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九穹云歌》影涯雪

20、第 20 章

　　辰息、石允桐和萧娴顺利离开了城主府，留下的几人或是怔怔出神，或是目瞪口呆，或是如坠云雾迷茫不知。
　　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叶孤鸿吩咐了下人在全城戒严，定不能让辰息三人离开飞仙岛，转过头对着陆小凤几人说的第一句就是，“我是看花眼了吗？”
　　叶孤鸿是看花眼了吗？花满楼没有说话，陆小凤看着司空摘星，司空摘星也看着陆小凤，西门吹雪还望着辰息离开的方向没有回头。
　　他们都看见了那张脸，那张应该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人世的脸。见过那张脸的人应该不少，认识那张脸的人的却是不多，他们就在其中，并且绝不会忘记或者认错。
　　叶孤城，叶孤城，叶孤城…可是叶孤城现在应该在万梅山庄！
　　辰息，辰息，辰息…可是这个辰息有着和叶孤城一模一样的脸！
　　回到书房中，几个人还是沉默不语，最终还是司空摘星先按捺不住，“哎，你们说句话嘛，这个辰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和叶孤城长得一模一样？”
　　“他不止是和大哥长得一模一样，他的声音也和大哥很相似…”叶孤鸿皱着眉头，“难道…难道大哥死而复生了？或者，或者大哥的魂魄附在了辰息的身上？”
　　这胡思乱想的，都什么呀？想到之前司空摘星和叶孤鸿说白云城闹鬼的事，陆小凤扑哧一笑，看着花满楼，“花满楼，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花满楼看不见，不能亲眼证实辰息的外貌是不是真的和叶孤城一模一样，但是，“我不认为他们是同一人，也不觉得叶城…叶孤城的魂魄附在了辰息身上。”
　　“为什么？”司空摘星和叶孤鸿异口同声，连西门吹雪也看过来。
　　“他们的气息不一样，所以我认为他们是两个人。”
　　这是更加关键的证据，说服力显然更强。叶孤鸿挠了挠头发，“这么说是辰息伪装成我大哥？可我觉得也有一些事情说不通啊。”
　　花满楼的话是真的，叶孤鸿说的也在理，陆小凤想了想，“这么着吧，假如辰息是易容成了叶孤城，我们想想看，有哪些理由可以反驳。”
　　“第一，易容就算了，连声音也要如此相似，这不是容易办到的事。”司空摘星说道。
　　“第二，面具毁掉的时候他太过平静，一点也不慌张，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演戏。”
　　“那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司空摘星反问叶孤鸿。
　　“这不说明他心里很有底气吗？”
　　“……”
　　“还有第三点，”陆小凤也说道，“如果辰息是想伪装成叶孤城来降低白云城的戒备，他应该会装作有意无意地给我们一些线索。当然声音可以算是一点，但这明显还不够，我觉得他其实是想隐瞒这个身份。”
　　“第四点，他的眼睛，和叶孤城一样，都不是中原人的黑色的眸子。”
　　西门吹雪话才一出口，司空摘星随即就翻着白眼反问，“可叶孤城不是你亲手杀死，然后亲手埋在万梅山庄的吗？”
　　“……”
　　辰息的眼睛也是那种浅琉璃色的？叶孤鸿心中一动。他其实也算是前朝遗族，不过他这一支是庶出，融入了中原的血脉，眼睛并不是那种浅色的。而若辰息的模样、声音和眼睛都像叶孤城，那要说他不是叶孤城，可能吗？
　　“好吧，现在可以找到四点证据来证明辰息不是易容成叶孤城。那我们再想想，如果说辰息就是叶孤城，那有什么可以否定它。第一点就是老猴子说的，除非西门吹雪的剑下有不死之人…”
　　“不可能。”西门吹雪冷冷地说道。
　　陆小凤倒是有意无意地忽视了这句话，看了看花满楼，又看了看叶孤鸿和司空摘星。
　　“第二点是花公子方才说的，辰息和我大哥的气息不同，不会是同一人。第三点，翀灵岛的萧娴叫他哥哥。”叶氏一族人丁凋零，尤其是嫡脉，几代子嗣艰难，还夭折了几个。叶孤鸿虽然和这位兄长算不得亲近，叶家的事他还是知道好些的，从来没听说叶孤城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还是翀灵岛的继承人。
　　“不止是气息不同，他，不是天外飞仙。”西门吹雪眉头一皱，不是说辰息在和自己的交手中没有用到“天外飞仙”，而是说辰息，他不是天外飞仙，这一点是西门吹雪最为看重的证据。天外飞仙，尘世中永远都只有那个人…
　　“…所以我们现在有四条理由来证明辰息不是叶孤城，也有四条理由来证明辰息没有伪装成叶孤城…”陆小凤干笑了几声，“说来说去，到底辰息和叶孤城是什么关系？”
　　“会不会一切只是巧合？天底下真有这么一个人，和叶孤城不但长相相似，声音也很相似？”花满楼沉吟了一下，“或者辰息也是叶氏一族的人，只是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照现在看来，这最后一个猜测似乎是最有可能的了。叶氏一族本来就神秘，叶孤鸿又不是嫡脉子孙，有些事情不知道也不奇怪。那如果这种猜测是真的，辰息来白云城又是何目的？为叶孤城报仇？那望辰宫和翀灵岛又如何解释？
　　“我想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辰息，大家把事情说明白。”花满楼说道，“如今想来那时翀灵岛主放话，这恐怕也是辰息的主意，他们也未必是白云城真正的敌人。大家如果把话说清楚了，解除了误会，一切就好了。”
　　“我明白。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些人做事都是大哥教出来的，只要辰息不是我大哥，就一定会被找到，他们别想离开飞仙岛。”
　　辰息几人确还未离开飞仙岛。城郊一片临海的小树林里，他负手站在悬崖边，，半晌都没有说话。城主府的人行动极快，而聪明如他，根本无须试探就已明了前路不通。他还记得石允桐曾说过，白云城设下的天罗地网，任谁也插翅难飞。现在这个天罗地网已向着辰息兜头而下，而辰息，这个曾经名叫叶孤城的辰息，尚未有决断。
　　“我让你们离开白云城，你们为何去而复返？”
　　“…哥哥，对不起…”
　　“能走一个就该走一个，现在一个也走不了…”
　　“如果能走的那个不是哥哥你，那干脆大家都别走。”刚刚还一脸内疚的萧娴抬起头来，毫无畏惧地看着辰息，“抗令不遵，我一点不后悔，允桐也不后悔。”
　　辰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自是明白石允桐和萧娴的心意，但这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何必有这么多的牺牲？这种时候能够保下实力才是最要紧的。何况石允桐和萧娴显然比他更无辜。
　　“君上的武功远在我和小娴之上。要不这样吧，我和小娴牵制住他们，君上您先回翀灵岛？”石允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辰息打断，“胡说！”
　　“……”
　　“真正该回翀灵岛的人是你们。小娴，你身为翀灵岛主，也不仔细想想，若你有个三长两短，翀灵岛又该怎么办？允桐也是。”就像叶孤城是白云城的支柱一样，翀灵岛人依靠的石允桐和萧娴，辰息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在这种时候，辰息也不可能抛下他们先走。
　　萧娴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值得去想的？“翀灵岛能如何，最坏的结果就是翀灵岛从此成为白云城的一部分。这有什么不好的？要么让哥哥来做翀灵岛的主人，要么让翀灵岛归属白云城，我早就想过了。”
　　这又是胡说八道什么？辰息刚要说话又听石允桐说道，“君上，您有没有想过，只有您没事，很多人才会没事？包括我和小娴，包括白云城、翀灵岛和望辰宫。”
　　如果现在的白云城主还是叶孤城，天城还敢来挑衅么？
　　这一问倒是让辰息无话可说。他只能转而问道，“那眼下你们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