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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虚假的身份 ...

  •   传说中,雅典娜的战斗祭祀,拥有着和神明相匹敌的强大力量。如果说圣斗士的拳能撕裂大地和天空,那么属于雅典娜的专属祭祀则可以让洪水退去、天摇地震。这么一来,拥有两个神祗的雅典娜的转世只能算作智慧女神,而她的战斗祭祀则对应了战斗女神这一神职,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并没有神格。

      翻阅着记忆里关于战斗祭祀的传说,娜莎不得不承认一点,现任教皇塞奇将她的身份安置在这个位置确实是相当符合,尤其是最后一点。

      拥有神明力量,却不曾拥有神格,简直不能更像她此刻的状况了。

      “娜莎大人。”

      一个陌生的声音让娜莎将神游天外的魂给拉了回来,她望向台阶下面的青年:“射手座的希绪弗斯?”

      如此不确定的口吻,让希绪弗斯微微一愣,他抬头,看到的娜莎与他所知晓的那个截然不同。安静坐在教皇宝座上的少女,一头海蓝色头发服帖的贴在耳际,那双同色的眼眸中情感淡泊,再也不见最初相见时候的灵动和不耐。

      “是的,娜莎大人。”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希绪弗斯再度的低下了头。和没有觉醒的雅典娜不同,战斗祭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神明一样,明明是看着你,眼中却倒映不出任何人。这样的娜莎,让希绪弗斯感到陌生的同时忍不住感慨,他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不是他执意不放过那一丝可能将这个女孩带回来的话,她也许就可以安然度过一生,而不是忘却前尘往事的处在圣域的顶端。

      是的,忘却。
      那样不确认的口吻,还有那陌生的姿态,并不是觉醒就能改变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忘记了曾经。

      “抬起你的头,雅典娜的战士。”

      见下面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再度抬起了头,娜莎一手撑着下颚,脸上的表情那般的漫不经心:“你是不是对我有疑惑?”

      “是的。”深吸一口气,希绪弗斯语气诚恳,“冒昧的问一句,请问您还记得过去的事情吗?”

      听到这个问题,娜莎颇为惊讶的挑了挑眉:“这就是你的疑惑?”

      “不错,事关雅典娜的心情,我需要确实的知道这件事。”也许是看着眼前的少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变化,希绪弗斯对她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即便他最终用了雅典娜当了挡箭牌。

      “哦,萨莎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娜莎打量了下希绪弗斯,失笑道,“不愧是最在乎女神的心座啊,希绪弗斯。”

      “那——”

      娜莎朝着他摆了摆手,微笑道:“安心吧,我并没有忘记什么,只是因为觉醒的关系,脑中的东西有点多,让我的记忆产生了混乱。”

      “可是——”希绪弗斯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娜莎,“您的性格变得也太彻底了。”

      任凭他怎么说,少女始终是带着不耐烦的情绪,虽没有评判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毫无疑问出卖了她的情绪。对于圣斗士什么的,她没有兴趣,也不想将自己牵扯进去。

      这一切明明不过是昨天的事情,他却觉得像是过了数十年。

      “哦,关于这个啊。”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现在这个性格,不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那样?”

      希绪弗斯无言,这话还真是直接。
      他是希望看到娜莎能够成熟一点,可是也明白她之前过的生活那般的自由,并没有打算强行改变她的性格。
      没想到的是,觉醒后的娜莎居然因为他的话而做出了改变。

      “不,那个时候是我逾越了。”

      逾越什么的,见到射手座的表情略带内疚,娜莎耸肩道:“没有的事,你做得并没有错,射手座。只不过啊,你这样的话对着那时候的我来说,只会起到反效果,你明白了?”

      “从小待在圣域的你,习惯了接受上面的命令去做任何事,只要不违背你的道德底线,就算让你奉献自己的一生,你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可是你要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被束缚在这个巨大的牢笼里的。”说着,娜莎笑得意味深长,“你明白了?”

      希绪弗斯无奈的开口:“是,属下明白了。”

      “那就好。”从座位上站起,娜莎看了眼下面的战士,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娜莎离开,希绪弗斯才从地上站起,望着那个高处的位置,他轻轻的阖上了眼。无论对错,他又将一个无辜的少女给牵扯进了这场残酷的战争中。

      离开了教皇厅,娜莎出现在了星楼上,面对着跪在地上许久的教皇,她低声道:“塞奇,进来吧。”

      推开门,塞奇的身上满是外面的飘雪,他以自身充分演绎了圣斗士绝对遵从的规定。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选择了这样一群忠心恳恳的战士成为了血祭的祭品。

      将桌子上一堆东西往地上一堆,一阵稀里哗啦声后,她拍了拍桌子:“坐吧,塞奇。”

      娜莎的行为让塞奇哭笑不得:“这——”

      “少用不符合规矩来当借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活了这么多年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雅典娜大人。”撩起教皇袍,塞奇神情平静的坐在了刚刚整理出来的空桌子上。

      关上了门,娜莎走到书架边,扯出了几本书搬到了塞奇脚边。看着地面上堆积的书籍,塞奇疑惑不已:“雅典娜,这是——?”

      “保命的东西。”毕竟是人类的身体,娜莎觉得她真的不适合干体力活。

      “你们可以有你们的坚持,但是这和我想要保护你们是不起冲突的。算起来,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们在先。”拥有力量,却不会轻易出手,而是在暗中观察。

      “不,您错了,雅典娜。”塞奇神情慈祥和蔼,“我们是您的战士,我们既然选择了为您和大地的爱、正义而战,便不会产生任何后悔的情绪。我们或许不知道您的苦衷,但却能够了解您心里的痛苦。”

      娜莎神情一僵,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很久以后,她忽而一笑,笑着流泪:“黄金圣斗士,果然都很让人受不了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虚假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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