声音,除了那几个作为歌唱家培养的人鱼明星外,不会有人类拥有!

      他怎么会也来到了这里。

      心中仍然抱着一丝期望的波尔那紧紧盯着车门,不愿意面对如此难堪的场景!

      可是车门打开的一刻,美丽的人鱼套着脚环,带着看似名贵实则是枷锁的项链走下车来的时候。

      所有人的冷静都破碎了!

      在人类长期的折磨里,从最初的试图自爆,人鱼明星们已经学会了妥协,在外出时将鱼尾幻化成双腿。

      可现在,他们竟然还沦为了权贵炫耀的珠宝。

      艾斯的眼中全是血丝,辛普森看到走下车来的人鱼,没有再理会艾斯,嗤笑道:“凡夫俗子,你这样的小明星给我的宝贝提鞋都不配。”说话间,搂过人鱼,亲切地揽在怀里。

      “姐姐,等等我。”少女甜美的声音从车里传来,穿着黄色裙子,肤白貌美的少女跌跌撞撞地在助理的搀扶下走下了车。

      她太过年轻,还不能适应自己的能量,幻化成人类时无法使用好双腿。

      打伞的,递饮料的,吹小风扇的工作人员们一拥而上。

      沉醉在人类世界,已经良好适应了自己明星身份的少女,在转头看到波尔那他们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彻底僵硬。

      羞愧和罪恶涌上她的心头,但这样的羞耻感只是稍纵即逝。
      她无法理解那些自爆的前辈,也不觉得做一个处处被人类追捧的明星有什么错。

      在海底的时候,他们穿着简陋的服饰,吃着平淡的食物,但是现在,她能看见蓝白云,看见鲜花大树。
      每天换一百种口味的食物,就连一双鞋子都是顶级设计师为她定做。

      人类对她多好,她为什么要去想念那些沉闷的海底生活。

      她咬了咬牙齿,脸上羞愧的红晕还没有退去,就已经高傲地抬起了头,笑的天真浪漫,“乡下来的土人,的确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少女当着所有人的面推开想要搀扶她的助理,跌跌撞撞却身姿曼妙,如同一只百灵鸟般扑进了辛普森的怀里,“姐夫只喜欢姐姐,过分。”

      辛普森怀里的女人鱼脊背都在颤抖,额角已经冒出密密匝匝的汗渍,她看着妹妹,看着辛普森,看着难以置信的波尔那。

      以及满脸懊恼,将愤怒写在脸上的艾斯。
      族人们的目光如芒在背,刺穿了她的心脏,痛的她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大脑一片空白。
      恨不得找块遮羞布,将自己完完全全遮盖住。

      她想要闭上眼睛,可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的却不是黑暗的平静。

      而是——在实验室中被虐待的族人,在演唱会上自爆殉国的族人们,鲜血淋淋。

      她不得不强行稳住心神,睁开眼睛,然后装作吃醋争宠的样子说,“不是说要拜访朋友吗?干嘛一直堵在别人家门口。”

      在辛普森低头哄她的时候,她提起所有勇气,微微侧转过脑袋,对着波尔那他们眨了眨眼睛。

      这飞速的一眼,包含了万千情绪

      无论现在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必须装作不认识,不让辛普森察觉出任何异样!

      “等这小子道了歉,我就带宝贝你进去,”辛普森轻蔑地看着怒意勃发的艾斯,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不轻不重地对查理道:“您觉得呢,查理子爵。”

      他用的敬语,尊重客气,但带给人的感官却比侮骂更加轻蔑。

      作为家族的开拓者,更是身家上亿的上市公司总裁,可查理却不敢反抗辛普森的阴阳怪气,只得忍辱地低头哈腰道:“大骑士先生说的对。”

      作为传统实权贵族家庭出生的辛普森,不仅仅是继承人,出身就被授予了子爵爵位,成年后更是进入女王亲卫队。
      陆军上校奋斗半辈子才享有的十字大骑士头衔,辛普森轻而易举就能获得。

      少女悄悄拽住姐夫的手,藐视地看着艾斯,心中的虚荣感无限膨胀。
      在过去人鱼王国建在的时候,别说以上位者的姿态了,他连跟艾斯说一句话都不可能。
      只有在节日庆典的时候,能够远远看到一眼这个骄傲的贵族少年。

      谁能想到呢,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甜美天真。

      波尔那和红发女人鱼拉住了艾斯,将艾斯拉扯到身后,用命令的口吻在他耳边低声道:“想想小王子,艾斯你不能违反秩序!”

      小王子,小王子,什么都是小王子!

      艾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却不得不冷静下来,甚至屈辱地弯下高傲的脊背,用牙齿挤出声音道:“对不起,辛普森殿下,是我人小位卑冒犯您了。”

      波尔那口口声声为了大业,为了小王子,但是明明他更好看,更年轻,更容易吸引住那些掌权者的目光,却只能做个尾随者。

      他有时候忍不住怀疑,波尔那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衷心吗?

      如果不是这场灭国大变,连国王都沦为了人类的实验品,作为大长老无数弟子中最不起的一个,波尔那见到自己只有奉承的份。

      可是大量同胞都被抓捕的如今,作为大长老唯一活下来的弟子,波尔那却接过了权柄。

      他忍不住目光偷偷瞥向依偎着辛普森撒娇的黄衣少女,对方在接触到他目光的时候,嘴角高高勾起,眼中流光溢彩,全是嘲讽。

      艾斯握紧了拳头。

      他多么希望,多么希望顾闻西,顾先生能够出现,能够挽救他的尊严。
      他知道对一个人类,还是囚禁他最好朋友的人类抱有这种想法罪该万死,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在上周末告别,对方上前对着他一笑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万劫不复。

      “辛普森。”冷淡优雅的声音,随着铁门的打开,出现在所有人的耳边。

      顾闻西在杰森的跟随下缓缓走来,咖啡色的西装将他的皮肤衬得白如霜雪,琥珀色的眼睛里仿佛盛走了整个夏日的流光。

      所有美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

      “他们是我的客人,你可不是,”顾闻西几步走到艾斯的面前,将他被所有人压垮的脊梁,强硬地掰了起来。

      他伸出五指,握住艾斯的手,将他拉到辛普森的面前,“我不欢迎对我客人不礼貌的花花公子。”
      顾闻西的手指修长,指骨生的非常漂亮,仿佛天生就该掌握权势,制定所有规则。

      可这样一双手,皮肤却格外的细腻,比绸缎更加光滑。

      与艾斯交握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受到细腻的肌肤,纤细的指骨,只觉得心脏中有个怪兽在咚咚震动,想要震走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情绪。

      他想,他不不仅万劫不复,他还想罪孽深重。

      “两位人鱼小姐,你们是想跟我一起进去庄园,还是跟辛普森先生一起离开,”顾闻西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强势冷漠,却比辛普森更加让人害怕。

      他邀请人的名单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两位女人鱼。

      被顾闻西这般羞辱,辛普森却没有感到难堪,反而搂住一双人鱼姐妹哈哈大笑起来,“小西,我们可是八年同窗,四年大学室友,你再这样说话我就揍你了,”对着艾斯点点头道:“小朋友抱歉,既然你是小西的朋友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

      他看着顾闻西戴着完美假面的脸孔,只觉得心中一阵火热。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来自东方的混血儿的时候,他就产生了强烈的征服欲。

      论美貌,顾闻西的五官并不输于以美色闻世的人鱼,但作为玩物的人鱼哪里有这样与生俱来的的高贵气质。

      仿佛是生在阿尔卑斯雪山山巅的花朵,聚集着天下所有的灵气和傲慢,让人想要采摘,想要一亲芳泽。

      想要尝尝他这幅高高在上的面孔下的肌肤,是不是也如同样貌一样美丽诱人。

      “一定是带着香味的。”

      可顾闻西只是被家族厌弃的私生子的时候,就打退了所有不怀好意的觊觎目光。
      随着他越来越优秀,最终成为罗塞尔的掌权者后,所有人的都只能将这份心思永远掩盖在了心底。

      他就像国王王冠上的稀世宝石,明晃晃的诱人,却让人不敢生出任何邪恶的心思。

      辛普森忍不住砸了砸嘴。

      他自顾自地率先进入了古堡庄园,但是由于他的身份权势,在顾闻西没有出声反对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仆从站出来阻拦。

      顾闻西宽慰地拍了拍艾斯的肩膀,叫来老管家安排他们去准备表演。

      顾闻西带领着辛普森和人鱼姐妹走向待客的大厅。

      “小西,还是你本事大,我不过是交个人鱼女朋友罢了,”辛普森邪笑道:“你竟然直接从政府手里把王室人鱼抢过来做宠物。”

      王室人鱼?!

      姐妹们来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互相对视一眼,悚然一惊。

      姐姐忍不住问道:“顾先生的爱宠是哪位殿下。”

      刻在骨子里的血脉本能,让妹妹听到王室人鱼的时候,都下意识生起了耻辱和愤怒,但是看到顾闻西那张俊美的脸孔,和一路走来的奢华庄园。

      她忍不住在心中分辨道:“连王室人鱼都为了享受人类的富足,自甘堕落做了私宠,她亲近人类再正常不过。”

      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顾闻西道:“是呀,是呀,顾先生,是哪一个殿下呢,您可真了不起。”

      这样简陋的夸赞,在其他人做来会尴尬异常,可是穿着鹅黄色高定纱裙的少女,金发蓝眼,肤白如蔷薇,看起来天真浪漫。

      但顾闻西却脸色一沉,“他不是我的宠物,是养子,我已经过了收养法律文书。”

      “哎呀,玩还是小西会玩,不愧是我们这一代最厉害的领军者,”辛普森从酒台拿起三杯烈酒,调配起来。

      红色的蔓越莓汁,倒进纯白透明的伏特加里,如灼烈的欲望之火倒进了白色的世界。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玩个人鱼,还要搞成养子。”

      “辛普森,”顾闻西语气一沉,满是警告。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辛普森将一杯酒插上白玫瑰装点,端给顾闻西道:“我今天来是为了带给你一个好消息,你之前不是想插手军/火交易吗?西西里的博康纳对人鱼感兴趣,我把他邀请了过来。”

      “唔,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他应该很快就到了。博康纳原本在中东沙漠,要参与沙漠狩猎,专程给我面子赶过来,小西你可要好好招待他。”
      “等会儿,我们叫上人鱼一起去狩猎吧。”

      顾闻西拥有的这处庄园,不仅仅是有着华丽的古堡,一年四季的鲜花,最重要的是后山上还有着人工养殖狩猎场。

      巍峨绵延的山势,可以将动物野生放养,满足贵族们狩猎的乐趣。

      博纳康!

      这个名字让顾闻西心中一跳,作为塞壬的导演,他当然知道博纳康是谁,人类黑暗世界表面上的独裁者。

      来自西西里的教父。

      但实际上却是人鱼最后的底盘,被称作冰刃的暗行者。
      比起人鱼们,顾闻西更加了解这位传说是塞壬仆人的冰刃。

      他不是人鱼,也不是潜伏沉睡的大海怪们,而是来自挪威的海妖,这位曾经在古老传说里吞没了无数船只的海妖随着主人的消失,也收敛起了所有力量。

      可以说离开塞壬后,海怪跟海妖们的力量都在慢慢流失,得不到补充,潜伏才是他们延续寿命的最好的生存方式。

      从来都没有人鱼们以为的一代又一代冰刃传承,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挪威海妖。

      塞壬最忠诚的仆人。

      剧情后期才会出现的人物,现在提前现身,还是以人类社会中不菲的身份,顾闻西心中暗揣是因为自己吗?

      小人鱼已经被仆从带了过来,顾闻西看着养子隐忍的面孔,他可以万分确定,无论好友原著还是自己拍摄的电影,没有任何人知道小人鱼塞壬的身份。

      包括他自己!
      冰刃也不知道。

      顾闻西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他微笑着道:“好啊。”

      可辛普森的目光已经不在老同学的身上,他的视线完完全全被进来的人鱼吸引。

      实在是太美了!
      作为大贵族大资本家,他从小就看遍了各种绝色,但在看到顾明喻的那一刻还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眼前的人鱼是上帝的造物。

      从姿色到气质,他都只能想到一个词,“完美。”

      “可惜了,上帝为什么要把你生成人鱼,”辛普森感叹道,把另外一杯酒交给顾明喻后,对顾闻西道:“兄弟,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要收养他,而不是做一个宠物了。”

      小殿下!
      王室与王室之间,有着巨大的区别。
      国王与王后的嫡子和隔着几代血脉的亲王子侄们可完全不同。

      不是说小王子已经被大长老保下来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类的庄园里,还是这样一副姿态?

      人鱼姐姐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她竭力地咬紧牙关,才让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膝盖微微弯曲,以这样一种不被人察觉地姿态,朝着顾明喻行礼。

      是他?艾斯的追随者。
      人鱼妹妹看到辛普森地表现,娇滴滴地挽起男人的手,跺脚道:“姐夫,我和姐姐不好看吗?哼,你只知道看别人的男朋友,我不理你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我可以加入吗?”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在杰森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五官俊美,桀骜不驯,闪闪发亮得好像摇滚巨星,任何人都无法将眼前的年轻人跟权势滔天的□□教父联想起来。

      辛普森高兴地走上前,送上一个拥抱,“我的老伙计你来了,快快快,我给你介绍。”

      “顾闻西,罗塞尔家主,我的老同学。”

      博昂纳看着眼前过分年轻漂亮的人类青年,友好的伸出了手,“幸会,顾先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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