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射雕英雄传（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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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一直是行动派，两人吃过饭便收拾行装，和欧阳克告辞后就找了船家，走水路直接回桃花岛。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算什么？苏州一日游，来回都要好多天啊，黄蓉妹纸真心坑爹。
踏上桃花岛的土地，黄蓉深吸了口气，海风中夹杂的桃花香味，果然，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这里嘛！呸呸，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回过头，看见黄药师的青衫被海风吹着随风晃动，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虽已过不惑之年，但看着也就三十出头，驻颜有术啊。
“想什么呢？看着我发呆？”黄药师拍了拍黄蓉的后脑勺，打断了黄蓉越奔越远的思绪。
“没什么，有些庆幸回来了，桃花快谢了呢？以后也许就看不到这么美的景色了。”还有2个月就快到生日了，也不知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看着黄蓉落寞的神色，黄药师也知她定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体的状况而感伤，而他却无从安慰。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你明知你迈向死亡，却无力阻挡。
感伤什么的，统统去死吧。黄蓉扬起笑脸，“离开几日，也不知哑仆有没有好好照顾我的药草，爹爹，晚上做顿好吃的，船上这几日我都吃不好，你看，都瘦了。”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庞的确是瘦了些。
“好，想吃什么爹爹都给你做。”黄药师的回答让黄蓉的笑容更为灿烂。
可惜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迎来了不速之客，欧阳克和他的叔叔西毒欧阳锋来桃花岛提亲了。
“药兄，我侄儿自苏州与令千金一别后，就得了相思病，一见到我就央着我来桃花岛替他求亲。克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没见过他如此神不守舍过，哈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黄蓉，“这般美貌的小姑娘也亏你生的出来。”
【欧阳锋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盒内锦缎上放着一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颜色沉暗，并不起眼，对黄蓉笑道：“这颗‘通犀地龙丸’得自西域异兽之体，并经我配以药材制炼过，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只这一颗而已。以后你做了我侄媳妇，不用害怕你叔公的诸般毒蛇毒虫。这颗地龙丸用处是不小的，不过也算不得是甚么奇珍异宝。你爹爹纵横天下，甚么珍宝没见过？我这点乡下佬的见面礼，真让他见笑了。”说着递到她的面前。欧阳锋擅使毒物，却以避毒的宝物赠给黄蓉，足见求亲之意甚诚。】（引自原作）
“爹爹，我不嫁。”黄蓉拽着黄药师的衣袖，莹润的眼睛已经盈满了泪水，从小到大，黄蓉都没有哭过，看着黄蓉惨白的小脸，楚楚可怜的样子，黄药师就狠不下那个心肠了。
“锋兄，蓉儿还小，此事以后再说吧。”女控属性发作的黄药师淡淡的对欧阳锋说到。
“15岁也不小了，我也不是让她们现在就成亲，想你我同为五绝，克儿与令千金，又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敢打包票，绝不会让克儿委屈了你女儿。”欧阳锋敲了一下手中的蛇杖，欧阳克立即应到，“我会一辈子对蓉妹妹好，绝不会欺负她的。”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锋兄还是先去客房稍作休息，稍后会设宴亲自为锋兄和贤侄洗尘。”客随主便，主人都发话了，欧阳锋叔侄只得跟随哑仆朝客房走去。
晚饭，黄蓉将自己关在房里没有出去吃，黄药师以黄蓉害羞敷衍过去了。
“蓉儿，开门，爹爹给你煮了三丝素面，你多少吃一点。”黄药师站在黄蓉的门外，一手托着托盘，“还有你喜欢的桂花糕。”见黄蓉还不搭理他，“还有桃花酿。”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黄蓉嘴里叼着个苹果啃的正欢，哪有半点伤心的样子。“一坛桃花酿，你答应的。”
“一坛没有，只有一小壶，把面吃完了才可以喝。”黄药师把面放在桌上，雪白的面条，青绿的三丝，白色的烟雾冉冉上升，令人食指大动。
将手中的苹果一扔，果断的投入面的怀抱，汤鲜味美，黄药师出品必属精品，祭奠了自己的五脏庙，黄蓉开始反省自己的无理取闹行为，只是因为黄药师没有明确的拒绝欧阳克的求亲，自己就闹小脾气，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
“爹爹，我错了，我不该和你置气。”黄蓉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黄药师嘴边，“爹爹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能生蓉儿的气。”
“这桂花糕好像是我拿来的吧。”黄药师有些好气的刮了下黄蓉的鼻子。
揉了揉鼻子，黄蓉辩解道，“爹爹做的比较好吃嘛，那明天蓉儿亲自小厨给您做几道下酒小菜。”
“做菜是假，偷喝我的酒才是目的吧。”黄蓉摆了摆手手说，“才没有，我答应过爹爹不会喝酒就是不会，不过这壶是爹爹答应给我的，所以不算。”黄蓉拿起桌上的酒壶，紧紧护在怀中。
“蓉儿对欧阳克怎么看？”黄药师中指轻叩桌面开口问道。
拔出酒塞，酒香混合着桃花的甜香，充斥鼻间，仰头喝了一口酒，黄蓉思索了一会回道，“好女色，但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之徒，功夫不赖，长的不错，去当小白脸绝对有人抢着要。”
黄药师听着黄蓉的评价，吃进嘴里的桂花糕都险些喷出来，这算什么评价？
“如果我让你嫁给欧阳克，你可愿意？”
黄蓉又灌了一口酒，双眼直直的盯着黄药师的眼睛，“爹爹可是认真的？”
黄药师坦然的接受着黄蓉近乎无礼的目光，习惯性的拍了拍黄蓉的头顶，“我是为你好，你娘一直希望能看到你平安长大，嫁人生子。”
“好。”没有多余的话语，黄蓉一口喝下瓶中所有的酒，被呛的拼命咳嗽，满脸通红，即使这样，却还是笑着。
轻叹了口气，黄药师离开了黄蓉的房间，替她关好了门。
六月初六，桃花岛上喜气洋洋，入目可见，一片红色。
今天是黄蓉和欧阳克成亲的日子。黄药师父代母职，亲自为黄蓉挽发梳妆，“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镜中的黄蓉容颜艳丽，一身大红嫁衣更衬的肤白如雪，与平时的清新素雅不同，充满了魅惑的美。
“爹爹除了这个，没什么想和我说的？”黄蓉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恍惚，一转眼，15年过去了，原来当人也是这么累的。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只是10个字，却让黄药师拿着木梳的手颤抖，最终只能放下木梳。
“其实一直想和你说，我并不是黄蓉，我不过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妖精，占了你女儿的身体这么多年，真是对不起。”小薇轻声的说着，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我很早就知道了。”黄药师的手覆在小薇的头上许久，如往常般揉了揉，“你一点都不像个孩子，我知道你没有恶意。”
“原来我这么早就露出马脚了啊，做人果然要比做妖难。”小薇转头看着黄药师，“你在透过我看谁呢？冯蘅还是黄蓉？”
“你就是你啊，贪吃的小东西。”黄药师的眼神清澈见底，映出小薇精心装扮的容颜。
“我叫小薇，这些年，很感谢你的照顾。”小薇靠在黄药师的胸膛上，听见他的心跳略微快了一些，“可惜，欧阳克注定要空欢喜一场了。”
“不可惜，起码欧阳锋得到了他想要的，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小薇。”不是阿蘅，不是蓉儿，是那个实实在在陪了我十五年的小薇，可惜你再也不会知道了，我妄称东邪。
怀里的人已没有了气息，你果然一语成谶，没能撑过你的生日。黄药师从怀中拿出一对金丝打造的树叶耳坠替黄蓉带上，与大红的喜服相映成辉，煞是好看。
一日之间，桃花岛上喜事变丧事。欧阳克失魂落魄的跟着得到九阴真经的欧阳锋回去白驼山庄。黄蓉的尸体则被黄药师千方百计寻来的寒冰宝珠保存于桃花林中心的墓室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射雕英雄传（五）
，还差