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
-
颈间一阵刺痛让我从朦胧中完全清醒过来，一个十五岁的男孩用剑指着我。他的表情很冷酷，几近寒冷。衣着像极中国的汉唐时代，江湖游侠的装束。他混身弥漫着杀气，我看见遍地殍尸，我知道他的杀意不是被我激起的。而是一场杀戮后的余温。
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随机应变也是我多年训练的一门课程。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人。一身邪气的中年人。长相很平凡。我能断定他才是这少年的顶头上司，因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邪恶气息。一如当年的王。除却那张脸，不及王万分之一，但是，他也是个强者。
“日显？为什么不动手？”那中年男人发话。少年冷冷地看着我，似乎有点不知从何下手。面对一个既不反抗也不求饶的人，他有点莫名。而我，只是奇怪地盯着他，正如他正奇怪地盯着我一样。
“义父，他很奇怪。”他看着我不惊不怒的脸，说道。
那中年男人闻言也走上来，打量了一下我，继而狂笑道：“本座一生阅人无数，自认奇人本座也见过不少，你这小子的确很奇怪。”
小子？我？
我下意识摸摸胸口，平的？怎么成男的了？而且，刚才我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中年男人走到我面前，我竟然要抬头才看得到他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高，竟比那少年还矮一点。明显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
“小子，你不怕死吗？”
我脑中千万种思绪不停地转，很快做出了决定。惊讶这种事以后再说，如今面临的首要问题是，保命！
“杀了我，你会后悔的。老人家。”我摆出十岁的孩子独有的纯真笑容，说道。
也不知他对我的摆谱有什么想法，接道：“哦？为什么？”
看见他被我挑起话题，我不慌不忙，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指着日显的脸，道：“因为，如果你肯培养我，我会比他更优秀！”
他笑：“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可爱的歪歪头：“不知道。但知道与不知道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
似乎看见我有点难缠，他收起调笑，正经地问道：“你可曾听过噬血盟？”
“没有”我老实地回答。
“噬血盟是江湖上人称魔教的教派，我便是噬血盟的令主。他是我的弟子，将来，他会成为一个首屈一指的杀手。”他拍拍日显的肩，说道。
“不见得。”我耸耸肩，表示不屑。
“怎讲？”有点好奇我的反应，他问道。
“真正的杀手要的是冷血无情，而不是面无表情。一个真正强的杀手，可以杀掉世界上任何一个他想要杀的人。即使那个人的武功比他强很多。”谈及我的本职，我也收起嘻皮笑脸，正色道。可见我还是很有职业精神的。
“你怎知我做不到？”一直没说话的日显不服气地反驳。似乎被一个比他还小的孩子小看令他很不爽。
“面对一个比自己强很多的敌人。不能硬碰，只能智取。而混到敌人身边是一个有效的手段。那就要求杀手者能适应各种身份。比如舞姬，比如小倌，比如下人，你那张脸，估计很难做到。”
“你可以？”中年男人问。
“如果令主愿意在在下身上下赌注的话，定保你赢得满堂彩。”我自信一笑。
“有趣，有趣，不管你是真心愿意当个杀手，还是为了保命，我还是愿意陪你玩玩的。你说，这个游戏，我们要怎么玩？”
“十年，你培养我十年，从十年后开始算起，我替噬血盟赚足五百万两银子，你便还我自由。”
“若赚不到呢？”
“那我便继续留在噬血盟，久留一年便要多还五千两，直到还清为止。”感觉自己把自己卖给高利贷了。
“听起来很公平，不过，你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入了噬血盟，如果你能当上噬血盟五大王座之一，便不用还钱了。”
我摇摇头，“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在他还在思索着我这句话的含义之时，我伸出了手，“那么一言为定，到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杀手。”他不明所以地也伸出手，我赶紧握住，笑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赚钱对于我来说，不成问题。在21世纪有很多种身份，当过一年学生，当过明星，当过警察，当过舞女，当过□□卧底。但我从来都不曾忘记，我是一个杀手。一个将杀人手法做得华丽而残酷的顶尖杀手。
“你的名字”
“夜杀。”
那个中年男人，名唤风清云，一个雅致得与他身份外貌极不相符的名字。他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个雅然于世的人物。可惜，岁月不饶人。如今已是空有一翻气势的相貌平凡之人。
此次他们下山的目的，据风清云给的官方的解释，是为了带着他的第六义子，日显，出山磨练。而被灭的逐云山庄，不过是供日显磨练杀人不眨眼的炮灰。而为什么会选中他。很不巧与他的名字有关。
逐云，与诛云相近。而风清云的名字里，不巧就有一个云字。可见噬血盟的蛮横。江湖魔教，只为他们这一次下山，令江湖中人恍恍过日。
回噬血山庄的一路，日显依旧少言，对我也不冷不热的，反而是风清云，对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很有耐心地一一回应。
还有一天路程就到噬血山庄，我们在临近的小城客栈里落了脚。风清云已经叫了饭菜，日显坐在我对面一丝不苟地吃着。我则四下张望。以前虽然走过全界许多个国家，却独独不见这么独有东方风味的古代。
虽然也行走过中国的一些古城，但却为外面古瓦里面是空调电脑而恶寒不已。而且街上的人也有穿着流行服饰的游人。自然失味不少。如今可不同，货真价实地古色古香啊。
“你入我噬血盟的目的是什么？”日显吃完他的份量。放下筷子问道。
我回过神，“因为杀手这行，很赚钱。”
“不要开玩笑！”日显很不喜欢我没点正经的说话，生气道。
“我没有开玩笑。”我确实没有开玩笑，我已坠入魔道。永世不能翻身了。王说得对极了，我是天生为魔。难道恶魔，还能做天使吗？
“你很需要钱？”风清云问道。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随他们认为好了，反正我的人生，早在21世纪13岁那年，没有了意义。只为了赚钱，然后把钱用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比如用来周游世界。虽然后面还跟着一群要抓我的国际刑警。但也不会减少我半分兴致，只能增添情趣。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慌”风清云脸色突然阴狠下来。防不胜防。
我笑得没心没肺，“你们把整个山庄的人都杀了，还把我的头打伤，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没有亲人，一个小孩子孤苦零丁，不做杀手，难道做乞丐吗？”
他们不语，似乎我的话有那么一点可信度。日显又问道：“你们山庄的人，都是我杀的。你不想帮他们报仇吗？”
我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句不记得了，所有仇恨都能放下吗？”日显惊讶地问。
“什么都不记得了，何来爱恨情仇？”我说得理所当然。
再说，就算真的是日显杀的，也不关我的事，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人物，帮别人出头这种事我向来嫌麻烦，能避就避的。
“你可以做其他，要知道，进了噬血盟，一辈子都要挂着魔头的名号。”
我笑笑，我魔头的名号不挂都挂了十几年了，还不能习惯吗？“一个聪明的人，总会做出对自己来说最好的选择。我要变强，而你，可以令我变强。要得到，就必须付出，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而且如果当时那个情形，我不那么说的话，早被他一刀砍了，还能安然无事在呆在这里吃饭？
“要不是看见你这身高，而且不是用缩骨功，谁都不会认为你才十岁。”风清云满意地笑笑。
我眨眨眼：“如果你对我掉以轻心的话，会被我杀掉的哦，令主大人。”
“哈哈哈哈！毛头小儿狂妄。”风清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有了定论。
但是我知道，将来的日子，并不会好过。毕竟眼前，是被整个江湖称为大魔头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